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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宇文羚自从在沈淑窈哪里吃了瘪,便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能从她那里扳回一局来,
对她的注意;自然是用了除去算账和眠花宿柳之外的所有时间,所以对府中的风闻早就知道的通透。
月横有些惊讶:“什么?这府中的人都是这副鬼样子?”
“呃……确实是。”
月痕沉思,片刻后问:“你所来何事?”
宇文羚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子就将话题带开,于是又想办法绕回去。
“自然是因为账房上的事,今天何北要去东郊收租子,可在下见他的精神头委实差劲,在下怕他
去了后算错帐,所以想跑来问一句,可否换个人去?”
龙马精神的树妖
“那就让小满去。”
月横绝对不相信,他宇文羚会这么好心,一大早跑来帮别人揽差事。
“呃……小满的精神也不好。”宇文羚遗憾道。
“张全……”
“不好……”
“阿德……”
“也不好……”
……
“那这府里,还有谁的精神是好的?”
“爷自己,在下,还有您抱回的沈姑娘……”
宇文羚好好想了一番,确实是只有他们三人,想必住在东院的那位宿醉未醒,不过睡了这么一大
夜,想必精神头儿是不错的,估计一会醒来应该是十分龙马精神。
“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下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说在下可以代替何北去收租子……”
他现在是打工的,当然不敢说让老板去收租,也不敢说让将来的老板娘去,那就只有他自己去。
“那便好,宇文账房可要好生去,好生回,莫算错了帐……”
“这个……自然……自然……”
……
两只狐狸在房间里打心理战,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甚为吓人。
月横对这声音的主人再熟悉不过,立刻奔出房去。
宇文羚对这声音也很熟悉,这是伤他自尊,害他伤心的罪魁祸首,他怎会忘记,如何忘记。
如今听这丫头叫的这么惨烈,心情极好,忍不住打开折扇,踩着八字步,负手走出月横的房间,
他倒要看看那丫头的狼狈样子。
月横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事发地,只见沈淑窈一身血污,双手抓着脑袋害怕的直跳圈,肉嘟嘟的四
丫在旁边,咬着手指头不敢上前。
“这是怎么了?”
一看到月横,沈淑窈立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住他的袖口。
一双不大的眼睛,难得主动冒出两滴泪猪猪。
“我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啦,这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一身的血,吓死我了,呜呜……”
四丫心向往之
昨晚上一下子喝了太多酒,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早上醒来的比较晚。
这一醒来不当紧,重要的是她一低头居然瞧见一身红彤彤同血。
哎呀妈呀!吓得她顿时多有的瞌睡虫都跑得无影无踪。
这咋一觉醒来一身的鲜血淋漓,莫不会昨晚上这房间里头出凶案了吧,
顿时沈淑窈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缩成了一团,
脑子里开始不间断播放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栽赃嫁祸屈打成招,死后鬼魂怨气太重,下不得地
府入不了轮回,只能在三界中做一个孤魂野鬼……
越想越伤心,某树妖强大的心理防线被攻陷:“呜……人家不要,俺虽然做过一些坏事,可那些
都不能构成犯罪的,俺虽然心眼儿不是特别好,可绝对不会做这种挨千刀的事……”
人家虽然在卷云楼杀鸡宰鱼啥都干过,可绝对没干过杀人的勾当;
虽然拿着杀鸡刀会在老板娘身后比划两下,可那只是比划一次都没划上过,那这一身的血到底是咋来的?
月横一见顿时心生怜惜,唉……这丫头终究还是个姑娘的,遇到大事这不还是会有小姑娘小鸟依人的样子。
顾不得那么许多洁癖的忌讳,月横伸手将一身黑狗血,哭得寸断赶场的沈淑窈揽进怀中,轻声安
慰:“乖……不哭啊,莫怕,不会有事……”
如今难得这丫头主动投怀送抱,虽说是这般情况之下,可这小妮子这将来是要做咱媳妇的,如何
也不能嫌弃。
“可……可这身上是咋回事啊?”
“没什么大事,相信我,我会查清楚的,来,我们先回房将衣服换了……”
“……好……”
……
四丫眼睛里冒着小星星,看着两人牵手走进房内,心情那叫个激动啊!
瞧瞧,瞧瞧,爷对沈姑娘是多贴心哪!
居然连她一身的血污都视若无睹,若是放在以前,定是要退避三舍的。
宇文账房要诗兴大发
四丫正对走进屋内的俩人心向往之,肉肉的小眼睛一不小心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猥琐的英俊
男,此刻他正和她方才盯着同一个方向——门里边,而且是满脸的贼笑。
话说那猥琐英俊男,不是别人正是随后来到的宇文羚。
他看到这番光景,忍不住喜从心生,哎呀呀……这丫头也能有今天,委实的报应啊!
不由得心血来潮,生起了一股作诗的雅兴,正是那:翩翩公子遇丑姑,一朝沦丧难回头,名门妖
女泪涟涟,空惹……
不待他将最后一句说全换,有人极不应景的深处圆脑袋来:“宇文账房,你在这傻笑什么呢?”
宇文羚由于方才太过专心,背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和脑袋吓了一跳。
他的上身微僵,绷紧眉头,只看到一个肉嘟嘟的圆脸横亘眼前,完全挡去了他眼中的美好景色。
刚才这胖丫头说他啥,说他在傻笑,他有笑吗,纵然是笑,那也是如沐春风,温和可亲,
这胖丫头估计是吃多了,营养全用来长肉,没有长脑子。
“姑娘此话差已,在下何曾有傻笑?”你那只眼睛看到了,当然人家是文明人,是有文化的,这
句话是不能说的。
她慢慢伸出两根短短的手指头,在某账房的眼前一直摇晃。
“刚才哟,就刚才看到的,左边和右边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这胖丫头不是别人,正色昨夜鹊巢叫来做炮灰的四丫。
四丫虽然体型上有点胖,不过人家那是胖的可爱,肉嘟嘟,粉嫩嫩,让人看着只想上前要上一口。
“咳咳……在下那不叫傻笑,叫……叫……”叫啥呢?好像真有点不好说。
“叫啥笑,奸笑,贼笑……我说宇文账房,做人是不可以这么缺德的,幸灾乐祸是要遭损阴德
的……”四丫摇头,沈姑娘那可是她偶像,瞧瞧她把爷收拾的多服帖。
她的偶像可不能被人看轻。
账房先生很好认
她的偶像可不能被人看轻。
“等等,姑娘怎会知道,在下就是账房宇文羚?”宇文羚抓住重点,这胖丫头他可是没见过的。
四丫小胖手一挥,一脸不屑:“切……这个简单,沈姑娘说过,在这府中,但凡见到手拿着个折
扇,不分春夏秋冬乱摇晃,没文化偏偏却喜欢装高深,时不时来上一句酸腐诗文的骚包男人,不是那
位赖着不肯走的文曲客人,就是宇文账房。”
“这也……不能就断定我是宇文羚啊?”
宇文羚觉得胃有点不舒坦,想必是因为今早起来尚不曾吃下东西,所以血压有点低。
难道他的外形就那么好认?让人过目难忘,不过目也难忘。
四丫继续说:“沈姑娘还说过,这文曲客人同宇文账房有一个很大不同,那就是宇文账房身上有
很浓的铜臭味,文曲客人没有。”
“什么……居然说我一身铜臭味……”宇文羚大叫,尊严被践踏,这个梁子还没过去呢,
她居然又放出这话来,他是书生,是才子,高风亮节,不为五斗米折腰,人家是一身的铮铮傲骨。
最讨厌什么,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阿堵物”,这是在毁他清誉,毁他这么多年的坚持……
“我说宇文账房,你别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摸样,你说你都做了账房这个行当,整日里都是同金银
铜钱为伍,咋可能没有铜臭味……”
四丫后退一步,心里琢磨着:哎哟哟,这账房先生的脸变得好快哟!难道真应了姑娘说的天下账房那就没有好人。
四丫忍不住又说了出来:“刚才开笑得跟傻子一样,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吓人。”
“你……你居然说我吓人,我告诉你我没生气,你……”
在那个树妖面前破功一次那也极算了,
可这次在这个胖丫头跟前,居然第二次没有忍住怒火,这这……这让他情何以堪……
树妖斗志被毁灭
四丫撇嘴:“账房先生你瞧瞧你还没生气啊,你连‘在下’都不会说了,哦……俺差点都忘记
了,你跟那位客人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你喜欢自称‘在下’,那位文曲客人喜欢自称‘小生’。”
宇文羚觉得一定是今早没有吃早饭的缘由,所以才没控制好情绪,所以才……
正当他给自己的生平第二次“破功”,寻找理由的时候,
屋内的男人安抚过自家未过门的媳妇,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四丫头,进来……”
“哦……就来。”
四丫仰头答应一声,迈开小短腿就往里走去,留下独自悲戚的某账房尚在寻找“借口”。
四丫跑进房,只见某树妖坐在床边换了一身衣服,
某爷坐在旁边,一直不规则的爪子搭在人家肩旁上,
某树妖已经停止哭泣,只是那头发有些凌乱,嘴唇红红的微肿。(那是她自个儿咬的)
思想纯洁又三俗的四丫,立刻生出一股浓浓的萌意:唔……爷跟沈姑娘方才一定抽空办了事,你
瞧瞧他俩做的姿势那叫个暧昧,腿都挨在一块呢,瞧瞧姑娘那嘴唇,哎呀呀……俺都不好意思看,多
撩人啊……
嘻嘻……越想越兴奋,四丫扭捏,人家不好意思了。
此时的沈淑窈已经换下了血衣,在某人的伺候下,穿上了她将来预备要偷运出府变卖成钱的金贵衣裳。
就算是在这个脑子紧张的时候,沈淑窈依然为那身报废的衣服可惜,忍不住肉疼。
那可是人家千里迢迢从抠门的卷云楼里穿出来的,多有纪念意义,多让人睹物伤情……
人家记性不好,需要一个物件来联想起一些事情,每每看到它,她便能想到在卷云楼过得苦日子。
邪恶的老板娘,抠门的时情,还有办坏事不留名的谭棋;
这仨人的脑袋就一直在眼前盘旋,胸中就能燃起熊熊怒火,这也是一种斗志滴说。
往世不可追
可如今报废了,日后没了怨想,这日子过得该多无聊啊!
想到此沈淑窈无比气馁。
以前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可以幻想着有这一日,她沈淑窈翻身农奴把歌唱;
让老板娘拖地打水劈柴火,让时情洗衣做饭刷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