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机关上过班的人都知道,与同事碰面打招呼是件最烦人的事。见了什么人要热情,见了什么人要鞠躬,见了什么人只需点点头,见了什么人不予理睬。大家心里都有本帐。特别是大机关,下班的时候一窝蜂。大小官员们就像蜜蜂一样从各自的巢里爬了出来,在空中或飞着八字或飞着一字。
于是下班的时候,机关大楼的走廊里便上演着神情各异光怪陆离的人间万象。有人刚刚俯首甘为孺子牛后马上又要横眉冷对千夫子。因为前面碰面的是领导,后面碰面的是下属。其表情变化的速度绝不亚于川剧的绝活:变脸。有的人下班途中要变若干次脸,确实辛苦。不过有两种人大多数时候只需要一种表情。一种是领导,见了谁都比自己小,只需要带着耳朵听,神情茫然便行,适当的时候点点头;另一种人便是小科员,见了谁都得露笑脸,所以下班的时候,一路弯着腰露着笑脸便可过五关斩六将,不过回到家里得做做脸部运动以免抽筋。
要避免这种遭遇的方法也有,就是晚十分钟再走。我父亲就是这种方法的响应者之一。排资论辈,他也有几十年工作经历了。要他放下老脸给年轻的领导露笑脸他也不愿意,为了避免得罪人他就选择晚十分钟再走。
送给梅兰的生日礼物2
那天我心不在焉的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翻着报纸。一看手表五点半了。这人也该走得差不多了。于是和父亲撒了个慌,说我出去上个洗手间,就不用等我了。
出了门,我飞快的向梅兰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今天是个很重要要的日子,因为是梅兰的生日。我特意买了一份生日礼物送给她。
走到梅兰办公室的门口,透明的玻璃门已经被她用玻璃纸蒙住了。我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我熟悉的声音:进来。
我推开门,梦兰吓了一跳。惊愕的问道:“张爽你怎么来了。”
我说:“梅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来给你送生日礼物。”
我从纸箱里拿出我跑遍了兰花市场才找到的一盆西神梅。
梅兰一看到这盆西神梅就很喜欢。
她一边欣赏一边说到:“虽称为梅,实则是小仙门之无上品也。”
梅兰有些陶醉了,我趁机亲了她一下。
她并没有抗拒,只是瞪了我一眼。
我嬉皮笑脸地说:“梅姐,这西神梅就像你,娇而不贵,而西神梅那雪白的唇瓣上呈现一轮鲜艳夺目的红心是代表我的一片丹心。”
梅兰笑着说:“油嘴滑舌,还知道借题发挥。”
我说:“梅姐,这盆西神梅就放在你的写字台上吧,让你天天看见我的心。”
正当我和梅兰打情骂俏的时候,有人敲门。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虽然我与梅兰之间是真心相对的,可我们还是心慌了起来。其实不管来的是谁,这事情本也好打发。我和梅兰本是邻居,平时面上的关系也不错,梅兰只要气定神闲的对来的人说:我叫张爽帮我买了盆兰花,他现在给我送上来了。可事情哪能那么简单啊。凭梅兰的人生经验和工作经历也许可以应付得过去,可一来她心虚,二来人言可畏啊。她是给“蛇”咬过的人,现在心里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哪能再经波折啊!
有时候做人挺辛苦的,别人的一句话往往要在心里揣摩出很多层意思。老祖宗教育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这些不孝子孙们,前面那句没学好,后面这句确实发扬光大了。还美其名曰:厚黑,智慧等等。以我看来实属增加心理负担。
当时梅兰就急了,直把我往写字台下面推。好在那是张大班台,搁脚的位置还宽敞。基本能够包容得下我这个快一米八个头的小男人。
梅兰坐在大班椅上,试图用身体掩护我。她对着门喊了声:请进!
门开了,来的人是陈处长。他一进来就直夸我送给梅兰的那盆西神梅是多么得好看,然后又说梅处长比花更好看。言语中尽是奉承和轻佻之词。
虽然我窝在大班台下面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可往外望去却是梅兰春光外泄的玉体。但我不想用我淫邪的眼光去亵渎我心中女神的身体。一个女人能够将自己的隐私部位毫无戒心的向我开放,那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我。可我更期待的是她的内心世界也对我开放。
陈处长兜了半天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他想约梅兰吃饭。这个陈处长确实色心不死,身为吴厅长的女婿,结婚才几年,心里就泛痒了。不过他想打梅兰的主意胆子也确实不小。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就永远是最好的。嘴里说着葡萄酸,心里还是想尝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厅里面的大小男性官员们私下里调侃时,总会把能宠幸厅里的二位美女作为人生一大目标,甚至可以作为政绩来夸耀。亦可作为自己向厅长位置攀爬的动力。但陈处长这人其实相当不简单。城府颇深。虽然几年前他出的点子并没能让梅兰登上副厅的宝座。可也得允许他偶尔自作多情一下。
梅兰并不想与这种人周旋太久,可也不敢得罪他。因为小人是得罪不起的。
梅兰笑着说:“今天是周末,女儿从学校回来了,一个星期没见女儿了,得好好陪陪她。”
陈处长当然不好说什么,可他还是赖着不走。并且嬉笑道:“梅主任,我刚刚好像听到屋里有男人的声音,怕是我听错了,这段时间我老是休息不好,可能产生了幻觉。”
他这么一说,我和梅兰的心里都紧张了起来。我只听见梅兰回敬道:“陈处长怀疑我屋里藏着个人,是想进来搜搜吗?我陪你吃饭不是说不行,可是让吴家大小姐看见了我怕担待不起啊。”
梅兰这话说出来果然有威力,对陈处长的话产生了制衡的效果。
梅兰接着又说:“陈处长,我得换衣服了,请您回避一下。”
这无疑是下了逐客令,陈处长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唯有灰溜溜地退出了门外。
浮光掠影般的感悟1
陈处长走后,我从大班台下面爬了出来。梅兰用手轻轻抖了抖我身上的灰尘,笑着说:“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来我办公室,影响多不好。”
我并不在意梅兰的怪责,问道:梅姐,是不是常有一些狂蜂浪蝶围着你转啊!
梅兰苦笑道:“习惯了,像我这样的女人就像是摆在官场里的花瓶,但总得有个主,不然大家就会哄抢。可一哄抢,这花瓶就容易掉到地上摔烂了而变得不值钱。”
我说:“那梅姐你就离开官场,我和你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梅兰那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浅浅地说道:“梅姐舍不得女儿啊,她是我的全部。”
梅兰的这句话让我心里燃起醋火。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并不重要,我的角色也许起到的只是偶尔抚慰一下她寂寥内心的作用。猛然间我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必须让她的女儿接受我。
于是我问道:“婷婷(语嫣)还在学校吗?”
梅兰说:“在她外婆家。”
我问到:“我能和你们一起过生日吗?”
梅兰并不犹豫的答道:“可以啊。”
梅兰把女儿接回了单位宿舍。我和婷婷坐在沙发上闲聊,梅兰在厨房做菜。我看得出她很留恋这套房子,每一个摆设每一个布局都渗透着梅兰的心思。应该说女人是恋家的动物,总喜欢把自己的小窝打扮得温馨和舒适。特别是离异的女人,这种原始的渴望就变得特别的强烈。正所谓内心的空虚由温馨的小窝来麻醉。
婷婷还是个小女孩,而且她似乎对我有些戒心。我不是儿童教育专家,并不懂得如何与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友善地沟通。
婷婷的性格比以前要内向而且还不爱说话,只是盯着电视里美少女的动画片呆呆地看着。我心里有些难过,父母的离异对孩子的打击是如此得大。而这仅仅是离异,那么可畏的人言会不会让人崩溃呢?我不敢想下去了,今天是梅兰的生日,我不想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于是借着美少女的话题问婷婷:“你喜欢哪个美少女战士?”
她懒懒的说道:“愛野美奈子。”
我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但我得研究一下这个人物。茶几上正好有一本美少女的漫画,上面有人物简介。我留意了一下愛野美奈子的简介,上面写道:不爱干的事:与妈妈和周围的人相处,擅长的事:玩。爱好:追踪偶像。
婷婷要是像她,可就让我头疼了。
我接着问道:“你的偶像是谁?”
“刘德华。”
“我也是啊!”
“是吗?你是不是觉得他特别帅啊。”
我笑着说:哥哥也很帅啊。
她向我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我觉得她还是很可爱的。
我继续说:“下个星期有刘德华的巡回演唱会,我和你还有你妈妈一起去看好不好。”
但是婷婷却说:“我不想和妈妈去,就我们两个去吧。”
浮光掠影般的感悟2
婷婷的这句话又让我心酸了起来。梅兰是多么爱她的女儿,可她的女儿却有些反感她的妈妈。其中的原因我并不了解,但我还是想让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融洽起来。
这个生日,梅兰还是过得挺开心的。可我却心思重重起来。
为了能与婷婷去看下个星期的演唱会,我必须尽快的筹钱去购买演唱会的门票。为了买那盆西神梅作为梅兰的生日礼物,我已经用完了我所有的积蓄。我的父母都是拿死工资的人,给我的生活费也不多。可为了讨好梅兰的女儿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放下了我的尊严去问我的同学借钱。
说到借钱给我的这个同学,我不得不提一下。她就是何斯斯。她有幸与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可我们并没有因为在同一所大学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恋人。但我和她的关系从来都是暧昧的,我可以拖她的手,搂她的腰,甚至亲她,但是就不和她上床。因为在我心里有了梅兰就装不下她了。我对她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她总是在表面上勾引我,在心里面恨我。其实她恨的对象很抽象也很广义,就像人们常说的愤青。她从来没缺过钱花,因为她的父亲已经官至副厅长。这也难怪,他父亲是何等的会专营之人,做厅长是迟早的事。也许是她父亲对她的内疚,于是就尽量在物质上满足她。
她有很多的男朋友,我曾劝过她不要那么滥交。
她总是顶回来说:“只要你做了我的男朋友,其他人我全甩掉。
我无奈地说:“你这是在报复我,还是在炫耀?”
她笑着说: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别以为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就非你不嫁,只有你这种傻瓜还相信有真感情!
我说:“你没变,还是那么玩世不恭。”
她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坏了,你怎么不拯救我?”
我无语。
那一次,我是硬着头皮去问她借钱的。
她很大方,从她LV皮包里拿出两千块扔给我。这让我更加得无地自容。
我说了声谢谢,转头就走。她却突然一把拉住了我,哀求道:张爽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我冷冷地说:“你不是挺多男朋友的吗?他们怎么不陪你。”
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借的钱是不是花她身上了。”
我说:“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怎么管那么宽?又不是不还你的钱。”
她松开了扯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真的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动物。而我居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