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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然点头应允,笑道:“这是哀家的福分,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皇帝笑道:“如今已经耽搁了许多时辰,便开始摆宴吧,让各家小姐上前进献歌舞,一边用膳一边欣赏,母后意下如何?”
“我看这样自是再好不过了,等到用膳之后,我们再为母后献上精心准备的贺礼,为母后祝寿,母后您说呢?”多伦再次开口。
“就依你们的意思办吧。”太后点头道。
太监一听,立刻扯开嗓子开口道:“奏乐!摆宴!”
之前的乐器已经被全新换过了,声音再没有差错,大殿内一时间热闹起来,仿佛之前的种种算计都消失不见,再次呈现出一种衣香鬓影,繁盛辉煌的景象。
沐寂北看着各色宫婢举着托盘,穿梭在众人之中,一盘盘细小的膳食,精致的让人甚至不忍下口,五彩的琼浆玉液在琉璃杯盏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殷玖夜此番实在是有些胆大妄为,他真的以为安月恒是那么好对付的吗?虽然她从不否认这个男人惊人的洞察力和敏锐的感官,也不否认他对兵法权谋的熟稔能力,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样决定实在是太过激进,让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而她并不很喜欢这种感觉。
青瓷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中不由得偷笑,我看小姐是不喜欢殷玖夜那尊瘟神去冒险吧,哪里是不喜欢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只可惜,小姐自己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沐寂北的小桌上摆满了水晶蹄髈,五福临门,八仙过海,红烧熊掌,金玉满堂。等等许多精美的不像话的膳食,上面依稀折射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可沐寂北却是没有半点食欲,看着场中无聊的歌舞,草草用了几口,便借口透风走了出去。
沐寂晗看着沐寂北的身影,低下头,拿起精致的白玉勾金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着吃食,只是心思却不在这上,虽没抬头,却是默默的感受着殷玖夜的动作,所有感官似乎都停留在了那里。
果然,殷玖夜见着沐寂北离去,很快也起身走了出去。
男人在沐寂晗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风,轻轻吹动了沐寂晗的发丝,让她手中刚刚的动作不由得顿住,却没抬头,直到男人走开许久,沐寂晗才若无其事的继续之前的动作。
殷玖夜走出来后,转了两个弯,便远远的便看见女子站在河边,瘦弱的身影却挺的笔直,裙摆随风吹起,放佛一下子就能被风吹走,可是殷玖夜知道,没有风能把她吹走,她的心比铁石还硬,深深的抓住了整片大地,除非有着翻天覆地之力,否则没有人能将它撼动。
男人放缓了步子,站到了女子身后,没有开口。
就这么静静的站了半响之后,沐寂北终于转过身来,真实的目光落在了殷玖夜的脸上,没有习惯的笑意,也没有冰寒如刀,只是如月色般纯净,真实。
“殷玖夜。”
“嗯。”
“你似乎擅自更改了之前的计划。”
男人的瞳孔黝黑,与女子对视,等着她的下文。
沐寂北轻轻叹了口气,殷玖夜却是挑了挑眉,带着丝愉悦开口道:“你担心我。”
沐寂北没有说话,柔声道:“虽然皇帝直接将兵权交付到了你手中,但是也一定会给你派副将,不过好在皇帝不是把兵权分派给各个副将,让你做个光杆司令,但即便如此,你也务必要将这些人的底细查清楚,利用好他们的性格,提防会有人背叛。”
“好。”殷玖夜的心情似乎极好,那张妖精般的面容看的沐寂北险些失了心神。
可殷玖夜却似故意的一般,露出了愉悦的笑容,魅惑众生。
沐寂北的脸颊有些微红,别开了视线,继续开口道:“韩木之前几次很可能会为了取得你的信任,配合你打胜仗,而在最致命的一次却背叛于你,置你于死地,除此之外,还要小心安月恒会故布迷阵,虚虚实实,务必要小心。”
殷玖夜拉过沐寂北,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沐寂北靠在那强有力的胸膛上,感受着男子身上淡淡的清香,没有开口,心中却是道,殷玖夜,我贪图你的爱情,所以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东西来纵容你,只是,我只想守住我这颗心。
殷玖夜却仿佛同她心灵相通一般,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沙哑着嗓音开口道:“你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没有感情就能天下无敌?”
沐寂北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抬头看向男子,轻声道:“不是石头是什么呢?”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它不是石头做的。”殷玖夜不容置疑的开口。
沐寂北微微一笑:“好,那我等着。”
殷玖夜的食指落在了沐寂北的心上,看着她开口道:“总有一天,它会为我欢喜,为我忧心,为我痛,只有我,像我一样。”
沐寂北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的男子,带着丝不安,尽管她还不爱他,但是她依然怕有朝一日这个说着会一直陪着自己,让自己爱上他的男人突然离开,若是连他也放弃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只能守着这颗心过完这一辈子。
最让人失落的,不过是曾经说着会一直陪伴自己的人,最后却陪在了她人身边,物是人非,转瞬皆空。
“以后不要笑了。”殷玖夜突然开口。
沐寂北一愣,却是习惯性的笑问道:“为什么?”
“不喜欢!”殷玖夜冷声道。
“啊?”沐寂北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殷玖夜搂着怀中的女子,不悦的开口道“你总是假笑,越是笑我便越是心痛。”
沐寂北一愣,他不知这个男子为何总是能看透她,就如同她也总是能看见他身后的寂寥,这不禁让她想到了一个词,叫做心之所向。
“殷玖夜,你脾气真坏。”沐寂北笑道。
殷玖夜点点头,满脸认真:“谢谢。”
“你还真是恶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竟然那么凶残,可把我吓死了。”沐寂北嗫嚅着开口。
“吓死了我就去地下把你抓回来。”殷玖夜有些不满的开口道。
许是这夜的月光格外柔和,许是男子将要远征,深陷重围,许是男人的执拗终于打动了女子,许是女子终究贪图一份真正的爱情,大手和小手在这沉寂的夜色里,紧紧交握。
月色柔和,晚风徐徐,温软的女子靠在男子健硕的胸膛,一瞬间,地老天荒。
殷玖夜,我没有告诉你,你不知我多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亲口告诉你,我爱你。
明明渴望着爱,却因为怕受伤害,而拒绝,我缩在龟壳里自以为有了金刚盔甲,便可刀枪不入,无所畏惧,殊不知,我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温暖我的胸膛,原来,总有一个人的温柔能让你瞬间落泪。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带着轻佻隐隐含着恨意:“想不到六皇子同沐五小姐竟是私相授受。”
殷玖夜眼神一冷,极为不满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甜蜜,转过身看向来人。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卢家长子和二子,长子略显稳重,不入卢引玉长的俊美,有些稳重深沉的感觉,所以这开口说话的自然就是二子卢引玉。
卢引玉想着自己的三弟就这样枉死,实在是心中剧痛,可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宴会上游刃有余的样子,甚至把三弟当成自己的耻辱,断绝关系,他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拉着大哥出来走走。
只是不想,却在这湖边瞧见了两个相偎的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沐寂北同六皇子,心下除了微微惊讶之外,还有着大喜,加上对沐寂北害死自己三弟的怒气,这才忍不住开口。
殷玖夜死寂的目光落在了卢引玉身上,却并没有放开手中的动作。
卢引玉只觉得心头一震,仿佛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一般,周身泛起湿凉的感觉,那刚刚升起的抓奸在床的得意一瞬间就被冲淡了,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卢家长子见此目光中带着探究,不由得打量起这一对璧人。
沐寂北瞧着是卢家的两位公子,浅笑着开口道:“卢三公子今日被处死,怕是以后每年的这一日都不能祭拜了吧。”
“你!”卢引玉向来最是能言善道,可这沐寂北实在是可恶,竟然火上浇油!
今日是三弟的忌日,却也是太后的寿辰,谁敢在太后的寿辰这日兴祭祀之礼,这以后他们甚至是连三弟的忌日都要改上一改,才能正大光明的祭拜,不过另一方面,三弟死的不光彩,相信父亲怕是不会允许他们一同祭拜的。
“呵,我倒是不知沐小姐同六皇子勾结在了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啊!就是不知道若是陛下知道了会如何?”卢引玉的语气中也隐隐带着威胁。
这是皇宫,即便是在宫中四处张望,甚至都有可能被处死,尤其这里距离大殿极尽,又是太后的寿宴,两人在这相会,若是被人发觉,少不得要惹祸上身!
“卢公子还是管好自己,小心祸从口出。”沐寂北语气轻柔,甚至不带有一丝威胁之意,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卢家长子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未曾开口的卢家长子。
卢引玉这话听的明白,无端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这个女人,不过三言两语就要了自己弟弟的性命,如今竟然还这般淡然的威胁于他,可是自己却是不会这么简单就中计的,要知道,当初三弟是没有防备,一时大意,才会落得这般下场,可是现如今,他们都谨慎的很。
殷玖夜的目光宛若毒蛇一般,偶尔带着戏谑看着卢引玉竭力的表演,带着残忍和同情。
卢引玉猛然后退一步,不可遏制的开口道:“你是谁!”
殷玖夜薄唇一抿,似笑非笑,半响才沉声道:“六皇子。”
卢引玉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他说是六皇子,却等于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因为他现在是六皇子,所以无论他到底是谁他都也是六皇子。
殷玖夜拉过沐寂北,不想再同两人纠缠,跃过他们径直离开,只是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警告。
卢引玉却是没有回过神来,对着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大哥道:“大哥,我们就这么算了?那个女人可是害死了三弟!”
卢引玉感觉殷玖夜那毒蛇般的目光似乎在紧紧勒住了自己的脖子,不由得有些慌乱,匆忙的开口。
一直没有开口的卢家长子卢引铭不动声色的站了许久,直到卢引玉几乎要再次询问的时候,才开口道:“回去之后,你去求娶沐寂北!”
卢引玉一愣,整个人好似傻了一般,以为自家大哥是在开玩笑,不过在瞧见那严肃的神情时,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于是,卢引玉也静下心来仔细思量,而卢引铭再次开口道:“这次三弟出事,惹怒太后和皇上,父亲送出的寿礼一定会是那把春雷古琴,春雷可以说是我卢家的一大至宝,回去之后,你禀告父亲,请求亲自进献古琴,而后趁着太后凤心大悦之时,趁机向皇帝和太后求娶沐家五小姐。”
卢引玉也渐渐明白了过来,大哥这是要把沐寂北弄回卢家,再好好折磨,毕竟沐寂北再怎么了不得,也不过是个女子,进了卢家,谁能逃过卢家家主的严厉刑罚,到时候自己成了他的夫君,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