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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烈风、烈火二人已经朝这儿飞了过来,见了颜封绝浑身带血只着了中衣的模样,两人皆是变了脸色,嘭的一声就单膝跪倒在了地上,“属下该死!请爷责罚!”
“本王无碍。”颜封绝抬了抬手,脚还未抬起,忽然觉得一股血气涌上了喉咙,强行按压了下去,只是牵着秦小狸的手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本王拜见王妃,以后见王妃如见本王,本王不再你们一切听王妃吩咐!她是本王的娘子,唯一的娘子……”
烈风和烈火对视了一眼,在瞧清楚秦小狸的容貌后,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丝诧异,但仍是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喊了声,“王妃!”
秦小狸立在原地却是不知如何作答,刚想责怪这一见到她就没个正经的人,突然察觉到靠着自己的人有些不对劲。
抱着颜封绝的身体动了动,“封?”
——毫无反应!
“封——!”
“封——!”
“爷——!”
季节渐渐的转入了秋天,天气渐渐有些转凉了,整整两天了,颜封绝还是昏睡着,秦小狸日以继夜的守在颜封绝的房中,只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才会到隔壁的厢房歇上一会儿,吃点东西。
虽有人说此事极为不妥,却无人敢阻止。
那些黑衣人嘴着实硬的出奇,五十来个人只要是没死的,全都在被抓到的瞬间服毒自杀了,一时间颜封绝还昏迷不醒,秦小狸也没其他的心思去管那些事,那些人。
墨帘拿着一件氅袍从院外走了进来,第一次见到秦小狸的时候,她是极为诧异的,然而这两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可以清楚的认清眼前的女子并非杉雪舞。
即使外貌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和神韵却全然不同,眼前这位王爷亲口承认的王妃有着杉雪舞没有的精悍、冷厉和韧性。
“王妃,天气凉了,您的身子要紧。”墨帘走到背对着自己的秦小狸身后,低声安慰着将氅袍披到了秦小狸的身上,秦小狸一愣,条件反射的就欲动手,直到看清身后的人,才将那浑身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气收了回来。
墨帘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那速度快的顿时引起了秦小狸的注意,墨帘也察觉秦小狸发现了什么,低声劝解加上解释道,“王妃,王爷,他不会有事的。至于,奴婢是太后娘娘派来伺候王爷的,自小学过些武艺。”
“墨帘,既然你是太后身边的人,那么王爷受伤这件事……”秦小狸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未听到,只是将视线再次转移到了窗外,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奴婢知道王妃不想让太后娘娘担心,而奴婢早已经是封王府的人,还请王妃放心。”墨帘恭敬的静立在一旁,轻声回道。
夜越来越深,月色被乌云遮去了身影,似乎是要下雨了。
秦小狸转过了身子,将墨帘披在她身上的氅袍取下还给了她,“这里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一语毕,就朝颜封绝的房里走了去。
墨帘还是站立在原地,望着秦小狸远去的背影,低头望了眼怀中的氅袍,神色莫名。
两房相距了不过三十来步的距离,秦小狸推门进了房,视线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颜封绝身上,可惜,颜封绝还是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到现在为止,颜封绝遇刺受伤的事不单单是瞒着宫里的人,秦小狸更是下令封锁消息,不准有任何风吹草动传到外界去。
而替颜封绝治疗的大夫也是王府自备的。
秦小狸从烈火的口中得知,就迅雷和墨帘那儿已经不能完全信任,只是一直寻不到两人背叛的证据,倒也不能真对他们如何?
否则,只怕是寒了无数跟着颜封绝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颜封绝受伤这件事,秦小狸却只是禁止对外传出一点消息,并未对墨帘和迅雷有任何隐瞒,若是他们此时还敢动手或者向外放出一点点消息,那么,他们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若是他们什么也不做,倒也无伤大雅,毕竟颜封绝受伤这件事事,暂时最好是不要让人知道,至少现在还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
秦小狸走到床前,单手握着颜封绝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了他有些苍白却掩饰不住俊美的脸庞,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眼中闪过了太多情绪,“颜封绝,你再不醒过来,我信不信我带着孩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这几日,秦小狸一有空就对着颜封绝讲话,她从未试过如此啰嗦,然而无论她说多少床上的人还是一丝反应也没有。
“封,你不是要找我么?如今我回来了,你为何还不醒过来?谁允许你对着烈风烈火说了一句我是你的娘子,就可以昏倒的?”
窗外的风声渐渐的大了,吹打这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慢慢的掩盖了秦小狸对颜封绝说的话,若是真的可以,秦小狸倒是宁愿昏迷过去的人是她。
秦小狸起身走到窗前,雨已经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天气果然越来越寒冷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一丝反应,大夫说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像是多种毒物混合而成的,他只能暂时的压制住毒性。
烈火在当天就让烈风快马加鞭去寻找上次说要将秦小狸顿了吃的那个怪老头了,那老头虽怪,医术也是出了名的刁钻诡异,然而效果也是最显著的。
秦小狸如今只盼望着那个怪老头能快点赶来,上次他在她耳边的那句话,她还记忆深刻,她这次非得询问清楚了不可。
整整下了一夜的雨,翌日早晨竟缓缓的转晴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秦小狸被门外的声响惊醒了,动了动有些酸痛的手臂,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刚打开房门,就瞧见一太监打扮的公公正在院落外,而烈火正挡在那公公面前,那公公秦小狸认得,正是上次颜沉浔将自己交给照顾的那个小苗子。
秦小狸蹙了蹙眉,沉声问道,“烈火,发生何事了?”
“启禀王妃,苗公公是来宣旨的。”
“王妃?”小苗子愣了愣望向秦小狸,他从未听闻封王娶了妃啊?不过,烈火可不是一般人,既然他都认可是王妃了,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小太监,脑子自然转的快,立即朝着秦小狸躬身道,“给娘娘请安,奴才是奉了陛下的命,特来寻封王爷去宫里一趟。陛下说,王爷多日未上朝,陛下甚为想念王爷。”
想念?
这皇帝又想做什么?
秦小狸对这竟干偷鸡摸狗的颜沉浔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若是真有大事,定然不能说颜封绝就在房内,秦小狸双眸闪了闪道,“王爷一早就出去练功了,不到午时怕是回不来的,不知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呃,这……”
见小苗子的神情有些犹豫,烈火在一旁不冷不热的丢了句话道,“王爷不在时,我们皆听从王妃的话。苗公公在王妃面前无需顾及太多。”
“启禀娘娘,奴才只是个跑腿的,实在不敢揣测圣意。”小苗子着实不知颜沉浔寻颜封绝所为何事,不过大概和今日早朝上的事有些关联。
秦小狸沉思了片刻,颜沉浔此时找颜封绝,还能是何事?
颜封绝伤成如此模样,断然是不能前去的,若是无人前去,颜沉浔定然会怀疑,而府中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如今只有烈火一人而已。
秦小狸想了想道,“既然公公为难,那我随你走一趟。”
秦小狸此话一出,烈火眼中顿时闪现了一丝诧异,却见秦小狸只是朝他点了点头,转身朝小苗子道,“烦请公公先到前厅歇着,我梳洗一番再同你一同回去复命。”
小苗子神情有些迟疑,但他只是个奴才,得罪了哪个贵人也不好过,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退下了。
小苗子走后,烈火站在原地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是让秦小狸有些诧异,在她印象中,烈火这一向面无表情的人竟也会有如此犹豫的时候。
“烈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现在我是非替封走这一趟不可的,这府中可以保护封的人只剩下你了。”
秦小狸说着突然正色道,“烈火听命!”
“属下在!”
“我命你保护王爷,在我回来之前,不得让王爷有任何意外和收一点点伤害!”
“属下遵命!”
御书房,寂寥无声,唯有一袭龙袍在晨风中浮动着的颜沉浔,不安的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二弟啊,你为何还不来?
莫不是真的怪朕将你拖下水了?
就在颜沉浔还在想着颜封绝这次是否又如同某次他恶作剧,让颜封绝当真生了气,抗旨不尊半个月,直到他亲自上门去道歉才和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他眸光一亮,急忙让立在门口的太监将人宣上来,但是,当他看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是一名身着他二弟的衣物,但绝非他二弟的时候,脸霎时就黑了。
“小苗子——!”颜沉浔沉着声音朝正在往后缩的小苗子叫了一声,小苗子顿时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当他看到秦小狸的那身打扮时,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秦小狸瞥了眼正欲发火的颜沉浔,询问道,“不知皇兄,如此急着唤我家王爷前来所为何事?”
颜沉浔正愁无处发泄,见秦小狸竟往自己的剑锋上撞,冲着秦小狸就怒斥道,“大胆刁民,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朕的二弟前来见朕,见了朕还如此无礼!皇兄?何人是你的皇兄!冒充皇亲国戚!”
这说着说着越发激动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得面对的那些头痛的事,二弟却可以优哉悠哉的在外当个王爷,顿时心里不平衡了起来,冲着御书房外就大喊了起来,“来人呐,将这刁民给朕拖出去斩了!”
小苗子一听,顿时比听到要砍了他还胆颤,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给颜沉浔磕头,“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
“使不得?普天之下还有朕砍不得的人?”
秦小狸站在原地,冷冷的扬了扬嘴角,颜沉浔顿时觉得有一道冷冽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回身就对上了秦小狸的视线,那目光竟让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这世上居然还有和他二弟一样,让他胆颤的人,实在是!
“既然你不让我唤你皇兄,行!”秦小狸转身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瞧的小苗子顿时变了脸色,颜沉浔的眸光也沉了沉,“陛下,你可别后悔!”
颜沉浔也在此时恢复了原样,浑身不容亵渎的气势由内而外的散发了出来,走回自己的位子,只道,“你敢威胁朕?”
既然敢冒充二弟前来见自己,那么这个人定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他居然随二弟一起唤他皇兄?
他冷眸上下扫视着秦小狸,这男子长得倒是俊秀,一副浑然天成的冷冽柔韧气质更是不可亵渎,只是长得太过女气了些。
莫非二弟是断袖?
因此这才二十好几了还不娶妃纳妾?
“你与朕的二弟是何关系?”颜沉浔沉思了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秦小狸全然不回话,只道,“草民再问一次,陛下今日宣封前来,所为何事?”
“娘……”小苗子后半个“娘”字还未喊出来,就被颜沉浔望了一眼,顿时把什么都憋下去了。
他知道,若是陛下知道这位乃是封王爷的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