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胜败未定之前,任何事都不得掉以轻心!”王夫人面色微沉,瞥了凤十三娘一眼,“那件事本就是你办得太蠢,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让人高看你,就先把眼光放远了,别一心这看着眼前这点小事!”
“是。”凤十三娘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应声。
“身上恢复的如何了?”王夫人闭了闭眼,片刻后才缓缓问道。
“已经好了三四成了。”凤十三娘迟疑了一下,就将面纱摘下,露出还是有些红肿的鼻子,不过此时瞧着确实不似昨日那么严重了,估计再过个四五天,就能全部消肿。只是要等鼻子上的痂掉落,怕是还得一段不短的时间,到时用脂粉小心压一压,应该无大碍。
“身上的伤呢?”王夫人放了心,又问。
“再过几日,就可以自己行动了。”凤十三娘垂脸道,叶楠夕刺她的这一刀可不轻,这两日她起床都是两丫鬟扶着的。也幸好她身体较之一般闺阁千金结实许多,不然怕是得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总归这个仇她记下了,他日定会十倍报之。
王夫人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嗯,吃饭吧。”
……
叶楠夕回了叶府后,先去叶老太太那陪着说了会话,又去看了文姨娘一眼,然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二娘子打算什么时候搬回紫竹林去?”紫草一边问,一边给递上刚拧好的热毛巾,要是晚些的话,她就得准备将百善会的那些东西拿到叶府这边。
“待峰哥儿几个回来后,应该就明后天的事。”叶楠夕结果毛巾擦了擦脸,又将手放在热水了洗了洗,然后才有些疲惫地往榻上一歪。紫草帮她轻轻擦了手上的水珠后,低声问道:“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这会儿传饭?”
“太太那吃了吗?”叶楠夕问了一句。
紫草道:“太太可能是等老爷回来再吃。”
“那我也等一会。”叶楠夕说着就闭上眼,这一天,她真的是有些累了。
紫草捧着水盆出去后,绿珠将沏好的茶送过来,搁在炕几上,然后走到叶楠夕身边给她轻轻捏着肩膀。叶楠夕看似在享受,但其实此时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地浮现出很多画面,有以前的,有现在的,纷乱繁杂,大部分都跟他有关,剪不断理还乱。
片刻后,她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玉印。玉质虽比不上她那两个玉蝉,但也是块难得的好玉,而且雕工极好,所以她虽瞧不出这是做什么用的,但只瞧着精致的模样,就觉得应该是个挺重要的东西。
见叶楠夕反复看着手里的那枚玉印,而且今日还特意带在身上出去,绿珠便道:“刚刚二娘子为何不问问三爷?”那天早上叶楠夕回田庄后,就告诉她这是从凤十三娘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她晓得萧三爷跟凤家走得近,萧三爷应该知道这玉印是做什么用的,今日二娘子特意带出去,应该就是想问一问,只是……三爷还是令二娘子不快了,最后就这么回来了。
“问他做什么。”叶楠夕皱了皱眉,便道,“去拿张花笺来。”
叶明刚一回府,叶楠夕就拿着那张花笺找了过去。
“你哪来的这东西?”叶明接过那张花笺看了一眼,就问一句。
“爹认得?”叶楠夕说着就拿出那枚玉印递给叶明,“是那天晚上,我无意中从凤十三娘身上拿的。”
叶明接过仔细看了看,才道:“是凤家姑娘身份的标志,有玉印的和没有玉印的,身份地位差别很大。”
“呵,原来还真是好东西,如此说来,她丢了这个,应该是心急如焚了吧。”叶楠夕说到这,然后看了叶明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问,“听说侯府要办喜事了,爹可知道?”
叶明抬起眼问:“子乾跟你说的?”
叶楠夕摇头:“回来的路上碰到萧时远了。”
叶明微微皱眉,却没有开口,叶楠夕便又问:“爹知道?”
“嗯……”叶明看了叶楠夕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侯府要跟凤家联姻。”
叶楠夕怔了好一会,才缓缓道:“原来如此。”
叶明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明天峰儿他们就要回来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什么都别多想,过几天家里还会有客人过来。”
叶楠夕没说什么,站起身笑了笑:“太太那边应该已经传饭了,我今儿就不陪着了。”
“夕娘。”叶楠夕出去时,叶明有些不忍地在后面喊了一声。
叶楠夕回头,笑了,迷离的灯火下,那笑容说不出的美丽:“爹,你放心,我没事,他尽管娶去,且看他有没有那福去享。”
……
第二日,叶楠峰等人本该是中午就得回来了,却一家人直等到下午,都不见人影,年氏顿时慌了,微白着脸道:“老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何连了音讯都没传回来,难道京城那边的人还未罢休?峰哥儿和薇姐儿要是有个万一,我可怎么办?这两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我也活不了了!”
“你别慌,不会有事的。”叶明面色也有些凝重,他派过去的人足够稳妥,京城那边的事已经结束,花蕊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这件事动手,还会有谁?还是真的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他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想,不知不觉就走到桌案旁,然后看到昨晚叶楠夕送过来的那张花笺,他眉头即一皱。
第160章 将军
萧时远看着手里的白瓷酒杯;良久;啪的一下往桌上一放;发出〃磕〃的一声脆响。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瞧了瞧桌上一点未动的菜肴;再瞧了瞧萧时远面上阴沉的神色;就笑了笑:〃看来是不会过来了;别守在这里了;去大厅那看看。〃
〃什么时候了?〃萧时远咬了咬下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瞥了来人一眼;〃你们凤家;是真的打算跟侯府联姻?〃
〃午时末刻了。〃凤言开见萧时远没有起身的打算;便往他旁边一坐;也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是凤家的不孝子;早不问家中之事多年;族内之事更是从不过问;所以这联姻之事我还真不清楚。何必去管这些;今日只谈风月;不论他事。〃
〃只谈风月。〃萧时远微晃着手里的酒杯;〃凤兄跟萧玄喝酒的时候;也是只论风月;不谈别的?〃
〃自然不是。〃凤言开一边极是惬意地饮着杯中酒;一边道;〃子乾在风月一事上是门外汉;比起女人;与他谈这杯中之物或是南北风情地貌反更有得说。〃
〃看来凤兄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萧时远依旧是只晃着手里的酒杯;酒香将他眉眼周围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此刻的他看起来比女人还要妩媚;只是那妩媚里却藏着幽幽冷意。
〃怜香惜玉本就是美事一桩;萧兄不也是此道中人。〃凤言开陪他喝完这杯酒后;站起身道:〃大厅那还有几位好友等着我过去;如此良辰你却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未免有些辜负这好时光。〃
〃我喝完这些就去。〃萧时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示意凤言开先过去。
凤言开闻言只得笑了笑;不再勉强;便转身往外去;只是刚走到门口时;萧时远却忽然问一句:〃对了。凤兄在城外的宁乡那是不是有一处宅子?〃
凤言开停下;似有些奇怪萧时远为何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回道道:〃我一年当中倒是偶尔会去宁乡那小住几日;不过宁乡那的宅子却不是我的;而是我一位族兄的;子远是如何知道的?〃
萧时远看了凤言开一眼。忽然扬了扬嘴角:〃偶然从那路过;瞧着个人影极似凤兄;故此一问。〃
凤言开点头:〃原来如此;那当时子远为何不与我招呼。〃
〃当时匆忙路过;而且也看得不真切。如今知道了;日后若是从那路过;定免不得要叨扰一番了。〃
〃那是自然。倘若我在那里;子远到访;定请吃鲈鱼三鲜。〃
萧时远笑了;朝凤言开略举杯;凤言开抱了抱拳;然后才转身离去;随后萧时远慢慢收起面上的笑;并放下手里的酒杯。微微眯起眼;看着门口的方向。他知道凤家在俞川这边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过那天晚上帮凤十三娘的人真是凤言开吗?虽说他很庆幸最后叶楠夕安全逃脱了。但若真是凤十三娘动用了凤家留在俞川的人;叶楠夕还怎么可能安全逃离?
若真是凤言开;那他是站在哪边?
萧时远想到这。再看了看桌上那几盘已经冷掉的菜肴;想起未来赴约的人;心情愈加烦躁;难不成她对萧玄还不死心!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看不清事实吗?花蕊夫人想借凤家的手除去她;无论是如今还是日后;能护住她的人只有他了!
……
〃爹?〃叶明将目光落到放在桌案上的花笺上时;叶楠夕也跟着看了过去;随后心里浮现出几分不安;她忽然想起自己逃离的那晚;那些一路追杀她的人;难不成凤十三娘将主意打到她的弟弟妹妹身上了?只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迁怒?还是报复她刺的那一刀?或者是……她刚刚摸了摸放在身上的那枚玉印,年氏就走到叶明身边,带着哭腔道:〃老爷;再派几个人过去看看吧;好歹让我知道消息啊。〃
〃已经让人过去了;你放心;多半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峰哥儿他们是跟巡按使的人走一块;没人敢打主意。〃叶明收回目光;安抚道;〃你先去老太太那边看看;陪老太太说会话;估计一会孩子们就回来了。〃
年氏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味担心不起什么作用;听叶明都这么说了;只得点点头;只是不等她出去;管家就从外头快步进来;一脸激动地道:〃老爷太太;回来了!〃
〃回来了?”年氏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大喜;就要往外走去;只是才迈开两步;忽然又顿,然后有点担心地望着那管家问道:“几个孩子可都是好好的?〃
〃哥儿和姑娘们都好;只是几个随行的受了点小伤。〃管家回了年氏一句后;才接着对叶明道;〃老爷;海叔说他们路上遇到燕西将军;所以这会儿燕西将军也跟着一块过来了;听说路上燕西将军帮了不小的忙。〃
〃哦;快请进来!〃叶明吩咐了管家一句;然后就对年氏道;〃本以为他过几天才到;不想提前了;还跟几个孩子碰到一块。〃
年氏早听叶明说这几日家里会来客人;所以此时虽不怎么诧异;但还是有几分意外;不过很快她就收整好心情;赶紧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跟着就道:〃我去吩咐下人准备一下。〃
叶明点点头;年氏出去后;叶楠夕正迟疑着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叶明却对她道:〃峰哥儿几个也有些日子没看到你了;一会就在这见见他们。〃
叶楠夕应声留下;片刻后;就瞧见叶楠峰叶楠薇和叶南珍几个从外头快步进来;叶楠薇走在最前头;并且人还没进屋嘴里就已经开始喊着〃爹;娘我回来了!〃。叶楠峰跟在叶楠薇后面;面上也带着几分激动;不过却什么也不说;进来后只是规规矩矩对叶明行了一礼;然后又喊了叶楠夕一声。叶南珍走在他们最后面;跟前面两位不同的是;此时她面上的表情似有嘘不守舍;眼神不住地往后瞟。只是叶楠薇只要发出一声笑;她就像是受惊的兔子般;干净将目光收回来;脸色却是红了一片。
叶楠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