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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玖夜率先发难:“老夫人的银子准备的如何了?”
老夫人有些尴尬的笑着对殷玖夜开口道:“太子殿下,这府中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银钱,您再宽限几日,毕竟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殷玖夜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微微抬眸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的脸色有些发僵,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沐青山见着殷玖夜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起来,这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能说是有多清楚,可是他有多残忍和狠戾,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西罗的朝堂上,就是连溜须拍马,都鲜少有人敢拍到太子的头上,这位太子的性情也诡异的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是几次三番忤逆皇帝,实在是惹不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如今老夫人却告诉我拿不出钱来?那么这些损失由谁来赔!”殷玖夜的语气并不十分凌厉,却无端的透着阴寒,让人毛骨悚然。
老夫人被吓的后退了两步,看向始终浅笑着坐在一旁的沐寂北,讨好道:“北北,你来的这段时间,祖母待你也算是不错,虽然严厉了些,却也都是为了你好,如今这库房发生火灾,可不仅仅是你的东西烧没了,祖母的东西也都被烧了个精光,这是你的本家,你可不能将这一家子人逼上绝路啊。”
老夫人的眼中甚至涌起了泪花,只是却并非真的是为了哀求沐寂北而挤出的,而是她每当想起自己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心血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就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肉痛!
沐寂北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人究竟是要多么的厚颜无耻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祖母待我真的是极好的,北北也素来体谅祖母的苦心,只是…”沐寂北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夫人就开口打断道。
“怎么?难道你真的是要为难祖母这把年纪的人?你是不知,当年你父亲的娘死的早,祖母可谓是费尽了心思才将他拉扯大的,若非如此,他哪里能取得今日的成就。”老夫人抹起眼泪,似乎思及了过去的艰辛。
沐寂北勾起嘴角,心中忍不住冷嘲道,真是做戏的好手,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来,到也不失为一种能耐!
老夫人见着沐寂北没有接话,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却是很快的压制了下去。
初一不知从哪给殷玖夜搬来了一张软榻,殷玖夜靠在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半合这眼睑,玩味的看着的这一幕。
“只是我这个苦命的啊…老爷死的早,我将这些孩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本是以为能享尽天伦,却不曾想,自己的孙女如今却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老夫人的眼睛落在了殷玖夜盖在沐寂北腿上的白狐裘之上,满目流光,上面镶嵌着许多宝石,简直要晃瞎了她的眼。
沐寂北又怎么会没看出她在想些什么,只是为难的开口道:“祖母,并非孙女无情,要将祖母往绝路上逼,只是这些东西大多是太子殿下相赠,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要我如何像太子交代?岂不是太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老夫人被沐寂北的一番话气的要死,她这些日子算也是看出来了,这太子是真真极为宠爱她的,若是她开口,太子又怎么会不松口。
老夫人刚想要说些什么,沐寂北却是继续道:“况且这些东西没了,太子殿下还要再花费人力物力去寻找,这凭白的损失,总是不能让太子背负吧?不然这世家大族听说了,只会说我们沐府的小姐还没有成为太子妃,沐府便已经敢骑到了太子的头上,甚至是作威作福,日后不定会怎么张狂?这若是传了出去,对极为叔叔伯伯的仕途也是极为不利的。”
沐寂北的一番话,成功的让二房三房的几人都不安了起来,仔细想想,沐寂北说的话也有到底,这偌大的损失,他们竟然让太子担?即便是今日太子不计较,可心中若是存了这口怒气,来日指不定在仕途上为难他们呢!
如今所能做的,怕是只能是让太子出了这口气,好好讨好太子殿下,才不会影响他们以后的仕途!
“娘,北北这孩子的话有道理啊,您可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坏了沐府百年的名声啊。”沐青山率先开口。
老夫人脸色一凝,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和自己唱起反调来,一口气卡在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娘,我可是听说你在西街有几个铺子,少说也值个几十万两,事到如今,您也就别藏着掖着了。”二房的开口劝道,可不能因此耽搁了青山的仕途。
“你…。”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三房的沐青海开口道:“是啊,娘,儿子知道你一直都有小金库,少说也有百万两银子,如今这种时候,您还是赶紧拿出来吧。”
三房夫人为了讨好自家老爷,连忙附和道:“是啊,娘,我可是听说当您可是把几房夫人的嫁妆都克扣了,有这事吧,您快些拿出来吧,不然到时太子殿下发怒,有没有命享用还得两说呢…”
老夫人气的两眼一翻,整个人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好啊。好啊,你们这群白眼狼!你们这群畜生!”
沐寂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算是狗咬狗么?
殷玖夜看了眼沐寂北,而后沉声道:“想不到老夫人竟是如此富有。”
三房夫人最先开口道:“对了,老夫人在西街的那些地契,就放在老夫人的枕头里!”
老夫人气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三房夫人就开始打起来:“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三房的头发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狠狠的挨了老夫人两个巴掌。
“啊…”三房吃痛的喊了一声,顿时也不甘心的还起手来。
老夫人也是一大把年纪,一下子就被三房夫人给推倒了,脸一下子被蹭出了一道血痕。
殷玖夜和沐寂北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一出好戏,有这等精彩,不看真是浪费了。
“原来三方夫人和老夫人的仇怨是如此之深。”殷玖夜有些似笑非笑的开口。
“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两个女人都爱上一个男子,总归是会心生怨尤的。”沐寂北开口道。
三房老爷一听,脸色顿时就绿了,上前一把扯开三房夫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还不住手!在这里丢人现眼!”
此刻的老夫人已经蓬头垢面,空着的门牙旁的两颗牙又开始松动,脸上被三房的指甲抓的十分狰狞。
二房倒是个机灵的,在三房和老夫人打架的时候,直接跑了出去,等到战事平息,手中拿着一个匣子回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是西街的那些地契,还有六百万两银票。”二房十分讨好的将匣子送了过去。
老夫人看着自己藏起来的匣子被二房拿了出来,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等到东西被初一拿在手中清点的时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老夫人口吐险些,似乎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损失,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初一清点了一下,最后开口道:“把地契折合成银票,加上原来了,一共有有两千万两白银。”
殷玖夜慢悠悠的开口:“十二亿两黄金,如今老夫人您只拿出两千万两白银来搪塞我,是把本太子当傻子吗?”
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外吐,费力的爬起来后有些气虚的吼道:“老太婆我也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太子殿下若是要就拿去吧!”
老夫人整个人坐在了地上,似乎打算对着殷玖夜撒泼耍横,那架势就好似在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夫人虽然是个蠢的,却始终不是个傻的,知道她好歹也是有品阶的诰命夫人,殷玖夜虽然为太子,可是没有理由,却是也不敢就这么随便杀了她的,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传闻狠辣的太子能耐她如何!
沐寂北看着老夫人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和殷玖夜耍横吗?她都没有这个胆子,老夫人却有这个勇气,不得不说着实让人佩服!
殷玖夜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低声开口道:“老夫人这是在威胁本太子吗?”
沐青山一个战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开口道:“娘。娘…”
殷玖夜只一个眼神扫过去,沐青山就断然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整个人就好像中风了一般颤个不停。
沐寂北好笑的看着沐青山,不由得想起了老谋深算的沐正德,虽然两人都姓沐,可是不得不说,很多东西,着实是差了太多的。
老夫人对上殷玖夜那双黑眸,也有些底气不足。
正要开口,殷玖夜从塌子上坐了起来,从沐寂北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不经意的就飞了出去。
“啊!”老夫人顿时就尖叫出来。
众人顺着看去,那跟簪子牢牢的将老夫人的一根手指钉在了地上,没入了地面一寸来深。
再看去,才发现老夫人的食指已经同她分离,安静的躺在地上,夹杂着血迹,看起来让人作呕。
老夫人顿时脸色惨白,一手颤抖着扶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看向殷玖夜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恐惧。
殷玖夜一面把玩着沐寂北垂下来的发丝,一面开口道:“若是老夫人拿不出这些银钱,我也只好一根一根将你的手指拔掉了。”
老夫人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着自己没了的那根手指,年迈的老夫人顿时难以承受,浓浓的恐惧像是噩梦一般紧紧的包围了她。
沐青山见此开口道:“快!快去将娘的银钱都拿来给太子殿下!”
几人纷纷跑回去,将自己知道老夫人的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初一清点之后,只是冷声道:“三千八百两白银。”
老夫人闻言浑身打了个冷颤,手指传来钻心的疼痛。
“再断一根。”殷玖夜冷声道,没有亲自出手。
初一抽出腰间的佩刀走上前去,老人立即跪地求饶:“我给。我给…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老夫人连忙对着李嬷嬷吩咐道:“快,我床上有个机关,屋子里有间密室。里面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众人闻言纷纷一惊,想不到老夫人竟然如此有钱这些年到底收刮了多少东西。
初一直接跟着李嬷嬷去了,不多时回来后,开口道:“密室里的东西加上之前的,有七千六百万两白银。”
就连沐寂北也有些咋舌,难怪老夫人如此看重她的钱财,看看这数目,都快比得上皇亲国戚了。
“还是不够,老夫人说该怎么办呢?”殷玖夜再次开口。
“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老夫人当即就跪着猛磕起头来,用力之大让额头上很快就渗出血迹来。
“北北,快帮祖母求求情。祖母知道错了,祖母真的知道错了…”老夫人忍着断指之痛,苦苦哀求着,再也找不到一点之前的跋扈。
十指连心,一根手指被硬生生的折断,这其中的痛苦,是她一辈子也没有尝试过的。
此刻的老夫人是万分的悔恨,为什么她要刁难沐寂北,虽然她觉得沐寂北是沐正德的女儿,若是得了势,对她是没有好处的,可是她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会把沐寂北当祖宗给供起来!
“祖母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