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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耳坠一起火化,它们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请帮我向师父说抱歉,我没有办法尽孝了,来生我一定补偿。元术,今生能同你们一起,我很幸福,能有你们这群师弟,我真的很快乐。帮我对震子他们说,师兄要先走一步了,让他们都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吧。」
火光,照映在金元术的脸颊,让泪水更加晶莹,他默默的站在火堆旁,静静望着大师兄慢慢的被烈火吞噬,他哭的更加厉害,慢慢蹲□子,抱住了自己。
'坎子,这是你的小师弟,元术,叫师兄。'
'……师兄……'
'……'
'呃……师兄……?'
'……我已经听见了。'
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如果人可以永远不要长大……
“师兄……来世……来世我们……还做兄弟……好不好……”
一生一世一双人。
竹屋后的孤坟,终于不再孤独。
(一千年后,终南山)
坐落在终南山上的庞大宫殿巍峨壮观,冰蓝的底色,轻逸的薄纱随着山风随性的飘动着,无论从近处还是远处观望这座宫殿都会让人感到一股冷漠的压抑。
位于东面的偏殿是这里主人的寝殿,精致典雅的走廊通向最里面的房间,但是除了主人,其余所有人都不被允许进入,甚至连看一眼房内摆设的权利都没有,曾经有一名新入弟子因为好奇闯进其中,即刻便在主人的授意下被抹杀。
此刻,一名男子迅疾如风的行在这条通道上,在门外单膝跪下汇报道:“宫主,噬魂教的教主来拜访您了。”
门内的人回应道:“不见。”仅仅二字,再无其他。语调冷漠的如天山雪莲,仿佛世间的所有事物都无法挑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可是这如雪妖般的声音,声线却美好的让人听得着魔,永远不厌。
“可是宫主,这毕竟是噬魂教主第三次拜访了,还是不见的话,恐怕……”
“我讨厌再重复一遍。”门内的人开始不耐,声音里已带上淡淡的杀气。
跪在门外的男人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恐怕这一次那个捉摸不透的教主要发脾气了吧,若他们虚影宫和噬魂教对立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绿林江湖经过常年征战,已被三大势力所占领,彼此看似和平共处实则暗潮汹涌,各自盘踞在自己的领地内等待时机,然后伺机吞并对方。
噬魂教宇文君遥,虚影宫南宫轻诚,幽魔谷艾怜,这三个名词是江湖人的渴望,却也是一不小心就能够成为禁忌的存在。
就在男人神游天外之时,一个绝不逊于虚影宫宫主的带着沉厚内力的磁性嗓音在男子身后带着笑意悠然道:“看来必须要真正的‘登门’拜访才能体现出本教主的诚意呢。”
男子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不知道噬魂教主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完全的悄声无息、无知无觉。他连忙站起身转身向来人行礼,那个人他并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每一次都能给他无比震颤的感觉。
如血一般飘逸的长发,被价值连城的华美发冠束于头顶,中分过肩的刘海,如主人一样潇洒不羁,一身墨色的修身长袍,长过膝盖的飘逸广袖,垂地的昂贵长袍,金丝绣成的腰带,庄重却又不失随和的竖领衣肩,衣摆与袖口前襟用血色的真丝绣着一朵朵红莲与或大或小的蛛网,腰间悬着一把黑金色的宝剑,手中一把象牙折扇,折扇的素白两面只用草书写着两句诗——“几回魂梦与君同,犹恐相逢是梦中”。
这个人本身就隐隐散放着诱惑的味道,如此充满邪魅的打扮,倒与他魔教教主的身份完全符合。
那双眼是全天下最捉摸不透的深潭,似乎永远在笑,却仿佛又什么都没有,完全的过眼云烟,完全的游戏人间。左耳的耳廓上戴着一枚邪异妖娆的黑钻,左腕上是一枚通透晶莹的墨玉手镯。冷情的淡色薄唇邪气的微微上挑,绝对多情英俊的一张脸,带着些许玩世不恭与温柔神秘,仿佛永远没有人猜得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也许,他想做的,和他正在做的,是完全相反的事情。
他看着冰蓝的房门,云淡风轻的笑道:“虚影宫主难道还是如此的不待见我么?那我还真是伤心啊,从来没有吃过闭门羹的我竟然在宫主这里连吃三次。”
听见他的声音,房内的男人背对着门挨近窗户,他躺在宽大的摇椅上,冷冷命令道:“宇文君遥,要是还不说清楚来的理由,就立刻给我滚出这里。”
满目的红色,或深或浅,或浓或淡,不管是大床上方垂落盖住整张床的纱幔还是书柜桌椅,甚至墙壁天花板地面都被刷上了一层淡红。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执着于红色,就如他不知道为何连夜相似的梦境会让他如此心烦意乱,心烦意乱的原因是他竟然看不清梦中那些人的脸,而身形的相同让他知道那根本是同一些人,其中一个人……他的红发,还有他与另一个黑发男子的拥抱,刺痛了他死寂的心。
被直呼其名的魔教教主没有半点介意,他笑意加深,幽幽的说道:“我,仰慕南宫宫主已久,却因种种条件无法一见,这些日子教中还算清闲,又听闻宫主受伤,所以特来拜访,希望能与宫主做个朋友。”
半晌无人回音,而宇文君遥也就静静的站在门外等着,完全无视一旁的虚影宫弟子的胆战心惊。突然一阵强烈的剑气铺天盖地的透过房门直逼他而来,那个虚影弟子连忙疾闪躲避,要知道被这道内力打中必死无疑。谁料宇文君遥只是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深厚的真气在他周身镀上一层绝佳的屏障,那些内力根本奈何他不得!
来的理由并非如此简单,而真正的缘由他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石破天惊的内力在一瞬间停止,而房门也同时打开了,虚影宫宫主南宫轻诚用最快的速度走出房间关上门,但尽管他再快,宇文君遥还是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那片红,血红,就像他的头发。
南宫轻诚的皮肤很白,甚至比女人更加细腻,毫无瑕疵,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尤其是那双眼睛,妖娆的不可方物,骄傲的目中无人,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不扎不束随风微微飘拂,额心一道妩媚的红影,一身纤长白袍,一条鹅黄丝绸腰带束住他纤细的腰肢,垂于腰后的飘逸结带飘飘扬扬,衬着他出尘的清冷气质,让他如落入凡尘的绝世美玉。
他的手中是代表虚影宫最高权力的手杖,纯粹的金刚石,被磨砺的璀璨夺目,但同主人一比,却也不由觉得黯然失色了。
宇文君遥盯着他的容颜半晌,眼眸中的色彩慢慢沉淀下来,他低低一笑,轻声说道:“南宫轻诚,应该是南宫倾城才更为贴切吧。”
“你的目的。”南宫轻诚冷漠地道。
“来交朋友的。”宇文君遥微笑回应。
“我讨厌再问第二遍。”南宫轻诚淡淡地道,突然将手中权杖横在了宇文君遥的颈间。
“呵……是个任性的家伙呢……”宇文君遥有些无奈的挑挑眉,笑,却愈发的不可琢磨了。
要问目的啊……确切来说并没有呢……只是……这些天……做了一些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文章会完结,所有的人物在明日才会有最后归宿
正如许多亲们表示的不舍问题,而酱花同样舍不得有爱的他们结束,所以才会特意另写一部来世,名字已定——《醉舞倾城卧君怀》
《魂梦》是前世,《倾城》是今生,而魂梦中所有的重要人物将在今生中继续进行他们的故事,前世的所有剧情将是贯穿今生的重要线索,另外,可爱的总爱让人出家的彳亍大师是今生唯一记得他们前世记忆的重要人物哦O(∩_∩)O
☆、壹佰伍拾壹(大结局)。
“天草!!”金坎子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捂着心口拼命喘着,他一抹脸颊,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宇文……南宫……”他不由自主的喃喃说道,然后转头看向身边,却惊奇的发现身旁并没有天草,而自己的床不知何时也变成了单人的。
天草呢?如果那只是一个噩梦,那天草呢?天草他在哪?!
突然他整个人如五雷轰顶一般怔在床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个房间……这个房间……这是镇守云麓仙居时他随手挑的卧房。
怎么可能?!自从被天草所救,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里!!他怎么可能……怎么可——难道!!
他被自己的猜想吓得差点魂不附体,渴望要找到天草渴望他的怀抱,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如此的强烈过。他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急急忙忙的奔出了房间,如果没猜错的话,今天金元术从太虚观偷偷跑来看他了,所以自己把他安置在他房间的旁边。
“嘭”的一声踢开门,房内的金元术果真被金坎子吓着了,他措手不及的被金坎子抓住手臂,劈头盖脸的就是一连串问句——“太康还在当政吗?师父现在在哪里?天草呢?!”
“诶诶诶?”金元术被他问得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师兄,你糊涂了吗?那老头自然在当政啊,师父在古皇陵,天草——”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是谁?”
“天草是——天草他是——”金坎子呆呆的后退了几步,仓皇无措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突然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猛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金元术彻底吓到了,大师兄从来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啊,怎么今天突然一下子哭了?还哭得那么厉害?
“大师兄,大师兄……”他急急忙忙的握住金坎子的双肩微微摇晃着。
“几回魂梦与君同……几回魂梦与君同……原来……原来……呜……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金坎子混乱的脑子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理清楚了,可是这样一来他更加难过了,哭得完全不能自已。他想天草啊!想的无可自拔,可是那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好长好长,结局以悲剧收场的噩梦……他不要这样!他不要!!
“师兄……你……你怎么了……你……怪怪的……”金元术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隐隐约约知道师兄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因为自己也……但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突然金坎子抓住他的手,喘着气边哭边问,“明天、明天那帮人是不是要来讨伐我,是不是是不是?!”
“是……是啊,所以我才过来……”
“不要!你回去!你一定要回去!”金坎子心中一喜,原来还没有开始,那就还是有希望的!“你还记得上次在御庭园见到的那个红发弈剑吗?”
“就是……那个和凌虚子在一起的?”这……这不会真的是……哈?不会吧……
“是!就是他!”金坎子终于破涕为笑,然后他做了一个把金元术吓得半死的动作,他紧紧抱住了可怜的元术小弟弟,不住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那帮人怎么还不到?快点来啊!磨磨蹭蹭烦死人了!”
“啊啊啊???”金元术傻了,哪有人希望想杀自己的人快点来啊?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最敬爱的冰山大师兄!要说想要快点遇见自己的……呃,好吧梦中爱人是十分的情有可原的,但是万一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呢?万一天草不会来呢?师兄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