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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想起一事,又问:“八哥,你可与她说妥了,孩子怎样安置?”
“她的子你还不知么?她若愿孩子入府,当初她还会辞婚,不稀罕侧福晋的封号么?”
“可总得给孩子个名分!倘若大事成了,你舍得孩子流落在外么?”
胤禩摆摆手:“倒不希冀那些!墨涵临走怕锡虑,倒是说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
“就如绮云当初假孕一样,依着墨涵的月份往宗人府报备,言某侍有,再寻个孩子抱进府里养着,若真的日子安稳,再把孩子接进府换过来。”胤禩然知墨涵心底明白绝无那一日。
“只有她才有这样多的古怪!你同绮云说了么?”
“她应允了!你不时去看看她,何焯回乡丁忧了,要后年才回来。”胤禩早已释然绮云的事。
胤禟诧异的看着他,暗自概叹。
七月,留守京畿的皇子赶赴热河携,据说行宫已有几处建好的殿阁交付使用。停在驿站歇息时,有太监悄悄在茶碗下藏了字体递给胤禟,他借出恭时看了,着力掩饰着兴奋。再出行时,选个开阔之处停下,拿出鼻烟招呼胤禩,低声说:“十四司的文书有十二处暂时交不上来,余下两处递交的途中遇了土匪。”
“真沉不住气!你立即着人传信墨涵,要她呆在四额附处,不可独行半步!”胤禩神凝重,胤禟丝毫不敢耽搁,吩咐下去。胤禩才又问:“上交那两处可是江西、福建?”
“不错!”
“江西是三哥的门人,福建的人是七哥举荐的。”
“他们倒是抓牢了钱箱子!”胤禟用手指比个一,又比个二。
“咱们别妄动就是了,老爷子自然盯着的。”
胤禟又问:“弄清楚那几个钉子是谁安插到你府里的?”
“何需弄清楚,除了还是会又使新的来!你表岂是这点能耐都没有的?倒是你那里来往的门人多,需留意才是。饶是七哥这样安生的人,他还派了人去。”胤禩摊开手掌,缩回拇指。说完摇摇头,拉了胤禟上马。行不多远,却有人马停滞不前,所有奴才伏在地上,十四策马徘徊在老四的马前,一脸挑衅的神。胤锇就在一侧,却饶有兴致的看着戏,并不相劝。
掺和着老四,胤禩就不愿上前,说:“九弟,快去劝劝十四弟!”
“由着他!府里三个福晋都有没跟着来,他火大些也不奇怪!只是怎么撒到老四身上了?”胤禟恨不得再去添把柴火,哪里肯劝,行到胤锇身边,嘀嘀咕咕。
胤禩只得上前,说:“十四弟,莫与四哥淘气!驱来,我有话同你说!”
胤祯言道:“八哥,您略等片刻。弟弟我正受教于四哥呢!”他嘴里还客气,面上哪有受教的样子。
胤禛回头冷冷的看看胤禩的淡定,再扫一眼胤禟二人的讥诮,心寒的看着一母同胞的弟弟,更想到一向与自己亲厚的胤祥却因为墨涵的缘故,同他们也走得近了。
还这样僵持着,前面倒回来个侍卫,跪地问:“几位爷,三爷着奴才问,是什么缘故停下了。”
大阿哥与太子随扈而行,此刻的尊长就是胤祉,胤禩抢先答道:“去回三爷,就说十四爷走乏了,歇歇就跟上。”待侍卫去了,他却知事情万不可闹大,“十四弟,谁许了你家弘狼牙的项链,你还要么?”
墨涵去塞外前早答应十四家的丁丁此事,胤祯一听大喜过望,知道是墨涵处来了消息,遂不屑一顾的对胤禛道:“我纵有什没是,上自有皇祖母、皇阿玛、额娘管着,就算长辈不在,也有八哥、九哥照看,不劳四哥费心教训!”说完才掉转笼头,往胤禩处去。
胤禛再回头,正迎上胤禩逼视的目光,外表温润却坚毅如石,这才是真正的老八!四十三年,胤禩把裹着他貂裘的包袱掷于他面前,其时,也是这样坚毅的目光。但,峡却有些差别,那时的老八眼里还存着疑虑,而此刻眼中只有笃定与自得。两个战场,他的起步都晚了么?三年了,即便宫中庆典遇上,她都躲着他,不曾一语交会,而他的情却未减丝毫,只被窖藏得愈发浓烈。
犹疑间,那四人已策马远去,留得胤禛一人独自望着飞扬的尘土甩起马鞭,前路茫茫。
到了热河,就有惊人的消息等着胤禩,康熙要往喀拉河屯去,蒙古各部都要奉旨来朝,还特意下旨要墨涵随恪靖同来。墨涵身子单薄,四个月的身孕是绝对掩饰不了的,她又不比外藩的眷属,磕个头就能了事,老爷子定是要同她说十四司的事。那大帐众暗处生了不下十个火盆子,自是无法裹了裘袍遮盖的。
忐忑不安的等了两日,却传来喜信,说是太后的侄孙科尔沁的娜仁托娅郡君邀着恩古伦郡主往西北方向游玩去了,难觅踪迹,不知归期。胤禟一听就笑了:“八哥,你在这里忧心,她儒着太后给她扯弥天大谎!有趣!”
胤禩这才宽了心,与他说正事:“老爷子对十四司的事只字不提,我也就顺着意思未说。后来大哥和太子来了,老爷子却让大哥去督察此事,让三哥偕同办理。”
“是对你生疑?”
“说不上,还夸赞差事办得好!我奏报云南矿税蹊跷处甚多,还着我派门下的人去暗查。只是──”
“只是什么?”
“临到悟安时,让弘皙来扶我起身,又说墨涵没在,连个代批折子的人都没有,要弘皙努力习字。”胤禩叹口气,“是刻意说与我听的。”
“我最烦在老爷子跟前打哑谜,所以他也不待见我!虽富贵些,还比不上平常人家,父慈子孝!”
“掖在心里吧!”
到了喀拉河屯,皇子们随着康熙接见了各部赶来的蒙古亲贵,相互见礼时,敦多布将一竹管塞在胤禩手中。待得回帐,刚剥了火漆看,胤禟来了,问:“墨涵的消息?”
“嗯!”胤禩虽面带喜,答得却有些扭捏。
“说什么?”三人商议事情惯了,胤禟从来都问得直接。
可胤禩神更古怪,并不回答,只因那信里的话当真只有墨涵写得出来:“不举不得,一举两得,活佛曰好!”
他思量了措词才说:“回京得再往宗人府报备了!”
入,应恪靖之邀,胤禩、胤禟换了便装前去赴宴,额附将嫡出的几个子唤来见了礼,就带着孩子走了。正要入席,恪靖却对胤禟说:“九弟且等等,八弟的席设在别的大帐!”
胤禩激动的问:“四,墨涵也来了?”
恪靖笑着点头说:“皇祖母当真心疼她,竟帮着你们哄骗皇阿玛!”
“她的鬼点子本来就多,她信里说你儿子聪明就是亏得她当初做给你的幼教玩具好!”胤禟打趣道。
胤禩随着恪靖行了几步,又倒回来叫上胤禟同去。
“八哥不嫌我碍着你们么?”
“她于身,过喜过悲都不好!”胤禩心细如尘。
这下连恪靖都忍不住笑起来:“八弟,你当真令人佩服!”
到了帐外,就听见墨涵与胤禩乳母的声音,聊的都是孩子经,可说教的却是没有生养经验的墨涵,她正给嬷嬷灌输月子里也是能洗澡、洗头的。
等到里边声音停了,胤禟喊一嗓子:“头次兰兮非要洗澡又是你撺掇的!”话音未落,他已挑帘子进去,紧接就尖叫起来。
吓得胤禩赶紧入帐看个究竟,也被唬了一跳,墨涵正分腿伸臂,身体前屈伏在上,肚子已贴在毛毡子上。他正要上前,却被她喝住:“等我调匀呼吸慢慢回位!”只见她不紧不慢的深呼吸,闭上眼睛放松,吸气收回双手,抬起头,缓缓坐直,闭拢双腿抖动着。
嬷嬷抢着说:“阿哥别担心,格格天天这样做,精神头比一般的人好得多,这肚子也要大些!”嬷嬷不管胤禩进了什么爵,还是以前在宫里的称呼。
“有劳嬷嬷了!”胤禩还是担忧的看着墨涵。
她顽皮的笑笑,满不在乎:“我是为了生孩子顺当,免得你儿子赖在我肚子里不出来怎么办?”
胤禟无奈的摇头,说:“这法子当真好的话,你劝劝兰兮,她是真怕生孩子了。”说着拉了恪靖与嬷嬷出去,留他二人独处。
胤禩这才仔细打量墨涵,面容没什么变化,只是那隆起的小腹让他看着有些不适应,他实在没有经验比较,可依稀记导兮怀胎六月时也就这般大小。他显得怯生生的,试着用手抚摸她的腹部,问:“蒙古大夫说是龙凤胎?”
“我带了那许多的安胎药,怎么会瞧蒙古大夫?四额附的祖父原来就是哲布尊丹巴大活佛的俗界哥哥,我想去见活佛,问问你的命运,问问孩子的事。可我人还未去,活佛就送来两个字,合在一起却是一字,我就明白了!”
“、子──好!”胤禩却知胤禛曾十赴塞外求见活佛的事。
“胤禩!”墨涵正视着他的眼睛,“其实我有事一直瞒着你,三十七年在塞外,我就跟着胤禛去见过活佛,活佛看得穿一切,甚至人的思想。我原本是想告诉你的──只是遇见你和胤祉──”
“涵儿!你别说了,都过去了!”
“不,胤禩,我也想过很久,该给你说清楚,只是以前我自己也时常迷糊,不知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情感。我承认他很优秀,也对我有情,我是被他吸引过,也喜欢他。只是我更清楚,我此生所爱的唯有你一人,这一点在我心中从未动摇过。哪怕那四年,若没有对你的爱,或许我就不会醒转了!”
“涵儿,是我糊涂,不信任你!他说了很多暧昧的话,让我相信你与他的关系──直到你醒过来,咱们在一起,我才知道我有多傻!我才忆起你要我牢记的如果你睡着了不醒,一定要来吻你的话,这样才害你沉睡了四年。我不敢同你说,我怕失去你!是我太自私了!”
墨涵也是一惊,她早忘了这样一说,可那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她,对于他,对于他们的家,眼前的幸福、未来的好才是最重要的!她回身取本册子递给胤禩,正说:“你不乖,我要罚你!罚你给咱们的儿子、儿念儿歌!”
胤禩靠在头,让墨涵亿他胸前,翻开那册子,用最温柔的声音朗诵──
中卷 易手
“格格,老奴再不说这些了,竟惹得您哭起来,阿哥知道了不知多心疼!”乳母在车里寻条干净绢子给墨涵,看着那整整一盒的湖水蓝的手绢说,“格格和阿哥倒是一个子,不喜欢那些喜气的儿,偏好这素净的颜。”
墨涵擦了眼泪说:“这还是胤禩特地从南边置办的。嬷嬷,您说就是了,我就爱听胤禩小时候的事。是我不好,不哭就是了!”
“格格,不兴再哭了,身子要紧。其实老奴巴不得找个人说说阿哥小时候的事,可除了良主子,谁爱听老奴说陈年老事儿啊!比起其他宫的阿哥、格格,咱们阿哥从小就招人疼,特别的懂事,所以惠主子才会真心待他。可毕竟不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再亲也会为点儿小事生分,阿哥玩抵乐呵呵的,可只要大阿哥一来,就被施了法似的,站在那里不敢动了。别的阿哥都顾着玩耍的时候,阿哥却最用功,正月里听说万岁爷要来钟粹宫看娘娘,早早的就起,硬拿凉水洗了脸提神,背了应景的文章,想念给万岁爷。可永和宫德主子添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