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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_2-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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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上的君王,只盯住石板僵硬的跪下,原先预备的那些“罪臣、草民”终究不忍说出口。

    殿内光线充裕,让康熙一下子瞧清胤禩所穿的新绸衫,那衫子似乎反复浆过,每一个棱角都不会随着肢体的变化而产生褶皱,有如胤禩柔耗脸上释放出的坚毅。康熙反复审视着他的儿子,欣赏、欣慰、不安、惋惜——甚至太多他自己都分析不清楚的情感,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正如他失去胤礽一般,这个优秀的儿子也在远离自己,不是为着权力,是为着那帝王家稀少的爱。只有孤清的坐在龙椅上才能品味这苦涩,墨涵似乎明白一些,却为着维护胤礽、胤禩,不愿再来理解他,不愿用她那些旁征博引的溢词句来安慰一个老人的心。

    “胤禩!”他尽量将声音柔和平缓的送出,他必须得留住这个儿子,不是他的心,是他在满朝文武中的凝聚力,无论选谁为新帝,都必须先让这个儿子心服。但是要令他心服,唯有待之以诚、用心相劝,任何的虚假只会让父子之情更疏离。他也是经过这许多才看清楚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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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谨聆圣训!”他的话很刻板,既要维护最后的尊严,又无意去触碰皇父敏感的神经。

    可那“臣”代替了过去的“儿臣”,彼此都是那样的不适应。

    他忽然想起一个很好的话由:“朕的兄弟太少,亲近些的的只有你裕王伯父一人,可兄弟情之前却隔阂着君臣礼。他对你期望颇高,病中还念念不忘你的前程,曾对朕言,将来你必然如他一样做个大清的贤王!”

    贤王?胤禩心惊,他果然不死心,事情到这一步,还挽回么?可惜他不是石磨,由得人转动,还寸步难移那磨心。

    “你从小是个懂事的孩子,只在婚姻一事上令朕失望,旁的事都做得好!”

    懂事!那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婚姻,是无奈的接受,旁的事不是在枷号时被贬得体无完肤?失望?是说绮云在君前刁蛮撒泼,还是指墨涵?墨涵与皇位从来是矛盾的对立面,她不会接受后宫三千的格局,世人也不能接受爱着名义上的皇帝,胤禩从来都是明白的。

    半天打不开僵局,他径直步入后殿,胤禩下意识的去摸膝盖,厚厚的棉垫子,还真的能抵御青石的寒意,墨涵说她那个时代不时兴跪了,怪不得她那么娇气,在他,也是舍不得她去跪的,更何况将来要跪的是那个和他同样关注墨涵的人。

    他怔忡间,却有素淡的青布靴子步到面前,胤禩不及抬头,康熙已俯身扶他站直,并非虚礼,手腕当真带着力道。这样的记忆唯有一次,他心中有股热流,那时他还只能仰望,如今却与皇父一般高。

    “陪朕出宫走走!”

    胤禩方才留意康熙已换了青灰的便服,他只有悉听尊便的份,也懒得再费神思去猜测要去何处,只茫然的随他而行,可心底始终放不下适才的恩举。他哪里抵得上皇父的修为,能够这么快就摒弃前嫌,“宠辱偕忘、把酒临风”终是难事。

    护驾的几个侍卫都换了便服,胤禩不时挑开轿帘看看,知道是出了西华门,似乎是往南长街而去,他多少预料皇父是要想法子留他在朝中效力。他拿定主意,任由皇父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一定得带墨涵离开。

    是万寿兴隆寺,挂着康熙四十八年的御笔匾额。

    “墨涵把朕的字倒学得九成九,她是过于伶俐了。”他见他没有搭话的情绪,又道,“你的折子也是她给你代笔吧?”

    这个疑问句实在不能置若罔闻:“是!臣的字拙!”

    进了大殿,康熙虔诚的拜在佛前,他只让胤禩随侍殿内,余下随从及僧众都候在殿外。

    胤禩随驾礼佛不是头次,却未曾见皇父如此长久的祷告过,年岁不饶人,发须已灰白的皇父驰骋四海,亦逃不过命运的消磨,还有十四年的光景,他逝去时,自己会是怎样的感触呢?爱?恨?这样的揣测都是罪过!胤禩望向慈目的佛像,那样的仁慈,先决条件是有包容万物的心吧!

    “胤禩,朕儿时在这里呆过!是佛庇佑朕活下来!”

    儿时?皇父的儿时,他从来未触及的故事。

    “臣——”

    “你是朕的儿子,不用这样自称!”他很伤感。

    他很犹豫,可依然习惯于不违逆他的意思:“儿臣愿闻其祥!”

    “你记得在何处种痘么?”

    “儿臣与众兄弟是在英华殿种痘。”他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接近死亡的滋味,那劫后余生的礼物是皇父第一次亲手搀扶四岁的他起身,隔得那样近的端详他,用充满着慈父温暖的语调关怀他:“儿子,种过痘就能安然长大了。”

    他也依稀记得彼时的情景,那双稚嫩的眼睛无比景仰的望着自己,怯生生的问:“皇阿玛,胤禩能长得像皇阿玛一样高吗?”那时他心情很好,秋凉的北京是最怡人的,他即将启銮赴平生的第一次南巡,他很乐意这个流着他血液的儿子崇敬自己,于是很爽朗的回答他的问题:“会的,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只是,那样的好早就隔绝于他和儿子们间,他何尝不想善待每一个:“英华殿的佛像便是粹里请回去的!朕幼年患了天,被私这里避痘,身边只有嬷嬷、太监,原指望病了能见上你皇玛法、皇阿奶一面,皆是痴心妄想。即便躲过凶险回宫,也只是在乾清宫外叩头请安。朕十岁之前,你皇玛法、皇阿奶便相继辞世,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欢,初登大宝,内外觊觎者众,朕日日如履薄冰。”他略一闭眼,鳌拜的狰狞犹在脑海挥之不去,那是一个梦魇,他平定三藩、收复台湾都不能掩盖,他亲征尼布楚、噶尔丹都难以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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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有点不敢听下去,皇父临朝四十七年,其中经历的艰难他是知道的,他从来只看见皇父风光的为人称颂,撒视了皇父也是一个人,也一样有人的恐惧与脆弱情感。

    墨涵进宫只见到皇太后,却未见惠、良,苏嬷嬷私下才告诉她,大阿哥的事已有定论,圈在府中,两位娘娘同病相怜,都去玉泉山行宫吃斋了。不过说了间话,太后就伤心的哭起来,说是有负孝庄文皇后所托,没有护住太子,又心疼康熙这个养子的病情,害得作陪的两位太也跟着掉泪。反倒让墨涵不敢再添伤悲,只说些宽慰暖心的话语。好在有她那两个宝贝儿子,孩子那天真无邪的笑容和灿烂的笑声使得宫中那阴霾的气氛暂时缓和。

    太后养育在宫里的小侄曾孙已被圣上赐名观音保,这个科尔沁的小男孩很骄傲的说要保护两个小弟弟,还要将从科尔沁带来的一双小马送给他们。草原的孩子醒事早,竟明明白白指着墨涵的肚子说:“郡主姑姑,你这次生个小好不好?”

    大家都笑起来,墨涵冲着他直点头。

    谁知他又问太后:“老额吉!郡主姑姑的儿是不是公主啊?”

    孩子本是童言无忌,这小家伙时常念叨的就是娶个公主,可此刻正是嫡位未定、胤禩深陷其中的微妙之时,她的儿若是公主,岂不又涉及其中。墨涵看着老人们脸上僵持的笑,很是不忍,拉过观音保,也不知他日胤禩是否和老康存了一样对孩子的祝福,为弘旺更名为菩萨保。她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黑蛮蛮的孩子与她拥:“观音保,要娶大清的公主可得有过人的本事,不但要精通草原上骑射,还得学会汉人的道德文章。你做得到么?”

    这小子却又不领她的情:“十四叔叔说祷错,郡主姑姑说的话夯劲。”

    一阵爽朗的笑声,正是他念叨的胤祯,他先见了礼,过来抱起观音保:“你郡主姑姑别样都好,唯独就是喜欢说教!”

    “十四叔叔,你这么大了,还被姑姑管着?”

    胤祯可怜兮兮的点头,就放下孩子,上前拉着墨涵的袖子,对太后奏请道:“阿奶,孙儿弟俩一个月不见,想私下说说话,可好?”

    他似乎还是那个喜欢耍赖的孩子,可经过塞外的事,墨涵却知他的变化,他拉着出了门,在园里视野开阔处站定,先仔细看了墨涵几眼,道:“就算被圈,你和八哥在一道,我们就不替你们担心!”

    他果然懂事许多,懂得太多,他确定四下无人才道:“大哥的事定难回寰,皇阿玛是狠心要圈大哥一辈子。私下已说要把大哥统领的差事全交给我。这是多好的暗示啊!谁不知道我是保八哥的?虽然打压了八哥,却巴柏领着去万寿兴隆寺了,我才打听到,那可是皇阿玛以前出宫避痘所在,想必是把八哥带去说什么体己话了。墨涵,你若再拦着八哥,不让他出来争夺,难道等新皇帝上台,大哥的下场就会重演!九哥、十哥都是这个意思,如今连十哥都比先前积极了许多!”

    “十三呢?”

    “没事了,给了派了两个师傅,说是在家读一年书再出来!”

    墨涵想想,道:“既然出来了,陪我走走!”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胤禩的情她最了解,那父爱正是他的一块软肋。

    “去哪里?咸安宫是进不去的!”他倒是猜出墨涵想去见太子,“四哥亲自守着!”

    “我去毓庆宫看看唐莞!”

    “唐莞和你一个子,带着儿去求皇阿玛,倒让她母进了咸安宫相陪!”

    墨涵淡然一笑,好歹有了件值得一笑的事。

    

下卷 太湖

    摇橹激起的水声是最妙的音乐,仿佛那水绽放于心中,抚慰着一切伤痕。依湖而居三年,他依旧是不识水的,但却愈发沉醉于烟淼的朝夕。每逢日落,他喜欢划着船带儿子去听那打鱼归来的渔夫吟唱的江南竹枝小调,揉软的民风感染那两颗幼小的心。六月光景,夏已尾声,他亲手栽种在渎上的百合与西瓜就要收获了,小馋猫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归航的乌篷船带着一番急切,黄昏的隐约间难辨细微,他却能于心底见到林中房舍上徐徐升起的炊烟,都有一番猜想,她会准备什么新菜,会在饭桌上说什么新鲜故事。

    “阿玛,我和哥哥游回去好不好?”小愚胆子大,主意也多,由他教导,还算循规地,凡事都会先征询大人的意思,此刻一脸的笑容。

    小鲁是墨涵带出来的,沉稳的子却是满嘴黑话,还观点独到:“弟弟,你别对阿玛使男计,不管用的!阿玛,你只喜欢额娘,是不是?”小鲁打小特别文静,和他儿时有几分相似,可如今——他笑笑,对儿子的问话不置可否。

    “哥哥,父慈方有子孝,兄友则弟恭,你何故以大欺小?”小愚扑闪着大眼睛,很认真的把才学的间拿出来显摆,“你,你还欺负阿玛!”

    小鲁却把墨涵的神学了十足,头一斜,哼一声:“懒得和你废话!留点精神吧!回去眉又该折磨我们了!”

    小愚望向胤禩,得不到任何提示,想了半天才拼凑个句子:“胆小如鼠辈,区区一子,何足道哉?”

    “嘿嘿,有本事你去给额娘说这些话!”小鲁眯缝着小眼,去看胤禩,“阿玛,是你教弟弟的?我给眉说,让她给额娘说!”话里有几分要挟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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