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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因为丑事传开了对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与她行事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小陶,少妇总是无法与少艾相提并论的。身下的女人不过是用来泄欲的工具——这种想法让我自己都震惊了——人堕落的时候,有时候已经没有人性了。但是她居然也厚脸无耻地迎合我,并且不断花样翻新地与我尝试新的生理需求。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对着她吼道——你这个**,给我滚出去。起初她以为我的这句话是即兴表演的性趣节目的台词,为了配合我,她的脸上还露出了虚伪的痛苦表情,并且跪在床前请我饶恕她的恣意妄为,但是后来她从我充满愤怒的眼神里看出我动了真怒。那时,她就像一个受了惊吓的羔羊,蜷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我连安慰她的动机都没有了。我全身酸软地躺在床上,我并没有因为在她身上得到了满足而变得性情温和。我在权力的熏陶下开始有了暴君的特征——喜怒无常。我深深地体会到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的性事只会让人越来越浮躁和暴戾。越发堕落,我就越怀念小陶的清纯与任性。这也使我深刻认识到妥协与包容,尊重与交流才是两性关系的和谐之道。
也就是在那个“**”跌跌撞撞、哭哭啼啼地被我赶出门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多么得罪孽深重。我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是个**,她引诱了我,当我玩腻了她之后,便开始抛弃她,我有这个资格,因为我手里握着的权力可以给她带来好处。假若她日后能够平步青云,也必定会做出类似的举动来发泄内心失衡的所产生的情绪。今天我种在她身上的恶果,明日便会在他人的身上开花。我想向上帝忏悔,但我不是基督徒,我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也不是佛教徒。倒是有一个声音在怂恿我——为了那个哄人的崇高的理想,这点牺牲算什么,你要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物质的极大得丰富才是极乐世界和天堂的标准。我狠狠地往自己的脸上甩出了一巴掌,把这个像苍蝇嗡嗡乱叫、喋喋不休的声音拍死在了脸上。尽管脸还在火辣辣地痛,但是我终于有了主动打电话给小陶的勇气。
当小陶接到我请求她出来见面的电话之后,犹豫了。她已经把她神圣的第一次给了她认定是要过一辈子的爱人,她的这种传统的思想让她陷入一个爱情的陷阱和婚姻的坟墓。尽管她现在的这个男人非常爱她,但是小陶是在被我拒绝的情况下,赌气式地接受了一直苦苦追求她的这个男人。如果我不再打搅他们,也许他们会一直过着平淡的生活,但婚姻未必会幸福,那个苦苦追求她的男人,说不定哪一天便会把自己的韬晦之苦发泄在小陶的身上。我的电话泛起了小陶内心的阵阵涟漪,我甚至能够从电话里她急促的喘息声联想到她红粉菲菲的脸颊。我满意为她会不顾一切地出来与我相见,但是我错了,她选择了拒绝,并绝情负义地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气急败坏地在房间里跺脚,不顾疼痛地把拳头砸在墙壁上,我还把那个“**”的化妆品摔得满地都是。我发誓要让小陶的那个男朋友好看,我要让南霸天的人修理他,调查他,把他的老底揭露在小陶的眼前,让小陶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伪君子。我在歇斯底里地狂吼着,眼泪伴着汗水在我的脸上百舸争流,我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张牙舞爪,纵情地放纵。我把那个“**”的性感内衣扔得满床都是,并且对着内衣指桑骂槐地诅咒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们。我像一个找不到目标而在场内乱冲乱撞的公牛,最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透着粗气。
但是我很幸运,我的良心又回来了,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罪恶,这种反思甚至追溯到了我追求梅兰那会儿。我还记得,我指使他人偷了“刚”(梅兰曾经的男友)的病历给梅兰,让梅兰知道“刚”曾经有过梅毒史。这让梅兰看出了“刚”的虚伪性,因为刚不但不承认病历是他的,而且还要用暴戾的方式想要来报复我,梅兰并不是不原谅“刚”有过梅毒史,而是不能原谅“刚”这种虚伪的人性。与“刚”的这种虚伪的人性比起来,我的年少轻狂和敢于吐露自己的心声为虏获梅兰的芳心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梅兰已经成为过去,那么我该如何吸取以前的教训,而理性地对待我与小陶之间的这段感情呢?我决定当着小陶的面忏悔我的罪恶。
危局
我想不到一厢情愿的忏悔令小陶产生了反感,毕竟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像全能全知的上帝那样宽恕我所有的罪行呢?我是个虚伪的人,连忏悔的地方都要在私密度很高的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进行。
小陶虽然反感我那些糜烂的私生活,但是她还是对我心存善意的。她的善意让我的忏悔变得虚伪起来。我不知道是生理上的欲望还是精神上的空虚——那天晚上,我鲁莽地抱起小陶,想强行占有她的身体。她本能地做出反抗,她的这种反抗挑起了我的逆反情绪,内心的嫉妒、懊恼、愤怒排山倒海般地向这个柔弱的女子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她的衣服和裤子被我狂乱地扯了下来。她带着哭腔一边反抗一边咒骂。我以为这个女人以前对我有好感,我就能对她的身体谁心所欲,我在不知不觉中已近快要触及到犯罪的底线。可是当时我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强奸这个概念。我只是恼羞成怒地教训着这个不懂我心事的女孩。我原本和谐的性行为被一种强烈的官本位思想所扭曲,并且经过与女下属的苟且,让我迷失了本性。
当我剥光小陶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她已经不作反抗了,她只是在默默地留着眼泪,嘴里不停地说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让我猛然间从暴君的角色中醒悟了过来。我跪在小陶的跟前,抱着她修长的腿,痛哭流涕地请她原谅我的鲁莽,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提拔她。想不到这又引起了小陶再度反感。
“你变了,我本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但是现在的你与那些人面兽心的官员没什么两样,眼睛里只有自己,为了达到自己的欲望,可以不择手段。”
“不,我不是这样的,我拒绝你,是因为我的妻子病了,虽然我与她的感情是不可能再弥合了,但是我是出于责任感和怜悯心来关心她的,就是你不选择我做你的爱人,也不能赌气式地胡乱接受一个追求你的人,这是在拿你日后的婚姻生活当儿戏。”
小陶反驳道:“你是嫉妒才这么说的,他对我很好,好到无微不至的地步,哪里像你这样不懂得人家女孩子的心事,我陶莎莎从中学到大学再到工作单位,从来都是追求者众多的,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因为你眼里有一股侠气,这几乎让我如飞蛾扑火般地追求你,从未如此主动地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的爱意,遇见了你就像遇见了我的守护神,让我不顾一切地眷恋你,依赖你,要为你献上我的第一次,因为你与生俱来地让我产生了一种信任感,我相信这是前世修来的缘份,但是你却故意疏远我,难道是我们的缘份还没有修行完满吗?”
我站了起来,把小陶抱了个满怀,温情切切地说:“只有经历过沧桑的人才会珍惜爱情,我不介意你的放纵,但是请你在我对你真情的忏悔之后重新回到我的怀抱吧,我已经累了,想过些平淡的生活,等我套上了副厅的待遇之后,我就打报告谋个闲职,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不,我已经答应他了,年底我们就结婚,他没有你这么复杂,他很单纯也很老实,而且我也不相信你会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职位,你这样的话哄哄其他人倒可以,哄我们这种干部家庭出身的孩子就有些荒谬了。”
我声嘶力竭地辩驳道:“不,是你不了解我,我经历过那么多感情波折,才会使我更加珍惜你的善良和正直。”
“好吧,请给大家一些时间吧。”小陶一边说着一边穿上了被我扯脱的衣服。
她的漠然离去,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这难道是应了那句老话——官场得意,情场失意?人总是在得失之间渐渐地变得或成熟或洒脱或隐逸。
我呆坐在酒店的床上,这时候电视里正在播着厦门远华案侦破已经基本告捷的报道,涉案人员中最高的官员只是一个公安部的副部长。这让我有些哗然,同时我也庆幸A省没有成为高层权力斗争的主战场。
当我渐渐地从情感的纠葛中坚强起来的时候,罗书记却因突发心脏病而病逝,这给A省的派系之争抹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也让我感到,官场里的权力斗争是先暗后明,矛盾激化以后才可能会上升到司法程序。罗书记在党媒上统一的宣传语径是——因工作劳累而病逝的,但是在我们这些了解内幕的人眼里,他何尝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因为因病死在任上高官在中国特有的体制下比较罕见!
一将功成万骨枯
罗书记的病逝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某些人来说是都一种解脱。中国从封建王朝进化到现在,至少在“株连九族”这个操作上是进化了不少。从省委宣传部发动的宣传战就能看出,罗氏家族的余党并没有暴露“树倒猢狲散”的慌乱状,而且还加大火力对罗书记生前的光辉事迹进行传唱。这一系列的现象包含着一个连很多高官都不一定能悟得出的潜规则——朕要治你的罪,你就要老老实实,否则你不但死得很难看,而且还要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是默默无闻的死了,朕可以给你留个好名声,让你的家人不受牵连。
这样操作的好处在于——既维护了统治阶层的面子,又打击了不听话的势力。在老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一个内部权力斗争的过程。这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的遗传基因,用含蓄的方法治罪。
放眼A省,我们能够从A省的历史中找到罗李两大派系形成的原因。A省有四大方言区,操A方言(最多人说的方言)的人大部分喜欢做生意,对做官兴趣不大,故而官场(特别是省厅一级)的主要势力主要由操B方言和操C方言的人掌控。由方言形区分出来的A省两大派系由来已久,势力也总是在此起彼伏,就像唐朝的牛李党争,不搞个上百年,估计都不会有终结。而这种由不同方言和不同地域分裂成的罗李两大派系,上升到中央的层面,则可以大致看到海派和京派的身影。这种由地域性的区别而构成的不同派系之间的争斗甚至还不如唐朝的牛李党争,因为它没有上升到意识形态的高度,也不可能像美国的鹰派和鸽派一样用激进与保守来制衡国家的政策倾向。当然中国也有左派和右派,但是界限不清,凝聚力不强,官方也不大会正式承认有左派右派之分,始终难以上升到制衡国家制定政策倾向的层面。这一切都说明中国还未能完全走出封建王朝几千年的羁绊。
对于A省的主官易主,了解中国官场历史的一些官员一定会在暗处心惊肉跳。因为按照目前官员在不出事的前提下只上不下的现状,要让官员移位,换上自己的心腹,就要让霸着位子不肯下来的官员出事,所以政法部门从某种层面上来看竟然是第二组织部。于是在罗书记这棵大树倒掉之后,一定会有一批官员要倒掉。所以反腐败在现有的体制之下往往会成为利益重新分配的利器。而中国的大小派系,若是不能超脱出这些狭隘的派系特征,而上升到以资产为特征的利益集团组成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