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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夜玩味地看着她,没说话,再次逼近,似乎很久没玩这游戏了。
唐梦无奈又退,甚是苦口婆心,“殿下,不早了,明日要是晚起了,不好。”
“不好?这就是你娘今日教你的?”凌司夜问到,仍是上前一步。
“娘今日无法教训了臣妾身为女子该有的廉耻,别无其他了。”唐梦懒得再退,任由他贴近,鼻目相对。
“是吗?”凌司夜笑了笑,轻轻一推。
“啊……”唐梦没站稳,整个人朝后仰去,直直跌落池中。
凌司夜却是大笑了起来,今日心情确实大好。
“凌司夜你到底想干什么?!”唐梦锊去脸上的水,在池中站稳,几乎是怒吼,时候真觉得这家伙真像个没教养的孩子,顽劣不堪!
“本太子今日兴致不错,伺候爱妃沐浴。”凌司夜说罢退去衣袍,缓缓下了温泉池子。
“臣妾不敢!”唐梦大惊,连忙远远躲开,朝水深处而去。
“你到底怕什么呢?”凌司夜跟了过去,很是认真问到,每逢沐浴她总是想方设法躲他。
“哪有?”唐梦反问,双臂护着身子,一袭白衣湿透,难掩一身曼妙玲珑。
凌司夜挑眉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害羞?”
“没有!”唐梦立马否认。
凌司夜靠了过去,双臂困住她,不似先前的霸道,眸中隐隐透出一丝难得的暖软来,直视她。
唐梦连忙别过头去,小脸控制不住红了起来,心却扑通扑通地加速着。
他强掳,他霸道,他逼迫,他愤怒,每回要她,都是一场恶战,让她满是恨意,无暇顾它,只是,这样和和气气的,她会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付。
凌司夜看着眼前这一脸娇羞的人儿,眸中笑意渐浓,小心翼翼地捧过她的小脸,吻轻轻印下,自己都不习惯的温柔。
唐梦一动不动,任由他吻着,突然,心中一惊,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骤然狠狠地推开了他,怒声,“我真的累了!”
“你就不能女人一点吗?”凌司夜亦是怒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要女人我给你找。”唐梦白了他一眼便要上岸。
“过来!”凌司夜拉住她,狠狠撞入怀中。
“滚开!”唐梦顿时倦意全无,再习惯不过地一掌狠狠朝他肩上打去。
凌司夜冷不防退后,却并没反开紧拉着她衣裳的手,冷冷一笑,狠狠运气一拽,唐梦根本站不稳,身子旋了一圈,站定后,身上便只剩下一件再透明不过的单衣了。
凌司夜紧睨着她,双眸顿沉,缓缓逼近。
唐梦蹙眉,心中一烦,浸在水中的双手运足了气,骤然一扬,顿时掀起一道水墙挡在他面前,自己急急朝岸边而去。
只是,还为触碰到池岸,前方顿时掀起数道水柱来,接连成墙,猛地回头,整个池子皆是冲天而上的水柱,而凌司夜早不知所踪,心中暗暗感叹,亦不得不承认,好美!
突然警觉,只是,刚要退却来不及了,水下的人骤然浮出水面,从身后拥住了她,将她带到了岸边,好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
“爱妃,你该求饶了。”凌司夜冷冷说到,双臂撑在她左右面旁,将她困在岸边与胸膛内。
“殿下,这是求臣妾求饶吗?”明知激会怒他,却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不知不觉地乐此不彼。
“唐梦!”凌司夜的低吟浓浊了起来。
“臣妾在!”都是一样的人,岂会轻易说“求”字,却偏偏想尽办法要对放开口。
凌司夜冷哼一声,贴身而上,唐梦身子微微震颤,却仍别过头,冷冷道:“强人所难,不甘不愿。”
“那又如何?”凌司夜冷笑,大手游走而下……
夜深沉人静寂,帷幕内,雾气缭绕的池中春色旖旎,喘息渐重。
屋外,水面上波澜微起,白衣男子翻过跃起,无声无息落在面水的木桩上,突然,止步,停了须臾,缓缓转过身,凌空,微步往回走,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身后,一只五彩千丝纸鸢却是慢慢朝屋顶飞了去。
正文 176他是谁?
翌日。
阳光晴好,依旧是好天气。
若是平日里,这个时候,少爷们早都出门去了,今日却都侯着大厅内等着。
唐夫人亦是早早便起,亲自打点好了一切,就等着留梦阁里的人起了。
人都在大厅里等候,一旁一桌早膳别具特色。
这时,惜若快步从侧门走了进来。
“起了吗?”唐夫人微蹙眉,淡淡问到。
“回夫人,小姐早起了,殿下还未起,小姐也不敢打扰。”惜爱如实答到。
“可有说殿下何时会起?”唐夫人又问到。
惜爱道:“小姐让把早膳送到留梦阁去。”
一旁六少爷顿时松了口气,看样子不用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了,昨夜可没把他紧张死。
“天擎,你们先用吧,让火房另外做几道菜送过去。”唐夫人说罢便缓缓起身来,惜爱连忙搀扶。
“娘,你不一起用吗?”二少爷先开了口。
“不了。”唐夫人一脸甚是疲倦地笑了笑,转身便走,一手不由自主抚上右肩。
没有人再多留她,皆是纳闷,娘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来的操劳而致
留梦阁。
一片寂静,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波光。
唐梦缓缓掀起垂帘走了出来,一身海棠红的轻纱罗裳睡裙,外披着裘袍,习惯性地抬头往屋顶看去,唇畔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便纵身一跃而上。
骤然蹙眉,急急伸手将瓦上那五彩千丝纸鸢拾起,也顾不上多看便收入袖中了,是唐影吗?
屋内那家伙也快醒了,好险。
这才懒懒仰躺了下来,仰面迎上灿烂的阳光,不过几日而已,却仿佛离开这里很久很久似的。
闭上双眸,思索着昨日在唐夫人里屋内的一切,到底,与她无缘的那段缺失的记忆里有什么呢?
这时,底下的动静声传来,猛地睁眸起身便见凌司夜一脸惺忪仰头看着她,双眸微眯,依旧凌厉。
“早啊。”唐梦一脸无害地笑了笑。
“早吗?”凌司夜沉着声音,反问到。
“还好。”唐梦仍是浅笑,昨夜她对他下了迷药,没想到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伎俩竟然能对他有效。
“下来。”凌司夜极有耐性地勾勾手指,微眯的眸中却透出了危险来。
“作甚?”唐梦警觉。
“不敢?”凌司夜挑眉问到。
“昨夜臣妾是怕殿下睡不惯,殿下别误会臣妾了。”唐梦开始狡辩。
“你昨夜去哪了?”凌司夜紧锁起眉头来,对这女人,就不该大意。
“殿下看臣妾这一身衣裳,像是离开过的吗?”唐梦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昨夜根本就没力气再动。
“下来。”凌司夜显然不相信她。
唐梦挑眉看他,一动不动。
凌司夜微微一声冷哼,纵身跃起,唐梦却早已凌空而起,急急退开,却落在了前方水面上的木桩上。
凌司夜直追而下,速度极快,唐梦又退,立与另一处木桩上。
两人相视,皆不相让。
凌司夜一手轻轻挥起,顿时整个湖面都微微震颤了,仿佛一正湖水都要翻腾而起一眼,唐梦顿时大惊,连忙上前主动握住他的手,急急道:“我昨晚真的哪里也没去。”
她可不想留梦阁起水患,更不想将众人引来。
凌司夜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开了口,“下不为例。”
唐梦这才放心下来,讪讪笑着,“不敢了不敢了。”
“每回都是做了再说不敢,那药怎么下的?”凌司夜不悦地说着,却一手环上她的腰肢,除非事先预谋,否认昨夜她哪来的机会下药?
“你猜。”唐梦一脸狡黠地笑着,她那床沿暗阁里可都是毒药,不过一嗅便能唤出名字来,这能力亦是继承于这副躯体,只是,不懂使毒,更不懂解毒,这一切定同空山有所关系,只是她一直未曾真正去探究过。
凌司夜看着她那灵动的双眸竟有些发愣,揽在腰上的大手一紧,将她贴进他,淡淡道:“算了。”说罢,吻冷不防覆了下来。
“唔唔……”唐梦蹙眉,却也懒得再徒劳抗争,任由着他,心中微微有些纳闷,这家伙今日温柔了许多。
终于放开,凌司夜依旧满意复杂地看着她,唐梦微微娇喘,小脸红着,却仍故作镇定,想拿开他禁锢的大手,没好气道:“该用早膳了。”
凌司夜一句话不说,轻轻攫取她的下颌来,仍是看着她。
唐梦这才发觉到他的异样,蹙眉,刚要开口,只是,又是那么冷不防,话语又被尽数吃了去。
这家伙怎么了?!不说话的样子,好奇怪。
吻依旧温柔,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方才醒来的场景,身旁是空的,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只有他一人。
心莫名的慌,只是因为习惯了吗?
心下一阵烦躁,手,骤然毫不温柔地将她搂紧。
唐梦骤然睁双眸,吃痛声溢出,却又随即被他淹没,方才令人有些走神的温柔顿时消失殆尽……
前方,一整夜都静静站在长廊尽头的男子,转过身,唇边泛起一丝疼痛和无奈,缓缓戴上了那半边银白面具,一步一步离去,无声无息,根本无视迎面而来之人。
“少主,你放心吧,殿下很宠爱小姐的。”惜爱低声说到,明眼人皆看得出殿下对小姐的特殊,真不知如何安慰,似乎一切言语都会刺疼他。
“夫人有何打算?”淡淡问到,仍是低着头。
“夫人还没说,这几日身子越来越差,要不要先……”惜爱试探,那么多年了,夫人体内的毒一直是靠药物压抑,若是再没有解药,怕是熬不了几年了,这唐夫人可不能这么早就去了。
“血狐的消息哪里来的?”唐影避而不答,淡淡问到。
“空山长老差人来传的话,不过也是小道消息罢了。”惜爱如实答到。
唐影没再开口,迈出了步子,该启程了。
惜爱迟疑了一会,快步追了上去,问到:“少主,小姐的忘情毒真的不能……”
“你也希望她想起一切来吗?”唐影止步,他身旁的人,皆是宁亲王的人,或许,有一日便是凌司夜的人了。
“少主,就这样放手了,他日一切已成定局,小姐想起一切来,她会恨你的。”惜爱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没有放手。”唐影猛地抬起头来,话语中终于有了波澜。
惜爱一喜,道:“少主,放心,惜爱帮你!”
“为何要帮我?”唐影问到。
“惜爱只负责传达唐府一切动向,和血狐的消息,其他的宗主没多交待,惜爱自己能做主。”惜爱唇畔浮起淡淡的笑意。
唐影眸中依旧复杂,惜爱急急道:“少主,你就当我帮小姐吧。”
算是看着他和小姐一路走来的吧,岂能忍心,欧阳晴明和惜若接连来函请求,能帮少主的,只有她了。
“怎么帮?”唐影却是冷笑问到。
“少主,血狐能解百毒……”惜爱低声提醒。
“不可以!”唐影骤然蹙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