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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丫头……够了……没再白费力气了。”桂嬷嬷想推开她,只是手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身上有无数的伤口,一落入那深渊便成了巨蝠撕扯的对象,早就受了刑,根本没有多少力气能躲得过。
“嬷嬷,你不是还想见淑妃娘娘吗?看这样子淑妃娘娘真的是被救走了,你撑着点。”云容淡淡说到,双唇却早已浮肿了,这巨蝠之毒她先前就替殿下处理过的。
桂嬷嬷却没有求生的意志了,自己的身体如何会不清楚,即便是云容能将她伤口上的毒一一吸允出,没有药草伤口仍旧是愈合不了,一样是流血而亡。
见云容又要低下头,便是费尽了一身最后的气力,一把推开了她,道:“云丫头,再这么下去你都要出事的,罢了,罢了……老身能到这里来,即便是见不到主子,也算是完成了个心愿……你把老身葬到内陵里去,老身就心满意足了。”
这么一动,心口上那最大的伤口的血便涌地更是凶猛了,云容彻底地惊了,不再是那淡淡的神情,急急捂住了桂嬷嬷的伤口,只是,血还是不断从她手指间涌了出来。
而桂嬷嬷,那苍白如纸的脸上,仍旧是带着慈爱的笑容,慈祥不已,只是,却也是虚弱不已。
一哭一笑亦是齐齐看了过来,早就知道这桂嬷嬷是活不了的,就一直劝说云容不要白费力气了,只是,现在,这死生关头,也终于是冷静不了!却是一样的无能无力。
“云容啊……”桂嬷嬷的声音都低了。
“嗯,我听着。”云容连忙应到。
“你是个好丫头……就是……就是别再念着殿下了……殿下他……”桂嬷嬷说得认真,却无力地继续不下去。
“我明白。”云容点头,明白桂嬷嬷的担忧。
“还有……还有……嬷嬷我对不住……对不住你,凌妃娘娘的孩子……不怪你……如果见了淑妃,你……你待我跟她说声对不住……你……”桂嬷嬷看着云容,似乎还有话要交待,只是,握着她的手却是缓缓地滑落了下来,重重地垂在地上!
“嬷嬷!”哭笑二人齐声,跪了下去。
云容双眸终于是湿了,声音有些哽咽,道:“把嬷嬷葬内陵里吧。”
“云容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也下来了,皇上知道了什么了吗?”
“是啊,云容姐,你快说呀,是不是殿下出事了,萧老没把消息带到吗?”
哭笑二人这才敢问,满腹的疑惑,方才一出陵,便是云容替桂嬷嬷疗伤,根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呢!
“先把嬷嬷葬了吧,哭,你来背,肖笑前面带路。”云容淡淡说到,眸中隐着悲伤,虽是一直同桂嬷嬷势不两立一般,然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如何会没有感情,义父疼她,却是因为她是他的得力助手,而这嬷嬷,更多的却像个母亲一样。
哭笑不敢再多耽搁,只觉得云容的反映有些大了,不管是东宫里的姐妹,还是无泪地宫的弟兄,时常有殉职的,却是从来未见过她在乎过什么的。
不管是东宫,还是无泪地宫,不许有情,不许掉落,这些向来都是云容替殿下教导众人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
云容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了呢?
三人的背影缓缓消失在了昏暗的通道里,很快,这哭笑二人便会知道,他们在这淑妃陵里半年不到,外头却早已暗流汹涌了。
然后,纵使知道了一切,那又如何,何时他们才能出得去呢?
而外头,第一波暗流最先涌向了唐府!
唐府,仍旧是被一批训练有素的禁军团团围住,任何人皆不可擅自出入,而唐大将军困与宫内,至于具体的位置,无人知晓。
今日,六月廿六,行动的却不是空山。
此时的空山正四处寻殷娘的行踪,已经近半个月了,殷娘并没有回空山,下落不明。
正值午后,一行人声势浩大朝唐府缓缓而来,前后皆是禁军,中间明黄的马车,两边马上,一个是李公公,另一个却不是徐公公,而是惜爱。
若不是太子殿下遇刺,下落不明,见这架势,大伙都会以为中间那马车里的是太子殿下,而非天帧帝。
马车缓缓在唐府门前停了下来,把守的侍卫早就恭恭敬敬在下了台阶,静候着。
李公公亲力亲为,替天帧帝架车梯,掀起车帘,惜爱在他什么跟着,看着,这些小事都还不是她有资格做的,自从东宫事发后,纵使身旁千百婢女侍卫,天帧帝贴身伺候的便只有李公公这么一人了。
惜爱看着,脸上恭敬,心下却是冷笑,天帧帝这般提防谨慎,不正是内心畏惧的表现吗?这么强势的一代君主,竟是沦落到如今这般处处提防,戒心满满,这个帝位位再尊权再重,寿命再长,那又有何用?最终还不是沦落到孤单一个?
唐府的大门打开,天帧帝步步而上,冷着双眸,一脸肃然,鬓边的花白似乎更浓了,眉宇间却隐着一丝倦意,昨日在紫阁里大醉,一夜没有回宫,今早还是李公公去接他过来的,方才就在车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身子骨真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皇上,太虚那边……”李公公试探地问到,一路而来,没有说过任何话,就拍扰了皇上休息。
天帧帝却是蹙眉,不解地看着李公公,他这是何意?
“皇上,您昨夜大醉,那太虚不知有没有……”李公公仍旧是不敢说得太明白,他担忧的自然是这天帧帝没有没酒后失言之事。
“呵呵,朕还是清醒的。”天帧帝却是冷笑,大步跨进了那高高的门槛。
身后侍从尽是停在门外,只有惜爱和李公公跟了进去,只是,才没走几步,便觉察出了怪异,整座宅邸安安静静的,只有鸟叫虫鸣时常的清晰。
三个人皆是瞬间愣住了!
这种感觉,不似一座久有人住的宅邸,倒像是个花园,一个荒废了的花园!
“奇怪了,也才没几日,这花园怎么突然变了样子?”惜爱忍不住开了口,心下隐隐不安着。
从大门入便直接到了这花园,原本花丛并不茂密,园中好几条小石路,分别通往不同的院落,而正对着大门的那条便是通往大厅的。
此时,这整个花园却是异常的热闹,繁花似锦,枝叶繁茂!
“前日我还来过,根本不是这样子的!”李公公亦是开了口,一脸的震惊。
人呢?
人都到哪里去了?!
“来人啊!”天帧帝骤然厉声。
声落,书名侍卫便到了身后,恭敬待命。
“进去看看!”天帧帝心下戒备的,这觉得这栋宅邸突然阴森了,四下静地可怕,而花却开得热闹。
宅邸里究竟出了什么事,竟是没有任何动静,为头的那批训练有素的侍卫竟没有任何察觉!
数名侍卫朝大厅方向急急而去,然后,不过须臾,这只听一阵惨叫声传了过来。
李公公和天帧帝皆是惊地追了过去,惜爱走在后头,心下越发的不安了,怎么会这样?!
已经数日没有宁洛世子的消息了,他先前不是一直也在这宅邸里的吗?
不可能会是他动的手,这么短的时候,他亦没有这般能耐吧。
到底会是谁呢?
这更像是空山,可是,不是还有几日的时间吗?
若是空山,唐大将军亦不可能在宫中安然无恙的呀!
满腹的疑惑,只是,走到了大厅,一切便都揭晓了。
她,瞬间愣了,动弹不得,完全缓不过神来!
眼前,偌大的大厅,不知从何处生长而出的藤蔓,爬满了整个大厅,每一处墙壁,每一处房梁,都不曾放过,蔓藤上开着大朵大朵的食人花,各种颜色皆有,张着血盆大口,好几朵都带着血迹,显然方才的数名侍卫皆是葬身花腹之中了!
怎么会是这样?!
天帧帝和李公公就站在门外,离得远远地,不敢多靠近,两人脸上亦是难掩的惊慌,而留下的两三名侍卫却怯步了,不敢再上前,一步一步后退。
“过去!”李公公出声呵到。
侍卫大惊,转身便想逃,只是根本来不及,早被李公公拽住了,狠狠朝大厅里推了进去!
人一落地,整个大厅里的藤蔓便都颤动了,好几条迅速朝四面八方蔓延过来,根本没给几个侍卫逃脱的机会,不过须臾之间,几朵血口大张,利齿满满的食人花便是将这几个人团团抱住了,越抱越紧。
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几声凄厉的惨叫,声起即落。
就是这么利索,尸骨无存,无影无踪,残存的只有那满满退开的食人花大嘴里的血迹。
“这……”李公公喃喃开了口,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对眼前的情况丧失了判断力,从未见过这般情形,这食人花究竟是从何而来,又为何人所操控的?
天帧帝正要开口,却是骤然拔起惜爱的佩剑来,往脚下一砍,脚下那悄无声息缠上来的蔓藤就这么被劈成了数段。
三人连忙后退,而此时整个大厅里的蔓藤便都颤动了,似乎这才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开始朝厅外蔓延而来。
李公公同惜爱连忙护在天帧帝身前,只是天帧帝却一言不发将二人推开,纵身入大厅,一边躲,一边挥剑将四周的蔓藤一一砍断。
然后,墙壁中的藤蔓却是不断地冒出来仿佛永远灭绝不来一般。
“皇上,依老臣看是要寻出源头了!”李公公大喊,同天帧帝已经隔着一睹绿墙了,这些蔓藤似乎是要将他们一一隔开似的。
“你差人四处寻寻,看还有没有生者。”天帧帝厉声说到,冷冷一呵,便是劈开了背后汇聚而来的蔓藤,朝大厅右侧而去,这一屋子的蔓藤大多都是从右侧门蔓延而来的。
然而他一走,所用的蔓藤似乎有灵性,竟是尽数追着他而去。
“先出去传人,自己小心点。”李公公交待了惜爱一句亦是追着天帧帝而去了。
惜爱却是不急了,凌空高高而起,站在唐府主大殿的屋顶上,便可将整片宅邸看得清清楚楚。
放眼望去,这依旧不再是帝都内显赫富贵的大府第了,而是一座花园,到处都被藤蔓缠绕着,无论是回廊小亭,还是屋舍楼台,仿佛是从墙壁里生长出来的一般,仿佛是一夜之间就蓬勃冒出来的一样,瞬间就把这偌大的宅邸变成了花园。
不得不承认,很美很美!
而一切的源头却是留梦阁,那一座水榭楼台。
它成了这花园的中心,这么凌空而望,看得清清楚楚,好几到粗壮的蔓藤都是从那里蔓延出来的,那高高的屋顶上,却是开满了异样的花,蓝莲花,一片生机盎然的热闹中里的宁静,唯美不已。
差唤了侍卫四处寻人,而她自己却亦是奔着留梦阁而去。
这奇花异草,她只能想起落霞庄那银老头来,若是真是那老头所为,那便是宁洛世子下的命令了,只是唐府根本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宁洛为何还要如此大动干戈呢?
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低低一声长哨,换来了飞鹰,仍旧是要将这事报上去的。
一切处理妥当后才在留梦阁落了下来,她如今仍旧是一个卧底,也不清楚宁洛究竟想做什么了,似乎除了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