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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玖夜冷声道:“还真是巧,本殿下刚一说要清点东西,这库房便起了火,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一行人赶忙跪在地上,殷玖夜扫了眼昏过去的老夫人:“弄醒!”
初一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盆冷水,一下子都泼在了老夫人身上,老夫人一个机灵,很快转醒。
“老夫人,现在可以将永夜的几箱东西拿出来了吧?本太子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们耗!”殷玖夜的声音染上了冰霜。
老夫人自然瞧见了那几口化作灰烬的箱子,开口便到:“这东西都烧为了灰烬,我…我这上哪去拿东西啊。”
“哦?金银玉石也能化为灰烬?即便是烧的不成样子,也总该留有痕迹,可是我怎么瞧着这箱子根本就是空无一物!老夫人将本太子当做了傻子不成!”殷玖夜厉声质问,可是吓坏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时间傻了眼,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眼前气势骇人的男子,心头的恐惧越发的重了起来。
沐寂北将当日老夫人所立下的如有损坏,双倍赔偿的字据拿了出来:“祖母不会忘记了这字据吧,如今祖母拿不出东西,那我便只好请太子殿下对照着清淡估价了。”
老夫人现在是想辩解也辩解不了,就算是将这起事件归咎于天灾,可是这箱子中分明是连渣都没有,那些珠宝玉石都到哪去了!
殷玖夜草草的看了一眼,开口道:“这单子上的许多东西,可是世上的独一份,怕是有市无价,粗略的估计一番,大抵是六亿八千万两黄金。”
几人纷纷被惊的目瞪口呆,六亿?还是黄金,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太子殿下,你这是逗老妇呢么?”老夫人一时间接受不了。
殷玖夜没有理会她,沐寂北开口道:“这八千万两就不算了,按照主母所说的双倍赔偿,只需给我十二亿两黄金就罢了。”
“你怎么不去抢!”老夫人吼道,双眼通红,现在脑中一团混乱,根本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寂北没有理会她,殷玖夜再次幽幽的开口道:“老夫人还是尽快筹备足银钱才是。”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我告诉你们,我没钱,我是不会给你们的!这一定是个阴谋,是阴谋!”老夫人虽然蠢钝,却也还不傻。
殷玖夜起身,冷声道:“给你们三个时辰,筹够银钱,若是不能,就以命相抵。”
几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上,殷玖夜则是拉着沐寂北回了院子。
这些个人可真是聒噪,这次便一次都解决了,也好清静。
回到沐寂北的房间,殷玖夜一下子就噙住了沐寂北的双唇,直到沐寂北开始抗议,才捏起沐寂北精致的小下巴:“我怎么不知道你被狗咬了?”
沐寂北听着那阴沉的嗓音,想要后退一步,可是却挣脱不开殷玖夜的桎梏。
只好讨好的笑道:“可不么,就前几天,以蓝也不知从哪弄了只狗来。”
殷玖夜笑的越发危险,那双黑眸闪烁着两簇火苗,沐寂北只想逃。
可殷玖夜哪里给她机会,大手一扬,便扯去了沐寂北的衣衫,沐寂北后退几步,殷玖夜却是直接逼了上来,一手揽住沐寂北的腰身,一手撑住她的后脑,埋头在沐寂北的锁骨上亲吻了起来。
沐寂北红了脸,在殷玖夜的腰上重重拧了一下:“快别闹了,满身都是你留下的痕迹,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属狗的?”
殷玖夜闷声道:“你都说我是属狗的了,若是不留下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个名号。”
沐寂北说不过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痛,嘤咛一声,这该死的男人!
殷玖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只觉得心情飞扬的狠,世界好像都明亮了。
沐寂北红着脸,看着自己一身的红红绿绿紫紫,气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消停下来后,殷玖夜将沐寂北揽在自己的臂弯里,盘算着大婚的日子,还有不到五日,便是他们的大婚了,他越发的觉得自己难以抑制的欢喜,连带着初一初二都觉得世界变得阳光明媚了。
沐寂北想起老夫人库房中的那些东西,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殷玖夜和沐正德千辛万苦为她寻来的那些宝贝如今都安静的躺在她隔间的屋子里呢。
至于老夫人所带走的那些,不过是些假的。
自从稳居太子之位之后,殷玖夜拉拢了不少能人异士,所以箱子里的那些精致的闪烁着光泽的首饰,都是用蜡做的。
成块的蜡被雕工精湛的师父雕刻成各种首饰的样子,而后根据色泽再上面刷上需要的颜色,比如金色,比如玛瑙色,而其余一些则是用木头雕成,上面同样也是做了手脚。
这蜡和木头都是易燃的东西,只需一点火苗,便会烧的灰飞烟灭,所以当小库房着火,众人却只瞧见这箱子里空无一物!
“沐府怕是不会甘愿拿出这些银两呢。”沐寂北淡淡的开口。
男人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沐寂北只好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他才勉勉强强的安分起来。
“甘不甘愿可由不得他们!”提起沐府的那些人,殷玖夜的语气明显变冷。
“若是不拿你能耐他们何?”沐寂北笑着道。
殷玖夜轻挑起沐寂北的下巴:“置他们的办法多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拿还是不拿!”
沐寂北看着男人那邪肆的眸子,微微失神,红了脸颊,而后道:“不是他们不拿,只是怕是拿不出来,这一个小小的沐府,能拿出几千万两的金子就已经是高看他们了,如今你让他们拿出几亿,却是不可能的。”
殷玖夜显然被沐寂北的失神取悦了,手指滑上沐寂北的薄唇:“拿不出来最好。”
沐寂北没有再去想这些跳梁小丑,只是却思考起这沐府的大房夫妇来。
这沐府的人都是一副贪利忘义的模样,只是这大房夫妻怎么会这般和善?
他们虽然没有刻意的待她友好,可是一来却始终不曾使什么幺蛾子,二来偶尔遇见,也总是善意的点头。
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怀有目的的接近,也没有刻意的求情,也没有刻意的设计,一切看起来都如流水般自然。
沐寂北心思微动,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大房两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会不会沐正德此番前来沐府,实则就是因为这诡异的大房夫妇。
殷玖夜挫败的看着身旁的女子,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却在那失神,而自己却是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当真是该死!
殷玖夜不满道:“想什么?”
沐寂北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尴尬的笑道:“在想你。”
殷玖夜双眸微微眯起:“想我什么?”
沐寂北苦着张脸,突然想起殷玖夜给她喝的东西,话锋一转:“想你给我吃的喝的都是什么?”
殷玖夜的双眸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而后开口道:“几日后你便知道了。”
沐寂北神情古怪的看着他,没有多想。
而此刻的傅以蓝正拉着初二走到了一间裁衣店,初二红着脸站在一旁,傅以蓝则是一手拿着图纸,一手兴致冲冲的对裁缝比划着。
裁缝的脸色也有些潮红,唯有傅以蓝依旧是吐沫横飞,看起来十分高兴。
“对对,一定要凸显出来胸很大,屁股很翘。”
“不行不行…这都给捂上了,你捂的那么严实干什么啊?捂那么严实谁还能看见?”
“不对,要用这种料子,你拿那么厚的纱难道要装大米么?”
“对对,这一定要露出来,要做的很贴身。”
那裁缝看着比比划划的傅以蓝,再看她手中浑身上下只有除了一层被裁剪的十分精致的薄纱之外,便没有多余一块布料的衣服时,整个人目瞪口呆。
再顺着傅以蓝手中的图纸看去,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女子,不过女子的眼睛鼻子嘴都被圆圈代替了,看起来十分诡异。
而最突出的则是那些女子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用薄纱制成,要么就是胸口极低,要么就是只有那么一小块能挡住肌肤的布,似乎吝啬的很,可偏生那些薄纱却充满着让人喷血的诱惑。
初二整个人只觉得周身火热,傅以蓝说,那一百零八式已经搞定,但是傅以蓝在得知沐寂北每天服用的那些药膳是初一向殷玖夜提的建议之后,傅以蓝便又不甘寂寞的开始鼓捣起这些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来。
美名其曰是为了他们的幸福着想,让一向木然的初二眼角连着抽了好几天。
“可是…可是小姐,这衣服真的要这么做吗?”那裁缝满眼的惊恐,他这辈子是也没做过这么暴露的衣服啊,这穿在身上能挡住什么啊?就算有的挡住了那么一些,可是…可是他几乎都能想象到那喷血的场面。
傅以蓝心中盘算着,这十来套衣服足够讨好殷玖夜了,日后多少会有些好日子过了,想着想着,傅以蓝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沐寂北靠在殷玖夜怀里,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次日一早,沐寂北醒来之后,殷玖夜一面帮着沐寂北收拾妥当,一面让初一去将沐府中的人都召集在一起。
沐府的人这一晚基本都是不得安宁,比起老夫人沐青山则是稍好些,这银钱毕竟是老夫人欠的,他只能帮着尽力而为,毕竟这账怎么也算不到她头上。
殷玖夜在帮着沐寂北穿最后一件衣服后,想起从老夫人那张嘴里几次说出的对沐寂北的辱骂,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杀意,是该讨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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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累死我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被逼还债
当殷玖夜带着沐寂北出现在前厅的时候,沐府的一行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老夫人似乎一晚都没有睡好,脸色有些灰青,而二房三房看起来也是十分忧虑,想来是怕老夫人把这府中的银钱都用来还债了,那她们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沐寂北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大房,却发现大房夫妻两人虽然也是满面忧色,但是相比之下,却似乎平静不少,这让沐寂北的眸色不由得深了几分。
这两人也是沐府中的人,即便是不贪恋沐府中的钱财,也总该为自己甚至是他们的孩子考虑一番,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谋害过自己的人,总该在这个时候,出面讲讲情,而不是简单的忧思才对。
见着殷玖夜来了,几人都站起身来。
老夫人有些讨好的看向殷玖夜,只是那缺了两颗的门牙却在她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好笑。
当然,对于殷玖夜的讨好,并不代表她们就会待见沐寂北,老夫人看向沐寂北的眼中依旧是十分的愤恨,若不是这个死丫头,她怎么会欠下这么多的债。
若是单单欠下这丫头一些银钱倒也好,可是如今她却偏生把太子找来撑腰,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么!
“太子殿下,您上座。”老太妃的言辞中带着讨好,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今日若是沐寂北不肯松口,她便撒泼耍横到底。
沐寂北坐在了殷玖夜身旁,老夫人本是想要开口训斥,可是似乎是有所顾忌一般,只是对着沐寂北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殷玖夜率先发难:“老夫人的银子准备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