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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帮?”唐影却是冷笑问到。
“少主,血狐能解百毒……”惜爱低声提醒。
“不可以!”唐影骤然蹙眉,他何曾没有想过,只是忘情毒严格意义上并非毒药,他岂敢轻易冒险。
“少主,那么多年了,小姐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这机会了,血狐就只有心上一滴血有效用,少主三思啊。”惜若说出了实情。
“做你该做的事吧。”唐影淡淡说罢,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身影一闪,无声无息消失不见,且不说尚未寻到血狐,即便寻到了,他也不会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少……”惜爱正要追去,却突然住嘴,止步,前方,太子殿下和小姐远远而来了。
无奈摇了摇头,扯出笑容来,快步迎了上前,却见二人一皆是冷着一张脸,方才远远看着二人还打情骂俏,恩爱甜蜜呢,就这一会时间,能出什么事?
“少什么呢?”凌司夜冷冷问到。
“回殿下,奴婢方才寻少爷呢。”惜爱从容答到。
凌司夜扫了她一眼,没说话,拉着唐梦便朝大门方向而去,唐梦至始至终都紧锁着眉头。
惜爱急急追去,道:“殿下要离开,待奴婢告知夫人相送吧。”
“不必了,本太子定会带凌妃娘娘再来拜访的。”凌司夜冷冷丢下了话。
“惜爱,跟娘说一声,宫里有急事,殿下带我先走了,改日得闲再回来。”唐梦笑着开了口,心中却仍不安着,方才怎么那么不小心把那五彩千丝纸鸢给掉了出来呢?
“好,殿下、小姐慢走。”惜若心下纳闷,却恭敬欠了欠身不再多留。
唐梦被紧紧拉着,快步跟着他的步伐,方才见了那纸鸢他的不再说话,也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终是忍不住手上那越来越紧的力道,冷不防狠狠甩开了他。
“很痛!”
“你昨夜到底去哪里了?”凌司夜转过身来,终于开了口。
“我说过了,哪里都没去!”唐梦蹙眉。
“那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凌司夜拿出那五彩千丝纸鸢来,厉声质问,“还是本来就有的?!”
“本来就有的。”唐梦撇了撇嘴,只得这样承认。
“你昨夜去找他了?”凌司夜根本不相信她。
唐梦倒吸一口气,亦是怒声,“我昨夜一步都没出留梦阁,这东西是先前玉邪留给的!”
唐影,他已经不用再当她的替身了,黑色千丝纸鸢不是他的,他便不能再被牵扯进来了,即便指鹿为马,谎言连连,把一切矛头指向白狄,她都在所不惜。
“我第三次问你,他究竟是何人?”凌司夜一字一句道。
“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唐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很好!”凌司夜一身冷哼,仍是紧紧牵住她,不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正文 177若雪恢复
前面是一道高大的闸门,两旁站满了守卫,再往前便是暗河上游河道了,这几日船行的得很快,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高大的楼船一出现,守卫们连忙开启闸门,丝毫不敢怠慢。
欧阳晴明和百里醉站在船头上,皆目视前方,没有言语,惜若走了过来,亦是没有说话。
玉邪仍在昏迷中,但已过了最危险的时期,谁都不知道是玉邪吉人自有天相还是婆婆动了手脚,本已经脉象全无了,却那么一瞬间又全部恢复了。宗主很生气,唐影告知了林若雪一切,唐影走后,林若雪便从此一言不语了。
今日,宗主第一回亲自去见林若雪,谁都不让进去,那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屋内,床榻上的人不再如先前那一脸苍白了,双眸闭着,薄唇轻抿,完完全全是睡着了的样子,仿佛只要轻轻一唤,他便能醒来,一脸邪魅玩劣地说笑。
林若雪沿着床沿坐着,颈脖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只是锁骨间那黑色玉石不似平如里那么色泽温润了,暗暗淡淡的,真就如她总说的石头一般了。
小手轻轻抚着他那紧闭的双眸,高高的鼻梁,流连到了那性感的双唇,不过就这十来日,他消瘦了好多。
臭石头,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心中暗暗地问着,双眸却不再湿润,其实她很想哭的,只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双眼里的血丝迟迟没有退去,如今跟兔子眼有的拼了。
那夜,就这么瞬间,生死之隔,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她的世界仿佛就这么跟着他坍塌了一般。
“林姑娘,这可是你的东西?”宁亲王第三次问到。
那夜之后,这小姑娘终于是恢复正常了,饭也肯吃了,却是一句话都不同任何人说。
林若雪仿佛没听见一般,视线仍旧落在玉邪身上。
“姑娘,这东西,可是你的?”宁亲王再没耐心,将手中那黑勾玉递到了林若雪面前去。
林若雪瞥了一眼,又抬起看了宁亲王一眼,视线依旧回到玉邪身上,双唇依旧紧抿。
“不知好歹!”宁亲王心中一怒,伸手朝玉邪而去。
“不许碰他!”林若雪终于开了口,小手狠狠推开宁亲王的手。
“你这丫头终于肯说话了?”宁亲王挑眉看着她,自知心上中的毒不浅,却仍是一副尊不可犯的样子。
“在他醒来之前,我一句话也不想跟你们说!”林若雪没好气道,声音很是干哑,还几日没开口说话了。
唐影只告诉她,这老家伙正是白狄的宁亲王,是他真正的主子,欧阳晴明和百里醉都是听命与他的,他想得到黑勾玉,其他的便没有再说了。
究竟是为什么要背叛唐夫人,为什么连唐梦也瞒着,他不说,她也不再多问,最终选择了玉邪,那么一切便都听玉邪的,只要他醒来。
“他若是永远都不会醒了呢?”宁亲王反问到。
“你会醒!”林若雪坚持到。
“他不会醒的。”宁亲王仿佛是故意的一般。
“这家伙要是敢不醒,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黑勾玉!”林若雪一脸怒气。
宁亲王一愣,这是什么逻辑?
“本姑娘告诉你,你最好想办法让他醒来,否则永远别想要黑勾玉!”林若雪这回说得清楚了,是威胁!
“你威胁本王?”宁亲王心中一惊,这小丫头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他大吃了一惊。
“是!”林若雪很是认真答到。
“它已经在本王手上了!”宁亲王冷哼。
“你不是它的主人!”林若雪亦是冷哼,连唐影也不知道他要这东西究竟何用,她更不关心,就只要玉邪醒来。
宁亲王逼近一步,道:“本王杀了你,它便易主了。”
“老家伙!”林若雪怒骂。
“你!”宁亲王气结,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如此大不敬!
“我怎么了?年纪一大把,仗势欺人,本姑娘都替你儿子女儿害臊了!”林若雪不屑地说到。
“臭丫头,别以为唐影保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宁亲王身影一闪,来到林若雪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林若雪却没有丝毫畏惧,艰难地开了口,道:“你答应了唐影,言而无信,本姑娘再替你儿女害臊一次!”
“本王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们正往白狄而去,唐影是永远都不会在回到白狄的!”寻到血狐,他会走,也许为敌,但定不会是友,盼他放下唐梦是徒劳,唯望殿下并非认真,早早能放手了。
“那本姑娘也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杀了我们,你也得死!”林若雪说着,那血红色的双眸里仍是认真无比。
她自小就是十分小心谨慎之人,害人之心没有,防人之心时时刻刻都有。
“解药呢!”宁亲王明白过来,而另一手早已疼痛不堪了,方才不过是被她的指甲划过罢了,竟瞬间下了毒。
“放开我。”林若雪道。
宁亲王瞪了她一眼则这才狠狠甩下手来。
“隔十日左右,别忘了问我要解药,否则这毒性会一日一日延伸,直到全身疼痛麻痹才大爆发,到时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这藏与护甲中的毒药她本来是专门配制给唐梦用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用的。
“臭丫头,你就不怕本王把你交给天朝吗?”宁亲王威胁到。
林若雪瞪大双眸,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反问道:“天下局势如此清楚,你欺我弱女子不关心国家大事,还是自己老糊涂了?”
白狄同天朝从无往来,这宁亲王在白狄的地位她岂会不知,交出她一个将军之女,他想自找苦吃吗?
“呵呵,你倒是说说天下局势如何。”宁亲王挑眉问到,他低估了这臭丫头了,本以为她只个就知道哭的弱女子罢了。
“天下格局,天朝为尊,北方狄胡、南边离族皆尊皇上,定时朝贡,东临沧海,唯有西部的白狄,不相往来。”林若雪很是自信答到。
“天朝位尊,呵呵,那你可知天朝十年前赋税制度纰漏极大,今日国库仍是亏空?”宁亲王冷笑反问到。
“本小姐没心思同你讨论国家大事,更不会轻易信你!”林若雪不以为然,天朝泱泱大国,国库岂会亏空,即便真有此事,宁亲王又岂会知晓?!
“或许,本王不会把你交给天朝,交给你林大将军便可。”宁亲王眯起那鹰一般犀利的眸子来,心中多多少少有所打算的。
林若雪却没有一丝畏惧,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一肚子阴谋诡计!本小姐不想和你废话了,等玉邪醒了,你想说什么再跟他说,本小姐全听他的,还有,林将军不会认我这女儿的,我更不会认他的!”说罢视线又回到了玉邪身上去,若是认了,欺君罔上,那便是林府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啊,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那谎言能保唐梦多久了,殿下竟如此救了唐梦这完完全全吓到了她。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区区小毒难得了本王吗?”宁亲王似乎是第一回被如此忽视,连又寻了话。
“既然是区区小毒,你就自己去解吧,本姑娘正好没心情配药!”林若雪看都不看他,小心翼翼地替玉邪掖了掖锦被。
“臭丫头!你没有现成的解药竟敢对本王下这种毒!”宁亲王却是怒吼,气得那长长的胡子都扬了起来。
“下这种毒难道就一定要有解药吗?”林若雪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也是刚才想起了的,这船上估计是寻不到她需要的药材了。
“你!”宁亲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养尊处优,运筹帷幄的王者形象。
“把那老太婆叫来,否则我就不配解药了!”林若雪临时有了主意,再次威胁。
“唤孟婆来需几日路程,本王唤她来,还需你来解毒!”宁亲王冷哼,狠狠拂袖便要走。
林若雪没多解释,视线仍是停留在玉邪那俊美而虚弱的容颜上,低头轻轻在他额上印了一吻,红彤彤的双眸中不经意又流露出了哀伤来,她只知道他会活着,却不知道他何时才会醒来,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去考虑,等待,唯有等待。
舱外,楼船早已过了那高大如山的大闸门,明明是暗河的上游,过了那闸门,水却越深,河道却越宽,能容下好几艘高大的楼船并行通过!
船缓缓放慢了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