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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来?”
话中隐隐带着担忧,带着丝焦急,似乎生怕自己的妹妹刚刚被这北邦的公主欺负了过去。
众人将目光看向这伍家二小姐,伍爱莹是个丰满的女子,周身充斥着母性情怀,眼中更是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再加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很是温和,身上佩戴着的饰品大多是圆润的珍珠,更是衬托,一看去,便让不少人迷了眼,忍不住觉得这伍家二小姐是真的爱极了这个七妹。
沐寂北唇边的笑意更甚,看来这伍家的几个姐妹可不是一条心呢,若是这伍家二小姐真的这么关心伍青青,这个时候不是该问伍青青去了哪里,而是应该不声不响的退下去找伍青青才是。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这伍青青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不出来见人可是很正常的,哪里会这么眼巴巴的追问?分明是嫌众人的嘲笑还不够。
不过想来也是,这伍家的这些女子都不是亲生姐妹,同父异母的已经是好的,更何况还有不少都是从不同的旁支挑选出来的,更何况,想进入伍家本家的女子是何其多,想当年,即便她们年龄不大,却也一定经历过几分较量,心中各自有着计较。
“哦,你说伍侧妃啊?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们西罗女子的气量真小,不过是问她借了件衣服,却是甩着脸子给我看,躲了起来,全然不顾在场还有这么多宾客,这么不识大体,传了出去,还当是本王妃的规矩没有交好,这倒也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以后不要坏了王爷的事才好。”北邦公主也是一张利嘴不饶人,将之前伍家家主拿过来的话又还了回去。
那伍爱莹一副气不过的模样,心中却是欢喜着伍青青又被人数落了一番,她是旁支选上来的,一路艰辛,可这伍青青却是伍家嫡出的小姐,虽然说对外是伍家的九女都是一视同仁的,可是有个亲爹的伍家家主,这待遇又怎么会一样?所以说,今日看着伍青青丢了这么大的人,她真是欢喜的很。
伍青青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如今却转瞬间成了帝都的笑话,她这心理,也总算是稍有安慰。
安月恒也不想在这大婚之日让外人看了笑话,轻轻的扫了眼伍爱莹,随即开口道:“好了,开始拜堂吧。”
北邦公主蒙上了红盖头,拿起了那朵大红花,司仪再次开口道:“一拜天地~”
两人动作倒是格外和谐,可是伍家家主的脸色却并不好看,眉宇之间隐隐可见怒气,这伍青青是他最中意的孩子,更是他嫡亲的女儿,本是想要给她谋个好前程,让她以后能坐上那个位置,诞下西罗的下一位储君,开创一个盛世王朝,可谁知,这一切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数。
若是皇帝随随便便赐个女子过来,以伍家和摄政王府的实力,想要解决自然不在话下,可怪就怪在,皇帝竟然兵行险招,弄来了个北邦公主,真是要活活把他给气死!
伍家家主实在看不过去,怒火中生,眼中隐隐窜出几缕跳跃的火苗,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
伍家的那几位仙女,见着自家家主的动作,没有出嫁的则是立即跟上,跟着伍家家主离开了,出了嫁的便依旧坐在原位,稳如泰山,没有离开的意思。
沐寂北一见这情形,便知这伍家人情的淡薄,少有什么真情可言。
新郎新娘拜完天地,众人也开始鼓掌起哄,只是这气氛怎么看是怎么怪异,就好像明明晴空来了一场霹雳,可偏生所有人都若无其事,没有一点反应。
“二拜高堂~”两人再次给安母磕头叩拜。
安母的心思也有些复杂,她看重伍青青的乖巧懂事,可这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却一下子换了个人,心理自然也不舒坦。
有个以前寂晴挡着,婚事一拖再拖,好不容易寂晴死了,可如今眼看着就要修成正果了,却突然杀出来一个公主,这公主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以后怕是不好拿捏。
“夫妻对拜~”司仪再次开口。
众人爆发出如潮的掌声,只是这怪异的气氛依旧延续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意,却练就的炉火纯青了,他们也都知道,这是场豪赌,到底是皇帝,还是安月恒?赢则尊荣无限,输则赔上身家性命!这是政治之中最难做出的选择。
不过谁都知道的却是,伍家这次的人可是丢大发了,真不知这摄政王日后要如何平衡两边的关系,况且这伍青青竟然婚前有孕,也似乎在间接的向大家昭示,这伍家的女子并不是什么珍贵玩意,最多只能算是好看的稀罕玩意,若是想要,天下间其实还是很多的。
沐寂北知道,安月恒如今一定是越想越觉得把北邦公主娶回家更好,因为对于他这种善于玩弄权术的人,都很善于用制衡之术,两边相互制衡,防止了一家独大,才会更好控制,万事万物,唯有平衡,才能持久。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再次开口。
不用说,这洞房一定是原来给伍青青准备的,若是伍青青现在在那屋子里,八成一会还会被赶出来。
所有为伍青青精心准备的东西,除了她自己娘家带来的,怕是都要尽数归到这北邦公主的腰包。
沐寂北心中畅快,虽然她一无所有,但是却成功抽身,她还有机会筹谋,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可是伍青青却只会越陷越深,再也出不来这泥泞深渊,安月恒啊安月恒,你还真是害人不浅,其实这些女子说是爱上你,不过也就是爱上你的滔天的权势和英俊的外表罢了,又或者还有你的温柔儒雅,对女子的体贴入怀,可惜,这些都不是真的你。
这场婚礼真是有趣,成功的演绎了一场新娘不是你的闹剧,从这往后,摄政王府怕是不得安宁了。
摄政王府这边正是热闹,多伦公主府却是另一番场景。
此刻的多伦公主没有出现在摄政王府,而是躺在一名男子怀里,大红的衣衫半褪,裸露着香肩,肌肤发出莹润的光芒,媚眼如丝,香艳无比。
多伦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没有动作,身后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光芒,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想什么呢?”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卢家家主,即便是此刻摆出了圣人的模样,可那眼中的情欲却是骗不得人分毫。
“这北邦的公主就是个傻子,竟然成了沐寂北手中的枪,这以后还不是指哪,她便要打哪?”多伦的嘴角带着一丝讽刺,有些遗憾,却也有些赞赏。
遗憾的是沐寂北竟然能够唆使的动北邦公主,让她留在西罗,她将多了一分助力,赞赏的自然也是沐寂北利用皇帝,实现远交近攻的办法。
不过多伦始终看不透一点,那就是这沐寂北到底是在帮谁?听着卢引铭之前的话,这沐寂北应该是同六皇子交好的,只是她怎么听说沐寂北却是也曾同安月恒多次私下见面。
“这沐寂北害的我失去了两个儿子,我断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卢家家主也沉着嗓子开口道。
“呵,我倒是不知你们卢家有什么了不得?要知这崔柳孙三家,可都是交代在了沐寂北手里,宫中更是还有伍伊人伍贵妃,你可知伍伊人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是有多少手段,可谁知一个微不足道的疏忽,却是让她瞬间跌落。”多伦公主似乎对卢家家主的话有些不甚在意。
在多伦看来,卢家这些人也不会是沐寂北的对手,现在想想,多伦也是心有余悸,伍伊人不过是答应孙露办一场赏宝的宴会,却硬是将她从贵妃的位置上拖了下来,这是何等算计。
卢家家主脸上没有变化,这么多年来装作正人君子,自然是要面对各色人物,他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了,端看愿不愿意流露罢了。
“不过这沐寂北确实是个让我欣赏的,若是能为我做事,自然是再好不过。”多伦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家家主眉头一皱,开口道:“难不成公主想留着她的性命?”
多伦摆弄起自己修长的指甲,开口道:“这样的人,自然是留不得的,但是死之前倒是也不妨为我们做些事情。”
“公主是想?”卢家家主试探着开口,多伦却没有回话,她自有她的打算。
而摄政王的婚礼果然成了帝都的一大笑谈,虽然说这摄政王娶了北邦的公主确实是十分气派,但是在西罗的历史上,却还从来没有在大婚之日,临近拜堂的时候,新娘换了个人。
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摄政王许以天价聘礼的伍家小姐,这得让都少男子垂首扼腕啊。
不过关于伍青青的流在在帝都之中就多了起来,说成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这个和摄政王青梅竹马的伍家小姐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是皇帝亲下的圣旨,只能相让,有的则说是安月恒见异思迁,看惯了伍青青这张娇柔的脸,却喜欢上了北邦公主。
又或者有人说摄政王本是同北邦公主情投意合,可却又不好舍弃了伍青青,这一点被皇上所洞察,所以皇上才做了这恶人,下了这圣旨。
总之,无论如何,这伍青青都成了最是让人同情可怜的对象,想想来时那气派的不可一世的聘礼和嫁妆,却最是可笑,谁能想到,一个本是让无数人羡慕的伍家小姐,最终却是从正妃变成了侧妃。
更何况,有流言还说,大婚之后,这北邦公主谈及这伍青青过门实在是太过突然,甚至是变着法子让伍青青坐着小花轿从侧门又被抬进来了一次。
这事实确实也是如此,只是伍青青肯这样被北邦公主摆弄,自然还是因为那肚子里莫名其妙的孩子,等到再过上两日,大夫能够确诊她并非怀孕,伍青青便不会这样任由北邦整治了。
距离安月恒的婚礼已经过去半月,春天是真的来的,百花齐开,百鸟齐鸣,丞相府里好似是一处绝佳的避世之处。
沐寂北躺在一张软榻之下,浅浅的闭着双眼,晒着太阳,软椅在她的摇晃之下,也微微晃动起来,女子如玉的面庞在阳光之下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好似最美的玉石,如梦似幻,带着少见的光影。
“小姐,六皇子在与铜锣国的交手中似乎又胜了一场,铜锣国节节败退,周边的百姓都对六皇子极为推崇,如今听说边境即将爆发一场极大的战役,若是这次胜了,铜锣便会滚出我西罗了,六皇子也可以班师回朝了。”青瓷有些崇拜的开口,毕竟这六皇子的艰险处境她是知道到的。
沐寂北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对战争,对政局的敏锐天赋着实让人惊叹,不过想来也是自从自己陪着他过年看了些书之后,自己一定又看了不少,沐寂北不知道的是,其实殷玖夜看过很多书,她念给他的,他有很多都知晓,只是喜欢她甜软的声音,才会一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倒是将沐寂北给骗了过去,没的还升起一片同情之心。
“能够早日回朝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最后一站怕是要十分艰难,现在韩木等安月恒安插的棋子除掉了没有?”沐寂北开口询问,阳光把她晒得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儿,好不可爱。
青瓷想了想,开口道:“六皇子一向是利用这些奸细将计就计才轻而易举到底取得了这么多的胜利,怎么会将其检出呢?而且六皇子为人阴损,很多冲锋陷阵的事都会让韩木等人去做,若是除掉了韩木,岂不是要少了一只盾牌?”
沐寂北却是摇头,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