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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陷阵的事都会让韩木等人去做,若是除掉了韩木,岂不是要少了一只盾牌?”
沐寂北却是摇头,沉声道:“这韩木等人也不是傻子,被人利用了这么多次还能不知道?这最后一战他们到底会如何怕是不好打算。”
这韩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殷玖夜利用,必然是察觉出了殷玖夜已经洞悉事情的真相,按照常理来说,这韩木必然是不会在让殷玖夜将计就计,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已经洞察了这点,殷玖夜也一定知晓,大家似乎都会以为韩木在最后一局不会做戏,甚至会被殷玖夜所制服。
但是事情的岔点也就在这,自己同殷玖夜能察觉的,韩木也能察觉,那么一瞬间之前敌明我暗的局势便被扭转了,反倒是成为了敌暗我明的不利场面,所以殷玖夜这最后一战必然是十分艰难,变数多多,极为艰险。
“小姐,老太妃传话来了。”一个丫鬟跑上来,态度十分恭敬。
“什么话?”青瓷直接代沐寂北答道。
那丫鬟不由自主的周身一颤,开口道:“公主府送来了帖子,多伦公主要在后日准备春宴,所以老太妃让小姐早做准备。”
沐寂北点点头,目光幽深,这多伦和齐家似乎安静了好一阵子,实在是不正常,要知道,她让卢家接连损失了两个儿子,卢家怎么会不记恨自己,可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卢家却是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实在是不合常理。
沐寂北可不会认为这卢家因为死了两个公子,转眼倒是真成了圣人之家。
“府上的小姐都去吗?”沐寂北再次开口,看向那垂着头的粉衣丫鬟带着丝打量。
那丫鬟点头,脆生生的开口:“是,府中的小姐们都被邀请了。”
沐寂北点点头,让丫鬟退了下去,再次开口道:“白寒。”
白寒瞬间便从暗处现身出来,开口道:“主子。”
“多伦和齐家最近有什么动作?”沐寂北开口道。
“多伦公主最近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前些日子召集了不少她的宠臣小聚了一次,而这些日子,又总是同卢家家主鬼混在一起。”白寒的声音有些怪异,似乎也惊讶于这个公主的放浪和大胆。
“可能探听得到她们都说了些什么?”沐寂北皱着眉开口,这多伦只是召集宠臣根本猜测不出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随即追问道。
白寒却是少见的摇摇头,回到:“公主府内暗藏着不少高手,而且这公主对话之时,似乎十分防范,是以属下根本不能靠近,否则便会被人惊觉。”
沐寂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卢家和多伦到底是想耍什么把戏,卢家倒是也算了,也就卢引铭还算是个人物,可这多伦实在是难缠,不过如今的好在是这太后似乎并未有将多伦召回入宫相伴的意思,无论多伦奉上多少经书,这太后却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青瓷给了白寒一个眼色,让他下去,继而默不作声的站在了沐寂北的身后。
思虑了许久,沐寂北也没有头绪,索性起了身,不再沉默。
后日转眼便来了,颇有些草长莺飞的肆意,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草香和阳光的味道,阳光撒下一片片明媚的阴影,让人只觉得无比舒畅。
沐寂北换上了夏日的衣衫,密合色的抹胸纱裙,配着湖蓝色的小外披,好看的紧。
一行人坐在前往公主府的马车上,好不气派。
这次沐寂北倒是同老太妃坐在一辆马车之上,毕竟老太妃再怎么宠爱沐寂晗,也总不能太过份,其他的孩子也是要多家安抚的,否则传了出去,倒是对相府的名声不利。
现在相府之中,能够算作嫡出的便只有沐海蓉了,这个青国公主所生的孩子,只是让沐寂北一直想不通的是在,这青国真的发生了那么多事?能让一个出了嫁的公主久久不能归家?要知道,这是极易招人话柄的。
沐寂北看了看老太妃,巧笑着开口道:“姑母,也不知灾情怎么样了?父亲何时归来?”
沐正德这一走已经好几个月了,连带着殷玖夜走了也快一个多月了。
老太妃看了看沐寂北,只觉的这丫头笑的灿烂,那薄情的眼笑起来像极了月牙,倒是惹人怜爱。
“灾情已经控制住了,但是也不知你父亲是怎么想的,还要留在那里许久,似乎想要等到灾民们都稳定下来,才肯回来。”老太妃倒是也不刻意针对或者排斥沐寂北,隐隐之中甚至也带着分喜爱。
沐寂北点点头,没有做声,没过一会,却是再次开口:“姑母,这次公主办宴,齐家去么?”
老太妃似乎知道沐寂北在想些什么,倒是也不隐瞒:“去的,齐家精通音律,琴艺造诣颇高,自然是少不得齐家的。”
转眼,众人便已经落座在了公主府上。
这次的宴会摆在露天的院子中男子一席,女子一席,分别两面,背有流觞曲水,绿林成茵,更有百花盛开,嫣红姹紫,一朵朵娇艳的花多,仿佛是美丽的女子在梳整妆容,胭脂万点,连春风之中都飘散着香气,蝴蝶飞舞,蜜蜂嗡嗡,偌大的公主府宛若一个发光体,源源不断的承接着太阳的光辉,漂亮极了。
席位围绕着中间的一方圆毯,呈现三面环绕,因着素有坐北朝南之说,是以北面是主席,东西两面分别是客席,西面坐着不少尊贵女子,头上的珠钗乱颤,交相辉映的惹人目光,一件件华丽的衣袍竞相争辉,宛若流光。
东面则顺着次序坐着一些男子,为首的是太子,一身玄米色的锦袍,脊背挺的笔直,似乎是想展现些太子的气度。只可惜,比起下首几位的安月恒却是要差上许多。
安月恒头带玉冠,一身青色带着带着金丝绣的锦袍,气质出尘,只那么随便的一座,便有种运筹帷幄,万夫莫敌之感,除去那双薄情寡性的眼睛,那身温软的气度,和旁的无法匹及的成熟稳重,确实有着让无数女子趋之若鹜的资本。
安月恒似乎察觉到沐寂北的目光,向她微微颔首,目光之中却带着复杂,这两日北邦公主和伍青青之间似乎形成了水火不容之势,让他颇为头疼,他第一察觉到,女人竟然是这样麻烦。
以为他身边有寂晴,可她根本就像是个木头,不吵不闹,却拼了命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倒是让他欢喜的很,而伍青青也素来乖顺,从不惹的她烦,温婉宁静的让他舍不得伤的分毫。
是以,他的女人便也只剩下后院的那些,虽然有些也是有的身份的,但大多是官员用来讨好他的,她们尽管四下里闹腾的乌烟瘴气,却也鲜少把事情捅到自己面前。而若是真的惹的他生气,他却是罚的起的。
可是如今,这两个,他却是不能随便动的,所以这平衡维持起来是格外的难。安月恒不禁想到,沐寂北是不是早就遇见了这种场面,所以才会想出这个阴损招数,竟然让两个女人天天烦着他。
沐寂北端坐在一张长桌之前,桌上摆着晶莹至极的糕点,身后站着白鹭和青瓷两个丫鬟,倒是也再没什么别的不同寻常。
沐寂北微微对着安月恒点头,便移开了目光,不再理会,让安月恒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鸾镜坐在了沐寂北的身侧,将沐寂北的同安月恒的交汇看在心里,心中却是有些不解,父亲不是说如果没有猜错,沐寂北是决计不会选择安月恒的?可如今看来,两人却是格外熟稔的,难道是父亲猜错了?
沐寂晗也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手指微微握紧,在她看来,既然沐寂北已经同殷玖夜在一起了,那么为何还要招惹安月恒?
不过估计沐寂北知道了沐寂晗的想法,一定会郁闷极了,她分明只是点了个头,就成了水性杨花了,真是冤死了。
“寂北妹妹,我听父亲说这次的宴会是针对妹妹而来,你要多加小心才是。”赵鸾镜不无担忧的开口道。
沐寂北点了点头:“鸾镜姐姐不必忧心,我还未曾有那么大的面子,竟然惹得多伦公主另眼相看。”
赵鸾镜握住沐寂北的小手,略显担忧的开口道:“还是小心些为好。”
沐寂北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瞧见来了两个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眼下最炙手可热的北邦公主和伍青青,可以说俩人这是自大婚之后,第一次公开出现在众人面前。
多伦一身红色纱裙,倒是好看,伍青青则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裙子,一脸平静无波,看样子似乎已经从大婚那日的耻辱之中缓了过来,抗打击能力倒是很强的。
北邦的眼中带着强盛的怒火,却是死死的压制住伍青青,伍青青也不反抗,只是低眉顺眼的跟在北邦公主身旁,依旧是那个纯洁的不染纤尘的白莲。
沐寂北目光一闪,看来该提点提点这北邦公主了,伍青青这样不吵不闹,却是会合了安月恒心意的,长此以往,安月恒苦于调停,必然会喜欢躲到性子安静温柔的伍青青那里去的,毕竟男人一天在外,勾心斗角,争权夺势,可是极累的。
伍青青到底是伍家出来的,拿捏男人的心思向来是极准的,不然也不至于在各家之中长盛不衰。
“太后驾到!德阳长公主驾到!多伦长公主驾到!”随着婢女的一声通报。
众人齐齐站起了身来,给几人见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沐寂北眼色幽深,按照往年的惯例来说,太后是不会出席的,足可见虽然没有让多伦回到宫中近前侍奉,但到底还是来给她撑腰的。
多伦似笑非笑的和沐寂北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一身火热的橘色散发着诱人的风情,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胸前的雪白更是随着她的走到跳跃着,惑人心神。
沐寂北的心头一跳,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长久的处于危险之中,让她对此极为敏锐,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由得让沐寂北抿紧了双唇,有些不安。
再将目光落在多伦身边的德阳长公主身上,一身玉涡色的撒烟软纱罗裙,有些略显素净,不过配上了一条嵌满了珍珠白玉的攒金腰带,一下子便增辉不少。
同放浪热辣的多伦相比,这德阳长公主则完全是另一个类型了,领口开的极小,走路也极为端庄,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空洞,双眼无神,带着隐隐的麻木,虽然嘴角也噙着些许笑意,可敷衍应承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不得不说,这德阳长公主除了少了些盛气凌人,十足是个合格的皇室公主。
沐寂北眯起双眼,敏锐的发现今日这德阳公主身上的空洞更甚以往,不过德阳长公主的这种性子,怎么会同多伦交好?按理来说,两人一同长大,性子也该相近,可实则这两人完全是南辕北辙,又怎么会关系这般融洽?沐寂北的脑筋在飞速的转着,仔细的回想着前世自己所接触过的有关两人之间的事情,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多伦公主放荡的名声是从何时开始传了出来的呢?
多伦对着身旁的一身绯罗蹙金五凤吉服的太后开口,笑的十分欢快:“母后,今个天朗气清,是个好日子,不若让在场的各位小姐表演一番,权当是享乐,图个热闹,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看了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们,又看了看自己身旁面色空洞的德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