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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到了安寝时间。
紫翎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这才走到床边,却见他坐在那里。或许是垂放的头发和灯光的映照,竟使得他看上去有几分温柔,平日里那股邪冷不知所踪。脚步一顿,面对他注视的目光,心生怯意。
“过来。”他伸出手,将她拉到怀中拥抱,手掌轻抚她的面颊,嘴角浮起一点笑:“翎儿真是娇媚动人。”
“夜深了,侯爷请睡吧。”她别开眼,不习惯他的调情。
“你为什么总要冷冰冰呢?你笑起来才好看。”卫肆沨似乎心情不错,一点儿不介意她的态度,语气仍是柔和带笑。抱起她放在床上,俯身相对,欣赏她的欲逃不能。她闪动的眼神,紧抿的红唇,以及身体沐浴后的清香,无一不是诱惑。
“侯爷若是没兴趣,可否让我睡觉?”今晚的他太反常,太温柔,令她更害怕。
“谁说我没兴趣?”低笑出声,毫不迟疑的吻住她,一点一滴细腻温柔,令她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紫翎完全陷落在他制造的柔情之中,被他的气息包围,一颗心不受抑制的狂跳。她宁愿他像以往那样霸道或粗鲁,远比这蜜水柔情要强,她想起下午那碟点心,猜测他的反常与净月庵有关。
蓦地脖颈一痛,对上一双含笑微愠的眼睛。
“翎儿,你在想什么?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专心些吗?”卫肆沨并未真的生气,近在咫尺的端详她,再次落下温柔亲吻,卷带着她共赴巫山云雨。
一夜极尽缠绵,至清晨,紫翎起迟了。
醒来时,习惯身侧枕凉,挑开帐帘,窗外日光晃眼。
“夫人醒了。”相思从外进来,一眼就见她慵懒惺忪的倚在床头,雪白的脖颈和手臂上尽是暧昧的点点红痕,瞬间红了脸。
紫翎注意到,忙将身体遮掩:“打水来,我想洗澡。”
“是。”相思朝外吩咐了,而后又说:“侯爷走时留了话,请夫人准备一下,早饭后随侯爷出门。侯爷说了,让小少爷留在府里,只让夫人去。”
“去哪儿?”随之又问:“还有谁?”
“侯爷没说去哪儿,只说是与夫人单独出门。”
第五十章 外出(1)
饭后,简单将府内杂事处理,又特地留下红豆,吩咐照看好青奕。青奕得知她要出门,嘟着嘴,如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上不停撒娇,扒都扒不下来。
她被逗的直笑,安抚道:“奕儿乖,和红豆姐姐呆在家里,等我回来,给你做漂亮的点心吃。好不好?”
闻言青奕眼睛一亮,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真乖!”在他小脸上亲了一下,他便害羞的往她怀里钻,一面笑,一面又叮嘱红豆。
红豆笑着答应:“小姐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出了沁梅院,一路所遇下人皆悄眼将她打量,无非是卫肆沨请她单独出门传遍了侯府,众人猜思。她同样不解。当来至前堂,卫肆沨坐在那儿喝茶,不止姨娘夫人,甚至连一向对外称病的邱婉蓉也在。
“夫人。”众人见礼,琉璃看似柔顺,微抬的眼角泄露了心中的刺探。
“不必多礼。”她看向卫肆沨,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不知侯爷请我去哪儿?”
卫肆沨搁下茶碗,笑着起身:“先保密,给翎儿留个惊喜。走吧,时间不早了。”
“侯爷……”琉璃低声一喊,眼神娇媚又哀怨,却似顾虑着,不敢表露太过。
“怎么,不带你去,吃醋了?”卫肆沨却是一笑,挽上紫翎的手,说:“又不是没带你出过门,不要总耍小性儿,多向二位夫人学学!”
“是。”琉璃纵然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大门外早停了辆气势威严的翠羽华盖马车,统一着装的侍卫随驾,府内上下人等皆在前堂送行,这场面看上去赫赫扬扬,无一不是侯府的排场!卫肆沨亲自扶她上车,下人撤去脚踏,关上车门,便听见众人齐声恭送。
紫翎推开雕花小窗,看到门里门外跪了一片,个个俯首恭顺。
“好看吗?”卫肆沨蓦地问。
她诧异回眼,看到他眼中淡淡戏谑,抿唇不语。
马车启动,一路通畅,行人一见是侯府车队,皆退避两侧。
马车出了城,越走越幽静,似乎是朝着净月庵的方向。纵然满心疑问,但她不会傻的去问。终于,车停了,待下车一看,竟是一处山庄。庄子位于苍翠山林之中,古朴庄重,匾上写着:东篱山庄!
“进去看看。”卫肆沨携上她的手,领她进庄,简单游看一番,而后来至一座小院歇息。
“侯爷带我到这儿是……”她不信是纯粹游玩,这庄子也很寻常。
卫肆沨睨笑望着她,总似别有深意:“难道翎儿不想出来走走?难得你我单独出来,或许应该抛却其他,好好儿的相互了解。毕竟,你我夫妻,你说是不是?”
第五十一章 外出(2)
略适休息后,卫肆沨领着她游赏山林。
站在山顶之上,林风徐徐,他负手远望,总似想着什么。蓦地他转过眼,捉住她凝眉盯视的目光,不恼反笑:“翎儿,说说你,如何?”
“我?”懂得他的意思,却是冷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的一切,侯爷不是了若指掌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对于利用者,他必定要掌控对方一切。
“那,我怎么不知你会做那般精巧新颖的糕点呢?”卫肆沨直指怀疑源头,不等她解释,又说:“你的性子也变化很大,若你不是这张脸,我不信你是商紫翎!性情或许会因突来的厄运而改变,但不可能连骨子里的东西都变了,你以前可没这么聪敏冷静。”
她无法解释,迎上他犀利眸光,反笑:“难道你认为我不是商紫翎?那我是谁?”
眼中幽光一闪,卫肆沨笑道:“你?你自然是我的夫人!侯府的女主人!”
简单的一句就击碎了她的笑。的确,不管他有什么怀疑,不管她究竟是谁,如今只能是由他掌控。这命运不是轻易能逆转的。
午后,一觉醒来没见着卫肆沨,不以为意,独自在后山转转。
忽而一阵山风吹来,隐隐有钟磬之声,必定是林中某处有寺庙道观。蓦地思绪一停,仔细审视眼前山林,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
“相思,这附近有道观?”
相思正茫然,倒是福清答道:“小姐忘了,净月庵离这儿不远,从山下那条路穿过去,山的那边就是净月庵。”
果然!她想,卫肆沨这会儿定是去了净月庵。
“小姐是说侯爷……”相思悟过来。
她阻止了相思的话,笑道:“难得出来玩,你们四处看看吧,我一个人呆着也没事。”
相思笑笑,循着野花踪迹闲步,福清似踌躇了一下,终究跟上去。不知福清从怀里摸了什么递上去,相思几分羞涩的笑着收下,虽彼此都没说话,那二人间的气氛,无疑是无声胜有声。
她这才明白,心中也羡慕,平凡的才真实可贵。
“夫人,侯爷回来了!”小厮忽然来报。
回到庄内,但见卫肆沨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儿,手里抓着茶盅,一副生人勿近的恐怖气势。她猜测与净月庵有关,事关敏感,佯作不知才好,于是转身就往外走。
啪!茶盅砸在她脚边,瓷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外面下人们全数跪倒,个个屏息垂首。
她动了动唇,又不知说些什么,干脆沉默的站着。
“过来!”卫肆沨的声音阴沉的恍若自地下传来,那双眼睛犹似尖刀盯在身上。
踌躇着近了几步,猛地被他抓住手腕,四目相对,发觉他的眼睛泛红,恐怖异常。
第五十二章 头痛(1)
“你……”她觉得此刻的他很不对劲。
“好个冷傲的性子!怎么,不想看见我?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在哪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谁?”卫肆沨阴测测的咬牙说着,额头青筋暴起,冷厉的眼神忽而痛苦,一把将她推开,扶着桌子有些站立不住。
她被推倒在地上,却是因他的状况而惊疑。
“侯爷?”双喜却是清楚,连忙对她解释:“夫人,侯爷的头痛病犯了,得赶紧服药!”
“药?”她完全怔住,从不知道卫肆沨居然有头痛病,还这么严重。
“滚开!”卫肆沨整个儿脸色都变了,一甩胳膊就将双喜扫到门外。紧接着,仿佛是为了转移痛苦,抓起屋内的摆设乃至桌椅,能砸的就砸,能摔的就摔。
外面的下人们都吓得不敢靠近,而紫翎回神后,却是被堵住去路,逃不开了。
力作平静,冲门外傻愣着的双喜喊道:“赶紧取药来!”
双喜半天才醒悟:“药……药没带,得回城去取。”
回城?那哪里来得及?弄不好那时她就被发病的卫肆沨给弄死了。
“小姐!”相思在外也吓得脸色发白。
发病中的卫肆沨,因头痛难忍,任何小事都能触怒他。见她站在跟前,立时就将她作为发泄目标,抬手就钳住她的脖子,几乎想将她掐死。
“小姐!”相思福清冲进来,顾不得犯上,想将她救下。
卫肆沨一个动作就将他们甩开。
紫翎脸色涨红,意识逐渐迷离。而此时卫肆沨身子晃了一下,她趁机将他推开。卫肆沨不察,仰身跌倒,头碰在桌角,一阵晕眩。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压住,扯下他的腰带就将他双手双脚捆缚。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来帮忙!”她厉声一喝,惊醒了那些惊愕的下人。
双喜福清上前,将满头冷汗意识昏沉的卫肆沨抬到床上。
紫翎同样出了一身冷汗,却又不解:“双喜,这是怎么回事?”
双喜答道:“侯爷这病有很多年了,最近两年发作的更厉害,一旦痛起来即便用药都压制不住,大夫们都治不好。这头痛不比别的,侯爷深受其苦,所以发了病就会异常狂暴,这会儿估计是痛的有些虚脱了。”
注视了一会儿,她吩咐道:“去打水来,准备绵软的毛巾,要稍热一些的水。赶紧去!”
双喜不解,仍是照吩咐去准备。
其后,她又吩咐相思:“你也去准备些东西。取香炉,熏上安息香,再去厨房,取蜂蜜!”若是有精油更好,只是在山庄里,怕是没那么全。
第五十三章 头痛(2)
卫肆沨虽是躺着,但时不时的眉头突跳,几次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按住他,因心急,口气带着几分命令。
卫肆沨微张双眼,冰冷愠怒,抓着她的手腕,仿佛想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松手!”好不容易挣脱,手腕处已留下青红指痕。
“松开!”卫肆沨不满被捆绑。
恰好此时东西都送来了,让双喜等人退下,她将浸热的毛巾敷在他脸上。他先是挑眉,然而随之便舒服的轻叹,不挣扎了。
稍稍敷了一会儿,取下毛巾,将双掌搓热,贴在他的双眼,顺势用微热的手指按摩两边太阳穴。松开他的发冠,以手指缓缓梳理,指肚贴在头皮各处穴位,时轻时重的按压。
卫肆沨觉得精神渐渐放松,头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他不由得打量起她:本是娇媚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