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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坎子两只手紧紧抓着天草抱着他的手臂,好看的小脸已是煞白,他喘了半天,断断续续的道:“我不知道……似乎……有人出事了……好痛……”
天草完全不知所措,他惊疑的看向一旁的玉玑子,却见玉玑子也一副不解的表情。彳亍为了说服天草林语潇出家所以干脆跟着他们一起走,而玉玑子为了彳亍让人无奈的强大破坏力可以为自己所用所以应允,此时彳亍看着金坎子良久,突然抬头望着星象,掐指一算,凝眉道:“白虎星太亮,今夜大凶。”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玉玑子更是立马询问,“大师你预测到什么了?”他知道彳亍的能力,若那些夸口自己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够让他信服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彳亍,这人根本就不是人!神的让他根本拿他没办法!
彳亍仍是盯着夜空,淡淡地道:“血光之灾,玉施主,你的友人今夜有难。”
“友人?”玉玑子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然后看了看靖玄和独孤恂,却见他们同样不懂是什么意思。
金坎子的心痛终于减轻了一点,现今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天草怀里歇息,天草自当照顾他让他慢慢恢复。
就在众人猜测这“友人”到底是谁时,前方马蹄声大响,月下朝他们狂奔而来的赫然是现任弈剑大师兄慕云英,他身后的魔物玉玑子认得,是张凯枫的门客。
“掌门被太康抓进地牢了!!”
“魔君大人去地牢劫狱了!!”
两人几乎同时朝他们大喊,虽然声音混杂他们却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这“友人”是谁豁然明朗。
玉玑子双眸睁大,不可置信的问道:“陆南亭被抓进大牢?”
这时仲康突然策马上前跑到慕云英跟前,惊疑的问道:“我跟他说的是让他‘找人’破坏联络烟火!怎么他自己去了?!”
慕云英急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地牢中是什么样一种状况我一概不知!我都快要急死了!”
玉玑子皱眉问道:“张凯枫孤身一人去九黎的地牢?”
那门客点头,“怎么劝都劝不住!”
“他疯了……”玉玑子咬紧牙关,怒道:“一个人独闯地牢根本是找死!要是有埋伏就算他有十条命也不够用的!该死的!!”
“师父……”金坎子这时担心的开口,“我一定要去救枫哥哥……”什么血光之灾他不信!枫哥哥不能死!对他那么好的枫哥哥怎么可以死?!
靖玄果断的拉住玉玑子的手臂,坚定的道:“张凯枫和陆南亭由我们去救,你回甘草那里,我们不能全去特别是你!”
“你以为闯地牢光有本事就行的吗?!”玉玑子握紧了双拳,他气张凯枫为什么这么一意孤行连后果都不想就那么冲过去了!!
“玉施主莫要多虑,贫道跟随靖玄施主一道前去,定将您二位友人一道救出。”彳亍淡然道。
玉玑子猛地看向彳亍处变不惊的脸,终于点点头,“好,你和他们一起去,独孤,你
呢?”他转头问道。
独孤恂冷冷地道:“我直接去会会太康。”哼,姒太康,我们这两个老朋友,也该叙叙旧了,我徒弟的兄长。
玉玑子点头,“事不宜迟,你们速去!”
众人点头,全部让坐骑翼化,用最快的速度飞向九黎城。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那句话,亲们要淡定,千万要淡定T_T
☆、壹佰肆拾肆。
'即使现在见到你,还是很想你。'
'若是转回原来的轨迹,说不定,下一世,我们就可以遇见这一世遇见的人,经历这一世发生的事。'
'如果坐到你身边,我怕我会抓住你不放手,说不定今生今世都会要求你在这里等着我。'
那些曾经说过的话蜂拥而至,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物是人非,那时他们还年轻,他们还有轻狂骄傲的资本,而现在呢?等待了那么久,想念了那么久,抱着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要结束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了么。
张凯枫持剑的手不停的颤抖,嘴角淌着血,银白的发丝上溅上的血妖艳残酷,偌大的囚笼,满地的尸体,他被九黎城的精英侍卫层层围住,孤军奋战,没有任何后援,牢房外整齐的站着一排排的卫兵,宏大的阵仗堵满了整条通道。
陆南亭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了极限,经络中的疼痛他已经麻木了,丹田内的空荡他也逆来顺受了,唯一还有知觉的,只有心脏。他盯着圈内的张凯枫强弩之末的反击,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嘴唇流出鲜红的血液,他连起身的力气都已经被耗光。
化妖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双刃剑横在他的颈间。
“杀了张凯枫,主上一定会很高兴。”化妖淡淡的道。
陆南亭颤抖的勾起嘴角,那一抹笑苦的让人流泪,“专门为他设下的埋伏吗。”
“没错,主上知道张凯枫不是那种耐力超强之人,只要耗光他的体力,他的性命唾手可得。”
陆南亭身子微微颤抖,带血的笑声弥漫在充斥着铁锈味的牢房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康……还真是费尽心思……哈哈哈哈……”
张凯枫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充斥着血丝的双眸中疲惫无法遮掩,他喘着,看着陆南亭比哭还难看的笑,也勾起了嘴角,“今天,我们两个出的丑,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陆南亭苦笑道:“真的,够多了……”临死前还能看着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奢求的,“化妖,可不可以,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张凯枫自嘲的摇了摇头,右臂在格下那群侍卫的长刀后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宝剑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脖子上瞬间架上两柄刀刃,他却只是盯着掉落在地上的剑,轻轻一笑,已不打算捡起。
“陆掌门,这句话应该反过来说,用他的命,换你的命,这还有些可能。”
陆南亭望着前方已成定局的战斗,轻声道:“没有他,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张凯枫盯着他的眼眸,不急不缓的道:“我早已是个死人,活着本就没有什么意义,我连你都赢不回来,我还在坚信着什么。我们都输了,陆南亭,我们都输了。”
如果我们还能再重来一次,我想对你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如果还能再重来一次,这个魔君我不当了,争权夺利我不要了,最后换来的是你一身武艺尽废的结果,我不知道我还能够执着些什么。
化妖轻笑道:“我以为你们两个生离死别都应该看惯了的,想不到无论是谁,这种事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可能淡然。”他举起自己的双刃剑,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陆南亭,笑道:“要说再见了呢,陆掌门,不和你亲爱的魔君大人说声来世再见么?”
陆南亭只是盯着面无表情的张凯枫,什么话都没说。
却是张凯枫开口了,“化妖,我没有打算今天能回去,但是我决不允许,让我的恋人一身武功化为乌有的家伙,还能活在这个世上。”说着他全身的内力全数爆发,这个房间中的所有人都被震得往后仰,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刀也移开了,他顿时向化妖冲过去,化妖大惊,手中双刃剑竟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陆南亭脖颈间抬起,稳稳的刺进了张凯枫的腹部。
“枫!!”陆南亭除了喊出他的名字,再也说不出其他,整个室内一瞬间寂静的让人发憷。
张凯枫闭着双眼,过了很久,慢慢的睁开,他低垂着眼眸,看着扎进自己腹部的剑身,突然勾起嘴角,那抹笑,那么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美得让人几乎忘记了所有。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动作,他徒手抓住了剑身,锋利的剑刃割进他的掌心,鲜血如流水一般淌下来,而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抓紧了化妖持剑的手。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化妖。每走一步,剑入一分,从身后透出来的剑锋滴着血,狠狠地撕扯着陆南亭的心脏。
“不要再走了!傻瓜!停下来啊!”陆南亭大喊。
张凯枫恍若未闻,仍是死死抓着化妖的手慢慢走着,终于在可以触碰到化妖的地方停下来,待他停住,已是汗如雨下,陆南亭不知道那有多痛,他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为被张凯枫抓着化妖逃不开,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凯枫用指尖点在他的心口,“我不怕死,可是不知,你怕不怕。”张凯枫低低的笑着,说出口的话云淡风轻。
化妖拼命想要挣脱,但是张凯枫用尽全身力气扣着他的手腕,愣是没有让他移动一分一毫,张凯枫指尖荧光一闪,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化妖脸色一僵,便直直的向后倒去,原本被张凯枫指着的地方,赫然是一柄断刃。
张凯枫低头微微一笑,双腿一软,终于慢慢的跪了下去。
陆南亭拼命移过去,伸出双手将倒下来的张凯枫接在怀里。
张凯枫的双眸微微颤动,清澈而明亮,一如他们初见的那一天,他看见他的第一眼,便被他的眼睛所蛊惑,然后一脚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凯枫望着他,平静而安宁,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充斥着亏欠与猜疑,自从十八年前那一天,张凯枫就再也没有如此平静的看过他。
“花开一路……几岁……枯荣……”张凯枫气若游丝的缓缓开口。
陆南亭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如一个大男孩一般的痛苦而泣,他哽咽着接下去,“如有来生……但求不问世事清静……远离尘世嚣烟……唯愿与你……朝朝暮暮……看尽风舞残阳……地老天荒……”
张凯枫带血的嘴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他含笑望着痛哭的陆南亭,几不可闻的轻声道:“南亭……哥哥……我会……一直……记得……”说完这句,再无其他,双眸的光华顷刻间尽数散去,却仍是望着那个人,望着那个他挂念了一生憎恨了一生爱恋了一生的男人,一滴泪珠汇聚在眼角,却迟迟未落下来。
陆南亭整个人木了一般的抱着开始渐渐冰冷的身体,双眼中不停溢出的泪水在这一刻突然停止,他哭都哭不出来了,盯着怀里他只看着便能够忘却自己的容颜,缓缓微笑,伸手温柔的触碰着他的脸颊,轻声道:“枫,这下子,你再也不可能,离开我了。”
就当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地道尽头突然一声炸响,靖玄一行人从天而降,彳亍更是打头阵的无视那些朝他发射而来的法术,每挥动一次拂尘扫倒一片人。
众人顿时斗作一团,只容四人并肩而行的狭窄过道给了他们大好的机会,对等的对决他们占尽了优势,也不可能被包围,而彳亍更是一边念着道德心经一边弄晕一群人。
因为是直接从王宫内进入的地牢,所以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陆南亭所处的囚牢。
房间内残余的侍卫被彳亍古怪的目光盯得心底发寒连连后退,其余人更是见到了陆南亭一动不动的抱着怀里的张凯枫坐在地上。
金坎子一见张凯枫双眼虽是睁着却目光涣散的没有一点动静就慌了,腹上插着的剑刃更是让他又惊又吓,连忙冲过去想要确认,却不料陆南亭仿佛不认得他了一般一见他靠近便怒吼,“不许过来!”
金坎子吓得一震,天草连忙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对陆南亭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为何不让他瞑目?”
“住口!”陆南亭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