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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待瑞大娘有所举动,琉璃突然盯着她,一边笑一边靠近。相思很警惕,拦在前面,哪知琉璃突然将相思推开,发狠的把紫翎拽住,嘴里叽里咕噜的念起了不知什么内容的经文。
“快把她们拉开!别让她伤了侯夫人!”孙氏大喊了一声。
“都别过来!”紫翎刚想阻止已经晚了。
原本琉璃只是疯癫,尚未做什么可怕举动,但众人一窝蜂似的围上来,必定惊了琉璃,那后果只怕就难预料了。果然,琉璃一副惊恐样子,望着众人扑来,大叫着“鬼、鬼”,一把将紫翎推了出去。
紫翎有所心理准备,可没料到有人从底下绊了一脚,致使她彻底失去平衡摔倒。
“夫人!”梅梓桐一看她顺着石阶滚,整个人扑上去将她抱住,试图拦下她。但没有成功,两人一块儿滚了下去。
相思慌乱的追上去。
瑞大娘则赶紧让人将发癫狂笑的琉璃抓起来,所有人都慌的奔下假山去看紫翎,梅梓桐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用眼睛找孙氏。眼前丫鬟们乱晃,她头都摔晕了,抬头朝上望,阳光似乎都发白,人们只是一个个影子。
当找到孙氏的身影,只见其正从琉璃身边走开,疾步下来。
这边,相思等人已吓得哭出声。
紫翎经过这一摔,根本起不来,满头的汗,脸色都变了,抱着肚子一句话都没说。瑞大娘赶紧命人抬来长藤椅,小心的把她放上去,又慌着请大夫。
“哎呀,血!”豆蔻突然喊了一声。
这时相思才发现,紫翎的衣裳慢慢渗出了血迹。
“瑞大娘,玉姨娘好像不对劲。”一个丫鬟过来禀报。
瑞大娘回头一望,只见琉璃几乎整个人趴在地上,抚着胸口张大了嘴,似乎喘不上气。随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不支的倒在地上,竟最终没了呼吸。
瑞大娘两边顾不得,只吩咐人暂时将琉璃抬到空屋子里安放,又赶着去给老太太传信儿。正巧,卫锦之卫钰恒都在。
一听到消息卫锦之立刻就问:“侯夫人怎么样?”
“出血了,只怕是……”瑞大娘觉得不好。
“怎么会出这种事!”老太太连声责斥着,紧步往沁梅院赶。
沁梅院已是一片人,几位夫人在里面,老太太一来,个个低垂着头说着歉意等语。老太太这会儿哪有心听那些虚话,进了里间,看到暖榻上躺着的人,心里瞬间一沉,迭声催着大夫。
里头都是女眷,卫锦之不好进去,只站在外面的廊子底下暗自里担心。
“相思。”因屋子内外皆十分的寂静,紫翎轻喊了一句,众人都听见了。
相思忙擦着眼泪问:“夫人想说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来了。”她半闭着眼,声音很平很轻,实际上,当她说这种话时,心里什么都明白。这个意外到来肩负着诱饵重任的孩子,最终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她只觉得一颗心空荡荡的飘着,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
相思掀开她的裙子看了一眼,无助的望向老太太:“老太太……”
老太太把脸扭到一边,强忍着擦去眼泪,吩咐丫鬟们替她擦洗了。
当丫鬟端着满是血水的盆子出去,外边的人什么都明白了。
仿佛在这一瞬间,紫翎什么都不关心了。
一觉醒来,已是花灯高照。
她喊来相思去请梅梓桐,又让春杏准备些吃的,简单的洗漱后,靠在枕上怔怔出神。好一会儿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直至听见梅梓桐来,这才回神。
“夫人。”梅梓桐看到她脸色那么差,却那么平静,不禁觉得很愧疚。
她看出来了,淡笑道:“你有什么好愧疚,又不是你的错。找你来,是问问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梅梓桐摇摇头:“当时摔晕了头,只看见她好像从琉璃身边走过,当听说琉璃死了,我立刻就怀疑她。老太太请了大夫,请了仵作,却查不出琉璃到底怎么死的,至少看不出有伤,也没有中毒迹象,都说和她的疯癫有关。我特地亲自检查了琉璃的发间,没有任何银针的痕迹。”
“她去的寺庙,正是琉璃所住的地方吧。”紫翎微微闭眼,说:“她一定懂医术!她利用了琉璃的疯癫,控制了琉璃。”
“都怪我,若不是我提议……”梅梓桐不仅是挫败、焦灼、失望,更想到了死去的梅氏,对未来感到绝望。
“有得便有失,反之亦然。我付出了那么多,是时候得到了。”紫翎不再回避怀疑,并且决定主动出击,哪怕引人猜疑也无所谓。
第二百五三章 孙氏之疑(9)
更新时间:2012…11…7 12:43:11 本章字数:3154
静养了两天,紫翎的气色略微好些。舒唛鎷灞癹
老太太怕她想不开,没急着再回净月庵,早晚来看看她,劝慰些话。她似乎把那些话都听在了心里,慢慢也与府里几位夫人姨娘说说话,只是为防止吹了冷风,总不出屋子,卧床调养。
午饭吃的少,半个时辰后,相思又从厨房端来一盅汤,把小桌子放在床上,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夫人,这是乳鸽枸杞汤。之前夫人说红枣吃腻了,这是特地换的。到底是锦公子想的周到呢,一早就让人准备了好几种补食。”
她对吃东西并不抗拒。
刚吃完,小丫鬟说孙氏来了浍。
“请!”她漱了口,含笑望着进来的人:“又劳烦姨奶奶来看望,外面怪冷的,快请坐。”
“夫人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几句寒暄后,孙氏略带试探的叹息:“侯爷必定也得了信儿,出了这样的事,侯爷难过,我们也伤心。但话又说回来,夫人还年轻呢,过些日子身体养好了,还能再怀上的。”
苦涩的一笑,声音透着恨意:“外人都以为我看开了,可我使不得不看开,若不做做样子,越发让背后的小人的得意!毗”
孙氏眼神微变,故意惊疑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翎看着她,迟疑后说道:“不瞒姨奶奶,我一直在想琉璃是怎么突然跑回来的?再者,我摔倒的时候,分明有人脚下使绊子。当时跟前就那几个人,我心里料准了,她们要么是趁火打劫,要么是早有预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故意将怀疑的矛头指向其他三位夫人,这些话也是专程说给孙氏听的。
孙氏猜测她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是遭受打击后心有怨愤,能当面讲出来,至少表明怀疑范围内不包括自己。如此,心里略微松口气。
“夫人别多心,我想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敢谋害侯爷的骨肉,被查出来还得了?或许只是一时混乱而已。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儿保养身体。”表面上,孙氏还要说一番虚伪的劝慰。
“姨奶奶是过来人,在侯府里时间也长,有些事恐怕还要请教你。”紫翎露出落寞的表情:“你也知道,老太太只管吃斋念佛,很多事不理会。不怕你恼,到底你是西苑的,这边房里的事你是个外人,都说旁观者清,或许我早该请教你的。”
“夫人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有话只管问。”虽如此说,孙氏心里还是很吃惊的,也谨慎着。
“我想问问粉桃的事,她老娘曾在西苑,后来得姨奶奶恩典放出去的。”
之所以重问粉桃,有几个用意:
一则表示对孙氏的信任,二则尝试是否还能从话中寻到蛛丝马迹,三则表明她将所有的事都与前两位侯夫人的谋害案联系在一起。若凶手是孙氏,那么孙氏会很高兴她道现在都找错了方向,既能消除部分警惕,也便于以后顺利接近。
这些都是梅梓桐曾经的计划,从芙蓉榭那夜之后,她便顶替了梅梓桐的角色。
孙氏的回答与曾得到的信息基本无异,但却隐隐透露出粉桃老娘离开前求过当时的管家夫人邱婉蓉。这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孙氏需要她有怀疑对象,需要一个替罪羊。
几天后,京城的卫肆沨接到消息赶了回来,而这个消息她是从相思口中得知的。
“夫人,侯爷到了,去老太太那儿了,几位夫人都去了。”
她一直没有设想过,卫肆沨得知消息后是怎样的心情和表情?依照他那样的性格以及旭儿事迹在前,就算震怒生气,也只是因为无视、触犯了他的威仪。
想着,她重新躺下,侧身朝里睡了。
似乎过了很久,熟悉的脚步传来,到了床边。丫鬟们都被遣出去了,房里只有两人,卫肆沨仿佛料准了她没睡,坐在床沿,把手轻搭在她的肩头摩挲了两下,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就似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紧闭的闸门,她一直不曾觉察到的酸涩伤心、落寞失望一股脑全都涌上了心头。眼睛被滚烫的眼泪灼痛,喉间哽咽的难受,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她不想哭,不想最后一丝可悲也被人看见。
卫肆沨头一次觉得听人压抑的哭泣如此的折磨,抬手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劝道:“乖,别哭了,以后再怀一个就是了。”
她只是摇头。
对她而言,她的哭,她的伤心,并不是因为失去一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她自己都说不清,总觉得失去了更加重要的东西。她觉得这段“偷”来的生活如此的漫长,长过上一世,那种疲惫也是前所未有。
卫肆沨轻抚着她的头,将随身所配的玫瑰双鱼佩解下来,放在她的手里。
看到玉佩,她不解的望着他。
卫肆沨低声讲道:“五六岁那年冬天,下大雪,我贪玩着凉,病的很重。当时我很害怕,问她,我会不会死?她说,不会,我会长大,将来娶漂亮的妻子。我问她,有你漂亮吗?她说,比她还漂亮。我不信,她就把这玉佩给我,告诉我说,这不是普通的玉佩,它能达成人的心愿,当我把这玉佩送出去的时候,就表示找到了最漂亮的妻子。”
紫翎仍是盯着他,觉得他说出这种话不太合常情,特别是这种时候。
卫肆沨将她的手轻轻合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老侯爷当年提亲时送给她的,现在是你的了。”
“太贵重了。”她知道这不是一枚普通的玉佩。
“这只是完成它的使命,它属于我最漂亮的妻子。”卫肆沨略带了点儿玩笑。
可是她所要的不是最漂亮。
“它能达成我的愿望吗?”她重新展开手,看着玉佩漂亮诱惑的色泽,以及双鱼的含义。在玉佩上有几个篆书的字:相濡以沫。
“不妨试试,我觉得还是很灵验的。”凝视着玉佩,卫肆沨想到儿时许多记忆,曾经以为遗忘,却在某个瞬间回想起来。
“真漂亮!”她夸赞着玉佩,却不认为这小小的脆弱的东西,能承担起她那贪婪的***。蓦地,她弯唇一笑,说:“那我先小小的尝试一下,若是真灵验,那就证明你没说谎,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许下重要的心愿了。”
“怎么尝试?”卫肆沨不禁笑。
双手捧着玉佩,却含笑望着他:“我希望这个冬天你能一直陪我。”
卫肆沨抚摸着她唇边的笑,跟着笑:“它的确很灵,这小小的测试达成了。只是跟我说说,你那重要的心愿是什么?”
“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她卖弄着神秘,将身体完全的倚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环抱着他,仿佛将他霸占。
时间恍若停止了,那么的安静舒心。
自始自终,卫肆沨没有提及冬至,没有提及琉璃,她同样也没提。卫肆沨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