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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婢女奉上了茶来,淑太后又回到了那高座上,继续问到:“说说唐梦这孩子,女扮男装那么多年,还真为难她了。”
唐影心下顿时一紧,控制不住的紧,女扮男装那么多年,都是他陪着她走过来的。
“她……”顿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她……很好。”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么两个字“很好”。
“如何个好法?”淑太后继续问到。
唐影却突然明白了过来,唇边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
这淑太后是询问儿媳妇的事儿呢!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的眼光,你不该怀疑。”他只能这么说了,满满的无奈,没想到自己竟会坐这里,同唐梦的婆婆谈论她。
太后蹙眉,脸上有些难看,显然是被说了。
叹了叹,还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了,笑着道:“你同唐梦的过去,本宫也有所耳闻,这些年来真苦了你了。”
唐影笑了笑,道:“天下何人不苦,有甜总会有苦,太后娘娘言重了。”
“可还想解开那忘情之毒?”淑妃问地很直接,也不多绕话了。
唐影一愣,似乎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直接。
“你可以好好想想再回答本宫。”淑太后似乎看透了唐影的猝不及防。
“不会。”唐影随即答到,他想得很清楚的了。
“怕忘情反噬,伤了唐梦?”淑太后问到。
“这是其一。”唐影淡淡答到。
“其二呢?”淑太后又问到。
“她若过得好,我何必逼着她想起过去的苦难?”唐影反问到,先前没有先前的拘谨了。
“这对你不公平。”淑妃认真说到。
“太后娘娘,难不成你希望属下破坏殿下这点姻缘?”唐影再次反问,亦是很直接,毫不客气了。
淑太后坐了下来,她当然有私心,但却不喜欢自己儿子的婚姻里有任何的瑕疵,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欠下任何的情债。
皆是重情之人,是不希望唐影这般隐忍独自背负一切。
“太后娘娘,这世间岂会有完全的公平可言,若言公平,太子殿下今日白狄的这一切,对于凤舞来说,何曾是公平的?”唐影亦是认真了起来。
淑太后不由得退了几步,心下无奈感慨。
唐影啊唐影,你真真同宁亲王所说的,是个傻孩子啊!难怪奴宫那么多人,宁亲王独独只疼你一人!
“孩子,情字上,本宫不偏袒司夜,你若决意,本宫也不多劝,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本宫只以过来人的立场跟他说一句,只有力,不管结局如何,才会无憾。”淑太后认真说到,当然她何曾不是对天帧帝妥协了?
“太后娘娘,你这般劝我去争,就不怕我毁了宁洛的这一切,毁了太子殿下大好的前程?”唐影蹙眉问到,有些看不透这太后想做什么了?
“你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争吗?”淑妃挑眉问到,很是淡定。
唐影却是突然笑了起来,或许,如今整个白狄都对他防备重重了,至少,淑妃有这么一句就够了!
他会吗?!
如果会,这就不是他唐影了!
369到孤城3
偌大的宫殿里,婢女已经全都退去了,只就有淑太后和唐影两人。
淑妃一脸认真地看着唐影,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再次问道:“你会以这样的方式来争吗?”
“不会!”唐影没有再迟疑,亦是认认真真。
“我相信你,也替司夜谢谢你。”淑妃说着,手轻轻搭到了唐影身上,唐影正要起身来,她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他坐着。
“太后娘娘言了,这本就是我同宁亲王爷的约定,王爷替我解了易容禁术,放我***,我守住白狄的一切秘密。”唐影说到,就因淑太后搭肩上的这手,身子突然僵硬了起来,拘谨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淑太后面前同唐夫人面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说实话,方才,她的话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很期待自己的样子,以前见过吗?”淑太后和声问到。
“没见过,记事起就是这样了。”唐影淡淡说到,他记得有一回唐夫人解开过易容禁术的,不过他根本没有机会看看自己的样子,眸掠过无奈的笑意,却没有现自己今日的话,似乎多了。
“可知道亲生父母吗?”淑妃又问到,心下是心疼这个孩子的。
“不知,也无处寻起,这一世无缘。”唐影淡淡说到,虽是拘谨着,心底却不戒备了,看得清楚太后脸上的神情,那是同唐夫人迥然不同的柳目慈眉。
“我也险些同司夜无缘了。”淑太后感叹到。
“还未恭喜太后重获***,太子殿下想必不久就会到孤城了,贺喜太后同殿下得缘再聚!”唐影起身,说得认真,并非敷衍,亦非奉承。
曾经想过,要是唐梦有个好母亲,那该多好。要不,他有个好母亲,那也好啊。
“你还小呢,这辈子还长着,会有缘的。”淑太后淡淡说到,眸掠过一丝怜悯和心疼,轻轻将唐影拢了过来,拥怀里。
唐影一动不动,心下是惊的。
鲜少有这么大的波澜,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也不敢乱动了。
“孩子啊,司夜同你比起来,不算苦。”淑太后说着,轻轻抚拍着唐影,就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唐影没有回答,安安静静地,僵硬的身子却是缓缓松了下来。
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从来没有这么一个慈母会这般心疼他,会同他说这个“苦”字。
他也不再去考虑淑太后这是出于真心的怜悯,还是另有目的。
暂时就想这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累?
“不管你走,还是留,白狄皇室,永远是你的家。”淑妃淡淡说着,她原本就打算问问唐梦而已,却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说了这些,不知道怎么地就想抱抱这个孩子。
或许是从见了他这一副倦容开始,清俊的脸上,满满的是疲倦,是沧桑,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该有的,他到底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唐影没有说话,却是缓缓闭上了双眸,就这么坐着,轻轻靠淑太后怀里,自小到大,唯有这一刻脑袋是空白的,心也是空白的,什么都不惦记。
良久,淑太后终于放开了他。
唐影起身,却是行了个大礼,依旧不言不语。
“先下去,宁亲王回来后会去寻你的。”淑太后隐隐叹息。
唐影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却不见宁亲王就帘后,此时正缓缓走出。
大殿的门再一次被重重合上,静候着的夕儿一见师父便连忙上前来。
唐影却是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累了吗?”
“嗯。”夕儿乖乖地定头。
“师父带你去休息。”唐影说着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夕儿来,夕儿很是习惯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脖颈,那么自然而然。
师徒二人都离去了,殿内的争吵才刚刚开始。
嘭!
是茶盏摔碎的声音。
淑妃一脸不悦地坐高位上,冷冷地看着一地碎片。
而宁亲王,一脸的沉重,坐侧坐上,不言不语。
“倒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这易容禁术解不开了?”淑太后厉声问到。
“我也是后来才现的,这些年来一直寻办法!”宁亲王说到,一脸的无可奈何。
“你瞒得真好啊,连宁洛都瞒着了!我不管,这孩子若是恢复不了面容,我跟你没玩!”淑妃重重拍案。
“妹子我,说句心头话,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可比你还心疼他,比你还惜才,只是唐夫人那易容禁术根本就是一次而成,这么多年,从小开始就根本没有给他的脸生长的机会!”宁亲王解释到。
嘭……
又是一个茶盏被扫下地,淑太后冷着双眸,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思着什么。
“妹子啊,你可替我想想法子,现该怎么办啊!”宁亲王之所以一直不敢见唐影正是这个原因。
淑太后原本紧缩着的眉头是紧蹙了,心疼唐影,而现,是担心了,这么一个沉默的孩子,她不着地他究竟多少日夜不眠不休才做出放弃唐梦的决定,但她知道,这孩子已经不能再逼了,不能再经得起任何伤了。
“就说你要配药,先留他住几日。”淑妃淡淡说到。
“再过几日,殿下也该到了?”宁亲王蹙眉说到。
淑妃想了良久,眸光一沉,道:“这事交个唐梦,让她来处理!”
“什么?!”宁亲王大惊,道:“你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你还……”
“唐梦只把唐影当作侍卫来看待,忘情之毒至今没有解开,让她来处理,有何不可?”淑太后反问到。
“只是,这易容禁术,唐梦未必会知晓,这万一问起来……”宁亲王犹豫了。
“易容禁术自然要照说的,其他事她可以不知道,但是司夜必须知道!”淑太后冷冷说到。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爱得不明不白的!
而且,司夜亦有对此事做出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你呀,何苦再折腾他们?”宁亲王无奈摇了摇头。
“折腾清楚了,才能长久!”淑太后认真说到,再多的恩怨,就怕不折腾,就怕没有机会折腾,折腾了,总有一天会是清楚的,清楚了才能长长久久。
“罢了罢了,我看看血狐去!”宁亲王无奈说到,转身便朝左侧偏门而去。
过了长长的走廊便到了宁洛的院子了。
这院子很是幽深,就藏高大的宫殿之后,前方宫殿似乎只是摆设罢了,宁洛真正住的是这院子。
院子里的石桌上,血狐醒了,只是,却是奄奄一息了,原本那贼溜溜的眸子此时是半睁着,看着宁洛,眸是有脆弱无力,一身毛皮皆已妖红,却比不上心口处那伤口的红。
心头一滴至毒之血已经被取出了,它这一回真的活不了了。
宁洛就站一旁,手拿着一个小琉璃瓶,血狐心头的那一滴血就装里头,仰着太阳光,真个透明的琉璃瓶子被照得晶莹透亮,而那一滴血却是闪着红光,美轮美奂。
“终于到手了。”宁亲王感慨着说了过来。
“能留住唐影吗?”宁洛淡淡问到。
宁亲王无奈摇头,不说话。
“怎么了?”宁洛蹙眉,看得出宁亲王的愁。
“易容禁术解不了,我一直没敢说,就偷偷同林若雪那丫头提起过。”宁亲王无奈说到。
宁洛心下一怔,这下子如何是好。
唐影的魔性有觉醒的痕迹,这时候可不能再受什么大的刺激了!
“太后打算把这事交给唐梦,我看这并不妥,若是不得已,还是带他回奴宫,至少你现还能压得住他。”宁亲王低声说到。
他所知道的魔道,其实就是血族而已,奴宫第十层之上养着的便是吸血鬼,如今担心的便是唐梦魔性越强,宁洛止不住他。
“再做算计。”宁洛说着将那血狐之血交给了宁亲王,心下却是复杂了起来,这件事背后有太多太多宁亲王不知道的事了,岂是单单靠奴宫第十层的封印之术压制住唐影就这么简单的!
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