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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逼着这摄魂师对齐肃的妻子使用摄魂术,齐肃的妻子中了摄魂术之后,竟是要活活掐死自己的孩子。
这让齐肃万分痛苦,索性嘶吼着道:“为什么不对我使用这妖术!”
殷玖夜只是头也不抬的回道:“因为你不好控制。”
齐肃继续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出现承认么?”
齐肃始终不肯答应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难逃一死,更是因为一旦自己承认,整个齐家都会受到牵连。
殷玖夜似乎也不在乎,继续道:“她承认也一样。”
齐肃愤怒的直咬牙,却听见殷玖夜继续道:“她中了摄魂术,回到齐家,可是杀了你父亲,杀了你祖母,杀掉所有人!”
齐肃一瞬间震惊了,是啊,他们齐家向来团结,自己同妻子感情也算是不错,若是妻子就这样回去,众人必定谁也不会防范,怕是真的会发生自相残杀的惨剧。
“那六皇子你为何不这样做?难道是有什么顾虑不成?”齐肃回过神来,看向一脸沉寂的殷玖夜。
“没有。”
“那六皇子为何还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们齐家人死绝了不是正合了六皇子的心意?”齐肃冷笑着反问。
殷玖夜却是道“我不要你们齐家人的命。”
齐肃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却是试探着反问道:“那六皇子想要什么?”
殷玖夜薄唇微启:“我要北北赢过你们齐家。”
是,这些人的性命,高低贵贱,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对此也不感兴趣,他所要的不过是沐寂北能赢,她苦心筹谋,为的不过是打倒齐家。
既然她想,他便去帮她做到,只要她爱他,他愿意给她足够的自有,纵容她,宠爱她,哪怕是她以伤害自己为代价,他也愿意陪着她,达成她所有的心愿。
这是一种没有边界的纵容,纵容着她的任性,纵容着她的无理取闹,纵容她的一切一切,只要她还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便会竭尽全力却帮着她完成所有她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只要齐肃去承认自己是凶手,让齐俊知道,让众人知道,这一次,她又赢了。
齐肃知道殷玖夜所说的是实话,若是自己不肯去承认,他有的是办法利用那摄魂之术杀死齐家人,甚至是操纵齐家人做出一些什么自己都不知的事情,最终一个个丧命。
可是如果他去承认这罪名,即便是齐家最后可能会遭遇被贬,但是诚如这个殷玖夜所说,他要的只是沐寂北在这一场争斗中的胜利,那么齐家的性命便似乎有了保障。
齐肃仔细分析着,心中却是惊骇不已,似乎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根本就没有选择,最终只能抱着一试的心态,希望用自己的死来保全齐家众人。
众人见着这场葬礼竟然有衍生出一场风波,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这是天要亡齐家么?
外面狂风大作,灵堂上的牌位突然被吹到了地上,也不知怎的,之前挂的十分安稳的帷幕竟然掉了下来。
而随之一同掉落下来的,竟然是一个牌位!
众人投过目光,似乎想要看看这是谁的牌位。
可是却瞧见上面写着齐静之位,一时间面色犹疑,这齐妃不是被贬成奴籍了么,更何况因为同太子私通,被无数人所唾弃和排斥。
可是眼下,这齐家是把这牌位藏到了幕布里去?难道说之前自己却是给这个淫娃荡妇上香行礼?
这一认知,让不少人都不满起来,若是给齐晖上一柱香,那多少是敬重,可是这齐妃做出那等事情,怎么配被这么多人所祭奠,实在是笑话!
“齐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堂堂三朝元老给你一个偷情乱伦的女人上香…”
“是啊齐大人,这事你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你们齐家不是名门将相么,怎么可以这么办事…。”
斥责声阵阵传来,大多都是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树倒猢狲散,齐家现在地位一下子就下去了不少,兵权更是被交接的不剩多少,所以一时间,想要踩上齐家两脚的人实在是不占少数,哪怕是打着一张言辞的幌子声讨。
所以,现在这场面有些混乱,追随齐家的人却也开始掉转枪头,齐家的名声瞬间扫地!
沐寂北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似乎十分乐意见到眼前这种感情景,毕竟齐家是靠着战功起家,所以要毁掉齐家,必须先动摇它在士兵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沐寂北只当是这牌位是齐家人所为,毕竟觉得齐妃蒙受不白之冤也有理由受到众人的祭奠,沐寂北只当做齐家大抵是想要齐妃走的安心。
殷玖夜看着女子嘴角的笑意,目光也柔和了起来,看来,他放这个牌位还算是有些效果。
------题外话------
我的感冒变得更重了。难受的要死…这两天更的可能有点少,宝贝们见谅,如果哪里有错误可以指出来,我改一下…
今天不想去上课了,想请假在寝室睡觉…纠结。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强势登场
齐俊和齐家家主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了那掉落在地上的牌位上,这齐静的牌位怎么会藏在这?
齐俊看向沐寂北的目光带着几分恨意和惊讶,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会场分明一直都是自家布置的,她是怎么将牌位不动声色的藏于其中,是丞相府的势力已经手眼通天,还是齐家出现了内鬼?
齐俊的脸色十分难看,齐家因为是将门世家,大多重视忠义之辈,自己本就属于一个例外,他记得祖父曾经说过,若是一个家族太过于光明磊落,置身在这朝堂之上,那便也离灭亡不远了。
所以祖父始终注重培养他的谋略和手段,甚至教导他凡事可以不折手段,他所学的大多也都是阴阳纵横的权谋之术,也正是因为自己并不同于齐家那些铮铮的汉子,深知自家不足之处的齐家,才会在很多事情上听从自己的看法。
只是尽管有着这样一个自己,齐家上下大抵还是团结严谨的,只是随着一次次交手,齐俊悲哀的发现,齐家似乎开始变得风雨飘摇,如果自己支撑不住,怕是用不了多久,齐家就会变成沐寂北的囊中之物。
皇帝看着跌落在地上的齐妃牌位,脸色也难看起来,对着齐家家主开口道:“齐爱卿,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把朕当做傻子么!竟然要朕给一个偷情的妃子上香!你们齐家是不是有些居功自傲,还是以为这西罗没了你们齐家不行!”
随着手中皇权的越来越多,皇帝的腰板也挺的越来越直,说起话来到是有着几分帝王之气。
沐寂北的眼中带着几分嘲讽,像是皇帝这种需要外物来撑起自己的人,永远也不会是真正的强者,真正的强者即使自己孤身一人,却也敢于面对千军万马,那是一种气度和风范,是一种即便身着粗布麻衣,也足以令人俯首称臣的风范和气度!
齐家家主似乎在这一日之中,心神俱疲,难以支撑,他这一辈子历经无数戎马,又因为征战四方死了不少亲人,甚至他也曾想过,自己的儿女总有一天也会死于沙场,可是如今,这种死法却让他难以接受!
皇帝皱着眉头没有开口,似乎很享受这种身为帝王的威严,以往他无论是说什么做什么,总是倍受擎制,从没有过今日这种酣畅淋漓之感,皇帝俯视着面前七零八落的人马,享受着胜利的果实,一直被屈居于一隅的野心似乎也砰然爆发了出来,只是却似乎忘了,这一切并非是他所得。
齐俊也垂着眸子不再开口,这一次,齐家成了众矢之的,更是从摔得很惨!
皇帝看着地上齐静的牌位,没有再开口,这齐家怕是已经成了强弩之末,折腾不出什么大天来。
皇帝似乎也怕将齐家逼的太紧,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了。
众臣见此,也纷纷告退,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带着几分雀跃,这齐家可是一块肥肉,虽然说兵权大多揣进了皇帝的口袋,可是肉没了,总是还能混上两口汤喝。
转眼之间,营帐中的人便已经散去,没剩下多少。
沐寂北站在原地,嘴角依旧是一抹熟悉的浅笑,齐俊终于红着眼睛抬头看向沐寂北。
嗓音带着几分沙哑,看着沐寂北开口道:“齐家已经输了,你还想要什么?”
沐寂北挑了挑眉头,却是摇头道:“只要你齐三公子还在一天,齐家便不会倒,不是么?”
齐俊脸色灰白,看着沐寂北的目光好似一条毒蛇,露出尖利的獠牙,恨不得喝了她的血来止渴。
齐俊的目光落在了齐家家主身上,齐家家主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怀抱着齐肃一直没有动作,那已经干涸的血液在他的衣袍上蔓延,呈现明暗的血色。
齐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意,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他一定要让沐寂北付出代价!
这时,一名婢女怀抱着一名婴儿走了进来。
齐俊和齐家家主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动了,随着那婢女怀中的孩子转移着目光。
婢女小心的将孩子交到了沐寂北手中,沐寂北则是一脸笑意的接过孩子,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乎怕磕着碰着一般。
“哦哦。宝宝不怕。宝宝不怕…”沐寂北耐心的哄着孩子,十分慈爱。
齐俊却只觉得脖子被人掐的生疼,那怀中的孩子一定是真正的齐家的嫡长孙,他可不会相信,沐寂北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会突发善心,放过这孩子。
可是,如果这个孩子再死去,父亲和祖母怕是会承受不住吧!他又如何能够对得起死去的大哥!
“沐寂北…”齐俊艰难的开口。
沐寂北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看着齐俊和齐家家主眼中紧张的神色,笑着安慰道:“别担心,这孩子只是受了点惊吓。”
“沐寂北…”齐俊再次开口。
沐寂北却是将打断了齐俊的话,将孩子抱到了齐俊面前:“三公子你是想要看一看这孩子么?”
说着,便将孩子捧到了齐俊的面前。
齐俊的目光顺着沐寂北的动作,看向了那白白嫩嫩的孩子,那孩子不过一点点大,睁着大大的眼睛,却好似没有灵魂一般。
齐俊心头一凉,难道是摄魂术!
要知道,一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意志力,若是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被施以摄魂术,很难会醒过来!也就是说,这孩子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会如此!除非是齐家能够找到摄魂师,将这孩子唤醒!
可是摄魂师,巫师,甚至是驭兽师,这些诡异的巫族十分难找,怕是等到自家找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就算是再唤醒这孩子怕是也已经迟了。
沐寂北将孩子放到了齐俊的手中,在齐俊的耳边轻声开口道:“我要你们齐家断子绝孙。”
齐俊的手一抖,沐寂北却是直起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转身走了出去,而地上齐静的牌位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踩的七零八落。
秋风袭来,满室的白色帷幔随风飘荡,原本整齐的桌椅灵牌,散落一地,再看地上涓涓鲜血,点点猩红,不由得让人觉得秋风萧瑟,倍感凄凉。
沐寂北走出营帐之后,抬头看了看宽广的天空,高空浩淼,一排排秋雁振翅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