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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的女人迎他进屋,把他紧紧抱住了,良久才松开双手,去解他的衣服。不知怎么的,他的衣服还没完全解开,又飘飘然跟另一个女人爬上了一块大石头,石头下是一个浸着如银的圆月的小潭。后来女人就脱光了身子纵身跳入水潭,女人妖精样在水里摇头摆尾游了好一会儿,最后又游回到石头下,伸过她的手,要他把她拉上来。就在他伸了手要牵住她时,他一不小心趔趄了一下,往水里栽去。
就这样高志强醒了,原来是身边的姑娘轻轻推了他一把。她说,先生睡得好香。高志强说,我睡着了吗?姑娘说,还打了鼾。高志强说,我的鼾声像牛叫吧?姑娘扑哧笑了,说,你的鼾声像音乐。
接下来姑娘用毛巾把高志强身上的砂子抹去,在他身上轻轻拿捏了一会儿。高志强说,我知道砂浴是什么了。姑娘说,是什么?高志强说,是干洗。姑娘就笑了,说,先生真开心。又说先生还要别的服务么?高志强说,还有什么服务?姑娘说,什么服务都可以,而且不贵。高志强说,还在这砂上?姑娘说,你不见还有一张这么大的沙发?高志强身上一处地方热了一下,竟然就冲动起来。但他立即又想起了刚才梦中的两个女人,心里说,可惜你不是那两个女人。于是说,别的服务就免了吧,我已经很感谢你了。然后穿上衣服,给了姑娘一张百元钞票。姑娘不接,说,先生的小费我不能收,我又没有别的服务。高志强说,就凭你刚才的服务和你这句话,你就该收。姑娘说,你真是、个好人。
高志强从帐篷里出来后,毕云天和客人们都还在里面。高志强就在河滩上随便走了几步。对着满目的青山和绿水,高志强心里想,现在也只有这样偏远的山区才有这样的好去处了,有机会约上戴看兰或丛林悄悄到这个地方呆上一段,那一定是很有意思的。正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响了。高志强有些奇怪,一路上手机都没有信号,怎么这里打得通了?一看对方号码,高志强心里说,真是巧了,竟然就是刚才还念叨着的两个女人之中的丛林。高志强说,丛林吗?你的运气真好,这一带都没有信号,你一打电话就有信号了。丛林说,我在电话机旁打了一整天的电话,电话机都快打烂了,这下才打通你,你在哪里?高志强说,我在宁阳的一个风景点上。丛林说,你恐怕得立即赶回来。高志强说,有什么事吗?丛林说,省纪委的人把江永年弄走了。
丛林的电话刚挂掉,省委牛副书记的电话也打了过来。牛副书记火气很大,大声吼道,我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找你,你的手机一直打不进,你去了哪里?也不容高志强解释,牛副书记又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麻烦来了?事前我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直到书记碰头会上省纪委提出要审查江永年我才知道此事,当时我就意识到是冲你去的,可我没一点思想准备,不可能让书记们都听我一个人的,我已无力回天,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牛副书记说完就重重放了电话。
高志强就傻在了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毕云天他们走出帐篷,发现不见了他们的高书记,找到了河滩上,高志强才转身把毕云天拉到一旁说,云天,家里有点急事,你陪客人在宁阳再玩两天,我现在就得走了。
第三十五章
高志强匆匆忙忙赶回临紫时,正是下午下班的时间,市委大门口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小罗只得将车速放到最慢一档,避让着人流。好不容易进了大院,只见办公大楼前的古槐下挤着一堆人,一个个踮着脚尖,似在看什么热闹。见高志强的车子开了过去,看热闹的人纷纷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高志强让小罗把车停下,开了车窗,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不想那些人躲避瘟疫一样都走开了。高志强这才望见古槐的枝权上挂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一股浓重的腥臭扑鼻而至。高志强一时也搞不清是出了什么事,只得重新关上车窗,让小罗直接把车开到办公大楼前的台阶下。
刚钻出车门,就见银秘书长带着两个勤杂工慌慌忙忙从大楼里走了出来。高志强就指着不远处的古槐,问银秘书长那是什么?银秘书长先不作答,返身对两位勤杂工说,你们赶快把那东西弄走。勤杂工应声而去,银秘书长这才把高志强拉到一边,低声说,那是一具死婴,大概是下午上班后不久有人搁到树上的。高志强说,死婴?是怎么回事?银秘书长摇摇头说,不知道。高志强说,把死婴搁到树上干什么?银秘书长说,高书记你拢去看过没有?高志强说,那么龌龊的东西,看一眼就想呕吐,谁敢拢去?银秘书长说,那上面还贴了张小纸条,纸条上写了几个字。高志强感到更加奇怪了,说,几个什么字?银秘书长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这是高志强的私生子。
高志强闻言,先是感到震惊,接着直觉脑门冲血,怒气攻心,脸色青得仿佛一张树皮。他的牙齿咬得格格响,想骂几句什么却一句也没骂出来。他转过身,抬步向那棵古槐走去,倒要看个究竟,可古槐上的东西已被两个勤杂工扔进垃圾桶提走了。银秘书长立即追上高志强,解释说,高书记你别急,先回办公室,我再向你细说。
银秘书长简略地说了说最近两天临紫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银秘书长说,高书记你上省城去接北京客人的第二天,就听说省纪委的调查组到了临紫市,但他们来了些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为何而来,市委一概不知,我安排人将市内的宾馆找遍了,也没有省纪委的人的影子,打电话到省纪委去问,人家也说不太清楚。刚好你又不在临紫市,城里便谣传四起,说你跟紫源酒厂的江永年一起被省纪委的人弄走了,关在一个无人知晓的破庙里。传得更邪乎的是说江永年给你买了高级别墅,供你包养情妇,情妇还是省委某大机关的处长,那处长怀了你的孩子,跑到临紫来生产,生下一个死婴,不想你怕担责任,一直躲着人家,那处长就把死婴搁到了市委大楼前的古槐上,上面写上你的名字,惹得过往行人驻足而观,一时传得沸沸扬扬。
高志强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说,这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谁这么会编故事?银秘书长说,高书记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高志强说,怎么办?省纪〃奇〃书〃网…Q'i's'u'u'。'C'o'm〃委的人到底来没来临紫,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正式通知,可以不去理会;谣言既然已经传了出去,你要堵着人家的嘴不让再传,那也是做不到的,听他们传去。银秘书长说,这不要影响临紫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高志强说,有人说我的谣言就影响临紫的安定团结了?我看就是我高志强被这些谣言气得吐血而死,临紫常委暂时没有了主持人,也没有那么严重吧?银秘书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偷偷用眼角瞟了瞟高志强,发现他已经冷静了许多。静了一会儿,只听高志强说,银秘书长让你费心了,外面已经黑了好一阵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小事还要处理一下。银秘书长说,那我走了,高书记你要想得开些,你没有这回事,谣言会不攻自破。高志强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从这楼上跳下去的。
银秘书长走后,高志强在办公室里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直到觉得自己不再那么气愤了,这才拨通了丛林家的电话。丛林说,你终于回来啦?高志强说,是呀,你知道江永年的去向吗?丛林说,你怎么那么关心江永年,却不关心关心我?高志强不无苦涩地说,丛林你别开玩笑了,我这份心情还开得起玩笑吗?丛林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洞庭湖的老麻雀了,风浪见得多,不想这点小事就搞得你没了心情?丛林这一说,高志强还真的觉得自己太没雅量了,不管怎么说,此时究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嘛!只听丛林又在电话里说,你到我这里来一下吧,来了你就会有心情的。
高志强只得去了丛林的家。一进门,高志强的眼睛就亮了,他看见客厅的白墙上挂着一幅字,是他写的那幅《水调歌头》,已经裱得非常精致高雅,与那俊秀的字迹相得益彰。见高志强望着这幅字,丛林就说,感谢你给我写了这幅字。高志强在沙发上坐了,诚恳地说,丛林我欠你的太多。丛林苦涩地笑了,说,别说得这么难听,你又没借过我的钱,拿过我的东西。高志强说,如果拿过你的钱和东西我也许还还得起。丛林调侃地说,把你这幅字拿去卖了,那该值好几个钱。高志强说,那是你的自由。
这时丛林忽然低下头去,几分忧伤地说,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像别人那么有福气能得到《卧雪图》那样的名画,有一幅《水调歌头》挂在这里,已经非常满足了。高志强当然听得出丛林话里的意思,却不好说什么,只顾坐在那里望着对面墙上的《水调歌头》出神。丛林又说,据说那幅《卧雪图》尽管是晚清一位国画大家所作,却是天下少有的佳品,我丛林没有资格拥有,但哪一天能见上一回,也算是眼福不小了。高志强不置可否,心想,《卧雪图》到了戴看兰那里,想让丛林兑现这个愿望恐怕不太可能了。
好在丛林不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抬起头来,望着高志强说,你这么匆匆从宁阳赶回来,又处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还来不及吃晚饭吧?我这里准备了几道家常菜,我们干两杯。说着,丛林端上几个菜来,有豆腐干花生米土豆丝,还有一碗高志强最喜欢吃的西红柿蛋汤。又走进储藏室拿出一瓶红葡萄酒。丛林一边开瓶一边幽幽地说道,第一次跟你吃饭就是喝的这种红葡萄,后来我就上街找这种酒,把整个临紫都找遍了,才在一个超市里买了一箱回来,然后我就等待着哪天你走进我的家门,我就用这种酒招待你。
高志强暗自惊异,女人就是女人啊,她会把生活中男人们毫不经意的小事放在心上,然后赋予这小事以特殊的含义。高志强心里感激着这个女人,真想过去吻吻她那两片饱含了欲望的生动的红唇。但高志强还是没动,他望着丛林缓缓给桌上的杯子斟满了酒,然后轻轻放到他的前面。高志强以为丛林要举杯了,她又转身从抽屉里找出数支蜡烛,先将屋里的灯光拉熄,再把蜡烛点燃。觉得这样还不够,又去开了屋角的音响。随着优美的音乐的响起,闪烁着幽幽烛光的屋子顿时弥漫起一份充满温馨的浪漫情调。高志强仿佛置身于深邃的梦幻境界,心头的焦虑和烦恼一下子稀释了许多。
也许是都有心事,开始两个人话不多,只顾低了头,一杯又一杯地喝。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丛林又开了另一瓶。丛林的脸上已洇上一层酡色,眼睛里似乎起了血丝。高志强知道这样喝下去,丛林非醉不可,就要去拿她手上的杯子。丛林拦开高志强,醉眼迷离地望着他说,你别拦我,今晚我要喝个一醉方休。高志强说,你已经开始醉了。丛林说,我没醉,我没醉!喝下杯中酒。那酒还停在喉咙里,丛林嘴里又说道,醉了又何妨?今朝有酒今朝醉。
又喝了两杯,高志强不敢喝了,说,丛林你不醉,可我已经醉了,再不能喝了。丛林不理高志强,又斟上一杯,举到高志强前面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干!高志强没有端杯,望着丛林说,丛林你别折磨我了,这酒我喝得出滋味吗?丛林忽然就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