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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
天草胡乱的思绪被狐媚拉了回来。
“你穿成这样真的很像和千金小姐夜晚幽会的谦谦君子诶。”
天草脑子里的一根弦要断掉了。
“狐媚,你再乱调侃我就把你的狐狸毛全部拔光让你变成一个秃狐狸。”他咬牙切齿的道。
“好吧,算我没说。”狐媚耸耸肩,突然笑道:“呀,你的小公主似乎没睡觉诶。”
什么?
天草愣愣的转头,正好看见小坎子一身银白的站在门口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月光下真的很像小公主,但是——
“狐媚你要是让我家坎子又误会了你就给我等着变成秃狐狸!”狠狠甩下这么一句话,天草二话不说冲过去想要抱他的“小公主”,但是小公主一点也不领情的躲开他的拥抱跑进屋,跳上床捂着被子赌气的不理他。
狐媚恶劣的笑得好不开心,“啊,真是和想象中一样的可爱呢,比起长大后的温香软玉,现在也别有一番风味不是么,真想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可以随时调戏的公主殿下……”
如果这番话被天草知道了,恐怕不用她等,现在她就已经成秃狐狸了。
只是天草才没工夫理她嘞,他现在已经绞尽脑汁的在想怎么哄他的小公主不要掉金豆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到JJ推出霸王票系统……这个名字真囧
不过的确需要这种东西……大坑《血狱》没几个人留言的后果就是现在闲置着压根懒得动笔= =|||
PS:美人其实从小到大都是小醋缸,天草GG惨咯……
☆、魂梦番外之然屿【独醒】(宋屿寒篇)
我习惯站在你的身后,习惯注视你的背影,习惯在看到你对我微笑时别过脸,习惯你宠着我的一切——以一个兄长的身份。
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然而这样可怕的习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或许就是你我初次相遇的时候。
那时你比我高不了多少,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毛头小子,而我那时居然脚下不慎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还是当着你的面,实在是,太丢脸了。
你安静的走过来,带着完全不符合你真实年龄的沉稳内敛,你伸出手,想要把我拉起来,我却愣神的盯着你的眼睛,完全无视掉了你的手。
你似乎有些尴尬,却依然温和的与我对视,黑眸如星,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微风缓缓飘动,让我想起了风间摇曳的云彩。
清清冷冷,却让我觉得脸上发烧,然后,我很没出息的拍开你的手就跑回了房间。
远远听得白云观主笑着说什么“屿寒这孩子很害羞的,道然,别放在心上”,我心里愤愤不平,害羞?这个词怎么可以用来形容我?
虽然事后我确实承认了。
父亲的失踪与空穴来风的流言让我从小便孤僻,不喜欢与别人多说话,也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时长一个人在修炼完毕后爬上屋顶,当然这必须瞒着老观主,否则一定会被关禁闭。
一个人看星空,总是生出别样的惆怅,回忆铺天盖地,我想我是真的自我封闭了太久。
直到某一天的晚上,你同样爬到这个屋顶,脸上的笑容似有似无,一双夜色的星眸闪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想你可能只是上来透透气,不可否认山林里的空气真的特别好。
默默无言的坐了一阵,你突然问我,“你叫宋屿寒?”语气温和,眉间含笑,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与其他弟子那样有所顾忌。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对于这样的无礼你并没有生气,只是继续说,“我叫莫道然,我们,似乎不是初次见面了。”
我继续不吭声儿,仿佛已经爱上了这片星空。
你似乎笑了,那个声音很轻,很淡,却让我的心微微颤了,不由自主转过脸,我说了一句事后我无比鄙视的话。
“你好。”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我居然还是记得无比清晰。
后来,理所当然的,成了朋友,第一个,也是最重要、最特别的。
我知道你住在江南的木渎镇,和焚琴大师兄在一起,他负责代替师父教导你。
那一天我再一次去江南,看见了那个叫葬剑的男人,也看见了,你眼中的敌意。
有那么一刻我失控了,控制不住的对焚琴叫喊,控制不住的奔跑,控制不住的哭泣,一直以来,我以为你同我一样,把我,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把我,视为最珍重特殊的人。
我不甘心,所以我问了,很单纯,无关情爱,因为那时我们不过都还是总角。
我问你,“如果在我和焚琴大哥之间让你选,你选谁。”
你愣住了,然后回答,“这如何让我选。”
在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所有对你的幻想,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一直都是“以为”,从来不曾确认。
后来,焚琴与葬剑一起隐退江湖,料想之中的。
你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焚琴走的那个晚上,坐在屋顶,看了一夜星星,我陪你坐在屋檐下,看了一夜花落。
一年又一年,你把我当成亲弟弟一般,关心和照顾,恰到好处,从未越界,旁人的羡慕,在我看来,却像讽刺。
有时候故意与无暇子那怪胎一唱一和,无非是为了赢来你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有时强装出来的情绪波动,亦只是因为内心的恐惧,而想要你一个安心的拥抱。
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质,我不知道,等我知道了,那时你却也已微有所察。
但你仍然温柔如初,眼底眉间,全是淡淡而又温暖的笑意,我的惊慌,还有无措,让我觉得,我在你面前是如此的软弱,我的爱是如此卑微,总有一天将会烟消云散。
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把你当成我的兄长,真的毫无办法。
十五岁的那个晚上,我逃掉同门为我准备的生日贺,躲进观外树林,将满满两坛子的苦情酒喝下了肚。
丝毫没有醉意的我仰天大笑,就像任何一个喝醉了酒的酒鬼一样,我卸下多年的冷情伪装,肆无忌惮的狂笑,笑着笑着,我知道我再次没有出息的哭了。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想起他也是那样深刻的爱着一个人,爱着一个,已经将心交给了别人的人,这是宿命的轮回么,注定我爱的人,也爱着别人。
若我先一步遇见你,若和你日日夜夜在一起的是我,若我早一点摆脱掉这种自欺欺人的兄弟关系,会不会……你爱的就会是我……
将头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了微醺的感觉,那种可以暂时朦胧掉一切,再大梦初醒的感觉……
那种……短暂的温馨甜蜜后……狠狠刺痛的感觉……
夜深,你找到了我,我已经料到,因为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你温和的嗓音穿透我的耳膜,暖暖的手心附上我的肩,“跟我回去吧,观主和弟子们都很担心你。”
我突然一声苦笑,抬眼模糊的看你,“你呢。”
你有些微愣,但随即就柔和的笑了,“傻瓜,哪有兄长不关心弟弟的呢?”
我突然觉得你那可以迷倒众生的笑容很刺眼,我觉得这种如兄长般关爱的笑容就是对我最浓烈的讽刺。
所以我轻蔑的勾起嘴角,轻声的道:“很好,但请收回兄长大人的关心,恕小弟承受不起。”我知道我也许是真的醉了,可能是后劲上来,所以才能不管不顾的说出这么一句伤人的话。
但是,伤人?哈,伤人……这只是我对你的回报而已,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痛苦,是你口中的兄弟。
那个晚上我抛下你,一个人拖着一身酒气的身子回到房间,和衣倒在床上,望着床顶大脑一片空白,我知道我心底隐隐约约在期待着你来敲门,我知道我想让你问我怎么了,我以为你会像从前无数次的争吵那样,先做出让步,然后我们理所当然的和好。
然而又只是“以为”,因为,一整夜,你都没有来找我。
我想我是不是做得太过明显,让你真的看出来我其实,对你,从来都是爱。
所以你害怕了,或者更甚,你开始厌恶我了,对吗?
“最先亮出底牌的那个永远都是输的最惨的那个。”
我想我这一次是真的理解父亲的话了。
我开始不再赖着你,开始逃避,因为我知道只要看见你,我就不可能有毅力去放下这段感情。
能够发现,你经常在不远处望着我,但我已经没有勇气对上你的视线了。
少白有时会疑惑的问我,为什么我和你突然变得如此疏远,我摆出一副冰冷的微笑不知道如何去答。
这样纠结的情形一直延续到十七岁,那一天晚上我一如既往的想要摆脱掉一身的疲惫去沐浴,你却突然敲响我的门。
我看着门外的你,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来。
你没有介意,也是啊,你何时介意过我呢?我从来都只是你需要包容体谅的不懂事的小弟弟而已。
你的微笑变淡了,直到再也看不见,然后,你轻声道:“我要以法宗宗主的身份,去中原前线督战了。”
我心情平和,只是用同你一样的语气,说了一句,“恭喜,小心。”
言简意赅的让人心寒。
你点点头,似乎还想要对我说什么,那种欲言又止的神色,突然在我心里燃起一股希望之火,我满怀期待的望着你,两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目不斜视的看着你的眼睛。
但是最后,你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只留下一句“自己珍重”便转身离开,翻飞的袍浪带起冰凉的风,毫不留情的打在我已经鲜血淋漓的心上。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期待,幻灭了。
我以为我会哭的,但我却没有,明明已经难受得快要死去,但眼眶却干涩的无比疼痛。
我看见你的袍角消失在拐角,笑了。
四个字,你只留给我四个字,何其狠心呐……
你用微笑与温柔慢慢杀了我,杀了我的心,与灵魂。
后来,十八岁的我接任了太虚观的掌门,年轻的掌门从来得不到众人的信任,我知道有人在看我出丑,更知道有人在等着将我拖下掌门之位。
就在我如芒刺在背的时候,还是你,帮了我,或者是,救了我。
你当着众弟子的面,单膝跪在我跟前,执起我的手,平静的说了一句——“我承认你。”
这是你自去了中原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这一跪将那些不服的人压了下去,我却格外的平静。
“我会为了你振兴太虚观。”你淡然却又坚定的道。
“不是为我,是为了所有的太虚弟子,为了这个天下。”我微笑着道。
别说是为我,我真的,已经不想再自以为是了,真的,不想再自以为你是爱我的哪怕一点点,因为我已经输的一文不剩。
你的心,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
但我的心,自始自终,都因为你而变得不是我自己的。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隐藏得如此之好,就连后来在我身边的继承人少白都没有看出来其实我一直恋慕着他的哥哥。
后来,你卸任了法宗宗主这一职,由百里来代替,我知道她喜欢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但是我却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兴趣。
我能说女人的神经就是要敏感一些么,同是在我身边,少白什么都没发现,而她却已经看出我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
你从中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