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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后的人却没有回答。
“喂?”
“凌司夜?”
低低唤了几声,皆没有回答,他又睡着了,这几日都是这么累,轻易就睡了,很迟才起。
小心翼翼地想掰开那紧扣的手,好一会儿终于脱离了魔爪,翻过身来,看着他一脸疲倦和苍白,双眸突然复杂了起来。
曾经千方百计躲他、算计他,甚至有杀他的念头,却没想到绕了一大圈,如今他成了她的救命符了。
五官如雕,俊美无比,带着些邪佞,透着些高贵,安安静静地,那么久了,似乎是第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他。
突然蹙眉,双眸骨碌一转,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带,微微掀起那单衣来,看了一眼,他心口上那刻意留着的罪证还在,伤疤,她咬的。
这家伙难得能睡得那么熟,看样子,这几日得想个办法偷偷把这伤疤给消去!
仍是埋头小心翼翼地替他系好衣带,整理好了,这才乖乖地翻过身去,也累了,明日仍是得一早起来替他熬药呢。
凌司夜仍是一动不动,然而,双眸却缓缓睁开,沉思了许久,唇畔缓缓浮起了一丝笑意,脸竟有些发烫。
正文 197往淑妃陵1
御书房。
偌大的梨花大案前空无一人,内里小屋,焚香轻烟袅袅而起。
天帧帝依旧是独自一人坐在棋盘前,沉眸凝思,很是专注。
这时,无情小心翼翼端着茶而来,小屋前这道门槛虽没有正大门的高,却也不会低。
无情一手端着茶,一手扶着门槛,小脸上尽是倔强,小心翼翼地跨过。
天帧帝扫了他一眼,视线很快又回到了棋盘上,只是双眸却不专注了,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当年司夜自己过这道门槛时才三四岁吧!
无情走了过来,泡的是青茶,云姨手把手教他的,只是在这屋子里,清淡的茶香总轻易地被焚香掩盖了去。
仍是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那固定的位置上,不敢出声打扰,静候到了天帧帝身后。
“无情。”天帧帝开了口,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棋盘上。
“在。”无情连忙走到前面来,低声应答。
“想学下棋吗?”天帧帝又问到。
“想。”无情如实回答。
“为什么呢?”天帧帝这才抬起头来。
“学会了能陪皇上下。”无情笑着答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是诚真,云姨交待过好几回了,在皇上面前要说实话,笑着说实话。
“你想陪朕下棋?”天帧帝挑眉问到。
“是。”无情点头。
“哈哈,好!朕教你!”天帧帝却是大笑了起来,一把将无情抱了起来,坐在他腿上,这孩子同司夜倒是很像,
“谢谢皇上!”无情开心地说到,心中却是慌着怯着,这是皇上第二次抱他吧。
“无情,你觉得下棋最在意的是什么?”天帧帝认真问到。
“要赢!”无情脱口而出。
“司夜当年可不是这么回答的。”天帧帝不由得感慨,却是将无情放了下来,“下去吧,还是改日再教你。”
“是,谢谢皇上!”无情的笑容依旧赶紧,恭敬地退了下去,只是眸中难掩一丝失落,他真的想学下棋的。
好不容易过了门槛,而前面御书房的正大门那道高高的门槛最是吃力了,有他半个身子那么高。
这时,李公公迎面走了来,无情连忙退开,低下头,也是在这里伺候了那么多日才知道,原来李公公是云姨的干爹。
李公公只是瞥了他一眼,便一脚跨了进来,放要走,却有止步,鹰一般犀利的双眸审视着无情。
阴冷一笑,便一把将无情后衣领提起,轻易便把他送到门外,“云容那丫头倒是很疼你!呵呵。”说罢便放开了他,转身朝屋内而去。
无情没敢回答,待那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刚离开,这李公公可连徐公公都敬畏三份。
屋内,天帧帝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把玩着一直千丝纸鸢,梦幻的紫色,透明如蝉翼。
“皇上,是正品,属下拷问过了,确实是过路人抵押茶钱留下的。”李公公恭敬的追随在身后。
“往哪里去的路人?”天帧帝冷冷问到。
“只知道往北边去,属下已经差人追踪了!”李公公如实答到。
“此事张扬不得。”天帧帝冷下了双眸,手一紧,将那千丝纸鸢瞬间揉捏成团。
“皇上放心,属下明白!”李公公连忙答到,知道这千丝纸鸢之事者,都不会留活口的。
“哭笑二人都到齐了吗?”天帧帝步出了御书房,正是拂晓时分,天边祥云流红,今日定会有好天气。
“已经在宫门那边等着了,都准备好了。”李公公仍是紧随在身后,今日正是要往淑妃陵去。
天帧帝大步朝宫外方向而去,唇畔浮起了一丝从未见过的暖意,二十多年了,终究还是决定打开那座坟墓了!
天帧帝和李公公走后,一旁拐角处的说话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放开我!”唐梦整个人都被抵在墙上,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
“你准你自己来的?!”压抑了好久,凌司夜亦大声怒吼,昨夜明明商量好一起过来的,这女人却一大早就甩下他了。
“你不是还睡着吗?”唐梦不耐烦地说到,几日来都天天陪着他疗伤替他熬药,半步都没离开过云烟谷,她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你不会叫醒我吗?”凌司夜不悦,这几日全心疗伤,日日皆是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半夜也不会醒了,常常都是日上三杆才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你那么累不会多睡一会吗?我就是来瞧瞧又没要私自行动!”唐梦躲开了他那逼问的眼色,没好气地说到。
凌司夜却是放开了揪在她衣领上的手,双臂反倒按在她两侧将她困住了,挑眉看她,神色诡异。
唐梦却是一下子慌了,狠狠推开了他,道:“看什么看,你别误会,我就是懒得叫醒你罢了,累死了,也是你活该。”
凌司夜拉过她的手来,十指相扣着,唇畔浮起一丝得意的笑,不再为难,也不需要她解释,拉着她便追着天帧帝而去。
“那批死士怎么样了?”唐梦自己扯开了话题。
“全军覆没。”凌司夜答到,眸子阴鸷掠过,这一回冲动,损失好不惨重!若不是父王短时间内,备不了那么多守陵死士,以的他现在的状况,怕是不敢轻易带唐梦去了。
“你要我帮你什么?”唐梦驻足,挣脱开他的手,认真问到,他要她一起对付天帧帝,只是,至今,似乎所有的事都是他安排地妥妥当当,根本不曾问过她什么,只是告知罢了。
凌司夜没有回答,却是将她拦腰抱起纵身跃上了高高的屋顶,远远可见宫门处一辆马车缓缓驶出。
“急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才回答她,带着些不耐烦,其实却只是敷衍,一开始便只是想要她陪着罢了,帮,只是个借口,他并不需要。
紫狐裘都送出去了,陪,当然是要陪一辈子的!那么贵重的东西,这个可恶女人竟总是随便丢,每每都是他在收拾!
“神神秘秘,要是我不小心坏了你的好事,你可别怪我!”唐梦撇了撇嘴,视线亦是追着远处那马车。
三样东西都还没全到手呢,天帧帝去淑妃陵做什么?这家伙要内外陵结构图做什么?或许,到了那地方,她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吧!
正文 198往淑妃陵2
一辆甚是简单质朴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远离了闹市,一下子速度便快了起来。
李公公亲自驾车,老眸专注而凌厉。太子殿下成年冠礼后,皇上便再也没有到过这淑妃陵了,一直不断地派遣守陵死士,一有人靠近,便是必杀。
黑勾玉能裂千年玄铁,只是,若没有精细算计清楚,墓门裂了,整座陵墓亦会毁了,这是当年的建构并不留任何后路,却没想到皇上今日还是来了。
哭笑二人骑马在车后紧紧跟着,皆是一身利索的随从打扮,背上各自背着一大包工具。
“哭,你说主子来了没有?”肖笑低声问到。
苦哭却立马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心。
“你说主子的伤好了吗?”肖笑又是低声,换个了问题。
“你就不能不谈主子吗?”苦哭又是瞪他,低声怒到。
“你紧张了?”肖笑挑眉看他,这家伙在皇上面前总比他还紧张。
“这是慎重,萧老和云容姐昨晚交待了那么久,你都没记住!皇上能带咱来了,这意思就是要咱以后都跟他了,你放聪明点,少提起殿下!别给他惹麻烦!”苦哭教训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大的事,主子昨晚也不见见咱们!”肖笑嘀咕了一声。
“也不知道伤好了没。”苦哭亦是嘀咕,听云容说这几日殿下都在云烟谷疗伤,谁都不让进。
这时,前面的马车朝右边偏僻小道拐了去,哭笑二人顿时大惊,皆是蹙眉相视,这可不是去淑妃陵的方向!主子知道吗?!
正不知如何是好,前面李公公的声音却传来了,是唤他二人前面开道呢。
二人皆不敢怠慢丝毫,连忙驾马而前,心下却都是担忧了起来……
然而,他们担忧的主子,这时候却在另一个方向。
为着男装还是着女装,两人好一番争论,最后凌司夜如愿以偿,一身富家公子打扮,将娇妻拥在怀里,共骑一匹马,仿佛出郊外游玩一般。
怀中娇妻,一身素雅的白裙,素颜朝天,不似天仙美人儿,却另又令不可忽视的气质,浑然天成,尤其是眉宇间那一丝慵懒,一见便知是个养尊处优、高贵的主儿了,小腹隐隐可见微微隆起,不是很明显,应该只有两个多月吧。
马儿慢悠悠地走着,几日没出宫了,凌司夜心情似乎不错,一脸亦是闲适。
“你倒是好闲情,不怕追不上吗?”唐梦终于开了口。
“一会儿抄小道,明日应该能比他们先到。”凌司夜答到。
“明日?!”唐梦却是大惊,只听过淑妃陵,不曾真正见过,还以为很近呢!
“嗯,往淑妃陵的路很多,一会在前面路口往左拐的路是最近的,过了个村庄便到了。”凌司夜难得有耐心解释地那么清楚,父王习惯哪一条路,他可比谁都了解。
“皇上还真就这么用了哭笑二人?”唐梦又问到。
凌司夜却是笑了起来,父王想开启淑妃陵一事并不瞒着他的,如何怀疑?不论什么事,他永远不会有被作案动机的。
唐梦也懒得多问,窝在他怀里,闭上了双眸,趁着这机会好好睡一觉,夜里还不知道会在哪里过夜呢!
凌司夜亦是无话,将她拥紧,扬起马鞭,便朝前方疾驰飞奔而去了。
今日,果然是个好天气,阳光甚好,一路上到处都是春的气息,绿意随从可见。
风若是拂面,没有多少凉意,只是,马儿一直疾驰着,唐梦被紧紧护着,埋首在他怀中,只听得耳畔风声呼啸,速度很快很快。
突然,凌司夜骤然放慢了速度,双眸顿时沉下,唇畔勾起了一丝冷笑,却有冷不防挥鞭,马儿似乎通宵人性一般,疾驰而前,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