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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一场三敌一的搏斗惊动了山林里的飞禽走兽。
“那是……饕餮。”白素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认出了其中一头妖兽了。
凌司夜点了点头,视线一直落在伤了伤的山魅上,心头顿时一堵,异样的感觉翻涌上心头,却怎么都表达不出来。
“真丑,真凶残……”喃喃自语,并不是说给白素听的。
“可不是嘛。”白素无奈笑着,摇着头,睁开了凌司夜大手,小心翼翼往山魅而去。
凌司夜并没有阻拦,就在一旁静静看着。
白素在山魅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渐渐靠近,山魅却一直看得她,黑溜溜的双眸里竟是好奇,却没有排斥白素的靠近。
“对不起……”白素低声,说罢随即撕扯下衣角,小心翼翼替山魅包扎伤口。
而山魅乖乖地,仍旧是盯着白素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你等等,我去采些药来,这伤都是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白素说着,轻轻拍了拍山魅那巨大的毛茸茸的爪子。
山魅似乎听得懂她的话,另一掌缓缓覆了过来,亦是轻轻拍了拍白素的手。
白素不由得笑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眼眶却泛出了泪光,也顾不上身后的凌司夜,身影一掠便往林子深处而去了。
凌司夜随即跟上,一直在后面守着,没有打扰她。
大半日,白素才寻到了草药,回到原地的时候,山魅竟是沉沉睡了过去。
凌司夜仍旧一句话不说,就这一旁默默看着。
白素一触碰到山魅,它便惊醒了,狠狠一大掌正要甩来,却见是白素,大掌顿时停在半空。
“不怕,我帮你上药。”白素低声安抚着,山魅这才缓缓放下了大掌,任由白素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一番折腾,终于包扎好了。
白素正要开口,山魅却缓缓地爬了起来,真真就像是一头黑熊,尖嘴怯怯地在白素手上蹭了蹭,有舔了舔,似乎是感激。
“还能看到你,真好。”白素浅笑着,轻轻抚着山魅的脑袋,心中同凌司夜一样亦是百味杂陈,却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山魅似乎没有注意到凌司夜的存在,抬起头来,看了看白素,嗷嗷叫了几声,退了几步,似乎有些不舍,只是,仍旧转头而去。
没有止步,没有回头,缓缓往林子深处而去。
白素追了几步,却见山魅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虚无,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林子里了。
幻象毕竟是幻象,总会消失的,只是,能有这机会再相遇,总多多少少能弥补,至少她说出了那句对不起。
“山魅,心口上的伤还未疼吗?”喃喃自语,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了。
“傻瓜,不疼了,结痂了,伤疤一直留着。”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即那强有力的臂膀才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吻落在她肩上。
白素这才缓过神来,唇畔缓缓浮出一丝笑意,足够了。
良久。
凌司夜才开了口,道:“这幻境似乎很安全。”
“如果这安全是一种致命的武器,能让我们甘于沉浸在这里,你愿意留下吗?”白素说玩笑说道,再往前便是龙脉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龙脉。
“不愿意。”凌司夜说着放来了她,牵过手来十指相扣,又道:“走吧,去龙脉看看。”
这里的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往另一侧小径而去,就顺着溪流的方向。
这山里的季节似乎是春季,鸟语花香,到处一派勃勃生机。
两人在丛林小路上穿枝拂叶,心情似乎也随着这周遭风吹花草动的风景而莫名愉悦了起来。
走着走着,凌司夜便发现不对劲了,“白素,你有没有觉得这里……”
“万重大山可很少有过那么风平浪静的安详过,甚至连毒虫都没有遇到。”白素亦是察觉到了诡异。
“到真是时候居住的地方,仿佛是亦安乐之乡,一点都不似万重大山。”凌司夜说道。
这语罢,两人顿时一惊。
“难不成真被猜中了,太过沉迷于此便会被困住?”白素说道。
“小心点,先走吧,天黑前赶到龙脉去。”凌司夜淡淡说道,心下戒备了起来。
两人加快了脚步,凌司夜一路呵护,挡去了枝叶。
突然,另一侧低矮的灌木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白素止步,低声,道:“似乎是毒虫,这东西真不能多惦记。”
凌司夜没说话,冷冷往草丛一扫,手中玄铁飞刀顿现。
只是,正要飞射出去,白素却急急拦下了,她看清楚了,那是个很熟悉的背影。
“怎么了?”凌司夜低声问道。
“好像是那小家伙……”白素说着,随意一挥手,前方的草丛便被瞬间劈开了。
一头胖嘟嘟的小白熊一下子跳了出来,看了看凌司夜又看了看白素,一脸愤怒地嗷嗷直叫。
“真的是它,白熊!”白素乐了。
凌司夜挑眉看着,总觉得怪怪的,山魅他还接受得了,那头两头倒的熊他真难以接受。
“过来!”白素厉声,记得这白熊欺软怕硬的性子。
而白熊却是张翅缓缓飞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白素,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
“再不过来,我扒了你的皮!”白素大声威胁道。
而小白熊却是嗷叫一声,掉头就跑。
白素一乐,随即追了上去,凌司夜急急跟上,愈发对这幻境狐疑了,究竟有什么玄妙在其中呢?
白素没追多久,就停下来了,只见小白熊的身影如果方才的山魅一般,渐渐变得透明而虚无渐渐消失不见,终究还是幻象。
凌司夜落在她身后,笑了笑,道:“白素,这幻象不会都是你幻出来的吧,本太子就在你身边你还这么思念呀?”
白素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赶紧想想这到底怎么回事。”
“且行且想吧,要发生的总会发生,也许不需要我们考虑太多。”凌司夜说道。
这儿偏离了河流的方向来远,两个人再次回到溪流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林子里开始幽暗了起来,水声淙淙,倦鸟归巢,一片静好。
还是赶不回龙脉,只得休息一夜了。
日落,月升,夜了。
凌司夜在河畔生起了火堆来,此时正为白素烤着野味,许久许久没有亲自这么为她准备一顿晚膳了。
白素靠在他肩上,看着被月光水面映出粼粼波光,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这场景真真熟悉,一年前他俩初入万重大山,多少个夜晚是这么渡过了。
那时候两人即便是相互依偎着,都能聊着聊着,聊得大打出手。
是不是许久没有吵架,许久没有打架,还未怀念呢?
“凌司夜,你似乎很久没有同我吵架了。”白素笑着说道。
“怎么,你还未怀念?”凌司夜问到,将烤好的野味递了过去。
白素毫不客气接过,乐呵呵道:“还真有点。”
凌司夜冷哼,道:“还不是看着你怀孕已经很辛苦的面子上,等小夜出生了,你把身子养好,要吵要闹本太子随时奉陪。”
“以后才不亲自同你闹,要闹也是小夜出马!”白素认真说道。
“这不还没出生嘛,你想着拉帮结派了?”凌司夜本想故作冷声质问的,却终究是无奈笑了出来。
“都说儿子会跟母亲比较好,也用不着我拉帮结派。”白素很有自信地说道。
“到时候瞧瞧。”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狡诈,比白素还自信。
两人还真就难得聊那么久,没吵起来,也不知道天天在一起怎么就还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仿佛说不完一样。
而就白素累得都快合上双眸的时候,却是猛地站了起来,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
“怎么了!不怕,我在呢!”凌司夜连忙护住她,以为是做恶梦了。
“那边,是他!”白素朝前方水面上指去,整个人都颤了。
凌司夜看了过去,亦是顿时一惊。
只见水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艘现代船只,甲板上一个男子独自坐着,一腿支起,一手端着一杯红酒,另一手随意搭在支起的腿上,一身黑衣劲装,短碎发,刘海遮住了右眼角,五官俊美无比,一股尊贵的气息浑然天成,即便是这么远远看得,都令人顿时可遇而不可近之感。
独自一人坐在船头,静静品着红酒,酒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轻轻摇曳着,优雅而神秘,犹如这男子一样,这万重大山里的船长,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世。
是他,船长司夜。
然而,这场景不过是出现了须臾,很快便又渐渐变得模糊,模糊在静谧的月光里,渐渐虚幻,慢慢消失,直至不见。
溪流依旧匆匆,水面上,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被吓了到?”凌司夜低声问道,唇畔噙着宠溺的笑。
白素点了点头,这么大深夜的,又是水边,睡得迷糊,能不怕吗?
“我有那么可怕吗?”凌司夜打趣地问道,护着她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了下来。
白素惊慌未定,没缓过神来。
“没那么可怕,就在你身边呢,还怕什么?”凌司夜笑着说道。
白素这才听明白他的意思,脸上尴尬,却有不承认,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让你半夜三更出来吓人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凌司夜耐着性子安抚着。
“就是……”白素说着说着,却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了,累了。
而凌司夜不知道径自在想着什么,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白素方才是真的醒了,还出于做梦阶段,不过有点他倒是记得清楚,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
一夜没睡,一夜守着,想着,究竟怎么才能破了这幻境。
天很快便亮了,白素仍旧熟睡着,凌司夜小心翼翼取出活地图来,摊开一看,竟是愣了。
顾不上什么连忙唤醒白素,白素正还迷迷糊糊着,“凌司夜,昨晚是我做梦,还是真的遇到了……”
这话未问完,亦是愣了,只见活地图上,出现了他们昨日遇到的一切,草原,孤村,还有森林,还有山魅,白熊,还有就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艘现代船只。
竟是一切都被纪录了下来,活地图反倒不成地图了。
“真真奇怪……”白素喃喃说道,脑海里一片混乱,若是按照天朝帝都在活地图上出现的原因来解释现在图上的这一切,似乎又说不过去。
就昨日到现在,难不成他们一路都在破幻境,这个地方是由一个个小幻境组成的?
着实解释不清楚,而龙脉还未出现,图上剩下的位置却不多了。
“或许是我们把这地图填满了,便是出了幻界?”凌司夜说道。
白素看了他一眼,并不能肯定,太多的可能性了。
两人收起了地图,却仍旧是不约而同继续沿着溪流走,若没有记错,前面应该是一片旷地,之前都是剧毒物聚集的地方,因而寸草不生。
白素迟疑着,还是取出了活地图来,便看便走,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条件下,只能试试凌司夜的猜测了,把这题图填满了再说。
走了良久,地图仍旧没有任何变化,而前面的视野却顿时开阔了起来,果然是一片开阔之地。
只是,不似先前那样望得到边际,而是,一望无际,森林似乎从此消失。
只是,并同先前的荒芜冷清,而是开门了一片一片的白色小花,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地毯一般。
“这是白素花吧……”凌司夜喃喃出声,静静看着。
白素这才抬头头了,望见这一片花海,却是白素花,她最熟悉不过了!
而花丛里隐隐可见一道小径,通往远处,看不到尽头。
“是这里吗?出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