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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石墨掉落下去,沐寂北不由得想到安月恒曾经让她看过的那个中蛊的人,难道说,她就要开始一点点变的腐烂,变得满身都是脓包?
------题外话------
我在杭州,好热,第一次坐灰机,土鳖进城了。我都不敢看评论,似乎被围殴了。北北不告诉玖夜真滴这么罪过?你们都觉得北北死了夜会疯,可是。问题是北北不介么觉的啊,对于北北而言再沉重的痛苦都能挺得过,所以她也这么认为他,这是每个人不同的经历所造成的,北北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才能逐渐学会去爱。感情也是要经过锤炼才会向前发展。其实很简单,就是北北觉得让殷玖夜觉得她不爱他所带来的结果比让殷玖夜觉得她要死了所带来的结果要好。额,本文不是悲剧,也不是虐,所写的情节不过是为了推动感情的发展…就酱紫。我决定等这场风波之后再看评论,不然我的小心脏啊…咳咳,从今天开始,我真的是看都不看哦。不要骂我哦~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她要离开
沐寂北强作镇定,可是那惨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殷玖夜放下手中的文书,想将沐寂北揽入怀中,谁知沐寂北却似受了惊吓,一把推开了他。
殷玖夜的手僵在那里,看着沐寂北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沐寂北的笑容有些勉强,开口道:“殷玖夜,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回到里间,沐寂北关上房门,解开自己的衣服,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寻找着什么。
最后,在腰上发现了一块同样的红色。
沐寂北心中一紧,她是不是该走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是不是…。
殷玖夜在书桌前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脸平静无波,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沐寂北紧紧抱住殷玖夜的腰身,轻声道:“对不起。”
殷玖夜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沐寂北主动回应着,屋子里的温度迅速升高,沐寂北的小手渐渐剥去殷玖夜的衣衫。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之时,殷玖夜依旧没有冲破那最后那一道防线,沐寂北看着他的眸子开口道:“殷玖夜,我要。”
殷玖夜微微蹙眉,最后开口:“等你及笄。”
“现在。”沐寂北坚持道。
殷玖夜看着沐寂北的眸子,带着审视,没有说话,沐寂北微微侧开目光轻声道:“如果你不想,就算了。”
“等你及笄。”殷玖夜重复了一遍。
沐寂北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为她好,想着她的身体,只是她怕她会等不到。
“下午有人送嫁衣的图样。”两人沉默了许久殷玖夜终于打破了沉默。
“好。”
沐寂北想,即便是穿不上嫁衣,看看是什么样子也总是好的。
送图样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女子,一共送来了五组图样,沐寂北看得出神,殷玖夜拥着她一起翻看。
沐寂北努力将每一张都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象自己嫁给他的样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除了腰身和手上,沐寂北倒是没有再发现,这不由得让沐寂北稍稍心安。
这日,大军归城,殷玖夜外出,沐寂北便去探望了一番安月恒。
太子府的地牢里,潮湿一片,散发着浓浓的霉味,并未因为其奢华的外表就对这里有所眷顾。
不过,偌大的地牢里,只有一个犯人,那就是安月恒。
沐寂北轻轻踱着步子,停在了安月恒所在的牢房门前。
牢房还算整洁,安月恒也并没有像之前所见过的那些囚犯一样邋遢不堪,发丝光洁,衣服上也没有什么脏污。
只是因为手脚都不能动,所以终日只能躺在草垫子上,再加上眼睛瞎了,也不怕长时间在这里看不见日光,不过原本好看的一张脸,此刻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嘴上周边乌黑一片,舌头也发不出声音,似乎是因为之前那块木炭的作用,彻底让他绝了开口的可能,倒是也不知平日里他是怎么将东西咽下去的。
“安月恒,好久不见。”沐寂北笑着开口。
躺在床上的人听见声音,有了反应,转过头来,即便是看不见,却依旧是面对着沐寂北,没有发出声音。
“想不到曾经风光无限的摄政王竟然也会有今天,如今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连吃饭都不能,我倒是真的佩服你是怎么有勇气活到今天的?”沐寂北温柔的开口,眼中却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这个男人毁了她的前世,却不忘还要拉上她这辈子,她怎么会轻易饶他!
“哦,是我忘了,现在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怕是想死也做不到,真是让人伤心。”沐寂北让人搬了张椅子,坐在了牢门外面。
青瓷跟在沐寂北身后,手中紧紧捏着一袋子东西,似乎有什么在里面乱窜。
两名看守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沐寂北,生怕她有什么不满,要知道,现在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太子将面前的这位女子捧在手心上,她才会是真真正正的太子妃!
沐寂北转头看向两名侍卫道:“我瞧着他的日子过的比我还要滋润,你们照顾的果真是周到。”
两名侍卫一听,立即解释道:“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卑职便一直精心照顾着,怕他出了什么事。”
沐寂北自然知道,因为之前以为蛊虫在安月恒身上,才会断其筋骨,生怕他性命有碍,可是既然如今知道了这蛊虫不在他身上,她可是巴不得他受尽折磨。
“以后不用这般仔细照顾了,免得旁人以为这太子府的地牢倒是个可以栖身之所。”沐寂北开口道。
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便明白了沐寂北的意思,随即点头应下。
沐寂北继续道:“我瞧着他的伙食也挺丰盛的,每日怕是要费上不少的银钱,所以便带来了一些东西,以后你们可以按照这个标准给他准备饭食。”
青瓷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一名侍卫,那侍卫打开一看,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险些没有捏住手中的袋子,一头的冷汗。
沐寂北没有久留,只是对着两名侍卫开口道:“记得让他将这些一个不剩的给我吃干净,如果病了,记得请大夫好好医治。”
“是…是。”
沐寂北离开后,另一名侍卫凑近了开口道:“哎,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可真是好东西,你我可都没这个命消受,想看你就自己看吧。”那侍卫有些忐忑的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了另一名侍卫。
那侍卫一看,顿时脸色惨白,险些干呕出来。
原来,这袋子里装的都是些蜈蚣蚂蚁和蟑螂,还有一些水蛇,混合在一起,好不恶心。
沐寂北只是想,既然她饱受折磨,他也不能好过,就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沐寂北回到卧房,殷玖夜还没有回来。
看着这间极为奢华的房间,沐寂北不由自主的开始整理起屋子里的东西。
拉开柜门,左面都是殷玖夜的衣服,她为他缝制的几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最上面,下面的基本上都是新的,每个款式都有几件,不过却是随意堆放着的。
柜子的右面则是她的衣服,从春天到冬天,每一个季节都一应俱全,而蓝色的则被摆在了最上面,每一件都十分精致,猛然一打开柜门,只觉得满室华光,足可见是用尽了心思。
沐寂北将殷玖夜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然后摆放好,重新审视了一遍才关上这柜子。
再打开旁边一个相同大小的柜子,柜子的下面摆放着一双双鞋子,依旧是他的在左边,她的在右边,他的鞋子大多都是黑色和白色,偶尔有两双藏蓝色,而她的则是要丰富上许多,五颜六色,精致异常。
沐寂北的手放在了他的一双鹿皮短靴上,轻轻将其摆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记得最初相见,他似乎还因为她不肯穿上这双鞋子,而动了怒,将她扔进了冰窖,真是个坏脾气的家伙。
目光上移,是一只只红木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各式的腰带和玉佩,五花八门十分繁杂。
轻轻关上柜门,走到梳妆台前,将摆放的满桌的珠钗收拾一一归为,或者放进首饰匣子里。
沐寂北愣愣的看着那精致的收拾匣子,记得当初他离开的时候,曾经在匣子下面放了一张纸,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方方正正的字,没有一点笔锋和曲折,横平竖直的让人感到压抑,她也忘不了男人用浓黑的墨写下了待吾归来,许你天下几个大字。
沐寂北的眼角微微湿润,轻轻抚摸着那只首饰匣子,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走进里间,是一张温柔的大床,也不知是多少能工巧匠耗费了巨大的心血,回想着每一个和他相拥的日夜,沐寂北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却已经蓄满了泪水。
走到隔间的那口浴汤,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初遇时他的霸道和狂妄,怕是谁也不会想到,曾经那个唯我独尊,嚣张跋扈的男人如今在她面前竟然会如此的乖巧,曾经那个性子恶劣,残忍暴戾的男人,如今竟然为她步步忍让,患得患失。
沐寂北蹲下身,轻轻触及浴汤的岸边,白玉石的壁面带着一股子温润的凉意,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在这池中的一次欢爱。
轻轻舀了舀池中的水,散发着浓重的硫磺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药香,一切都那么熟悉。
走出隔间,沐寂北回到了卧房,看着屋子里烧的正旺的炭火,也不知透过那红红的火光想起了什么。
没过多久,殷玖夜回来了,一推开门,沐寂北便起身迎了上去。
因着并不擅长讨好逢迎,所以沐寂北只是轻轻的抱了抱男人,而后开口道:“一切顺利吗?”
“嗯。”
殷玖夜的话不多,只是凝视着面前的女子。
夜晚的时候,两人用过晚膳,便去往了太子府内一座阁楼,从阁楼上可以看见天上的星辰,可以看见府内飞泻的瀑布,可以看见万家灯火,可以听见风声呼啸。
沐寂北靠在殷玖夜怀中,带着几分倦意,轻声开口道:“殷玖夜,你喜欢白天还是黑夜?”
“唔,黑夜”
“殷玖夜,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殷玖夜,你是不是爱吃甜?”
“不爱。”
“骗人,我曾经见着你夹了好几次的一品糕。”
“唔。”
“殷玖夜,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丰满的?纤细的?清纯的,妖娆的?”
“唔…。”殷玖夜没有回答上来,只是在沐寂北那双宛若星光般璀璨的眸子中失神。
“殷玖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沐寂北将头靠在殷玖夜的肩膀,忍不住唠叨着。
殷玖夜认真的点了点头,却依然因为这句话而欢喜。
“殷玖夜,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凶,总是沉着个脸一点都不美了。”
“殷玖夜,你知不知道你好傻,其实最后一颗琉璃珠一直在我手中。”
“殷玖夜,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我没有病却逼着我喝药。”
“殷玖夜,你…。”
女子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许是因为蛊虫总是在吸食人的精血,所以沐寂北不仅脸色越发惨白,人也总是十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