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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坏掉的,难道是被车子传染的吗?”
她真想抓狂!这车子无法发动,好歹是有点原因的,手提电话算怎么回事?
呵呵……唐飞扬突然很想笑。他轻咳两声,好容易把涌上来的笑意压下去,嘴角却依然翘起弯弯的弧度。柳蔚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吐槽竟让这位太子爷发笑,还在不死心地鼓捣着她的手提电话。
“啊,想起来了!”
翻来覆去弄了半天没结果,她总算想起电话为什么会坏掉了。刚才她在出租车里头,有个歹徒钻进来想拉扯她,被她抄起挎包狠狠砸了头。
好吧,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果然是宇宙的真理。在把歹徒砸了个晕头转向的同时,放在包包里的手提电话也被她自己砸坏了。
“唐飞扬,你有电话吧?”
她又想到了这一点,忙转头问唐飞扬,却得到了一个令人沮丧的答案。
“本来是有的。”
“本来?”
这话听着就知道希望渺茫。唐飞扬点点头。说:“就在刚才和人打架的时候掉在那路上了。”
“这么笨重的东西,你还放在身上?你也不嫌沉得慌?”
柳蔚虹简直无语了。手提电话块头很大的好吧,他怎么会随身带着的?
“起先下车看路况的时候拿手上了……”他说的是一开始发现有原木横在路中间的时候。
“唉,你直接说没有就好了……他们找不到我,肯定急坏了……”
眼下的情况真是够糟糕的。
先是碰上了一伙劫匪,又突然被人追杀,飙车、枪战……结果迷路了不说,车子又坏了。还能更惨点吗?
她很想说沿着原路步行回去。但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冷雨,便又踟蹰起来。可是,易青锋和李荣添等三人如果脱困之后找不到她,也不可能安心。
“我刚才看他们修车……你给我打伞,我来试试看吧。”
唐飞扬的建议应该是最中肯的,柳蔚虹没有意见。幸亏唐飞扬车上还备有两把雨伞。柳蔚虹给自己打了一把,再替唐飞扬撑伞,也勉强能够避雨。
早前唐飞扬在雨中与人相斗,身上湿了一大半。他却也并不在意,打开车前盖凭着记忆检查起方才那两人修理过的地方,看看是否能依葫芦画瓢。
“也不一定是老毛病,可能是这个地方撞到护栏出了问题啊……”
柳蔚虹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我死马当活马医吧。”
唐飞扬说出这话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好像除了在家人面前之外,他很少会和人用这种随意的语气说话……大概是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让他对这个女孩子有了点亲近的感觉吧。
会开车的人。也不至于完全不会修车,基本的原理什么还是懂的。唐飞扬手里拿着几样工具,按照易青锋和李荣添原先修理的方法反复试验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柳蔚虹默默打伞,一时没有说话。扳手与车内零件碰撞发出带着金属质感的闷响,雨水打在伞面上扑扑扑扑的声音,冷风吹过树林发出的呜呜声,还有偶尔从树林深处传来的几声鸟鸣……这一切的声音,反而让四周的环境显得更加静谧。
在这由雨丝包裹起来的、冰冷而湿润的天地里。似乎只有他与她两个生灵在活动着。
柳蔚虹从遇上匪徒开始紧绷的神经开始不知不觉放松下来。整个人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疲倦。好累,好冷。好饿……呃……
“咕……”
小小的腹鸣声从她的身上传来,柳蔚虹恨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一个深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居然在唐飞扬面前这么丢脸,她她她……作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淑女,柳蔚虹简直无法接受自己如此失态。要不要这么吃货啊!是不是前些日子都吃得太开心了,现在只不过一顿晚饭没吃,竟然就……
“我车上有几包压缩饼干。”
唐飞扬没有回头,语调平平地说出这句话。柳蔚虹看不到他此刻脸上隐现的笑纹,期期艾艾地说了声:“不用了,我没关系的,呃……”
“咕噜……”
她、真、的、想、人、间、蒸、发!立刻马上!
太丢人了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唐飞扬双手撑在车前盖上,突然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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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看来很困难了,明天吧,明天保证三更。今天给女儿买了个小帐篷又买了个小狗玩偶,她抱着小狗在帐篷里睡着了~~~唔,小盆友的世界好神奇。另外,月饼节快乐!)
☆、110:正式认识一下吧,唐飞扬
(9月30日第一更。最后的几小时了,亲们再检查一下自己的票篓子可还有粉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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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对是个闷骚又腹黑的坏家伙!
柳蔚虹坐在吉普车的副驾座上,低头小口小口地啃着一包压缩饼干,鼓鼓的腮帮子不知是因为塞进了食物,抑或是羞恼难当——或许二者兼而有之吧。
她身边的唐飞扬也在吃着压缩饼干,表情淡淡的。如果没有刚才突然爆笑出来的一幕,他整个人确实和“清冷傲岸”这样的形容词相配到了极致。
但他就是笑了,还笑得那么畅快,像是听到了什么难得的大笑话一样——
“冷面阎罗”个屁啦!有本事你冷到底啊!一点礼貌都没有,不会假装没听见吗?要不要这么夸张!难道是这辈子没见过人饿肚子?混蛋!
柳蔚虹在心底里很不淑女地狠狠吐槽着,似乎有些用力过度地咀嚼着饼干,下意识里或许是将这压缩饼干当成唐飞扬也说不定。
“喝水。”
一只军用水壶递到她眼前,柳蔚虹眼皮也不抬地接了过来,压根就不想去看唐飞扬那张伪冰山脸。
清冽的白开水让她略微暴躁的情绪稍稍镇定下来。她拧上壶盖,看着窗外好似永远不会停下的冷雨,一种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
车子还是没能修好,而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半。她刚才曾试着提议说步行撑伞到外头路上去等待,或许能遇上易青锋他们,但被唐飞扬一口否了。
他的理由很充足——不知道那些追杀者还会不会有别的同伴。他们现在虽然联络不上外头,好歹也算是安全的,而到外面的路上去太危险了。
“况且,可能还会遇上另一拨车匪路霸也说不定。”
这句话实在太有力,柳蔚虹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也不说唐飞扬能想到的问题,她就想不到。只是她既挂心着易青锋等人的安危。又怕他们找不到她会心焦,才不能像唐飞扬这样保持冷静。
但对于唐飞扬来说,她已经冷静得太过了。因为迄今为止,她还没有问过一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追杀”……这真不正常。
吃完一包压缩饼干,柳蔚虹从包包里拿出手绢擦嘴,又随手理了理耳边凌乱的发丝。虽然是在车里,没有淋雨之虞。但午夜越来越低的气温还是让她感到了寒冷。
幸亏这是在南方省,而不是滴水成冰的北地。冷归冷,被冻坏的危险还是没有的……顶多就是有点难熬罢了。车里昏黄的灯光,也能从心理上带给人几丝慰藉。
她缩了缩脖子,对着双手呵出一口热气,用力搓了搓。手掌按在冰冷的双颊上,带来短暂的温暖慰藉,但很快这一丝暖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黑色皮衣扔了过来,盖住了她半个身子。
柳蔚虹愕然地侧头看了唐飞扬一眼。
“披着吧。”
唐飞扬眉毛鼻子都没动一下。语气平淡依然。柳蔚虹皱了皱娇俏的鼻尖,也不跟他一个大男人客气。用手绢把那件沾满了水渍泥点的皮衣略擦了擦,便裹到了自己身上。
男人照顾女人是天职,柳蔚虹从来这么认为。她可从来没有要和男性比体能的愚蠢想法。
再说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遇到枪战这种超低概率事件,还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进退两难?
将皮衣给了柳蔚虹后,唐飞扬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但看起来他并没有太过冷意。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来说。他的体魄算得上非常好。柳蔚虹想起他和人打斗时干脆利落的杀着,以及在行车途中依然能准确击中目标的枪技,显然他平时在这方面的训练并不少。
这些可都是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的训练。可见唐飞扬是一个对自己各方面要求都很严格的人。世家子弟所要学习的项目,他都做到了最好。
完美主义者啊……哼哼,偏偏他在修车这一项上却是弱爆了!
柳蔚虹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软软地靠在车门背上,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现在看来,只能等到天亮再说了。青锋,对不起,明天再跟你道歉吧……
“你好像并不害怕?”
就在她倦极欲眠的时候,唐飞扬微带磁性的男声传了过来。
“嗯……害怕啊。”
柳蔚虹微微点头,说:“我到现在手脚还有点发抖呢。谋杀啊,枪战什么的,谁会不怕……”
她并不是多么坚强的人,更没有受过这方面的特殊训练。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更受家人呵护与宠溺,完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范。
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害怕有用吗?而到了眼下,似乎又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了。她的情绪全被对易青锋与李荣添等人的牵挂所占据着,对自己的处境反倒不怎么担心。
这条山路那么隐秘,隐秘得她都不懂怎么走出去,那些追杀者们应该也不会过来了吧……
“我是说,你好像并不怕我。”
嗯?
她终于扬起了沉重的眼睑,蒙上了一层倦色的黑眸恰好对上了唐飞扬深邃的双眼。
哦……她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刚才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让她的思绪始终不能安定下来。由于她深知身边这位太子爷的底细,所以对于他被追杀也好,身上带枪也好,好像都能轻易接受下来,没有分出心神去装出正常人应有的反应。
而从普通路人的角度来看,唐飞扬的确应该让人觉得很害怕才对……他身上还带着枪呢,在枪支管制极度严格的华夏国里,绝对是异类中的异类啊。
“嗯,我不需要怕你啊。”
她双颊上的小酒窝随着唇边笑意的扩散,浅浅地荡漾起来。
唐飞扬必须承认,少女异于常人的反应让他有些费解。难道是自己很少和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接触的缘故?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但她真的就这么信任自己?一个随身带枪的怪人……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为什么不需要怕我?”
他向来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亲和力。好吧,就算他刚才失笑了几声——事实上这件事情连他自己都很惊讶——也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吧?
“因为你是唐飞扬。”
柳蔚虹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慵懒的神色渐渐淡了下去。
因为他是唐飞扬?
这句话进入他耳中的时候,唐飞扬一时还没能理解话中的深意。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眼中精芒骤闪。
“你认识我?”
啊,真聪明呢……自己才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就想通了,不愧是被唐家寄予厚望的未来家主啊。
她完全坐直了身子,直视着他顷刻间多了一层戒备神色的眼睛,轻轻说道:“来正式认识一下吧,唐飞扬。”
“我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