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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成是胤禩门人、侍读寄养在府中的孩子,比如笔下了得的何焯先生,孩子托付给这样的人,想来福晋也会放心。”
绮云直视墨涵,毫不胆怯的说:“你知道也无所谓,这个买卖,我做好我答应你的事。你自然有办法让胤禩接受一切。不过孩子倘若有个好歹,这个买卖随时中止!”
“成交!”墨涵松口气,犹疑半天,才说:“为了这个买卖,我得提醒你,多在太阳下走动走到,对你,对孩子都有益。府里人多眼杂,等显怀了,最好颈闹别扭,搬去园子住段时间,调养好了再回来。”
“这些不劳你操心,我绝不会露出蛛丝马迹连累他。”
“这样最好!”墨涵走到门外,等着绮云。
果然,她还是说了:“不要把他说出来!”
“行!”
墨涵忽然觉得脚步轻盈起来,她不知道绮云对何焯到底有几分情,但绝非无情,只有绮云心另有所属,墨涵才会少些愧意,她时常会觉得是她的意外到来改变了绮云的生活轨迹。是她夺走了原本属于绮云的胤禩,可若没有她,他们原本相爱么?
“八哥肯定接受不了!我帮不了你!”胤禟实在没想到墨涵会过问绮云的事。
墨涵却赖定他:“她是你表,你是帮她,哪里是帮我?”
“你为什么要管此事?”
“传出去对胤禩的名声不好,不如大事化小。”
胤禟盯着她,不满的说:“你不说老实话?”
“她答应去游说安王府的势力襄助胤禩,我和她只是做个交易而已。不过孩子若没了,事情就作罢。”
“你不会对孩子下手吧?”
“你说的是什么话?”墨涵怒气冲天。
“绮云才会上你的当,一旦联手,哪里轻易退得出去,就算他日这个孩子有意外,安王府却无法再事二主。”胤禟自认看得透彻。
墨涵笑笑:“算是有道理,不过你莫去说与绮云,不利于她安胎!你这样聪明,然去角逐,倒是可惜了!”
“你少讥刺我!”胤禟看墨涵轻松的翻看南边的账本,忽然觉得不对,“你还有事瞒着!”
墨涵却顾左右而言他:“窑若能按洋人的式样烧制餐具、茶具,又是一桩买卖!”
胤禟按住账本:“你看着我!”
“做什么?吓唬我?”墨涵有些心虚。
“还差点儿真被你瞒过去!你是觉得霸着八哥,对不起绮云,才想补偿她是不是?你知她心高气傲,绝不愿欠你情。而且你若没有交换的条件,她会认定你抱着歹意,不等别人出手,她就会为求自保,先除了孩子。难得你为了她苦心思量,摆出小人姿态。”胤禟有时候觉得自己快成了胤禩、墨涵肚子里的蛔虫,“以你会不知道我们和安王府早就有往来?自从指婚,人人都认定安王府就是八哥的后援,他们就是想与其他皇子交好,又有谁敢叫呢?”
墨涵骂他句“蛔虫”,也不再掩饰:“不知道绮云请旨指婚的人还会妄测圣意,觉迪爷子是为了平衡各皇子的势力才刻意把背景独到的绮云指给舅家最无根基的八皇子。”
“八哥最看重的是伍尔占。说劳你有些渊源!”
“所以你就出银子给这个没分到家产的人,让他四处网罗亲贵。可棵伍尔占的不止你们,显露得过早了!”墨涵想起胤祥的话,胤禛也有慧眼。
胤禟不解的说:“你和八哥的顾虑倒是一样!其实你们的很多意见都一致,若能合力商讨,不是更好,可你不愿直接说给他听,他更不愿你掺和进来。”
“别说这些了!我叫他声八哥就像要他命似的,总得有法子让他肯带这顶绿帽子才行啊!”
“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不过打算告诉胤禩,你是孩子的阿玛!这是最好的交待!”
中卷 同心
“碧烟说屋子里都摔东西了,要不咱们去劝劝?”
“别管!八哥发火也是应该的!”
“碧烟说是墨涵在摔茶碗!”
“她真会装腔作势!她满肚子坏水,这时候肯定在耍小儿辖制八哥,她还威胁我!哼!”
“她威胁你什么?你还有怕的么?或者我该去请教请教?”
“兰兮,别添乱了!还不知道她此刻怎样胡说呢?我都被她毁惨了!”
怎么说,墨涵最没脑子的决定就是让胤禟扮演奸夫的角,胤禩立刻就识穿了:“她几次三番为难你,为什么还要遮掩她的丑事?还要九弟来背这个名?”
“我夺了她的丈夫,她但凡是有血的人,就该当如此。难不成她该笑眯眯的说,‘墨涵,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真是那样,我才觉得她有问题。”
“你答应她的事我一件都办不到!”胤禩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你办得到!只当是为了我,捍?”墨涵见胤禩还要争辩,赶紧用吻封住他的唇,不过适可而止的停住,“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拒绝,也明白此事与你认同的道理相背。你先不去想绮云的问题,你想想我,如果别人说我未指婚就勾引你,与你苟且,你会怎么想?若是我没有小产,咱们的孩子生下来,你允许别人骂他做贱种、野种么?”
“胡说!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是──可这同她的事不一样!”胤禩实在不愿提起绮云的名字。
“就是一样!你是男人就可以和我厮守在胤禟这里,她是人,就不能墙外开么?我怎铭来你都纵着我,也不鸟教来束缚我,何不这样去对绮云呢?难道要让她一辈子孤清你才欢喜么?那未免太过残忍,你就不是我所爱的胤禩了!”
“涵儿,我与你是彼此相爱,任何事也改不了我要你的心!就算有一日皇阿玛会为此要我的命,胤禩也绝不后悔!可她──”
墨涵紧紧搂着他:“我就觉得我们过得好幸福,也盼着能与你长相守。但我们不能自私,对不对?你怎么就知道绮云不是为了爱呢?她有了自己的幸福,我才会安心。她原也是爱你的,她是伤了我,可她从位计后果的去做伤害你的事。你就不能成全她么?”
“涵儿──”
“你难道是心里介意她不爱你了,去爱别人了?吃醋了?”墨涵故意逗他。
“这是哪里的话?”
“是啊,你从未将她视为子,且当她是你的,你就想调白了!你若再恼,我可不信什么你洞房烛没碰她的话了?你和她从无夫之实,就无所谓绿帽子了。”
胤禩还真担心她的多疑:“我可只有你一人!”
“那就对了!除非是我红杏出墙,你才可以这样发火!”
“你敢!”胤禩一脸怒容的看着墨涵,狠掐住她的纤腰,“你想都别想!”
“是你说的,你家四哥对我也是真心的!”
“那只是一说,不许你再去想!你现在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胤禩抱着她就往边走。
“那绮云的事,成交?”墨涵得意之极。
“成交!”
正嬉笑间,碧烟在外说:“格格,贝勒府有人急着来见八爷。”
胤禩咬着牙不说话,墨涵笑着亲他一下,低声说:“修身养!”
“谁?”
“说是八爷的侍读,何焯!”
胤禩强压着火气,说:“带他去你家九爷的小书房等。”
墨涵蹿起来给他整理衣衫:“我陪你去!”
“你去做什么?”
“相公,我就想跟着你嘛!是教你字的何先生,我见见也无妨啊?”
胤禩笑着受用她的肉麻,把墨涵一下子扛在肩上,大步出门:“你可不许对着读书人信口胡说!”直到要出院子,才放下她,扯顺衣衫。
墨涵急走几步,抢在胤禩之前进了书房,把跪在地上的何焯扶起来,抢先说:“何先生急着来,可是瞧出了墨涵为贝勒爷代笔之事?墨涵在此赔罪了!错在墨涵,若先生要责罚,只训斥我一人就是了,莫再说贝勒爷半句。其实这罪赔得也虚,若他日不再犯了,尤尚可也,若思量清楚,不定什么时候还要犯的话,自不必言明。先生觉得可是此理?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有些事非一己可承担。”
何焯怔忡的看着墨涵,要说的话全被拦了回去,胤禩进屋,她又说:“连先生都准了我代你临帖的事了,可安心了?”
胤禩也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聊间,何焯说了些季文会的事,又说《四书集注》的木版已刻好,等胤禩过目后就送进宫里存档。墨涵暗自打量他,三十出头,江南人的斯文长相。不到半个时辰,何焯就告辞而去。
胤禩好奇的看着墨涵:“你怎知是他?”
“他可是以鹤自居?”
“不错!”
“我见了绮云的字就有了七分把握。你若去过绮云的屋子,也早就知晓,闺房挂着幅对联,‘野鹤无俗质,孤云多异姿。’,落款是他的号,义门。”
“你这样安排也好,说破了,他反而难以自处。”
“他有胆来此,也不负绮云护他之心了。”
胤禩沉吟片刻,才说:“涵儿,我早知道了!”
“胤禩?”
“有人参何焯贪墨之事,吏部不日就要将他收监。”胤禩拉着她的手,“我原想瞒着你,毋须出手,此事就可了断。绮云曾那样伤害你!”他略顿顿,说:“我会帮他洗脱罪名的,你放心!”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我宁愿让你知道实情!知道所有的我。”
墨涵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凉凉的,却暖着心。
墨涵带着弘皙去了煤山,让侍卫在山下等着,就他二人去徒步,无论弘皙说什么,她也不理睬,直到上到山顶,调匀了呼吸,她才说:“其实我们该从宫里走过来,可侍卫跟着,只得骑马了!”
“姑姑是想起上吊的崇祯皇帝了?”
“是的!他从宫里一路走过来,还是没想明白,最终选了槐树。其实宫里还少了棵树么?偏偏是槐树!”
“这段史事,侄儿读过,崇祯撞了景阳钟却无臣上朝,便以发覆面来了煤山。”
“弘皙,以史为鉴,断然不可学崇祯!人的命是最宝贵的,再难再苦,也要活下去!顺境中谁都能谈笑自如,难的是逆境瞩样平耗直面一切。”
“姑姑!为什么您和阿玛都是这样的论调,你教给侄儿的都是如何安身立命,阿玛时常叮嘱我的尽是怎样保全自己,怎样保全住弟弟!阿玛是大清国的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你们在害怕什么?”弘皙情绪有些失控,大声质问墨涵,“皇玛法说姑姑会教给我怎样去做一个好皇帝,怎样去驾驭臣子,怎样面对皇权纷争,可姑姑从阑给弘皙说这些,为什么?”
“弘皙!你──”
“姑姑,你放心,这些话我不会在外面说。弘皙若不懂这些道理,在宫里就会像只蚂蚁一样,轻松被人踩死。我额娘自从生下我,就再无所出,为什么?唐莞得到阿玛的宠爱,却盼不到孩子出世,为什么?小时候,石兰给我的食物不知毒死了多少蚂蚁,姑姑愿意见到弘皙也是这样去死么?”
墨涵沉吟半天,难受至极,弘皙见她神伤感,顿时内疚起来:“姑姑,对不起!侄儿不是想你为难。”
“不,弘皙,你没错!是我想得太过简单。咱们就从《旧唐书》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