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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封绝单膝跪下,只道,“臣弟参加皇兄,所有参与谋反者,皆已拿下,请皇兄发落!”
颜封绝一出现,谋反之人便知道此次谋逆想必是要失败了,而此话一出,已有胆小之人当场昏了过去,稍大一点的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求饶。
誉海国使者与架尘国使者皆在此时表明了态度,绝不参与穿云国的朝廷内务,伫立在一旁的凌肆抬眸瞥了颜封绝一眼,趁人不注意,闪身飞出了皇宫。
宁王不相信自己筹划了那么久的逼宫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攻破了,颜封绝明明已经回了封王府,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地?
他不是宠妻如命么?
为何在得知娘子和孩子皆被绑架的情况下还能前来相助?
宁王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双手紧握成了拳,舞儿还在府中等他,他如何能就此失败?
一想到杉雪舞那绝色清丽的容颜,宁王眸光一沉,猛地从身后的人身上抽出了长剑,飞身就朝颜沉浔袭击而去。
“三弟,早在你部署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了,你何必再执迷不悟?”颜封绝鬼魅般接下了宁王的长剑,挡在了宁王与颜沉浔之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宁王盯着颜封绝,倒退了两步,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发丝凌乱,衣裳飘渺,带着一丝绝然,“成王败寇罢了。”
说完,拔剑竟朝自己的脖颈上抹去,千钧一发之际,叮的一声脆响,剑陡然落地。
颜封绝望向了颜沉浔,两人早在得知宁王造反之时便已做了决定,颜沉浔上前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大臣,小苗子拿着圣旨走上了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神经错乱,受人教唆谋反,朕念其有悔改之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谋反之罪,罪及九族,养不教父之过,特免去其与漠王的封号,同丽太妃一同贬为庶民,逐出云京,生生世世不得再入云京一步。钦此,谢恩!”
宁王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错愕的望向了颜沉浔和颜封绝,谋逆大罪,他的两位皇兄竟这般轻饶了他?
“宁王还不领旨谢恩?”小苗子见状重复了一遍,朝中大臣也从多番惊吓中回过了神,有言不可的,也有沉默不语的。
但是颜沉浔的主意已定,谁也改变不了,若是宁王非要他命不可,这圣旨便也不用再下了,但是他看得出来,宁王并非毫不顾念兄弟之情。
先皇子嗣少,他们四人可谓从小一同长大的,如此这般也算绝了某些人的念头了。
一场谋划许久的谋逆之事,就这般落下了帷幕。
风有些大了,叶越发的黄了,一阵冷风刮过,卷起了一地落叶。
杉雪舞静静的坐在房内梳着长发,门外响起了震天的哄闹声,侍卫冲进了宁王府,尖叫声从外传来,梳理着长发的手依旧轻缓的上下梳理着,不急不躁,不喜不悲。
一开始,她便知道,这次谋反事件会失败的。
不过是个局罢了。
那个人,或许会死吧?
她对他一点儿也不好,为何还要为了她做这种谋朝篡位的蠢事?
那个人,真的很蠢呢!
白衣翩迁,墨发飞扬,在侍卫冲进房间的时候,杉雪舞已经不见了踪迹,没有人知道她是生是死,若是活着,又去哪儿。
宁王赶回府的时候,徒留下了空寂的厢房,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杉雪舞的气息,缓缓的跌坐在地上,似哭似笑,舞儿,你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我。
从那日起,云京再无宁王、漠王、丽太妃三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离开云京后去了哪儿,总之,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尘起飞扬,天空渐渐飘起了细雨,噼里啪啦的零落了一地,没有人知道,多年后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次谋反事件,又有多少人会记得穿云国曾经还有两位王爷。
城楼之上,细雨零落在油纸伞上,秦小狸带着两个孩子静静的站在楼上,眺望着远处的皇宫,细雨迷蒙,模糊了谁的视线?
云京的内乱全都平定了,明日又会是新的一天,“千绝盛会”会圆满落幕的,想必封如今已经没有什么麻烦了,信已经送出去了,她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他们都该给对方时间,好好的冷静冷静,若是这道坎不过去,以后指不定又会再次争吵,她知道他爱她,但她真的需要自己的空间,等他想清楚了,不再这般盲目的宠着自己,愿意让自己和他一同面对所有的一切了,她就回来。
偌大的皇宫,空旷的有些寂寥,颜封绝站在御书房外望着飘落的细雨,手中紧握着的正是秦小狸写给他的那封信。
他知道是他的娘子替他稳住了城楼上的叛乱,也知道是他的娘子在他考虑不周的地方及时的帮了他一把,这次平定如此简单,甚至不曾伤亡,也不曾大规模的惊动云京内的人,和他娘子后来的举动是分不开的。
她想离开,是自己给了她束缚。
颜封绝轻扬嘴角,有些苦涩,或许,他还没有学会如何真正的爱一个人,这种的宠爱原来不是娘子想要的。
她要走了,说想让双方都冷静冷静,娘子,没有你,为夫还如何冷静的下来?
颜沉浔从御书房走了出来,站在了颜封绝的身后,不只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同颜封绝说,“朕困了末瞳三年多时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未曾得到。每次它冷冰冰的对朕不理不睬的时候,朕甚至会想,朕这般困着它纠结是对是错。”
“皇兄,你也认为臣弟该放娘子出去走走么?”颜封绝没有回头,双眸寂静深沉的望着远方,他不知道答案,他和秦小狸一路走来,一直都是他在追寻,却不知原来她就在自己身边。
她一次次的消失,让他无比的害怕会失去她,秦小狸离开的那一年多更是让他思念成狂,渐渐的竟演变成了如今的患得患失,只想将其困在身边,那儿都不让她去,却不想这不是他的娘子想要的。
“二弟,其实二弟妹挺不容易的,母后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若二弟妹以前当真是个杀手,想来她为你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了。有好几次,朕瞧着她那想撕了朕的眼神渐渐的隐忍下去,朕知道她那是为了你。”颜沉浔眼睛亮了亮,轻扯嘴角,“你比朕幸运多了。”
喉咙有些干,颜封绝不再言语,转身进了御书房,提笔写了一封信,走出御书房后,吹响了口哨,没多久,雕儿便展翅淋雨飞了过来,停在了颜封绝的手上。
“雕儿,将这封信带给本王的娘子,还有,以后好好的陪在本王的娘子身边,有什么事,回来给本王报信。去吧!”
雕儿展翅飞走了,颜封绝望着那逐渐变小的身影,心中百般滋味,娘子,一个月后,无论你在哪儿都记得要回来,为夫在家里等你;若你再不回,天涯海角,你在哪儿,为夫便在那儿。
而他也趁这段时间将秦小狸身上蛊毒的破解之法找出来,顺便再磨磨他自己这患得患失和霸道的性子。
下次,他绝不会再让娘子生气,或是想要离开他了。
第十三章:想你
雨落清秋,雕儿盘旋着落下,站在了秦小狸的手中,嘴里叼着一封信,秦小狸伸手取下,纯白的宣纸上唯有二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以及一块令牌。
葱白的长指拂过那两字,雨还在下,秦小狸望着皇宫,微微扬起了嘴角,回身望着两个手拉着手的小家伙道,“有没有人要留下来陪你们父王的?”
小狐眨了眨眼,望了眼小琥,他知道虽然娘亲想离开,但还是舍不得父王的,弟弟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没有娘亲在身边,面对着那个可恶的父王,指不定会被饿死的。
“娘亲,狐儿留下,你带弟弟出去玩吧。”小狐捏了捏小琥的脸,“弟弟,出去玩别只记得吃,有什么好玩的记得多看点,回来告诉哥哥。”
虽然他也很想去,原本还想着被绑架了,可以到处玩的,可是,看到娘亲这个样子,他不留下陪父王,怎么可以?
小琥蹙着眉,也没打开小狐的手,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狐儿,娘亲答应你,最多一个月,娘亲一定回来。”
“好,娘亲,你放心去玩儿吧。狐儿在家里看着父王,他要是敢纳妾……”小狐说着眸中闪过了一丝亮光,唇角勾勒出了一个邪恶的弧度。
秦小狸弯下身子,在小狐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趁这段时间冷静下,也正好将那三件大事给解决了,否则,封肯定不会让她亲自动手的。
撑着油纸伞,冒着细雨,下了城楼,秦小狸将两个孩子抱上马车,驾车赶往大将军府。
城内动乱平定了,大将军夫妇也是刚回府不久,见秦小狸带着两个孩子平安无事的过来了,自是高兴,拉着便关心了一番,直到听到秦小狸想去穿云国管辖的各大城池和乡镇,甚至是边关走走,而打算将小狐留在云京,二人这才沉默了下来。
“狸儿,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将军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着秦小狸的双眸,表情有些冷漠的问道。
太后还有颜封绝那个小师妹的事,她这个做娘的皆是有所耳闻的,她相信小狸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子,这种时候离开,定然有她的理由。
秦小狸浅笑着摇了摇头,“娘,你误会了,我并未受任何委屈。只是考虑到去年这个时节,云江那儿爆发的秋汛,正好趁这段时间,过去瞧瞧。”
“还有,封近些时日定然比较忙绿,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留在这儿反而会让其分心,不如出去走走。”
“闺女,为父本来过几日便要同你娘亲去边关的,如此这般的话……”大将军望向了将军夫人,“夫人,你便留在这儿照顾狐儿,为夫一人去边关也是无碍的。”
大将军夫人闻言,也觉得狐儿一人留在此地,她是放心不下的,而大将军过几日去边关,若是秦小狸当真有去边关走走的打算的话,也正好有个人照料。
于是,便这般商议定了。
秦小狸本欲去皇宫见颜封绝一面的,但又怕见了颜封绝,自己可能会舍不得走,狠了狠心将小狐留在了将军府,抱起小琥便上了马车。
这期间小狐一直拉着小琥,噼里啪啦的不知对其说了些什么,直到小琥上了马车,小狐这才挥手告别。
雨迷蒙了天际,马蹄踏着小路发出了踢踢踏踏的声响,秦小狸坐在车外执起马鞭驾着车,缓缓的朝云京外驶了去。
小琥独自一人坐在车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里头躺着四个热乎乎的大包子还有一只鸡腿,蹙了蹙眉,这是刚才小狐塞给他的。
其实,那个可恶的哥哥挺好的,正想着肚子又发出了一声咕咕声,才四个包子,也不知道娘亲要带他去哪儿玩。
娘亲肯定也饿了,想了想,伸出小手将四个大包子分成了十六块,拿出一块自己吃了起来,其他的重新放了回去。
小琥正坐在那儿吃着包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屁股下的木板上传来了震动,他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盯着木板瞧了许久,发现那儿确实在动,拧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伸出手在木板上敲了敲,似乎感受到了回应,木板那儿的震动更大了。
小琥倒退了一步,心里有些打鼓,迈开小腿就朝车厢外头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