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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家焚琴不会吃醋么?”天草促狭的笑了,回头往屋内看去,而屋内那人也正好转过头来望向他。
妩媚的面容,柔和的笑意,金色的长发泛着柔柔的光,的确是很美没错。
“怎么样?是挺漂亮的吧?”葬剑观察着天草的表情与反应。
天草却只是耸耸肩,回过头不屑的道:“切,这算什么?我家坎子最好看。”又不是没穿过女装,这个女人算哪根葱。
葬剑一头黑线,“是是是,你家娘子最好看。”真受不了这么肉麻的家伙。
“好啦好啦,我也就是来看看你,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我家美人还等我呢。”天草说着拍着腿站起来,刚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个如水般温柔的嗓音说道——
“你就是孤鹜剑客,天草吗?”
天草转身,有些不耐烦的看了那云麓女子一眼,虽说不耐烦,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她笑笑,“我就是。”
“小女子名叫伊然,云麓火宗派弟子。”她款款走到天草面前,欠身行礼算是问好。
“哦,很好听的名字。”天草心不在焉的随口说道。
却让那女孩的脸薄红了。
“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伊然低着头,向他伸出了手。
葬剑扬起了眉毛,心想天草这家伙又惹到情债了,金坎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
“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失陪。”天草稍稍握了一下伊然的手便放开,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十字路口走去。
葬剑走过去淡淡笑道:“这小子已经落地生根了,所以不要抱希望哦。”
伊然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只是当她再次抬起眼望着天草的越来越远的背影,慢慢,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与天草相握的指尖不引人注意的轻轻磨蹭着。
但是我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金坎子百无聊赖的在十字路口瞎晃,不停的有人想过来搭讪,但是无一例外都被金坎子冷冷的瞪了回去。
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后退,脚下有一个硬硬的东西让他晃了一下,一低头,是一块金色的玉佩。
他有些好奇,因为这种玉佩一看就是稀有之物。
弯腰去捡,指尖在触到冰凉的玉石的时候,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抬起头,不设防的撞进了一双蕴藏着星光的漆黑眸子,那双眼睛,竟是出乎意料的,与天草相似。
他有些发怔。
就是这一秒都不到的晃神,让墨湘文觉得他突然有了一丝人类的感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坎子吗?
为什么他会长着这么一张……让昙花都会黯然失色的容颜。
“咳咳。”
身后,一声淡淡的轻咳。
金坎子猛的抽出了手,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子走到天草身边,“完了?”
天草看了一眼捡起玉佩转身离开的墨湘文,“那是谁。”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要握你的手。”
金坎子横了他一眼,“你不会这种程度就吃醋——”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见天草闷哼一声捂住嘴,顿时有鲜红的液体不断地溢出指缝。
金坎子吓坏了,连忙扶住天草摇摇晃晃的身子,“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吐血?”
天草皱着眉闭起眼,摇了摇头,“没事。”
“都吐血了你还说没事!我们去找大夫吧?”
“不用,一点病都没有,雷泽那次我也没留下内伤,怎么会有事。”
“可是——”
“好了,”天草用手背擦掉嘴唇上的血迹,对金坎子宽慰的笑笑,“别担心,我自己会注意的。”
他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并不像脸上表现出的那么无所谓。
这样无缘无故的吐血明显不正常,而且他发现他现在经络里的内力不稳定,总感觉什么东西正在消失,而什么东西又在渐渐浮现,但是这不能和金坎子说,否则这个傻瓜又会担心的睡不着觉。
但是若他知道几天后他将望着金坎子脸上遮住一切的银白面纱,凝视着那双泛着泪光的美目轻轻别开不再让他靠近自己,他就一定会在今天,去找冰心堂的掌门查清让他吐血的真正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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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一个人,已经被金坎子遗忘了很久,而偶然的在包裹里发现那块水晶小石头时,他才突然记起那个总是和他打架的云麓男孩。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什么人,记得来告诉我。'
记忆里是他狠心的拒绝了烟纶的感情,那个人却依然在笑。
金坎子望着掌心那块封印着烟纶魂魄的水晶石,淡淡笑了笑。
他还记得流光城破败的城门,还记得云麓仙居开满野花的湖边,还记得有一个男孩对他说“我喜欢你”。
已经是……很遥远的回忆了……
一个寂寞的人,你永远都感觉不到他有多寂寞,他只是很简单的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又很简单的消失。
金坎子悄悄握紧了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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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又开始莫名其妙的钝痛,天草撑着墙壁艰难的喘着气。
这持续的折磨让他满头大汗,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幻情斋一如既往的萧索,他站在院外动弹不得。
“天草哥哥。”
哦这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天草抹掉唇上的血,转过身无力的笑笑,“有事么?”
伊然笑道:“你是在等那个长的很好看的白衣太虚么?”
天草点头。
“但是我看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呢。”
天草抬眼看着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伊然单纯的笑着,“我以为,你们是在一起的,看来我会错了意。”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伊然的右手指尖轻轻的摩擦,观察着天草隐忍痛苦的表情勾起一丝微笑,“你不去看看吗?相思树下……”
天草一瞬间头痛的快要裂开,意识越来越远,却并不是要昏倒,而是……他的思维与行动,不再受他自己的控制。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草丛上,艳丽的如妖娆的花朵。
金坎子坐在相思树下,望着烟纶的幻影渐渐浮现在黑夜中,泛着金色的光芒,只是闪烁了一下,便湮灭了。
烟纶的微笑一如往昔,那是只对金坎子的温柔。
“三年了……你终于记得来找我……”烟纶低声道。
他的声音遥远而空洞,带着浅浅的回音。
“我来告诉你,我遇见了我想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烟纶笑得更深,走上前,轻轻抱住金坎子单薄的身子,他知道金坎子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但是他想要这么做,已经想了很多年。
“恭喜你……我说过的,我会祝福你。”
金坎子像多年前一样没有挣扎,也没有微笑,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你比从前更加好看了,也更加无情了……”烟纶微笑着叹息,目光悠远而空旷。
我知道,因为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一个人。
金坎子抬头看着这个少时好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觉到烟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惆怅,他知道自己今生注定负他,但也无可奈何。
烟纶轻声在他耳边呢喃,“你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而我,是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金坎子颤了一下。
“我从来不知道,你那么会演戏。”
蓦地,是天草的声音。
金坎子惊得手一抖,水晶石啪的掉在地上,而烟纶的幻影也随之幻灭。
天地间突然安静的让人绝望。
天草的双眼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而令他心寒的是,那目光里,有不加掩饰的嘲讽。
“不是、天草——”金坎子连忙站起身,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始。
“哼,在我之前,还有多少人对你做过这种事?在你眼里,我天草算什么?是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样,用完了就扔?”天草讪笑着问道。
“不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种话?!”金坎子的心被他这么短短一句话刺得好痛,他简直不敢置信那么懂他、那么体贴他的天草居然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为什么?”天草冷笑,“因为我相信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可是他已经死了!”
“死了,呵,那我就是他替代品了?”
一切转变得太快,让金坎子几乎反应不过来,他不知道天草今夜是怎么了,他认识的天草不是这样的!天草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不近人情?!
“我根本就没爱过他!我爱的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天草盯了他半天,再开口时,金坎子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事到如今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清高。”
金坎子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样的打击太大了,他被很多人骂过,但是他无法忍受这样说他的人,是面前的天草。
“你……说我……装……”为了你,我连尊严都可以舍弃,你居然说我装……?
“我真是看错了人,”天草继续说着那些让金坎子痛绝的话,“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和你不再有任何的情分。”
金坎子猛的捂住心口,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痛得他快要麻木。
他眼睁睁的看着天草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想开口挽留,想冲上去解释,但是临走时天草那厌恶的眼神让他如坠深渊。
你真的……是天草吗……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天草吗……
他想哭,可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流泪了。
就在金坎子震惊绝望的时候,一个宛若鬼魅一般的女声在他身后轻笑道:“你知道天草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金坎子条件反射的回过头,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雾气让他顿时痛苦的惨叫出声。
天草走出幻情斋,突觉头晕目眩,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他仿若大梦初醒,脑海中刚才发生的事、说过的话清晰地如在眼前。
他不可置信自己怎会这么混蛋的对金坎子说出那样的话,而最后金坎子那双痛苦的眼更是让他心如刀绞,不再犹豫想要回去跟金坎子解释清楚,但是刚迈出一步,便听见里面传来金坎子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
“唔——”
血气再次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上涌。
爱的背面是什么,并不是恨,而是遗忘。
当黑暗袭来的那一刻,记忆在风声呼啸中慢慢融化。
脑海中那个太虚微笑的脸,突然间碎成了无数片。
金坎子捂着脸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脸上仿佛要灼烧起来,那撕扯的痛楚让他全身都在痉挛,他已经疼得睁不开眼,更别说能够说出话来。
伊然漠然的盯着那个白衣男子无助的呻吟,“金坎子,我恨你,是你夺走了天草,是你毁了我的师姐,也是你让云麓仙居沦陷。”
金坎子狠狠地咬住嘴唇,美艳的脸庞如今痛苦的纠结在一起。
伊然残忍的笑道:“天草不会再记得你,而你也不会有脸再去和我争,很多人都说你是这个天下最好看的人,但是,呵,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金坎子气息不匀的喘息着,疲惫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伊然蹲□子,指尖挑起金坎子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