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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请。”
她便先走下去,侍卫周平紧随其后,并按动了机关,关闭了身后的入口。这条地下通道全都是整齐的大石块堆砌而成,三尺宽,七八尺高,十分的宽敞,两侧石壁上安放着宫灯。走到一半时左侧出现一副阶梯,侍卫没停,又走了一段,顺着一副石阶上去,眼前竟像是一间珍宝阁。
侍卫摸了机关,一道墙壁转开,外面已是另一番景象。
她走出去,看到了屋内的装饰摆设,以及空气的气氛,便知道是皇上的寝宫。果然,转过一道屏风,眼前竟是龙床。床帐垂落着,里面睡的人自然是皇上。
偌大的殿内,除了贴身的一位公公,并无旁人。
“臣妇叩见皇上!”紫翎连忙跪在地上。
皇上摆手令侍卫退下,说道:“夫人起来吧,坐着说话。”
德公公搬了只圆凳摆在床前两步地方,她只得谢恩坐了。
皇上只是望着她,沉默了很久才突然笑道:“朕近来身体越来越差,然一见着你,安心多了。朕不能时常的召见你,但朕得让你守在这儿,以后来往就用密道,朕已经吩咐过了。”
“是。”皇命之下,她自然只有遵从。
“放心吧,只需熬过除夕,天气和暖就好多了。”
她也知道,有心脏病的人很怕温差过大,最易引发病情。况且这皇上除了心脏不好,又有些其他的病症,要她来看守护理,即便有个意外正被她碰上,也难保像上回那么顺利施救。
“朕听说了侯府冬至的事,人没捉到吗?”皇上蓦地问。
诧异之后,她答道:“是个意外,府里一位姨娘得了疯病,那天不知怎么跑回来了,又受了刺激,这才将我推倒。之后她也莫名死了。”
“世上没有巧合,也没有莫名死亡。”皇上知道她没说实话,但也不问了。短短的几句对话,丝毫耗费了精神,轻轻摆了手,睡下了。
德公公将皇上安顿好,引着她坐到一旁的暖榻上,倒了茶,放上一本书。意思很明显,她不能走,得在这儿守着,觉得闷,可以看书。
紫翎翻了翻书,蓦地低声道:“有件事想请教公公。”
“不敢,侯夫人请讲。”
“德公公服侍皇上这么久,定然对换上的病情很了解,我想请公公细细的讲一讲。”她考虑过了,既然要护理,自然要防患于未然,得知己知彼。首先要了解皇上究竟有几种病,平时发病时都有哪些症状,常吃的药,最重要的是最易发病的时间。
德公公便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只因为也认定她有些神奇手段,有希望治得了皇上。
听完了讲述,她不禁感慨,其实不论什么病治疗时都有一个共同点,需要积极的心态,平和的情绪,饮食的调配。皇上身份尊贵,近年因得了心脏病几乎慢慢的没了活动,又添了一些富贵病。
皇上的饮食不用问,御医肯定早交代过,心态么……她的出现算是给了皇上依稀的希望,有了这点希望,皇上的心态自然会转好些。至于情绪,只怕是最难的问题了,谁要他是皇上呢。
“德公公?”不知何时,外头有人轻喊。
德公公出去了一会儿,转身进来,靠近龙榻低声请示:“皇上,太子殿下说有要事请示。”
皇上略有不悦,但仍是说:“叫他进来。”
德公公朝她望了一眼。
紫翎会意,起身从来路离开。
密室门关闭之后,太子萧文瑜与一位大臣进来了。
萧文瑜很清楚商紫翎是皇上特地请来的,却迟迟没有召见,心里就疑惑着。这会儿进来,竟见暖榻上的小桌上有杯散着余温的茶,一本书。皇上近些天一直在养病,闭门不出,甚至组不下榻,自然不肯能坐在这儿喝茶。德公公是唯一一个殿内服侍的人,也万不敢目无圣上在这儿喝茶,那说明这儿来了别人,还是一个皇上格外恩待的人。
他马上想到了秋水阁的人,只有她可能,毕竟在皇上的寝宫,除了皇后能坐一坐,包括他这个太子之内的其他人都不敢太肆意。
外面的人说了,皇上今天不太舒服,一律人都不见,没人进来过。
看来,有关养心殿有暗道密室的传闻并非子虚乌有!
紫翎在通过密道返回时,又注意到半途那道阶梯,忍不住问:“这是通到哪里的?”
侍卫看了她一眼,大概没料到她会问,以为不会回答呢,却听他说道:“在秋水阁与养心殿之间有座废弃的寝宫,我们正从其下穿过,这道石阶正通向上面。”
“可是,感觉秋水阁离养心殿挺远的。”她坚信,若从路面上走,绝对很花时间。
“是。地下是直线距离,地面上却是宫道弯折,秋水阁的宫门与养心殿的宫门相背。中间夹杂的废弃宫殿,占地很大,废弃后一部分改为他用。”
说话间已经到了出口,她上去后,侍卫便将入口关了。
再仔细观察,地面上全是一样规格大小的石块,若非她知道哪儿是入口,真是看不出丝毫痕迹。再者,好像开关入口的机关都在下面,也就是说,除非有人从里面打开,否则这地道对她而言毫无作用。也对,如此皇上才能放心,毕竟这会直通到皇上的寝宫。
第二百六七章 再抵京城(3)
更新时间:2012…11…14 22:05:26 本章字数:3270
翌日清晨,皇上正式召见了她。舒唛鎷灞癹
“朕已吩咐过御医,你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去问。”若说皇上只是求得心理慰藉,那么这个话就是一种呼之欲出的期望了。
“是。”她心里很明白,对于患病之人不应该掐灭他们所仅有的希望,只是迟疑了一下,她请求道:“紫翎有个不情之请,恳请皇上应准。”
“说吧。”
“紫翎希望皇上赐下一枚出宫腰牌,闲暇时能到杨都尉府上走动。浒”
一旁的德公公瞥了她一眼,无疑觉得她的请求大胆出格。
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特别是已婚又尊贵的女人,更是基本足不出户。更何况她是被皇上特地召来看护,居于深宫,便是那些亲戚想走动也该入宫来给她请安,哪有她堂堂的侯夫人主动要求出宫的?明显不是去亲戚家走动那么简单。
皇上自然是明白,略微沉吟了片刻,竟然准了:“想来要过年了,你也想家,有亲戚见见,也能慰相思之苦。朕就赐你一枚出入腰牌。崂”
“多谢皇上!”
但见皇上从枕头底下摸了块金牌出来,德公公见状噗通就跪了下去,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再呈递给她。尽管德公公始终低着头,但她能感觉到德公公对金牌的敬畏,以及震惊和疑惑。
看来,这金牌不一般。
她恭敬的双手接了,仔细端看。但见这金牌巴掌大小,却是做工精致。上面有九条蟠龙戏珠,有日月星辰,祥云仙草,正面是“代天巡牧”,背面是“如朕亲临”。当看到这几个字,她再笨也知道这金牌的分量,同样震惊又不解的望向皇上。
她不过是求枚出入腰牌而已,为什么却赐下这枚人人想得的尊贵之物?
皇上了然她的疑惑,轻叹了口气:“虽说有些不妥,但朕相信你。朕相信,危急时刻只有你会毫无计较的救朕,也只有你救得了朕。”转而,话音威严而冷冽:“朕更相信,你会妥善使用。”
这哪是什么福利,明显是得了个烫手山芋。
从殿内出来,一路上还想着金牌的事。莫不是皇上担心有朝一日他生命垂危,却有人会阻扰施救,所以赐她这枚金牌,以保证畅通无阻?毕竟在皇家,权利高过亲情,亲儿子也不见得可信。
在宫里早晚得跟皇后等人请安,金牌的事除了皇上与德公公,其他人并不知情,她便将其藏在身上,唯恐泄露了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出宫……她相信皇上的本意也不是让她拿着这样一块金牌到处显摆,定会另外有所吩咐。
到了坤宁宫,里面隐约有谈笑声。
待进去一看,原来是玥公主在,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玥公主看她的眼神透着古怪。
问安后,赐座。
皇后笑问:“皇上召见你,可是说了什么吗?”
“倒也没说什么。”她答道。
玥公主接了话道:“我真是嫉妒夫人,以往父皇那么宠我,现在却连见一面都难。父皇待夫人这么不同,莫不是夫人是懂得治病的吧?只是出于某些顾虑,这才故意瞒着我们?”
皇后眼神一动,也跟着试探:“公主虽是戏言,但想想倒有些道理,莫不是夫人真有办法?”
皇后等人早就疑惑,若她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不会治病,皇上犯得着专程将她请来吗?更甚着,重阳节那天惊险的一幕所有人有目共睹,事后也曾询问过御医,谁都不信不懂医术的她竟能令皇上起死回生。
“紫翎不敢妄语,更不敢欺瞒,若真有办法岂敢不医治皇上。”当看到皇后公主此时的反应,她忽然想,皇上找她来是否此却有这个用意?用她制造烟雾,令人以为他可能得治,令诸人不敢妄为。
“那依夫人看,皇上气色如何?”皇后又问。
“似乎近几天皇上调养的很好。”她知道皇上免除了早晚请安,只为静心,朝事也教给太子与两位大臣协理。
又说些闲话,紫翎告辞出来。
“夫人留步!”没料到玥公主紧跟着出来,居然说道:“若夫人不嫌弃,请我到秋水阁坐坐如何?”
“难得公主不嫌弃,紫翎岂敢推辞。”她实在不懂,这位公主为什么对她有出乎寻常的热情,公主又不沾政治。
回到秋水阁,公主似对这地方很感兴趣一般,在屋内转了转,又在院中欣赏一番,似乎连在这儿服侍的宫人也仔细看了看。
她盯着公主嘴角那点笑,意识到这公主的心智不可小觑,接近她定是有所目的。
“夫人在这儿住的惯吗?”公主笑着问。
“挺好的。”
“然而到底不如侯府吧?”公主一副了然般的叹笑:“真没想到,卫侯爷竟没陪着夫人前来。”
她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公主似在想着什么,蓦地认真问她:“夫人觉得皇上的病能熬过年去吗?”
她给不出回答。
“夫人歇着吧,我先走了。”恢复了笑,颔首离去。
相思也一直觉得奇怪,收回遥望的目光,说道:“那会儿杨家、邱家、谢家以及卫家的夫人们都要进宫来请安,她们昨天就往宫中请示了,得了恩准,今早几家都来了,在宫门外等着呢。”
“快去请!”她自然不能推而不见。
几家的夫人们一起来了,不过是寒暄,稍时就起身告辞,独独杨家少夫人留了一步。其他人走后,她们彼此倒自在些,毕竟关系更近。
杨少夫人笑道:“老夫人原本是要来的,只是如今天气不好,病了,没办法前来。老夫人还特地叮嘱我,定要我代为请安。”
“哪里话,老夫人是长辈,我该去探望才是。”
“侯夫人言重了。”杨少夫人笑笑,忽而提及一件事:“说起来真是让人想不到,孙姨奶奶怎么突然死了,锦公子好好儿的婚事也被推迟了。不过也实在没办法,公子遭逢丧母,要尽孝又要养病,确实不宜成婚。”
“婚事推迟了?”她还不曾听说。
“是啊。”杨少夫人猜到了:“大约是侯夫人还未得到消息,我也是从谢家夫人那儿得知的,推迟到三月。公子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