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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寂北有些惊讶于轩辕帝的布局,世人都说轩辕帝雄才大略,又深爱皇后,是一位难得的明君。
“轩辕帝是怎么死的?”沐寂北轻声道。
云启眸色复杂的开口:“轩辕帝曾经深爱殷绡,可是在后宫的波澜诡橘之中,却渐渐发觉了殷绡心中深埋的野心,不过那时,殷绡却还没有什么动作,轩辕帝因为爱着她,所以即便知晓,却也一直纵容着她,甚至封她为后。”
“只是,他到底是低估了她的野心,她要的可不是南乔的后位,而是整个天下!所以,她给轩辕帝下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就涂在她的发丝上,轩辕帝时常亲吻她的发丝,渐渐的,身体便开始一日比一日的枯竭。”
云启的话令沐寂北有些惊愕,原来轩辕帝是真的爱着殷玖夜的母亲,不然也不会如此纵容于她,最后甚至死在了她的手中。
而殷绡也更是一个心狠的女子,在自己的发丝上抹上毒药也就算了,最狠的还是能够亲手害死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帝王,看着他一日一日的在自己面前枯竭。
“其实,轩辕帝早就知道殷绡在她的发丝上下毒,只是因为心爱的人要他死,他心灰意冷,才不做反抗,他告诉我,轩辕氏对不起我陆家,但是他依然舍不得他心爱的女子,她要他死,他便死,他将这天下给她十年,可最终,他不能对不起轩辕氏族的祖宗,所以,待到十年后,便该是他轩辕家的血脉,做主的时候了。”云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怅然。
对于殷绡的恨,比起轩辕凝霜似乎要少上一些,随着年纪的增涨,他渐渐明白,陆家不过是上位者争权夺势过程中的牺牲品,而这最主要的还是他的父亲甘被利用,若非陆家跟随谋反,也不至于满门抄斩。
可是轩辕凝霜却不同,在轩辕凝霜身边的这些人,他发现,轩辕凝霜是一个真正罔顾人命的女子,心术邪恶,轻贱人命!每当看着那一个个刚出世的婴儿被她杀掉,他对她的厌恶和恨,便不止于陆家的仇恨。
对于轩辕帝,他是敬佩的,轩辕帝一生开疆辟土,兴盛了南乔,最后又命人悄悄将他救下。
只是轩辕帝也是痛苦的,他始终深爱着这样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纵然殷绡万般可恨,可是到底,她却是幸福的。
沐寂北搀扶着殷玖夜慢慢的向外走着,心思复杂。
不过不难看出,殷玖夜似乎无形之中有了几分欢愉,也许,是因为知道他的父亲同他的母亲不同,始终深爱着他。
“殷玖夜,你是怎么发现那个沐寂北是假的?”沐寂北询问道。
“你从来不喊我玖夜的。”殷玖夜转脸看向女子,淡淡的笑开。
沐寂北微微一愣,红了脸颊。
一块块圆石安静的躺在山崖下的溪水里,小河流水的声音叮咚作响,石头上冒着绿油油的青苔,小河边的牙岸上,也长着一簇簇肆意的杂草。
树林中时不时的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远处的茅屋低矮,升起缕缕炊烟。
日光照射在水面上,五彩斑斓的折射出七彩霓虹,殷玖夜一手拄着一根木棍,另一边被沐寂北扶着,两人挽起了裤腿,踩着圆石,向前走着。
云启则是不声不响的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那温暖的背影,微微失神。
初一等人很快就寻了来,见到两人后铺天盖地的喜悦让人动容。
初一和初二激动的站在原地,青瓷和傅以蓝也红着眼睛跑到沐寂北身边。
不同的是,傅以蓝毫无顾忌的扑进了沐寂北的怀里,而青瓷则是满眼通红的站在原地。
“北北。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你们变成这样的…”傅以蓝哭的像是个泪人,紧紧搂着沐寂北的脖子险些把沐寂北勒断了气。
沐寂北轻轻拍着傅以蓝的背,轻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初二的脸色依旧阴沉,从最初的喜悦中醒来,便瞧见了站在两人身后的云启,抽出剑就向他刺去。
云启本就受伤不轻,哪里抵挡的住初二凌厉的剑气,很快就败下阵来。
众人一时间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了注意,傅以蓝抹了把眼泪,赶忙冲了上去,紧紧拦住初二:“你误会了。他没有。他没有。侵犯我。”
初二微微一愣,木木的看着傅以蓝,傅以蓝红着双颊,眼含泪珠就那么定定的瞅着他。
云启扫了眼初二,阴沉着脸从水里爬起来,变回了之前那副阴测测的样子,开口道:“不过是摸了摸,亲了亲,还没做到最后一步。”
傅以蓝的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初二呆呆的转过头,看向满身狼狈擦着嘴角血迹的云启,半响才回过神来,提剑就要砍下。
傅以蓝紧紧抱着初二的腰身,不让他去。
当日云启为了救她,才会假装对她感兴趣,若非是他,自己早已被轩辕凝霜身边的那些臭侍卫给侮辱了,虽然被云启亲了咬了几下,可也相比被那些侍卫的侮辱,云启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二哥哥。你别听他的,其实是他救了我,当时他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他,我今日才真是成了残花败柳,按道理说,他还是我的恩人呢。”傅以蓝开口解释道。
初二黑着脸一言不发,看向云启的目光依旧没有一丝友善。
云启冷笑道:“听见没有,叫恩人。”
初二转身就走,拉着傅以蓝,傅以蓝看着踉跄的云启,有些犹豫:“二哥哥。要不我们扶下他。他好像…”
不等傅以蓝的话说完,初二一记冷眼扫过去,傅以蓝便立即噤声,心中却在嘀咕着二哥哥怎么不呆了,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
一旁的云启却似乎还嫌不够,幽幽的开口道:“以蓝,你皮肤真好。”
傅以蓝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看看云启,又看看初二,说不出话来。
初二的脸自然更黑了,奈何被傅以蓝紧紧拽着,又没法动手。
“我手上的茧子没有弄疼你吧。哎。你脖子上的痕迹我也不是故意弄的,你知道,轩辕凝霜可不好骗。”云启纵然是一身狼狈,可是一张却屡次直指初二要害。
沐寂北在一旁看的欢愉,初一也在那幸灾乐祸,初二气的要死,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一行人打打闹闹走出了山涧,初一等带来的马车在那里等着。
可还不等走到马车旁,沐寂北的脸色突然间白了,一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脸上开始渗出虚汗。
“怎么了?怎么了!”殷玖夜焦急的看着沐寂北,脸上早已不见了刚刚的欢愉。
沐寂北没说话,只觉得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第一反应就是孩子是不是出事了,一颗心瞬间就冷了下来。
殷玖夜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沐寂北抱上马车后,青瓷和初一便驾驶着马车疯狂的冲向帝都。
殷玖夜紧紧握着沐寂北的手,说不出的紧张,沐寂北的脸色依旧发白,却勉强的挤出了几丝笑容。
马车一路飞快的驶回了西罗皇宫,御医早已被宣召到明珠院候命。
沐正德和老太妃在地上来回徘徊着,忧心不已眉头紧锁。
沐寂北很快被安置在了床上,早已准备多时的御医开始细细看诊,一行人大气也不敢喘,气氛莫名的紧张。
沐寂北微微睁开眼,殷玖夜正蹲在床头边,紧张的看着她,安抚道:“不会有事的。”
沐寂北点点头,没有说话。
御医仔细诊治了许久,最后开口道:“皇子并无大碍,只是奔波劳累,再加上修养不当,所以才导致动了胎气,只需服用些安胎的药品和补品便好。”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沐寂北始终紧绷着的一根弦也终于断了,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沐正德扫了一眼满身是伤的殷玖夜,欣慰的点点头,楚凉,你瞧,我们的孩子找到了一个深爱着她的人,这让我也放心了。
沐正德示意御医给殷玖夜也好好诊治一些伤势,等到确定无碍,这才遣散了众人,让他们好好休息。
云启并没有跟着众人一路回来,即便身上有伤,却也在莅临帝都之后,就消失不见。
初二的脸色始终难看,傅以蓝却早早就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她本就受了几日非人的折磨,接着因为沐寂北和殷玖夜出事,一直放心不下,便跟着寻找,这下大家都安然无恙,她便只觉得疲倦不堪,这才
趴在初二的背上睡着了。
青瓷和初一也都回去休息了,换成了阿三和白鹭在门外守着,听闻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不由得觉得有些惊心动魄。
不过好在上苍眷顾,虽然每个人都吃了不少的苦头,可是最终却都一切安好。
沐寂北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她刚一转脸,便落入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还不等开口,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衔住了她略显干涸的小嘴,轻轻撕咬着,沐寂北微微一愣,而后便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殷玖夜顺着女子的樱唇向下,沐寂北却把他给推开了:“别闹,我要去洗澡。”
殷玖夜十分不满,却还是起身将沐寂北抱进了浴汤,而后命人将床单重新换过,舀了碗粥拿到了浴汤边上。
沐寂北褪去衣衫,呆在浴汤里,只把一只小脑袋落在了外面。
殷玖夜蹲在浴汤边上,拿着汤匙舀了一勺粥送到了沐寂北的嘴边,沐寂北张了张嘴,殷玖夜的手却往后缩了一点。
沐寂北便站了起来一点,向前够去,几次下来,沐寂北便发现殷玖夜是在戏弄她,眼睛一眯,趁着殷玖夜失神的功夫便捏住殷玖夜的手,站起来一点,终于将珍馐吃入腹中。
殷玖夜看着仿若白莲的娇躯,带着出水芙蓉的美丽,整个人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
沐寂北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郝然在浴汤中站了起来,脸颊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赶忙背过身,不再去看岸上的男子。
还不等回神,腰间便盘上了一双大手。
看着这般诱人的景象,殷玖夜便忍不住从岸上走了下来,即便明知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却始终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沐寂北靠在男人的胸膛,只觉得格外安心。
殷玖夜的大手在女子身上轻轻摩擦,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空气里尽是暧昧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快两个月了。”淡淡的热气喷洒在沐寂北耳边。
“嗯?”沐寂北微微一愣。
“还差一个月就可以了。”男人十分懊恼的开口,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期盼。
沐寂北瞬间明白了他所说的事是什么,脸颊不由得更红了,透着水汽的双眸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
御医说,三个月就可以行房了,他都快等不及了。
两人在水中缠绵了好一会,到最后,沐寂北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了,浑身在没有一丝力气,牢牢的靠在男人的身上,殷玖夜几乎也遏制不住那喷薄而出的火热,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最后,在男人的哀求下,沐寂北红着脸用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帮他解决,却不知这对男人来讲,简直就是另一种挑战。
殷玖夜披了一件衣裳坐在岸边,沐寂北躺在他的大腿上,三千青丝散开,男人仔细为她擦拭着。
殷玖夜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