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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老婆,不是娶一个人,而是娶一大家子;光是想想都累。干脆我找个孤儿身份的女人得了。”
“那她的作用;就是生孩子、做家务;对你的事业、前途没有任何帮助。”杨思源教育道,“婚姻可是大有学问的。这婚要是结的好,青云直上;要是结的不好,日暮途穷。”
“我不想青云直上;只想过点舒心的小日子。”沈修远实话实说。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没有野心呢?”杨思源不赞同地看着沈修远。
“我懒嘛……”沈修远耍赖道,“我养的孩子都成才、自立了;我功德圆满了!”
“你自己的孩子呢?不要啦?”杨思源问。
沈修远想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也像你这样,弄对龙凤胎出来。儿子、女儿都有了,还不用花心思哄女人。”
杨思源目光炯炯地盯着沈修远看了一会儿,语气温和地说道:“我发现,你这半年的变化很大,人变得消极了。情绪很容易消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修远愣了一下,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的伤感。
他仰头望着高高的天花板,话语仿佛冰凉的雨丝一般飘出。
“都过去了。”
杨思源瞧出沈修远的消沉,心里虽然疼惜,却不知该如何施以援手。
“我看,你现在真需要有个孩子。我帮你物色一下人选,先给你弄个儿子吧。娶老婆不能轻率,得慢慢来。”
沈修远侧头望着杨思源那饱含关切的脸,心中一暖,道了声“好”。
两天后,杨思源接到电话报告,一下子火了。
“这种蛀虫,必须严办!”
他发布完指令,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恼火地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踱步,待到情绪平静下来,这才打电话招呼沈修远来家里。
得知宫初战涉嫌挪用巨额公款赌博、炒股,并且涉嫌贪污受贿,沈修远鄙夷道:“这兄妹俩,真是一丘之貉!还敢跟我要钱,真是不要脸!”
“我真没想到,宫家居然出了这么个蛀虫!我竟然还把宫初凝介绍给你,真是……唉……”
杨思源连连摇头,自责不已。
“好了,都过去了,反正我们也没有损失。”沈修远轻拍杨思源的肩膀,劝慰道,“哥,咱俩可是一家人。你这个样子,就太见外了!”
杨思源伸手抱住沈修远,连声道歉:“哥对不起你!对不起……”
“女人心,海底针。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去琢磨女人了。”沈修远说道,“我还是踏踏实实地养儿子吧。”
“好!”杨思源点头,应道,“哥这就给你办。”
第二天,沈修远给宫初凝去了电话,拒绝掏钱,并且宣布断绝来往。
宫初凝急忙想要挽回,却被沈修远强行挂断了电话。
她再回拨过去,听到的总是电话忙音。
她知道,她的如意郎君彻底没了,悔得泪水涟涟。
半个月后,宫初战被警方逮捕,前程尽毁。
宫家二老为了儿子四处奔走,却求救无门。
宫初凝经受不住舆论压力,主动辞职,从此闭门不出。
1997年的凄凉,阴魂不散。
1998年的到来,不但没能带来新气象,反而送来了周君玉被绑架的坏消息。
沈修远竭力安抚躁动不安的杨天成,派出中诚安全的所有精锐,配合戴嘉丰办案,协助警方寻找、营救周君玉。
他按照绑匪要求,命人连夜准备500万元旧钞票,心里对周君玉这个死活不肯相亲、整天给儿子制造麻烦的女人厌烦透了。
乔子行安静地坐在一旁,默默观察沈修远的言行举止。
见沈修远穿着室内衣服跑到院子里吹冷风,他赶忙拿上羊绒大衣追出去。
他帮沈修远穿好大衣,在其耳畔询问:“你好像很讨厌这个周君玉?”
沈修远微微一愣,压低声音问道:“我的表现,很明显吗?”
“我能看出来。”乔子行回答,“别人能不能看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沈修远仰头望着漆黑的冬日夜空,烦躁地说道:“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了无边无际的乌云。只要有她存在,杨天成这辈子就像这夜空一样,一片漆黑!”
“现在,正好有一阵飓风可以吹散乌云,你又何必阻止飓风呢?”乔子行直言不讳。
沈修远震惊地看着隐在幽暗光影中的乔子行,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是……成子的……妈……唯一的……亲人……”
“我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让你很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乔子行冷淡地说道。
沈修远感动地抱住乔子行,柔声说道:“谢谢!我现在很开心!”
“既然是障碍,就要果断地清除。你心太软,总让自己深受其害。”乔子行批评道。
“我确实没有你这样的魄力。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沈修远感慨道,“你活得这么简单,从来没有烦恼。”
“我现在就很烦恼。”乔子行直言道,“你明明知道烦恼的根源在哪儿,却不肯动手清除。我想动手,却又要遵守诺言。我的法律学得不到家,现在找不到手段来解决这个烦恼!”
沈修远轻笑起来,心里涌起阵阵暖流。
“子行,谢谢你!能够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
乔子行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紧怀里的人,用力呼吸那温暖的、甜美的体香。
夜,漆黑如墨。
风,寒冷刺骨。
杨天成穿着装有袖珍窃听器的黑色军勾皮鞋,拖着满满一铁箱旧钞票,只身来到绑匪交代的送钱地点——烂尾楼。
他被一名绑匪用枪顶着脑袋,被另一名绑匪快速搜身。
搜身完毕,绑匪一把抢过杨天成手里的箱子,打算开箱。
“这箱子有密码锁,一旦秘密错误,箱子会自动爆炸,里面的钱全部完蛋。”杨天成镇定地说道。
两名绑匪对视一眼,甩手就要给杨天成一巴掌,被后者敏捷地躲开了。
“你们要钱,我要人,互不冲突。没必要搞得这么暴力吧?”杨天成一派轻松,“我现在要见我妈。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绑匪冲着光线昏暗的里面吼了一嗓子,一个手中持枪的粗黑男人,像拖地一样拖着赤身裸体、腰间捆着炸弹的周君玉走了出来,将昏迷不醒的人质丢在地上。
“哟,杨大老板来啦!”男人粗哑着嗓子说道,“不愧是有钱人,老娘们儿都养得这么好。下面紧得跟处女似的,还出血了。可把老子给爽死了!”
杨天成已经看清楚周君玉浑身的伤痕、腿间的血迹,又是震惊、又是痛心。
听到绑匪的脏话,他气得双目喷火,再也维持不住之前强装的镇定、轻松。
“你他妈的是谁?报上名来?”
“这就火啦?真是沉着住气!”男人咂了下嘴,邪恶地笑道,“老子姓操,叫你妈!”
负责看守杨天成的两名绑匪哄然大笑,附和道:“老子也姓操,叫你妈!”
杨天成简直要气疯了。
凭他的身手,想要夺枪、制服两名绑匪,是没问题的。
但是,他妈在第三名绑匪手里,身上还绑着炸弹,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忽然想起,戴嘉丰交代他要扰乱绑匪的注意力、巧妙地报告里面的情况,以便警方行动,忙吼道:“把我妈身上的炸弹拆了,否则,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别耍横,小子!”男人威吓道,“惹火了我,你们娘儿俩全得死!”
“我死了,就凭你们三个矬人、两把破枪,哪天能挣到500万?”杨天成蔑视道。
男人将手枪插进后腰,薅起周君玉散乱的长发,噼里啪啦连扇了好几个巴掌,将原本昏睡的人质给打醒了。
周君玉脑袋轰鸣、眼冒金星,却嘶哑着嗓子骂道:“王八蛋,等我儿子来了,一定杀了你们!”
“你儿子已经来了!”
男人抓着周君玉的头发,强迫她面对杨天成。
周君玉跪坐在地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好不容易看清楚了远处的杨天成,顿时大哭起来。
“成子,我们家就是他们偷的。他们还……还……快杀了他们,替我报仇!”
杨天成这下子明白母亲为何会招来绑匪了,原来,还是她去年的张扬害的。
他真没想到,都过去快1年时间了,贼还在惦记她。
早知道这样,他决不会同意她去那边的房子打扫卫生。
男人一把拎起周君玉,伸手狠掐她胸前的肉团。
周君玉疼得厉声尖叫,胡乱挥着手抓挠背后的绑匪。
绑匪被挠到了脸,恼火地将周君玉摔到地上,抬脚猛踢。
杨天成再也忍耐不住,飞起一脚踢中一名绑匪的下体,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另一名绑匪手中的枪,在打倒此人的同时,朝着施虐的绑匪连续开枪射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行动的一刹那,已经埋伏好的狙击手扣下了扳机,将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入施虐绑匪的头颅。
见施虐绑匪倒地,杨天成立即调转枪口,迅速在倒地的两名绑匪的太阳穴各开了一枪。
周君玉被枪声吓得抱头鼠窜,一脚踩到了从施虐绑匪身上掉下来的遥控器。
轰的一声巨响,周君玉被拦腰炸断,血肉横飞。
杨天成则被爆炸的冲击波震飞出去,当场昏迷。
72、纰漏 。。。
埋伏在烂尾楼外面的警察立即出动;抢出装有巨额现金的箱子;火速将爆炸现场唯一的幸存者送往医院急救。
沈修远接到戴嘉丰汇报,得知周君玉在慌乱逃跑中踩到地上的遥控器,引爆了身上的炸弹;被炸得粉身碎骨;心里猛地一紧;继而一松。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得知杨天成被炸伤,但无性命之忧,沈修远彻底放下心来。
他挂断电话,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乔子行;沉声说道:“周君玉死了!她自己踩到遥控器;引爆了身上的炸弹。”
“很好!你的烦恼解决了!我也不用烦恼了!”乔子行语气欢快。
“都死人了,你还高兴!”
沈修远瞪了乔子行一眼;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可千万别在杨天成面前表现出来。那毕竟是他妈!”
“嗯。”
乔子行应了一声,心情愉悦。
沈修远给朱富贵打电话,告知对方周君玉死亡一事,要求他回国参加葬礼。
朱富贵不满地嘀咕道:“我最烦这个女人了,干吗要为了她大老远地飞回去啊?”
“死者为大,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沈修远教训道,“成子可是你的兄弟,你一点义气都不讲了?”
朱富贵叹了口气,讨价还价道:“我可是为了你才回去的,你得给我做好吃的,晚上还得陪我睡觉。”
“家里没那么大床,睡不下三个人。”沈修远拒绝。
“好啊,你又跟成子睡了?”朱富贵恨恨道,“他不就死了妈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霸占着你!”
“行了,别胡扯了!赶紧订机票回来吧。”
沈修远挂断了电话,对朱富贵这孩子气的占有欲一笑置之。
杨天成在周君玉的葬礼上痛哭了一场,从此卸下沉重的包袱,轻松面对未来。
当晚,他和朱富贵就陪伴沈修远睡觉一事发生激烈争执。
见杨天成有心情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沈修远放下心来。
他哭笑不得地吩咐两个孩子拆床垫,将两张床垫拼在地板上。
结果,两个人又为了谁该和沈修远睡在同一张床垫上而争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