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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关系也表示无能为力;只能怪造化弄人吧;也只有加倍得对昭儿好,看她每日背着自己缝制的书包去上课,真切得感到自己这是在养女儿了。
赵氏以皇后礼下葬,却没能进入皇陵;因了赵家的大罪;只葬在皇陵旁边的随园里——同她一起的,还有先帝时候的兰贵妃。这二位都是生前手握后宫星辰的人物,不知那会儿她们是否能预想到死后的凄凉……
李静姝本已经“整装待发”,这边赵氏一入葬,那边朝中大臣就忧心皇帝子嗣稀少,共同呼吁皇帝合法找小老婆了;于是乎,才开春李静姝就入宫了,同她一起来的还有那些往上数八辈跟太后沾着亲的美人们。
李静姝入宫就封了贵妃,太后的意思是让她住在原本赵氏所在的长乐宫,但是静贵妃谦虚啊,说是“臣妾尚未掌凤印,怎么好入住长乐宫呢?”这话说得妙啊,不是“没有掌凤印”,而是“尚未”,言下之意是这凤印迟早会到她手中来的,只是个时间问题。皇帝那会正陪着一起在长寿宫吃茶,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特别和气得说,“静贵妃这话说得不错。依朕看来,爱妃名字里既然有个‘静’字,倒是谧园那里与你相宜——谧者,静也。”
“这怎么能行,静姝怎么能住到谧园那种地方去。”太后断喝一声,表示绝对不能答应。
这谧园,名字听起来不错,其实是后宫建筑中最偏远的一处,与它紧挨着的就是太监宫女罪奴们白日做工夜里歇息的地方——先帝时候,这谧园是犯了罪的嫔妃才会被关进来的。起了谧园这个名字,也是告诫被关进来的戴罪嫔妃安分守己,少言少语,静思己过的意思。
皇帝继续喝他的茶。
贤妃倒是笑了,“臣妾看那谧园景色还好……”
德妃也帮腔,“正是呢,前日臣妾从那里看,正瞧见园门口开了一丛丛鹅黄的迎春花,煞是喜人……”
“你们看着好,好,那这就搬去住了吧!”太后怒视着贤德二妃,气得说话失了体面,过于逼仄了。
姜清如安安静静坐着,眼观鼻鼻观心,自从这静贵妃带了一帮美人入宫,这后妃就分了两拨:一拨呢是最早入宫的那些人,贤妃德妃华嫔柔嫔还有前段日子留下来的几位答应贵人什么的;另一拨自然就是静贵妃这些人。只是两拨人也并不是泾渭分明的,比如说华嫔跟太后沾着亲,时不时拉拢一下新入宫的美人们,但是对静贵妃敌意却很深,时常是一副又怕她又要讨好她的样子;再比如她姜清如,两边都不想沾,两边却都认准了她是“宠妃”,一定要拉她入队。这真是……
两边人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了数个回合,忽然不知道是哪位美人娇滴滴道:“不知道清妃娘娘的意思呢?”
……这真是FXXK!
姜清如抬起头来,就看到太后、皇帝、静贵妃这如今的三**oss都目光炯炯得盯着她,满殿的人也都想从她脸上看出意向来——看、看你妹啊!心里暴躁到极点,姜清如面上却还是笑眯眯的,学着柔嫔素日的样子把下巴往里微微一收,睫毛那么一垂,细声细气道:“不如静贵妃入住幽兰宫,臣妾去谧园好了——正如贤妃与德妃二位姐姐所说,谧园景色是极好地,臣妾也很是喜欢。”
静贵妃边的美人们一看,这是清妃怕了咱么啊!
贤德二妃这边的队员一看,次奥,宠妃娘娘您怎么疲软了啊!
姜清如才不管她们怎么想,她不过这么一说,才不愿意去谧园住着整天听着旁边下人劳作的声音睡觉呢。不用她操心,皇帝是不可能让她住到谧园,让李静姝入住幽兰宫的。
就跟为了赵氏以什么礼下葬一样,朝臣们需要照此判断站到太后李家还是皇帝队中。这正是刚开始站队的时候,一旦选择了日后想脱身反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什么脏事坏水你都搀和了,现在想走,行啊,你把柄在咱手上呢,利益都跟我们纠葛在一起呢,你往哪去?放到后宫也是一样的道理,静贵妃与太后是一边的,贤德二妃则是要走皇帝路线了——太后已经不稀罕她俩了,而姜清如做为大家眼中的“宠妃”,不管她自己怎么想,身上一个“皇帝”的标签是洗不掉的。
果然皇帝这就眉目含情得看过来了,握住了姜清如的手,特别温柔道:“朕怎么舍得你去那种地方呢?你要搬离幽兰宫也可以……那就到朕的崇阳宫来……”
让这个妖女住到崇阳宫去,皇帝难道还会到后宫来?当初先皇后在时,借着清妃的病不给她移宫,皇帝直接给安排入了崇阳宫,自此以后三月不来后宫——直到清妃去了幽兰宫,情况才稍有变化了……
传闻都是越传越神奇,越神奇越有人信的。
于是一直站在旁边做壁花的静贵妃终于动了,只见她温婉一笑,优雅道:“臣妾愿往谧园小住,体察后宫子民辛劳,以便日后更好得管理宫中事务。”
这番话说得……
太后满意了,笑拍着她的手,对自己这个识大体、懂进退内侄女是越看越爱。关于静贵妃住哪的这场座谈会就此散场,至于静贵妃真的入住谧园之后,整日被那提水声,捣衣声,刷马桶声吵到神经衰落,大摔杯子发脾气这些事……嘿嘿,就不在姜清如的关注范围内了。
开春了,太后的寿辰就快到了,一直只在别人口中听说的显王也终于入京了。
据说在入京这事儿上,显王还摆了皇帝一道。皇帝为了让这个弟弟路上安全些,特意派了两位督查史去封地迎接显王,并一路护卫入京。结果这俩督查史人是接到了,喜滋滋上报天听,说是已经送到半路上了,再过个七八天就能入京了;就在这份折子递上皇帝案头的当天,宫门守卫便有人手持皇族令牌,声称自己就是显王!
守卫不认识显王,不敢擅自放行,只好拖延着让人去通报上司,这他搞不定了。
那显王也不着急,勒紧了胯·下黑马,带着几个侍从,气定神闲得等在宫门口。直到京畿长亲自赶来忙不迭得迎他入宫,显王这才勾唇一笑,驱马前行,路过先前拦着他的那俩守卫时,手臂微抖,马鞭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甩下来,“啪啪”坏了那二人一对招子!
“认不得本王,留着狗眼何用?”
那二人倒在地上,捂着滴血的眼睛翻滚哭嚎;纯黑色的马鞭上泛着中人欲呕的血腥气——显王年轻俊朗的脸上现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来,他打马飞驰,竟然直闯过仪门,直到金銮殿前才翻身下马,朗声笑着大踏步走进去。
“皇兄,臣弟回来了!”
殿中,皇帝正与几位重臣商议国事,因这几位朝臣年纪都大了,皇帝特意赐了座的。听得这声,几位大臣忙起身行礼,其中李宗翰又是显王的亲舅舅,情分与别人不同,更是笑道:“子正这一别逾年,越发英挺不凡了!”
皇帝扫视一眼正对着自己这好弟弟躬身行礼的众大臣,缓缓起身,也大笑着从上来,拍着显王肩膀,道:“走,母后给你安排着洗尘宴呢!”
这哥俩并肩往后宫走去,显王手里还提着那沾血的马鞭,皇帝瞄了一眼只作不在意,一边走一边娓娓道来,“子正,朕知道你素来是放诞不羁的性子——朕就怕你这个,也最羡慕你这个。如今战事频频,前番朕才得了密报,说是北疆的探子入了中原——就在你封地边郡抓到一队。朕要你上京,又担心你路上安危,特意选了胆大心细的俩人带兵去护卫你……哈哈,”他爽朗一笑,“不过朕知道你向来不耐烦被人跟着,这次果不其然,也给你甩掉了……”
抓的那队人的确是探子,但是到底是从北疆来的还是从显王封地来的还真不好说;他这边派出的俩督查史,是守卫还是防备,也不好说。皇帝一面说着,一面看着显王脸上神情。
显王不过年方十七,身体却已经发育到年龄前面去了,比皇帝还要高出半头去,隔着骑马装仍能隐约看到胸前肌肉的轮廓;只是生了一张招桃花的脸,英挺的鼻子,潋滟的眉目,再配上他偶尔邪气的笑容,当真能迷惑不少天真少女——她们看不到他身上的血腥气。此刻听了皇帝这么说,显王不置可否,只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待走到入长寿宫的甬道上,他忽然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侍从停下,对着皇帝咧牙笑道:“这几个厮杀惯了的,我怕惊了母后。”
皇帝“噢”了一声,看了看小夏子。
小夏子忙笑道:“奴才请几位爷去歇息。”
显王侧身皱眉望着皇帝身后跟着那一长串宫女太监,语气阴郁,“本王最不耐烦给这些奴才们跟着。”
皇帝哈哈一笑,摊摊手,“没法子,祖宗家法定的——”他看了看显王,又是一笑,挥挥手,“——你们都跟远点。”
那些宫女太监便都退开十步,小夏子犹豫了一瞬还是去安排跟着显王而来的那几位侍从去了。
这边皇帝与显王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就见显王停了下来,左掌握着折成三段的马鞭,有节奏得轻轻拍打着右手掌心,头一歪看着皇帝咧牙问道:“臣弟听说,皇上纳了那夏侯清如为妃?”
皇帝随之停下,看了看显王手中沾血的马鞭,又瞄了一眼跟在远处的奴才们,喉头滚动,觉得此时此刻,这个问题得好好回答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崩坏了的纯良美少年。
叔嫂有奸情
长寿宫里;一众后妃正陪着激动不安的太后一起等待显王的到来。
“哎呀;哀家这心里面啊……”太后五十多岁的人了;激动地面色涨红;一会坐着一会站起来——不过好歹这会还能呆在长寿宫等着。早起那会儿,她老人家突发奇想,要去京城门楼上去等着;亲眼看着她小儿子入城。这提议顿时把众后妃弄了个七荤八素;这太后出宫那是好玩的?仪仗队且不说,但就肃清街上人员,戒备安全就得折腾半天——更何况,皇上能让吗?
好嘛;你们不让我去城门上守着;那我去宫门口总成了吧?太后退一步提议。
“万没有做母亲的这样去迎儿子的道理。”静贵妃算是能劝一劝太后的人,“更何况您这么做了,岂不是因为小表哥劳动了母后——这让世人怎么看小表哥呢?免不了会是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
“这可不行!”太后一听对显王有不好的影响,马上打消了念头,“子正是最孝敬我的……”成,乖乖呆在长寿宫等吧,总算等到显王入了宫,听太监来报说是入了金銮殿,正陪着皇帝一起往这边来呢。
太后又操心起来,“对了,宁嬷嬷,你去看看哀家要他们准备的炙鹿肉怎么样了?子正最爱吃的……”一时又吩咐太监们去院里,把那几口铜鼎里燃起混了松柏枝的檀香来,“子正喜欢那个味……”一转眼看到柔嫔蜡黄着脸站在一旁。柔嫔自从小产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原本楚楚可怜的白肤色也变黄了,太后素日里还说她是“可怜见的”,今儿一看不痛快了,嫌弃道:“柔嫔你这是副什么样子,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去休息,别等下让人见了心里堵得慌。”
柔嫔顿时就满眼泪花,只噙着不敢落下来,小声道:“嫔妾去修饰一番妆容。”小步退着去了偏殿。
大公主昭儿跟在姜清如身边落座,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姜清如看着心里喜欢,悄声问她,“想什么哪,眼睛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