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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主子?”初一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青瓷身上。
“看你们主子不顺眼不行吗!我就是要杀了他,就算今天我没能杀了他,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他!”青瓷的情绪有些激动,为什么?他还问为什么!
“我告诉你,这么多年能从幽冥院中活着出去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我们主子有哪点对不起你们,你知不知道。”初一气急,这些日子主子总是不声不响的在远处看着沐寂北,他能瞧见他眉宇间的柔情。
“你给我闭嘴!谁稀罕!这个禽兽竟然敢糟蹋我们小姐,还把我们小姐伤成那样。”青瓷越说越激动,想起沐寂北在自己面前故作无事的样子,还有那条伤痕累累的腿,青瓷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下,所有的鬼面人都愣了,面面相觑,这姑娘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她说主子糟蹋了她们小姐?该不是认错人了吧!
“告诉她主子,她的人在我这。”殷玖夜沙哑着嗓音开口,初一只好不甘的领命离去。
青瓷看着殷玖夜冷笑:“你以为还能利用我威胁到小姐?”
殷玖夜只是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身后的几人开口道:“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青瓷听见这话,却是不怕死的再次开口:“呵,报应!”
殷玖夜冷冷的扫了一眼青瓷,那死寂的目光让青瓷心头一颤。
不多会之后,青瓷被两人捏住肩头,凌空提起,踏着众人家的屋顶前行,被带回皇宫,直奔幽冥院。
青瓷的心头却在震惊,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极高的宫墙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戒备森严的警卫队他们也是形同虚设,在皇宫中穿梭如无物,若是安月恒的杀手和这些人对上,只怕是会被他们向砍萝卜一样砍掉。
前去通知消息的初一,走着走着,却却猛然住了脚步,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袋:“猪脑子!”,然后就突然乐了,屁颠屁颠的继续前进。
初一忽然明白了,殷玖夜等了这么久,上天都没让他和那个女子产生交集,既然如今机会来了,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放弃,初一不由得觉得自己真是蠢,殷玖夜那样的人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怎么可能只是远远的看着呢,就算是上天不给机会,他怕是也要制造出机会!
初一对于殷玖夜竟然使用苦肉计这种办法,表示了深深的鄙视,更是对他事后的面不改色无比唾弃,不过那一剑受的也真是不轻,看来为了追到美人殷玖夜也是下了狠手。
初一转念想到殷玖笙的死,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他想他是真的很难过,只是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陪着他罢了,正巧,这青瓷就来了,这么想来,青瓷在这个时候行刺,是不是意味着冥冥之中,沐寂北和殷玖夜是天作之合!
沐寂北已经在桌前坐了半个多时辰了,未动分毫,手中的纸已经越来越薄,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安月恒,一个是殷玖夜!
白寒最初的时候很是好奇,为什么沐寂北不直接去找,反倒是要坐在这里,写写画画,不过转瞬他就明白了,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去找谁,如果一家一家的去找,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不如直接锁定目标,一击必中。
沐寂北站起身来,看着桌子上的两张纸,每一张上面写着大大的名字,一张是安月恒,一张是殷玖夜,看了许久,沐寂北决定先去幽冥院,毕竟自己现在身处宫中,这处最近,而且她觉得青瓷去找殷玖夜的可能性更大,就算真的不是,自己再掉头去找安月恒也来得及。
沐寂北焦急的推开门就直接跑了出去,扑面而来的秋风带着股肃杀的寒气,定了定心神,便走了出去。
白寒依旧如影随形,跟在沐寂北身边,沐寂北却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白寒开口道:“白寒,你去告诉沐正德,我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让他不要找,秀女宫那面找人安排一下。”
白寒点了点头,直接消失在夜色里,心中却在犹疑着沐寂北的两个字,消失?这世上要跑去哪里,才能称得上是消失?
步履匆匆,按照记忆,沐寂北一路直奔幽冥院。心中却在思虑着对策,这里是皇宫,根本无法找到那么多高手,闯进去将人带回来,更别说若是被宫中之人发觉,便是擎制丞相府的一大把柄。
而她又不能轻易找人帮忙,毕竟那里藏着的是一个惊天的秘密,若是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殷玖夜更容易会杀人灭口,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青瓷的毒挺不了太久,必须赶在三个时辰之前用内力将毒逼出,否则之后即便是得救,身体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影响。
种种情况让沐寂北十分恼怒,却也是没有了选择。
另一面,初一赶到宝琅阁的时候,发现除了外面偶尔穿行的宫女,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黑色的靴子轻轻落在地上,初一像是一个侵入者一般四处打探着屋子里的情形,发现确实没有人的气息,才放肆起来,被推开的窗子,吹进阵阵寒风,桌子上的纸,被掀翻了开来,有几张被吹散到地上。
初一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一张纸,看着上面写着安月恒的名字,再捡起一张,写的则是自己主子的名字,再往桌子上看去,则是一些被打了大大的叉的人名。
初一吹了吹口哨,不由得慨叹,主子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看这头脑,八成人已经跑去幽冥院了,主子这是操的什么心呢,自己分明是白走这一趟了。
将那些纸一齐扔进火炉,所有的名字瞬间化为灰烬。
初一一闪身,凭借极强的轻功迅速回到幽冥院,途中确实瞧见了正在快步向着幽冥院的方向前行的沐寂北。
初一抢先回到幽冥院,直接进去找到殷玖夜,殷玖夜没有瞧见预想中的人,脸色不由得有些暗沉,初一生怕这疯子再误会什么,忙开口解释道。
“我到宝琅阁的时候沐小姐已经不在了,书桌上罗列了青瓷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最终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安月恒和主子这。”初一有些感慨的开口道。
殷玖夜已经明白了初一的意思,便不再开口,只是心情却有些阴鸷,又是安月恒?沐寂北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初一不再开口,静静的等着,气氛一下子就死寂了下来,初一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论怎么聒噪,在这里都热络不起来,知晓今日殷玖夜的心情低落,便打算转身退下了。
“那个婢女。”殷玖夜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初一好一阵郁闷,他就知道,这逼毒的活还是会落在自己身上,哎,刚刚自己对青瓷那么凶,这会若是想帮她逼毒,她肯定是不配合,不骂他猫哭耗子就怪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竟是遇上这种事!
沐寂北停在幽冥院门前,却是恨起这具身子没有一点功夫,不过是走的快了些,便已经微微有些气喘,这具身体的年纪已经有些大了,想要从头再练实在困难,而且当初重生之后,她没有选择继续练武,不过是为了逼着自己在每件事情之前都思虑周全,不留退路。
抬头看着那几乎完全被灰烬遮住的幽冥院,不由得觉得好笑,谁能想到这么落魄的院子之内,竟然是那等奢华,在这僻静的一角中,竟然隐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平复了心绪,沐寂北走了进去,只是想不到,前不久才说,希望不要再见,可是时隔不久,自己却是走进了这里。
没有人出来阻拦,沐寂北顺着之前那夜的记忆走进了那间金碧辉煌的房间,心中略带忐忑。
在大厅中四处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殷玖夜,不过敏锐的嗅觉还是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推开精致的雕花木门,精美的绣鞋落在了地上,一步一步走向床边,却迟迟没有转过脸看过去。
殷玖夜从她第一脚落在白玉地面之上,便已经察觉到了,直到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他才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床边。
沐寂北终于转过了脸,床上的男人斜倚在床头,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身上大大小小纵横着不少的刀伤,似乎都是今夜新添的,带着血的衣服被甩在了地上,脸色比从前更加苍白,几乎能清晰的倒映出隐隐的青色血管,眼下的乌黑只增不减,一双眸子漆黑却依旧带着不少的血丝。
沐寂北清楚的能感受到这里气压的低沉,想来是因为殷玖笙的死,注视了男子许久,沐寂北垂下了眸子,终于开口:“青瓷呢?”
殷玖夜没有理会沐寂北的话,却只是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注视了许久之后,却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
沐寂北心中焦急,已经两个多时辰了,再拖下去青瓷多少都会受到影响,不由得再次开口道:“青瓷在哪?”
殷玖夜没有做声,沐寂北转身便要走出去,殷玖夜依旧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若是敢走出这半步,我就撕了你。”
沐寂北心头一颤,双手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却依然是笑着开口:“那你便撕吧。”
殷玖夜没有做声,沐寂北却是继续开口:“之后记得告诉我,我变成了多少块,若是还不少,带一块去看看青瓷。”
沐寂北扔下话继续往前走,殷玖夜坐起了身来,看着女子的背影,却因为动作太大,伤口又开始流血,“你再走半步,她立刻就死。”
沐寂北的心这才缓缓落下,殷玖夜的这句话就表明青瓷暂时无事,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男子,四目相对,没有言语。
殷玖夜的心渐渐柔和了下来,疲惫之态尽显,重新倒在了床上,沐寂北站了许久,转身走了出去。
殷玖夜躺在床上,没有再睁开眼睛,却突然一掌掀翻了前不久才新换的红木雕花床头,他不会就这样让她走的,于是之前平躺的男人霍然起身,连鞋子也未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像是要把女子追回。
走到前厅,殷玖夜突然站在了原地,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沐寂北一手拿着一只琉璃杯,另一只手拿着精致的药瓶和白布,琉璃杯里盛满了加配了不少药材的浴汤,那些药瓶和白布也都是在那间房中找到的。
想来平日里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习惯在受伤之后到浴汤里泡上许久,然后再独自一人在那里敷好伤口。
沐寂北轻扫了殷玖夜一眼,瞧见他手上的猩红,不自觉的升起一丝怒气,直接错过他走向里面,当瞧见那座红木床头已经摔倒在墙角,碎屑也溅的满地的时候,沐寂北毫不犹豫的将琉璃杯扔在了地上,浴汤洒了满地,甩手将白布和药瓶一并都撇在了地上,转身就走。
再次越过殷玖夜,看也不看,直接就向外走,却突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量带了回去,直接被殷玖夜拉进了怀中。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气,还有温热的气息,那强壮的胸膛,有力的臂弯,让人忍不住就此沉沦,她曾经多么希望安月恒能给她一个这样的怀抱,只是每每奢求来的温暖却是异常冰冷,久而久之,她便也不再需要了。
殷玖夜紧紧的搂着怀中娇躯,让沐寂北的头靠在他的胸膛,沙哑着嗓音带着丝恳求:“别走。”
沐寂北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受的到他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