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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收到你的信就回来了。”
“哦,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你先把门打开好吗?这样隔着房门说话,邻居很快会被吵出来。”门背后的人儿似乎并不情愿,沉默了半晌,才听到她拉开门内侧的插销和保险锁…… 终于,他朝思暮想的小丫头抱着与他同名的狗狗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脸色严肃地瞪视着他。
洛洛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棉质睡衣裤,长发随意的挽起来用发夹固定在脑后,脸颊旁垂着几缕散发,慵懒中透着几分俏皮。“洛洛……”头一次看到这样打扮的她,苏景努力克制着才没有伸出手臂把她拥进怀中。果真不该晚上来这里,可他实在忍不住要见见她,哪怕只有几分钟也好。
“不是说有话要同我讲?”苏景黑邃的眸子中酝酿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唤了她的名字后便直直的凝视着她。“哦,想起来了……”以珊不等他再开口,先转身走进里边的卧室,翻出自己的小皮包,把准备好要交给他的租金取出来,这一次可无论如何不能再忘了……等她回来,苏景仍靠站在玄关旁,望见她手上的钱,他嘴角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看我像是来讨债的么?”
“看我像是喜欢欠债的吗?”以珊反唇相讥。他当然不会主动提及这些,可她不能总是亏欠着他,让自己心中无法平衡。“到客厅坐会儿吧,站那儿不累么?”
“客随主便,我听你的。”他倒也不客气,跟在她身后进了客厅,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租金你先收好!省得一会儿又忘了。”以珊把钱递给他,看着他收进钱包才算作罢。“喝点什么?大麦茶好不好?”
苏景点点头,趁洛洛准备茶水的功夫,他四下打量着客厅的布置。家具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除了茶几上多了一只插满百合的磨砂花瓶外,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事实上,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不管多么简单朴素,都会让他感到不一样的温馨舒适……
“茶水很热,小心烫!”托盘里摆放着两只日式料理店常用的圆形小茶杯和配套的茶壶,虽然并不精致,却古朴可爱。
“上回…是我太没风度。明晚请你吃饭吧!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不用啦!你忘了么,我还欠你一顿饭呢!现在两清了……”以珊有意和他抬杠。隔这么久再见到他,不知为何,她心底竟隐隐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也许她还是舍不得失去一个像他这样好的朋友抑或兄长……
“小丫头,这可不是一减一等于零那么简单的数学题。一个是赔罪,一个是道谢,也可以相抵?”苏景眼含笑意地喝了口茶,戏谑的目光落在她俏丽的小脸上。“不是请我吃顿烧烤也不愿意吧?”小狗狗似乎闻到苏景身上曾经熟悉的味道,讨好的在他腿边蹭来蹭去,被他一把捧起来,“victor,你都吃了什么好东西,居然胖成这样……”
“没出息……”忘了是谁把你丢下不管么?以珊小声嘟囔着,它倒一点都不记仇。
“victor可不像某人那么小心眼。”他一语双关,还学着洛洛的样子,跟狗狗碰了碰鼻子。“说定了,明晚下班我去接你!11点了,我也该走了。”放下小狗,苏景站起身朝门廊走去,以珊有些心不在焉地跟在他身后,冷不丁他忽然停下来,她就直接撞到他的背上。她平日最得意的高挺笔直的鼻梁成了最大的受害点,捂着鼻子,以珊愤愤地埋怨道:“你脑袋后边怎么不长眼睛的……”。
苏景哭笑不得:“要不,我帮你揉揉?”以珊瞪了他一眼,不说话,自顾揉着鼻子。却见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名片,找出签字笔在上边写了一串数字。“刚才突然想起,一直没告诉你这里的电话号码,所以停下来,打算写给你,谁知道……”
以珊拿过名片扫了一眼,随即下了逐客令:“您慢走,不送啦!”
苏景站在门口,回过身面对着她。以珊脚下只踩着双薄底的人字拖,站在他面前仿佛立马矮了一截,平时上班她多半是穿高跟鞋,竟没留意到与他有这么大的差距,如今看来,他比欧阳似乎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点。
“想什么呢?”她回来神来,意外的发现,苏景不知何时又朝她走近了一步,她的头顶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鼻息间的热气。她摇摇头,不由自主地想后退远离他,不料他双手忽然扶住她的肩头,仿佛看透她的意图,不等她反应,便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轻声道:“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随后便放开她潇洒的转身下楼离去,又一次把背影留给了怔仲发愣的以珊……
生病
“洛洛,快起床!今天是交论文的最后时限!”伴随着咚咚的敲门声,小凝的话音从卧室门外传来。
“小凝?!”以珊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来,难道她回来了!回到2008年的德国了?环视四周,卧室的电脑桌上摊满了她要邮寄的藏饰,两份装订整齐的论文静静的躺在桌角。“我…马上好!”
“现在是2008年吧?”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凝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摸了摸,“也没发烧阿!不是2008,难道是1998?你今天是怎么啦?”
“是啊,就是一九九八!昨天苏景还说要等我下班……”可是,现在已是十年之后,他们的生活可以像电影里的字幕那样简单的一笔带过么?欧阳应该32岁了,苏景呢?他已经43了,他们还记得她么……
“我要来不及了,没空陪你发疯了!记得12点以前交论文阿,我可是提醒过你的!”小凝匆匆的搭了朋友的顺风车离开了。
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一瞬间的转变,虽然做梦都想找回自己本来的生活,可是,似乎…她还没有准备好……她心烦意乱地摆弄着床头柜上的无绳电话,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串熟悉的数字,顾不得多想,便直接拨通了记忆中苏景的手机。
“是苏景吗??”没等对方开口,她先紧张的追问道。
“我就是!请问是哪位?”
他的手机号码居然一直没换!以珊兴奋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洛洛阿,你还记得我么?十年前在上海……”
“我当然记得,洛洛!”他平静地打断了她,“我说过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铃……”恰在此刻,一阵有些熟悉的闹钟铃声由远及近在她的耳边响个不停……眼前的景象似乎不再清晰,渐渐地竟如同幻境般消散而去,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留下……难道只是南柯一梦?!以珊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什么,眼皮却沉重得仿佛无法睁开,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疼痛。她把手放在额头上摸了摸,果然发烧了。穿越之后,除了一次轻感冒,她还不曾生过病,家里连个体温计都没有。昨晚从地铁站出来时正赶上一场阵雨,淋了些雨水,但晚上洗澡后并没感到有什么不舒服,谁知今天就发起烧来了。回想着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境,总不至于是忧思成病吧……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怪苏景,莫名其妙的说什么等她……
发烧的同时又觉得发冷,她裹着被子先打电话到公司请了病假,想了想又拨通欧阳的宿舍,若是没记错,他应该8点才开始上课,还差一刻钟。
“老四刚走,他动作太慢,每次都得先撤。”接电话的又是林玉峰,“有急事的话,我可以把他喊回来。”
“不用了,帮我抄个电话号码给他就行了,让他方便的时候给我回电话。”
昨晚苏景留下的号码倒还用上了。放下话筒,她赶紧倒了杯温水润润干燥的喉咙。勉强支撑着换上外套,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体温计还有退烧和感冒药。回到家本想再煮点粥,却头重脚轻的昏昏欲睡,于是老老实实的躺回床上,体温暂时39度,吃了药后她很快便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中……昏天黑地的不知过了多久,若非电话铃响,她大概会这样一直睡下去……
“欧阳?”以珊眯着有点肿胀的双眼望了下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多了。“怎么才打电话过来?我要难受死了……”
“洛洛!是我!”苏景照例中午一点与高云通了电话,这才得知洛洛生病请假,昨晚见面时她还好好的,一夜间竟然就生了病。他本来是将信将疑,待听到她沙哑难过的嗓音,那一丁点的怀疑立即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担忧和心疼,偏偏下午要开董事会,作为成员之一,又是公司新上任的总裁,他是不允许缺席的。“烧还没退?家里有药么?”
“怎么是你?”以珊有气无力地捧着电话机蜷在沙发里,语气中透着失望。被子还扔在床上,她冷得上下牙打战。“早上吃过退烧药……太冷了!我要…回卧室躺着去了…… 嗯,差点忘了,今晚…恐怕不能出去吃饭了……”
“我知道。你多喝点热水,多休息,过会儿我去看你……”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她心浮气躁地拒绝了他,虽然明知自己只是在迁怒,却还是任着性子说下去,“苏景,你真的不需要这么关心我,也不需要等我。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
“洛洛,别闹小孩子脾气,好好睡上一觉,病好了,心情自然就好了!”苏景平静地打断了她,仿佛她只是个爱闹别扭的小丫头,“我得开会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她郁闷至极,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挂了电话,以珊握着话筒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随后愤愤地按下了重拨键,可是铃响了很久都没人听,宿舍里的人大概全都上课去了,中午难道没有休息么?还是林玉峰忘了转告他?可恶的欧阳平轩!
以珊重新躺回到床上,虽然难受依旧,却没了睡意,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忽然便有些心灰意冷,莫名的颓废感渐渐地笼上心头…… 昨夜的那场梦若是真的,也许就不会有此刻的彷徨失落;可是,新的烦恼大概马上便会接踵而来吧!
苏景按门铃的时候,她仍睁眼躺在床上想心事。料想来人多半是他,以珊磨蹭着不愿开门,偏偏他又极有恒心,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只好嘟嘟囔囔的从床上爬起。开门前她顺带扫了眼玄关旁的镜子,里边的女孩长发蓬散,形容憔悴,双眸赤红,脸颊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她愣了愣,有点被自己的病容吓到了,转念一想,若是能把苏景也吓跑了,那才有趣呢!只可惜,她所以为的‘难看’落在苏景的眼中,却成了我见犹怜……
病中的她看过去弱不禁风,脸上不见了往常的倔强神情,却似乎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柔弱气质。“看样子,烧还没退。你是不是没吃过东西?”苏景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手拎着纸袋,一手拖着她的胳膊,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莲子百合粥,冰糖银耳燕窝粥还有绿豆粥,想喝哪种都行……?”
“苏景!”以珊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我电话里不是说了,你不用……”
“是,你是说过,可是你病了,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