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无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船尾,白素无奈摇了摇头,道:“瞧瞧,你又吓到他了。”
“当主子的,总该有点威严。”凌司夜白了她一眼,又坐了下,其实也没打算走的。
离龙脉越来越近了,怎么还能睡得下呢?
“喂,真相是什么呀?”白素凑了过去,小心翼翼问道。
“你不是不在乎吗?”凌司夜反问道。
“不在乎也想知道嘛。”白素开始撒娇了,她只知道无情不是凌司夜的亲生儿子,而其中缘由她也并不清楚。
凌司夜却是一脸认真了起来,看了白素许久,欲言又止,长长叹息一声的,道:“那……还是不告诉你了。”
“说啦!”白素不耐烦说道,转念一想,清了清嗓子,却是娇声了,又道:“说嘛说嘛。”
凌司夜眸中玩味掠过,仍旧不轻易开口,只是解释,“都过去了,也没有什么。”
“你说啦,都过去了嘛,真没什么的,我也会在意,就想知道嘛。”白素说着说着,整个人都蹭他身上去了,若非身怀六甲,非得坐他大腿上不可。
其实,原本似乎也没真那么想知道的,怎么这么你来我往几句话,就越发得挑起了她的好奇心了呢?
沉思须臾,似乎自己的好奇心越发的重了,没了先前那云淡风轻。
她自己是这么想着的,然而,她不知道,往往觉得自己好奇心不重的人,好奇心是最重的了。
见她沉思,凌司夜眸中玩味愈浓,贴近,同她鼻目相对,道:“好奇了吧?”
白素乖乖点了点头,还真就这么承认了。
“偏不告诉你。”凌司夜笑着那深邃的双眸都眯成了狭长的缝了。
“说嘛!”白素又哀求道。
凌司夜摇了摇头,依旧在笑。
“说啦说啦,我真不在意的。”白素做了保证。
“不在意,那就不说了。”凌司夜再次提醒,方才就隐隐提醒过一次了。
白素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急急道:”我在意我在意,你说吧!”
“没诚意。”凌司夜笑。
“相公,太子殿下,本宫很在意,你赶紧说吧!”白素故作一脸楚楚可怜模样,态度诚恳地哀求,只是,那明亮的双眸里早已掠过了一丝狡黠。
到底是谁捉弄谁,好戏在后头呢!
“不够诚意。”凌司夜挑眉说道,向来都是得寸进尺之人。
白素仰头看他,楚楚可怜地眼泪险些就掉下来了,双臂揉着他的脖颈,浓情默默,娇声,道:”司夜,不开玩笑了,我真的在意,你说吧,你若不说,我这心里头老疙瘩着。”
凌司夜看着白素,双眸亦是跟着她柔了下来,只是,心中却顿生戒备,这可不似白素会做的事情。
然而,白素却是双唇挨近,就抵着他唇畔,低声,道:”在意了好久了,就是云容,我都在意。”
“真的?”凌司夜低声问道,虽是怀疑,终于却抵不过她这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温柔。
“嗯。”白素点了点头,主动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凌司夜心头一紧,轻轻捧着她的脸,安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当年……”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一切毫无保留地告知之时。
白素却打断了他,不着痕迹推开了他的手,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下衣裳,一脸无害的笑,道:”太子殿下,本宫想了想,还是不想知道了,有什么秘密呢,你还是留在心头里吧。”
凌司夜先是一愣,见白素那笑愈发的放肆,终于是缓过神来,怒声,”白素,你耍我!”
“谁让你那么得寸进尺,为难我的,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好好把事情都憋心里吧!”白素撅嘴说道,还很占道理。
“你……我……我偏偏要说!”凌司夜显然是怒了,原本也没怎么打算说的,被她这么一折腾,还真非说不可,不说出来他难受!
“我偏偏不听,哈哈!”白素乐了,正要逃,凌司夜却早已落在她身后。
亦是不由得大笑了起来,道:“偏偏要你听!”
似乎,很久很久没有那么放肆地大笑过了,在魔塔里再欢乐,亦总有所牵挂,有所担心。
而现在,出来了,算是一切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一路往龙脉,两个人心里都情绪,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处理,还有很多很多,他们力所不能及的,比如宁洛的性命,血影的昏迷,还有太虚那朴素迷离的身份,还有堕魔之地的真相。
只是,暂时欢乐吧。
太久太久,没有无所顾忌地笑了,两人本都不是为忧心忡忡而为难了自己的人呀!
“好了好了,我听便是了。”白素笑着妥协了。
“我还偏不想说了。”凌司夜亦是笑。
“又来了,那我不听了。”白素说着娇怒地瞪了他一眼。
凌司夜小心翼翼拥着她,道:“也没什么,总之我的孩子就只有两个,当然,这是目前来说的。”
白素心头顿时一紧,声音不由得哽咽了起来,道:“都怪我……”
这件事上,怕是她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了,每每一提起了,都会难受。
“不是还有小夜嘛?”凌司夜柔声安慰,笑了笑,又道:“总幻境里的小夜太过张扬了,真实这个,应该会像你多一点吧。”
“其实……”白素哽咽着,眼眶一下子红了,还有秘密一直没说呢。
“不许哭,一会无情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凌司夜打趣地说道。
白素看着他这灿烂的笑容,哽咽在喉口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来,罢了,罢了,还是不说了,龙脉顶失去的那孩子,该是她自己来承担的,不想多添他的内疚了。
“你一直就在欺负我!”白素气呼呼说道。
“那现在不欺负了。”凌司夜却是笑了,难得见她这么女人的样子。
“我说得话,你什么时候能轻易答应了,每次都要同我唱对台戏。”白素似乎打算开始算账了。
凌司夜还真是没有这么宠人的习惯,这浓情蜜意的方式他做不了,认真了起来,质问道:“你想做得事情,我哪一件没答应了?”
“你哪一件答应了?”白素反问,语气亦是硬了,柔情向来不超过十句话。
“比如……”凌司夜思索着,还真是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事来。
“比如方才的事情,我想认了无情这孩子,你就不答应。”
绕了这么久,白素的心思还是全都在这事情了,似乎是缘分吧,偏偏对无情这孩子上心。
“就这事情不行。”凌司夜果然一口回绝了。
他的儿子,岂能有别人哥哥的道理,即便是林若雪的孩子,亦是不行。
“那就人无情当师父?”白素又说道。
“你就非得跟那孩子扯上关系吗?”凌司夜认真问道。
“是,我想留下无情,他不是魔道之人,留在龙脉定是要给他一个身份的。”白素认真说道。
凌司夜看了看她,无奈摇了摇头,道:“这么心疼那孩子,也不怕你儿子日后吃醋。”
白素笑了起来,道:“我家夜夜才没那么小气呢!”
这一语双关,说得凌司夜那俊脸都微微发烫了。
而一旁,无情远远地躲着,其实老想知道当年的详细的真相了,等了老久,这两人却都不说,憋得他着实难受。
师父,他来当小主子的师父,这未免太可怕了吧。
要知道,小梦生的师父可是七魔七煞。
这事情若是传开了,还不知道七魔七煞怎么看他呢!
想起司徒忍和楚隐那冷冷清清的眼神,魅離和蝶依那愤怒的凤眸,林若雪和玉邪那玩味的神态,还有烈焰的怒火冲冠,苦哭和肖笑的没完没了,还有云姨一脸认真的神情。
他便开始头皮发麻了起来。
这么重的胆子怎么就落在他肩上来了呢?
重重往木墙上一靠,一脸的绝望,而就这声响引起了凌司夜和白素的注意。
还未缓过神来,腰上便骤然一紧了。
“主子……是我……”声落,整个人已经被白素拽了过去,狠狠摔在甲板上,这时候腰上的魔光之绳才浮现,出了幻界,出了二十层,魔光已成四色光,红黑紫白,深浅色系交缠在一起,流光溢彩,十分好看。
“谁让你偷听的了?”白素厉声问道,心里谁疼无情,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要严厉下去,她想,日后对待小夜,应该也要这样,孩子才好管教一些。
“无情知错,主子饶命,无情是要来告知主子,龙脉快到了。”无情急急解释。
“起来吧。”白素不过是虚张声势,没打算多为难的。
把无情留在身边,可以好好试试如何教养孩子了,对小夜的教养至少要等到他三四岁懂事的时候才开始吧。
“淑太后他们呢?”凌司夜问到,出魔塔后发生的事情还未全部问完呢。
“同玉邪他们回狄胡了,太后娘娘亲自照顾小梦生,可喜欢那孩子了。”无情如实答道。
“之前龙脉顶灯亮是怎么回事?”凌司夜又问道。
“无情不知,司徒忍和楚隐带着太虚赶回去了,之前是约定好带主子你们回来了,再亮起龙脉顶的灯火,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日就亮了。”无情恭敬说道。
“这是召集大家回龙脉,难不成出什么大事了?”白素蹙眉说道。
“若是要出事,也是从魔塔先出事。”凌司夜淡淡说道。无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也是他一直留这魔塔,不那么担心龙脉的原因。
“太虚道长到魔塔来,还同你说过什么吗?”凌司夜又问道。
“他一直说他不是血族之人,能活那么久是因为有不老仙丹,属下不知真假。”无情说道,终究是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被囚禁的乌有。
当初答应太虚道长的,男子汉要有信用。
凌司夜和白素相视一眼,心照不宣,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样子,回龙脉后要审审太虚了,这个老爷爷可是比他俩还算是个瞎话篓子。
云雾渐渐散开,再过一两个时辰天便要亮了,今夜风大,船行得极快,前方已经能完全看到龙脉了。
凌司夜同白素携手站在船头,看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山脉,双眸深邃而冷沉。
他回来了,是龙脉石封尽裂的时候了。
547悄悄地,悄悄地……作者:猫小猫天蒙蒙亮了。
因是魔塔那边过来船,龙脉的侍卫并没有多防备。
本来这两边就经常有人来来往往。
凌司夜和白素下了船,无情正急着要通报大家,却被凌司夜拦住了。
“先别惊动大家了。”凌司夜淡淡说道。
“是。”无情说着,恭敬退了后面,心下期盼着,早就听七魔七煞说了,就只有魔煞可以解开龙脉的石封,真正的龙脉可是座高耸入云霄而又富丽堂皇的宫殿,龙脉顶有一道瀑布飞流而下,就如同九天银河下凡间一样。
是不是就在今日了呢?
凌司夜牵着白素,淡淡问道:“会累吗?我带你上去?”
白素唇畔噙着浅笑,亦是淡淡道:“不用,我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
凌司夜也没多阻拦,牵着她,身影一闪,不一会儿,便神不知鬼不觉落在了深渊上那蔓延而上的石阶上。
这是山魅一阶一阶开凿出来的石阶,千百年了,她终于以尊上的身份,回来了!
两人早已上了石阶,走得老远了,无情这才追到,一路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人发现了。
只有山洞前后有侍卫,还有地宫里,整个龙脉主干道都不留任何侍从,每个分支山洞里都主子人,七魔七煞早已归位,就差洛水姬的洞口是空着的,空着,却也终日亮着灯火,是烈焰的气色火焰。
这时候,有人睡着正深,有人辗转反侧,有人闲聊着,有人独孤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