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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干政,说的就是高官夫人。
“会上说什么了?”
柳蔚虹亲自给父亲端了热茶过来,自己也打横坐下。
柳成邦靠在客厅沙发上歇了口气,边喝茶边说:“暂时没提出什么具体的做法,就是提高警惕,静观其变吧。”
柳蔚虹挑了挑眉毛,笑道:“桂书记和师部长没说什么吗?”
柳成邦瞥了她一眼,微笑摇头,没有说话。但柳蔚虹心想,这两人肯定没有好脸色,不知道心里怎么乱呢。
再联想到他们背后的况家,这回故意想把事情闹大,沸沸扬扬地抨击她那篇文章,非要不停地说苏国不会出事。
这下子吃了闷亏吧?起码暴露出况家的短见嘛,明显没有柳家的敏锐啊。往后况家人在柳家面前,可不敢张狂了吧。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廖碧莹接起电话,片刻后忙递给柳成邦。
“老爷子的电话。”她捂着话筒轻声道。
柳蔚虹对于爷爷打电话来并不意外。但当柳成邦挂了电话,回头面向她的时候,说出的话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薇薇,你必须坐明早的班机回京。”他停顿半秒,才郑重地说:“最高首长要见你!”
什么!?
☆、204:再做惊人预言
这趟回京,柳蔚虹的心情与之前已是截然不同。
然而想到马上要去面见最高首长,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虽然她见惯大人物,和最高首长也不是头一回见面,可是这次见面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短短的两小时航程,她在心里不知打了多少腹稿,将最高首长可能问到的情况都想了一遍,又细细考虑自己该如何回答。
想来想去,心反而更乱了。她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这心理素质还是不过硬啊,尚待继续修炼。
来接她的却不是易青锋,而是柳家的另一名警卫员。
她才来得及在青松园停留片刻,和柳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吃了顿午饭,首长那边派来接她过去的工作人员就来了。
“那,爷爷我先过去了。”
柳蔚虹起身和柳老爷子交代了一声。
“嗯,去吧。”
本来今天这样的场合,柳老爷子该叮嘱她注意很多事情才是。但柳老爷子却只是慈祥地看着她,没有多话。
他感觉,柳蔚虹已经不需要自己再提点什么了。
……
最高首长没有到北河避暑,而是住在京郊的甘泉山别墅群里度夏。
天气炎热,最高首长穿着一件短袖白衬衫,坐在木沙发上轻轻摇动着蒲扇。乍看起来,和寻常人家里的老人家相差也不大。但是那种雍容淡然的气度,却让人一见心折。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领袖魅力了。
“首长好!”
柳蔚虹上前两步,微微弯腰,向老人家行礼问好。
最高首长很随和地朝她点点头,手中的蒲扇朝下首沙发座上指了指,示意她坐下说话。
一位工作人员给她端来茶水,柳蔚虹忙双手接过道了谢,才不偏不倚地坐了下来,腰身挺得很直。
“薇薇啊。我和你爷爷是老战友,你就别一口一个首长的了。也叫我爷爷吧。”
首长轻摇蒲扇,呵呵笑了两声。
柳蔚虹从善如流,脆生生应道:“好的,首长爷爷!”却还是把“首长”两字摆进去了。
“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也罢,随你吧。”
首长深邃的双眼在柳蔚虹面上一扫,忽然问道:“这两天,苏国首都很热闹。你怎么看?”
柳蔚虹没想到首长几乎没有和她扯什么闲篇。马上就开始问起苏国的事情来。
也对,到了最高首长这个万人之上的层级,确实在很多时候是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需再绕什么弯子了。
“首长爷爷,这个问题,我说不好啊……”
“是吗?”首长笑容不减,淡淡地说:“你能写出研究苏国局势的文章,料想心里也是有些想法的。随便说说就好。在我这里,不需要拘束。”
您说得真轻巧!
柳蔚虹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如果她今天仅仅是作为一个老战友的孙女儿,来拜访长辈说说家常。那确实不必过分拘谨,礼数到了就行。
可是。今天的谈话,却是必需慎之又慎的。胡乱开口,立刻就会被人误读,为自己与家族引来祸水。
“首长爷爷,我也只是推断而已,同样没想到苏国局势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变化。后面的事,干系重大。我可不敢信口雌黄。”
首长摆摆手,将蒲扇搁到一边,温言道:“无妨的。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陪我这老头子聊聊天。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好了。年轻人,不要暮气沉沉的,像个老官僚啊。”
最后说这句的时候,首长的笑容更灿烂些,显然是在调侃柳蔚虹。
谁都知道,工作之外的最高首长,其实是很和气的一个人,而且相当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相处。首长的爱好也很广泛,比如他现在还喜欢闲来打打桥牌,换换脑子,可不是那种严肃的老古板。
“那,我就姑且说说我不成熟的想法吧。”
柳蔚虹推阻了一会儿,心知肯定得拿点干货出来了。她沉吟片刻,说道:“我就照自己的推测说两句,请首长爷爷指点。苏国总统的改革,导致今天这个结果,应该是在意料之中。除了我在那篇文章中写过的,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他忽视了国内不同利益群体的需要,过于理想化了。”
“他在自己的书《新思维》里,就强调了‘新思维的核心是承认全人类的利益和价值高于一切’。我个人觉得,这个就是太过理想化的表现。忽视了任何异常社会变革运动,都是建立在良好秩序上的。没有了这个基础,很容易导致混乱……”
她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最高首长听得很专注,不住颔首。
她所说的这些,已经被铁铮铮的事实所证明了。
“而现在,紧急状态委员会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有点过于一厢情愿了。”
首长讶然地扬起了双眉,问道:“此话怎讲?”
柳蔚虹笑道:“苏国的总统,想在一个不稳定的政权基础上进行改革,出了问题。这个毛病,同样发生在紧急状态委员会身上。”
“……紧急状态委员会,依靠的同样是一个不稳定的政权体系。事实上,眼下他们那边不但党内一片混乱,管理体系一片混乱,就是军队也很混乱。”
“原先的思想体系被破坏,新的思想体系又还没有建立起来。没有了信仰坚定的军队,是没有战斗力的。”
“更何况,从昨天到今天,紧急状态委员会出了发布几个公告外,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动作,说句不好听的,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柳蔚虹说着说着竟咯咯轻笑起来,看得不远处的工作人员都呆怔了一下。
以前那些到最高首长面前来汇报的年轻人,要么是束手束脚,说话口吃或是语速很快,总没法保持平常的状态。要么就是激动过度,很想做些出格的表现,说什么惊人之论,反而显得轻浮。
这位柳家的大小姐心态教养都很好,在首长面前守礼而不拘谨,真是难得。
最高首长双眼眯了起来,才缓缓问道:“依你的意思,他们不能成事?”
“嗯,我认为不能!”
柳蔚虹不介意再做一次“神棍”,反正有前面的文章做铺垫,再做些后续预言又何妨。
最高首长陷入了沉思。不过,他也没有思索太久。
“你这个小姑娘,是很有想法的……”
最高首长像是有感而发,感慨道:“现在像你这样肯认真钻研的年轻人也少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能得到首长这样高的赞誉,柳蔚虹也是始料未及。首长对人虽然和气,但想来像这般夸奖别人,次数并不会太多。
她忙笑道:“说到英雄出少年,我哪能和首长爷爷您比呢。您远渡重洋到法国留学的时候,比我现在还小着几岁吧。”
“呵呵,我们那个年代,不一样不一样……”
首长谦逊的笑着,表情很是愉悦,竟很有兴致地与柳蔚虹聊起他早点在法国留学、工作时的琐事,又问起柳蔚虹的功课。
柳蔚虹对于自己的学业还是满意的。虽然她整天东奔西跑,坐在教室里的时间是旁人的一半不到,但考试成绩却比大多数人要强。
就这么说了会子话,首长露出了几丝倦容,柳蔚虹也很有眼色地告退了。
“薇薇,你很好!”
临别前,首长对她这么说,还送了一本自己珍藏的真品宋版诗集给她,说是鼓励她的学习。
别小看这么薄薄的一本书,品相好的宋版书,在十年后的拍卖活动中,那卖的都是天价。这份礼物委实不薄。
……
此后,苏国的局势果然如她“预言”的那样发展着。政变流产,前总统重新掌权,但很快就基丧失了对国家大事的控制权。
再往下,是某位高大强势的大人物趁机迅速崛起。他宣布俄联邦独立,脱离苏国。
到了这个时候,千疮百孔的苏国已走到了它的末日。
苏国解体!
昔日风光无限的超级大国,就像一盘散沙般,彻底散掉了。
柳蔚虹这回的“冒险活动”大获成功,本已与最高首长关系有些紧张的柳家,又再次在政坛上站稳了脚跟。
柳蔚虹获得最高首长第一时间的约见就是明证,而她在面见首长时所作的那番“预言”,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了印证,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难不成,那篇文章真是这小姑娘自个写的?有人开始暗暗揣测。
但最高首长和世人是否相信文章的作者真的是她,对柳蔚虹而言是完全不重要的。她要的只是家族的荣华,至于个人的名声,有没有都无所谓。
她深深明白,首长紧急召见她,也不是出于对她个人的欣赏,而是她又充当了一回“符号”,代表着首长对柳家的肯定。
总算,又将家族的前进轨迹,掰动了一点点……
柳蔚虹坐在青松园客厅里,陪着爷爷看新闻节目,满屏都是苏国解体的消息。
“爷爷,您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
柳老爷子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
“把你所想的,都说说吧……”
柳蔚虹心情一阵激荡。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205:悠然度假山庄
八月末,森渡水库。
悠然度假山庄的私人码头上,绿树成荫,摆放着许多从东南亚进口的精美藤椅。夏天坐在这种藤椅上,又凉快又舒坦,人也特别放松。
戴着宽沿遮阳帽的柳蔚虹,就坐在其中一张藤椅上,两手却紧紧抓着一根长长的钓竿,娇呼不已。
“青锋青锋,快来帮我收线!”
易青锋笑了笑,索性伸手将她的整根钓竿都接了过来,刷刷刷将鱼线绞回来。须臾间,一条活泼泼的大鲤鱼就跃出了水面!
“哇,我今天手气真好!”
柳蔚虹乐呵呵地拍手直笑,忙不迭将脚边的小桶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