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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狄后将一切交给他吗?
唐影摇了摇头,喝完杯底的茶便起身朝船舱内走了去。
惜若和欧阳晴明相视一眼,知道不能再问了。
而一旁的侍卫却是有些惊愕,这些日子,任由他们如何旁敲侧击影少主都不开口,这两家伙还真是不耐。
“我回去禀告,你留着,小心伺候着,我就说是影少主要你留下的。”欧阳晴明低声说到,知道惜若想着什么。
惜若点了点头,心下感激,什么都没多想,就想好好照顾照顾这个男子,姐姐惜爱说过,影少主自懂事起从来就只会照顾唐梦,只会任由她差遣,自小就没被照顾过。
或许,也就只有这两日了,到了孤城,上交了血狐,唐影便不再属于白狄的奴,亦不再是他们的主子了。
她猜不出他到底会何去何从,就怕着此生再无机会可见他,即便是那一抹荒凉的背影。
过了崎岖而满是暗礁的河道,船又开始急速前行了。
而夕儿就这么被远远落下了,唐影根本就不担心她手的血狐会出事,算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了,魔性仅次于他,何人能轻易从她手夺到什么呢?
密林里,夕儿依旧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脸上的笑不过须臾罢了,很快便又恢复了那空洞神态。
该是伤到了怎样的程才能这般把自己完全的封闭了起来呢?
“烈焰,要不你去试试那孩子?”
“我可不想找死,她的魔性仅次于血魔,同当年血族的几大长老有得比了,我看咱还是赶紧回孤城去,跟宁洛商量商量是好!”
一旁一直隐着的正是洛水姬和烈焰,两人一路跟随,早就把跟踪凌司夜和唐梦的任务给抛弃了。
唐影的魔性似乎一点一滴觉醒着,比宁洛预料的还快。
“近也不知道怎么得,好像越的能记起当年的事情来了,血影当年的杀戮似乎很重。”洛水姬若有所思地说到。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日起,应该是还未出龙脉的时候,就总会不经意间回忆起上一世的一些事来,并不完整,支离破碎着。
“我也一样,头都有些疼了。”烈焰说得很不经意,视线依旧专注夕儿身上。
“你说龙脉顶上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定同魔道关系极大!”洛水姬又问到。
“宁洛也不知道,所以这回是先让玉邪和林若雪前来试探了。”烈焰说到,已经很久没有同宁洛通消息了,如何会知道宁洛已经弄清楚了一切。
“我看铁定有关系!我老觉得熟悉!”洛水姬蹙眉说到。
“难不成那山魅是魔道的守护者!?”烈焰亦是蹙起了眉头来。
“你说山魅到底是怎么死的?”洛水姬又开了口。他俩追着唐影上了龙脉,自是也撞见过凌司夜和唐梦上龙脉的。
这是,山魅早已经是重伤而亡了。
“难不成真是林若雪,她是毒魔?”烈焰猜测到。
“不可能,山魅并非毒而亡,而是被一刀刺入心口伤及心脉,失血过多而亡!我看铁定是凌司夜之前重伤了山魅,山魅逃出山洞里才死的。”洛水姬还是检查地很是仔细的。
“你这么肯定?”烈焰挑眉问到,心下狐疑了起来。
洛水姬却是忍不住,取出了一把金色小飞刀来,道:“它伤口上寻到的,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东西!”
“好啊!你还私藏!”烈焰一脸不满。
“这可是我现了,这功劳是我的。”洛水姬说着便站了起来,又道:“我先回孤城禀告宁洛去了,你还是好好守着唐影!”说罢眯眼一笑,转身便走,这一次宁洛定会夸她,下一回的任务,烈焰还是乖乖当她副手!
363归孤城4
嘭……一声。
三方水墙齐齐坍塌,重重打落地上。
水随即朝四面八方而散去,池子里早已恢复了平静,只有池边因那水墙的坍塌而泛起的一层涟漪。
就只剩下靠着峭壁那边的后一睹水墙,犹如水帘一样,十分壮观,水声哗哗依旧。
男子精炼的身躯半裸,就站水墙之前,随意地整理着衣裳,深邃的眸隐隐透彻一丝笑意,可见心情之愉悦。
很快便是一身整齐,散落而下的丝仍旧带着水迹,眸玩味掠过,玩兴顿起,缓缓抬起手来,心下默数着。
然而,还不待他动手,前方这后一睹水墙却是骤然坍塌,仿佛瞬间散架了一般,水重重落地,水花接连四溅而起。
水落的瞬间,隐约可见水帘后的女子正回头转身,三千墨轻轻甩过,绕到了腰上,一身纯白底衣难掩曼妙玲珑身姿。
再一看,水帘散,她已是一身整齐,慢条斯理地整理这长,微颔,脸颊羞红未退,唇畔噙着浅笑,正是那出水芙蓉。
凌司夜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好久没有见唐梦这般女儿姿态了,只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美。
虽是一身男装,长未干便只能这么散着了,好一会儿,唐梦才整理好,抬起头来,却是一下子便对上凌司夜那深邃的双眸。
下意识地,想都没想便退了一步,这家伙似乎饿太久了,方才水池里好一番折腾她。
“我肚子饿了,前面带路。”
不停他开口,她便蹙着眉头,急急命令到。
凌司夜眸一丝玩味掠过,却是不动,挑眉上上下下打量起她来。
唐梦一下子便戒备了起来,蹙紧眉头死死地盯着他看。
凌司夜倒是一副神态自若,只是,良久,终于是忍不住大笑出声,道:“还不走?想什么呢!”
唐梦一愣,随即快步同他错身而过。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了,忘记了这个男人的胃口,真真就后悔下水了。
凌司夜看着她这般狼狈,依旧是大笑不已。
“你还笑,还不走!”唐梦止步,转身,终于是化羞赧为愤怒,怒声吼到。
只是,转身正要走,却突然没站稳,不也不知道怎么着一下子就拐了脚,痛的她只得单脚站立,她心下很清楚,自己脚软了都!
这下子不是化羞赧为愤怒,而是恼羞成怒了,厉声,“凌司夜你这个混蛋,还不过来!”
话语一落,凌司夜早到她面前了,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依旧是那玩味而邪惑的笑,道:“累了就睡一会,一觉醒来保准有好吃的。”
唐梦不看他,蹭他怀里,埋着头,不说话也不动。
凌司夜却是轻轻她上落了一吻,足尖轻点便来来路而去,那里有一群密探数被他俘虏了,这一路可有人伺候了!
同先前一样,再密林里穿梭,即便速不快,迎面打来的枝叶一样不胜数,依旧是将唐梦紧紧护着怀里,任由枝叶拂打自己身上。
不得不承认,他的一切计划,皆因这个女人的出现而一直不断变化着,得与失是无法衡量的。
只是,此刻心是满足的。
整个人生其实就如现一样,怀里护着一个女人,不顾荆棘曲折,穿枝拂叶,不管前方达到的是怎样一个目的地,此生都是完满的。
龙脉顶的一切他依旧是独自猜测考虑着,包括山魅的那金色小飞刀。
前世似乎同魔道一样,以悲剧收场,而来生,极有可能会是她听的众人凄凉故事里的一个。
身为魔者,可知前世,身旁有她,可知来生。
只是这前世来生又有何用?
还不如过好这一世。
突然,心口的痛打断了他的思绪。
唐梦似乎这一路上思着觉得自己又被欺负了,后知后觉开始报仇了,小手垂打着他。
“哈哈,方才不打,留到现来打?”凌司夜大笑地问到。
“当然要卯足了劲打。”唐梦终于是抬起头来了。
“方才没力气?”凌司夜毫不知耻地挑眉问到。
唐梦一愣,随即又是重重打下,再次埋头他怀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羞得脸又是一下子红了。
“呵呵,女人……”凌司夜的声音很低很低,依旧是不着痕迹地落了一吻,随即脚下枝叶上借了力,便是急速超前掠去。
很快便又回到了龙脉口,然而,唐梦似乎真的太累了,早已凌司夜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凌司夜缓缓落了下来,步入一侧茂密的草丛。
草丛之后,是一片空地,几个黑衣侍卫却是零零散散地站,有几个是坐着的,还有几个似乎放要迈出步子。
只是,所有人都动弹不得,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还真真就有点想石雕。
这显然是被点了穴道,一见凌司夜回来,众人原本绝望的双眸终于是明亮了起来。
已经这样子保持了大半日了,若是凌司夜没有回来,这山林里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他们只能这样子站成一尊尸体,然后倾倒而下。
死不可怕,孤单等死才是可怕。
凌司夜冷冷扫了众人一眼,冷冷道:“带我到孤城,这一路上若有报信的,休怪本太子手下不留情。”
众人不能动,亦开不了口,只得拼命眨眼,心下皆是纳闷不已,这太子殿下如何会这么早就知晓了孤城的所作!
他们都很清楚,到了孤城,他便是真正的主子了,似乎都同玉邪一样的想法,与其衷于宁洛,倒不如忠于这终的主子。
凌司夜眸一沉,足尖勾起了一枚石子,却是冷不防朝众人射去,一一打过,极其灵巧,这穴道便是一一被解开了。
众人皆愣,若是先前是被这太子殿下偷袭的,这般惨败便还说得过去,只是如今他这一石便解开了数十人的穴道,如此精湛的武艺和深厚的内力,着实让人惊叹。
唐梦依旧是安睡着,这个怀抱的安全感足以令她全然不顾周遭生的任何事情。
数十个黑衣密探相视一眼,便是齐齐下跪,为一人,道:“属下愿效忠于太子殿下!”
“废话休说,前面带路。”凌司夜冷冷说到,高高上地睥睨众人,心下冷笑,却也疑惑不已,宁洛世子竟能养出这么一群容易背叛主子的奴才!
黑衣密探一批前方引路,另一批则后方守护,凌司夜就这么一路被带到了溪流旁。
溪流边停着一艘甚是齐全的木船,船夫就站船头,一见前方的来人,顿时大惊,这是怎回事?
急急下了船迎了下来,心下虽是纳闷,却也恭恭敬敬地架上船梯子,不敢多问。
待凌司夜上了船,老船夫这才低声问了后头的侍卫。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一会演出被逼迫的戏码,把他俩送到孤城去吗?”
侍卫无奈摇了摇头,亦是低声,道:“都是到孤城,他才是真正的主子,顾不上那么多了!”
老船夫似懂非懂,还想问,那侍卫却是快步踏上了船,不再多说,只留老船夫独自纳闷。
原先可是有为主子跟他交待得很清楚,这一批侍卫会明日故意让太子殿下现了踪迹,然后被俘虏,般逼问之下到出唐影去向和孤城所。而他就是负责将太子殿下送往孤城的。
怎么今日事情就生了,剧情还不一样!
思来想去都不明白,收了船梯,划动了船,依旧是蹙眉思着。
良久,终于有两位侍卫过来帮忙划穿了。
这老船夫实是忍不住,低声,一脸狐疑道:“你们不会是背叛了宁洛世子了!那下场你们可清楚!”
“这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