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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摇着头:“不。皇儿你别相信,若是母后真的收到了这封信而不告诉皇儿,怎么会将它留在现在,而不烧掉?”
太后还算十分理性的再开口辩解着,只可惜此刻皇帝却已经不再相信。
“母后,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皇帝看着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面前这个老太婆可是费尽心思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啊!
皇帝似乎有些站立不稳,沐寂北虚扶了两下,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陛下与太后娘娘走的如此之近,实在是无异于与虎谋皮。”
皇帝的心被狠狠的敲击着,心中升起浓浓的恐惧,面前这一老一小,他不是任何一个的对手,他这个皇帝,只能在夹缝中求生!
只是相比较起来,面对这个始终浅笑盈盈的女子,他却从心底发寒,太后的算计他是知道的,只是面前这个女子却是不动声色的将一切掌控在她的手中,甚至,包括自己的生死。
“你!好大的胆子!”太后怒斥沐寂北。
沐寂北却是抬眸笑道:“不知臣女做了什么竟然让太后娘娘如此气愤。”
她越是笑,太后就越是要发狂,可偏偏却压制不了她,刚刚沐寂北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而眼下皇帝却也根本没有帮着她的意思,她还能将沐寂北如何?!
沐寂北对着太后再次低声开口道:“太后娘娘,我最喜欢您恨不得杀了我,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太后被气的两眼一翻,整个人都摇晃起来,若不是有眼色的丫鬟赶忙上前扶着,想必此刻已经要摔倒在地了。
太后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指着沐寂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沐寂北眼中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回头后温顺的看着皇帝。
皇帝的心都忍不住在为这个女子而颤抖着,只能是干笑着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中一剑的姑苏婉一点点从地上站了起来,引得不少人一阵惊呼。
“她站起来了!她又站起来了!”
沐寂北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姑苏婉狼狈的起身,看着太后和皇帝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事到如今,她也算看明白了,那日找上她的人竟是太后,这两个,一个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另一个则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姐妹!
皇帝和太后都有些惧意,沐寂北也侧过身子,并没有让人动手。
“太后娘娘…奴婢有话要对您说。”姑苏婉收起眼中的恨意,看向太后的眼中带着丝恳求。
太后想要躲,可是之前被沐寂北气的却几乎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杀了她。快杀了她。”
没走几步,姑苏婉便因为体力不支,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站不起来。
不过因着距离太后已经不到一米之遥,用只有太后才能看见的口型对着她开口道:“你若是不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将是你收买我刺杀皇帝,嫁祸永夜郡主的事情说出去!”
太后心头一惊,慌乱之中,蹲下身子,蹲在了姑苏婉面前。
姑苏婉染血的双手扒住太后的华丽的衣裳,费力的抬起头来,不等太后反应过来,狠狠的咬在了太后的脸上。
“啊!”整座大殿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姑苏婉紧紧的扯住太后的衣裳,任太后怎么拍打也不肯送嘴。
等到周围的侍卫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拉开姑苏婉的时候,太后的脸已经血迹斑斑。
因为剧烈的疼痛,太后扯着姑苏婉的头发,拼命的抽打着她,只是姑苏婉似乎是恨极了太后,无论太后怎么打也不送手,只是嘴上更加用力。
血腥味很快在姑苏婉的嘴里蔓延开来,看着面容扭曲的太后,她的心中才算是有了一丝畅快。
姑苏婉的力气基本已经耗尽,只是嘴上却始终不肯松口,几乎要生生将太后脸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触目惊心。
那双拿不起剑的手,也不知到底是依靠什么支撑,死死的抓着太后的衣襟发不放。
太后本来因为蹲着身子,被姑苏婉这一扯,两人都滚落在地上。
一旁的侍卫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要将姑苏婉拉开,几人上去开始掰扯起姑苏婉的牙齿,直逼的她不得不松口。
这一松开,再看太后的脸上的那一块皮肉,已经摇摇欲坠,整个半张脸血肉模糊,狰狞的可怕。
而姑苏婉始终不肯松开手中的衣服,几名侍卫强行将她拖开,却只听:‘刺啦!’一声传来。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将计就计
也不知是姑苏婉的指甲太过尖利还是拉扯的力道太大,太后的华服竟然生生被扯开,瞬间布条满天飞。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只见太后身上的衣服被扯开之后,露出雪白的肌肤,清楚的可以看见里面粉色的肚兜。
肚兜上还画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半个后背也裸露了出来,暴露在空气里。
大殿上一时间静悄悄的,沐寂北挑挑眉头,没想到太后一大把的年纪了,竟然还穿着鸳鸯戏水的粉色肚兜,想来明日帝都的茶余饭后又有了笑谈。
再看太后被姑苏婉咬中的那张脸,半面脸颊上坠着一块血淋淋的肉,似乎要同皮肤分离,却因为没有完全被咬下来,所以始终在那晃着,时时带给太后抽丝般的痛感。
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那种钻心的痛使得她面色发白,冷汗淋漓。
而等到察觉到自己的衣服竟然被撕破之后,也不知是因为羞辱还是因为疼痛,整个人竟然躺在大殿上,直接晕了过去。
南燕王一见,立刻跑上前来:“娘,你怎么样!娘!御医,快!御医!”
很快便有人将太后抬了下去,而御医也紧随而去,为太后诊治。
至于姑苏婉和几名刺客,必然是难逃一死的罪责。
南燕王怨毒的看了沐寂北一眼,将这份仇深深的记在了心理,总有一日,他要为她的母后报仇,让沐寂北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而今母后昏迷不醒,那么原有的计划是该继续进行,还是就此打住?
众人一时间都沉默着,一个个各怀心思,在分析着如今的局面,做出着抉择。
当权者的每一次对峙,都将关系着朝廷中无数官员的生死荣辱,甚至在紧急关头,可以说哪怕是风吹草动,也足以牵一发而动全身。
判断向来都是这些在朝中混久了的老油条最惯常做的事,此时此刻,今日发生的事情,不知是又让这些人的心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有多少人倒戈,又有多少人背叛。
南燕王并没有急着就殷玖夜私自调动兵马的事情再次出手,也导致其手下的大臣一时间安静起来。
皇帝没有回到龙椅上,而是站在众臣之中,双手后背,似乎也很是忧心太后的伤势。
沐寂北站在皇帝身边,开口安慰着皇帝:“陛下,想来太后娘娘并非有意隐瞒此事,而是没有思虑周全,才会发生这种事。”
皇帝阴沉着脸色没有接下,却也没有反驳。
沐寂北抬眸看向从打斗时一直躲在高台上座椅之后的沐建宁,再次对着皇帝开口:“此次都是臣女鲁莽,使得陛下,太后和宁妃娘娘受到牵连实在是罪该万死。”
经过沐寂北这一说,皇帝猛然想起沐建宁,猛然看向上首的沐建宁。
此刻沐建宁正从椅子后战战兢兢的起身走出,却不想一下子便对上了皇帝失望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愣住。
回过神来,却对上沐寂北那双隐藏着笑意的眸子,一个激灵,险些跌倒在地。
皇帝看着沐建宁只觉得无比的愤怒,虽然他当初是为了笼络沐正德,才会立她为妃,可是自从他发现她是那么的像他的母妃之后,便一直真心待她,给她宠爱,给她荣华富贵,甚至对她偶尔传消息给沐正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一直认为,她的手像他的母妃一样温柔,却才明白,即使她们一样的柔软,可却终究不同。
那不是他母妃,不会将他紧紧护在自己怀中,只会将他推向深渊,甚至是在他有生命危险之时,一人躲了起来,这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沐建宁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太后落败她便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答应太后的要求,她相信,也许终有一天,沐寂北也会败,可是她却不该妄想她会败在自己的手上。
沐寂北见着效果已经达到,就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不多时,给太后娘娘诊治的御医便出来了。
“如何?”不少人急切的上前开口问道。
御医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太后娘娘脸上那块肉只能将其割下,否则伤口永远不会长好,如今就是割下了,即便是长好,也会留下永久的疤痕,甚至是凹凸不平,难以恢复如初。”
南燕王一听,心头震怒,看着沐寂北的眼中燃起熊熊火光。
就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一名小太监悄悄塞给了南燕王一张字条。
南燕王沉着脸色,始终没有开口。
这一幕,许是逃过了许多人的眼睛,却并没有被时刻注视着南燕王的沐寂北忽视。
“皇兄,今日发生了这种事情,大家都十分惶恐和疲惫,还是早些散了为妙。”南燕王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
沐寂北挑了挑眉梢,有些诧异。
如果她没记错,刚刚那名小太监是太后身边的人,如今南燕王不再追究殷玖夜私自调动兵马的事情,想来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想要及时收手,这一局太后宁肯自损,也要放过殷玖夜,想来是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和殷玖夜的动作。
沐寂北倒是佩服,太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有所决断,及时撤出,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只是,既然这场游戏开局,是否结束却不是由他们来说的算的!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也认为这个时候散场比较好,沐寂北给朝中的一名大臣使过一个眼色后。
那人立即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除去今日刺杀一事外,太子殿下竟然私自调动兵马包围皇宫,这可是大忌,若是日后人人都是如此横行无忌,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置律法于何地?”
皇帝皱着眉头看向殷玖夜,似乎因为提醒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太子,你对此事有何解释?”皇帝开始向殷玖夜发难,冷静下来后,意识到,如果这件事可以追究到太子,那么在这场博弈中,太后和太子接连受损,自己将会是最后的获胜者。
殷玖夜站住来,冷声道:“儿臣并非私自调动兵马,这些将士,只是在之前收到了父皇所下的圣旨,才会在这紧急时刻冲进宫中,保护父皇安全。”
“哼!荒唐!朕何时让人调兵进宫了?莫不是太子果真如太后所说,对朕心怀不轨,想要趁乱作祟?”皇帝一双浑浊的双眼落在了殷玖夜身上。
殷玖夜坦然相对,毫不畏惧:“将士们是接到了圣旨才会进宫护驾的。”
南燕王紧紧的皱着眉头,太后给他的字条中告诉他,立即放手,她以为他们设计了一个圈套,将丞相太子和皇帝都圈了进来。
可是她却隐隐觉得这一切反过来被沐寂北和太子所利用,将计就计,反倒是将她们给设计了进来。
尽管太后不能肯定,但是凭借刚才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