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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取闹。”
又生气了,看着面前渐渐变冷的表情就知道。
“我又不是泼妇,没事儿跟你闹个毛线。”连着翻了俩白眼儿,蓝沐冉感觉似乎用力过猛眼珠子有点疼,急忙闭上眼揉了半天,“因为觉得很好玩所以才放在身边,不喜欢别人拿走,但一个玩具又不能当做珍宝收在漂亮盒子里,也不能拿出来向人炫耀,只好私下里偷偷摆弄几下后丢到角落里……”
赫连靖鸿静静听着,忽然伸手搪住揉眼睛的手腕:“把手拿开。”
“别碰我,眼睛疼着呢。”
不由分说抓住两只手拉开,经历半夜的风寒后刚见血色的脸猛地一转扎进枕头里,然而只那一瞬就足以看清,通红的眼眶,还有顺着手指、手背、手腕流到瓷枕上的水迹,蜿蜿蜒蜒,在枕面积起一汪小水洼。
尼玛,为毛客栈都是这种硬邦邦既不舒服又容易看出各种痕迹的破枕头!
神经粗线马大哈的蓝沐冉习惯了丢人,可是这种时候丢人怎么说得过去?翻身再次坐起,脸色堪比猪肝,一把操起磁枕摔到地上,清脆响声带着四散的碎片铺满房间。
“看什么!我就是哭了,怎么样?!有种你也哭!”
再让人怜香惜玉的场景到了她身上都变得怪异,本就不善言语的赫连靖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跟着翻身坐起。他讨厌女人哭,那是在炫耀自己的软弱博取同情。可是,看着她抹眼泪却无端心疼。
给了她太多希望,自己却无法迈出决定的一步。
“说好三个月后再谈这些问题,是你自己要坚持的,何必又抱怨连连?”
本来就不干净的手在脸上抹来抹去,就着眼泪硬是给自己涂了个大花脸,蓝沐冉抽抽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三月之约,去他娘的三月之约,没事儿给自己乱下什么套子?看,人家拿这个说话了吧,让你嘴贱!
赫连靖鸿想也没想到自来怕疼的花脸猫会那么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半张脸瞬间红出五个鲜明指印。
“你干什么?”摁住还想再来一巴掌的手,淡漠的脸上越来越黑,“有话直说,演的哪出戏?”
演戏?谁闲的抽自己演戏?火辣辣地疼啊你知道吗?!她不是在自虐勾搭他安慰怜惜,是真的想抽自己两耳光再痛骂一顿,以前的骨气自尊都哪里去了,居然沦落到偷偷摸摸躺在男人怀里逼着人家娶她的地步,这哪是蓝沐冉啊,这不就是一男宠吗?不愧是城主大人,看得真准,一早就识破了她的真实身份。
试着拉赫连靖鸿的手却拉不动,只好哑着嗓子小小咆哮:“手。”
长眉微抬,虽然不知道她又玩什么花样,赫连靖鸿还是伸出手放在她眼前。
抓住,撸起衣袖,抬高,看准位置,吭哧一口。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稳,准,狠。
憋了一肚子火却只留了一排牙印做做样子,完全没有那时咬得南肃皮开肉绽的效果。赫连靖鸿也知道她舍不得用力,虽然有些疼依旧不动声色伸着手,任口水沾满皮肤。
“发泄够了?”蓝沐冉耷拉着脑袋松开嘴时,凝住一般的眉梢终于动了动。结实的手臂绕过脑后,手掌揽着毛躁长发把没精打采的脑袋塞到怀里,小心翼翼地不去刺激暴走中的小兽:“再给我些时间,把你从玩具变成珍宝。”(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们分手吧
等啊等啊等,等到头发都白了,等到阿香婆终于熬出了香辣牛肉酱,她还要当一辈子地下情人?
原则这种东西不是她蓝沐冉的节操,说没就没了。老妈说过,做人就要堂堂正正,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低着头不敢承认自己,这也是女流氓土匪般性格形成的原因之一。
“喂,”贴在衣料上有些气闷,蓝沐冉的声音显得很怪异,从未老实过的手在某人背上圈圈点点:“我们分手吧。”
赫连靖鸿不明白什么叫分手,她经常说些奇奇怪怪没人听过的词语,可他心里还是沉了一下,因为她的平静和难得正经。
蓝沐冉要是正经起来,那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你要去哪里?”放开手,清冷的面上微微有了些表情,总感觉她好像要离开身边似的,飘飘渺渺抓也抓不住。
“城主大人还真是敏感,我哪里也不去,跟以前一样,在你身边乖乖当个大闹天宫的善良部下——仅仅是部下。”蓝沐冉努力保持声音听起来平静平和平稳平如前胸,并且刻意强调“部下”两个字。这次她真没有开玩笑,是深思熟虑……深思熟虑好几分钟的结果:“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是一团乱,我想等过几个月彻底解决南肃那个变态之后再考虑其他事情,三月之约继续维持,那之前我不会再耍赖撒娇,你也不用再为这件事烦恼,一切顺其自然,你做你的城主,我做我的副馆主。”
说到底,还是要在给她名分前保持距离罢了。赫连靖鸿感叹于看似粗心大意的蓝沐冉竟会如此小气。却也明白实际上原因在于自己,是他的舍不得放不下造成眼前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也让豁达如斯的她望而却步。
七年相思,岂能一朝断绝?
他的心远不及外表那般干脆果断。
“对付南肃呢?你想以什么分身出手?”以最快速度转换回冰山城主的身份,赫连靖鸿一脸坦然地做到茶桌旁边,床上只剩愣怔眨眼的白衣伪少年。
说分手也不用这么当机立断吧!好歹也来个告别吻或者最后拥抱什么的啊喂!究竟是要冷淡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满意?刚提出分手就被抛弃,本来就是厚着脸皮倒追的苦逼欲哭无泪:“我能以被抛弃的怨妇身份出手么?”
意料之内没有得到回答。好吧,从现在开始恢复从前女扮男装耍流氓的生活。虽然不能随时随地毫无顾虑地调戏城主大人,但是所谓有失必有得,终于又可以没节制地向男女老少飞虫走兽光下手了!猥琐的笑容绽开,凉城,还有淮江,少女们,你们的春天来到了!
“未经允许哪里都不许去。别让人以为凉城生来彪悍风气不正。”见到那张荡漾的笑脸赫连靖鸿经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希望之大门。
可是对于蓝沐冉来说,门算个屁?关了一扇门就要打开两扇窗,否则会因为空气不流通造成生火时一氧化碳中毒哦!紧急关头跳窗逃走,完全不影响她风流潇洒的鬼公子形象。
“那个,城主大人。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去逛街市呢?”托着腮仰起头,又做出一幅满心期待的闷骚表情。
沉默。
赫连靖鸿把头淡淡扭向了一边。
“……你又说话不算数!”
这边从天蒙蒙亮就开吵,旁边房间捂着耳朵大被蒙头的苏尽恨不得抡起凳子把墙敲出个窟窿,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找人折腾来折腾去也就算了,早上还不让好好睡会儿,以为他是驴还是骡子没事站着都能睡着补觉?幽幽一声长叹,有蓝沐冉在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早——唔。苏尽,你喜欢画烟熏妆?”早饭前出门,蓝沐冉一抬头就看见苏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拉得老长。
“以后我绝对不会订两间房。”
“哎,那怎么可以!”蓝沐冉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故作大惊小怪,“三个人睡一间房怎么分配?”
谁说三个人订一个房间了!他说的是一人一间再不让城主和这祸害凑到一起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没事打扰隔壁静休!算了算了。反驳一句不知道后面还有几百句话等着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实呆着吧。
苏尽忍气吞声,看见赫连靖鸿从房中出来也大违常规地只是打了声招呼。无精打采的状态赫然。
回头看看还留着两个人气息的房间,蓝沐冉多少有一丝不舍,今天开始,他们又会变成仅胜过陌生人的关系了。
“喂,一会儿要去涣雪小筑吗?”
“不去。”
“那接下来要干嘛?”
“等人。”
又开始了,城主大人专有的沉默寡言,多说一个字好像会扒他件衣服似的,什么事就是不肯一口气说个透彻。摸摸肚子有些发瘪,蓝沐冉望向赫连靖鸿笑得毛骨悚然:“城主大人,你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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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沐冉死也想不到,赫连靖鸿要等的人居然会是那家伙。
“呦,小随侍,没有勾搭我的小涣雪吧?”阳光明媚地笑着,五官带有些许赫连家特点的男人刚一进门就挥手打招呼。
为什么老板弟弟会在这里?!
转头瞪向耸肩表示无辜的苏尽,旁边城主大人摇着酒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明知道赫连靖扬总是暴力相向还特地把他找来,故意的吧?是吧?啊?!因为怕她四处惹祸所以叫来凶神恶煞的管制者作为镇压是吗?
白眼还没来得及甩出去,两只大手落在脸颊两侧狠狠掐下,蓝沐冉整张脸被抻变了形,乌里哇啦连话都说不清楚。赫连靖扬心里这个痛快,掐还不算,又用力拧了半圈,看着那张平日得瑟惯的脸惨白惨白让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听说在漠南你吃了不少苦?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我好囤些上等烟花爆竹庆祝庆祝。”
蓝沐冉嗷呜一声拍掉两只大手,肉疼得眼泪汪汪,转身抬起脚就往干净整洁的绾色锻衫上踹去:“庆祝你个脑袋!祝你放烟花烧铺子点爆竹炸房屋,天天负债年年欠款,一辈子秃顶找不到老婆!”
赫连靖扬好歹也是前影翳馆馆主,怎么可能被这么简单的一脚击中,气定神闲身形一晃,反倒是用力过猛且四肢发达的蓝沐冉直直跌了出去。幸好刚进门的小萝莉陆涣雪充当了肉垫,两个人迎面抱在一起叽里咕噜倒向地面。
几乎是下意识,蓝沐冉在倒地前脚尖一拧把自己垫在了小丫头下面,一阵灰尘扑腾后,白衣在下黄裙在上,看起来倒像是萝莉勇扑美少年。
面对钱和信息之外的东西陆涣雪总有些小迷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蓝沐冉身上慢慢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检查一番,还好没有受伤。
“沐冉?”地上仰躺的白衣少年用手肘撑着地面,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苏尽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没打扫干净的一块块白色碎片,那是早晨蓝沐冉摔碎磁枕留下的。
端着胳膊围观的赫连靖扬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上前想要把人拉起,抓在蓝沐冉小臂上的手掌却摸了一把殷红血迹。
“沐冉,伤到哪里了?”苏尽蹲下身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余光扫向安坐的城主,冷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应该的吧,蓝沐冉少根头发都会大发雷霆的城主今天怎么这么淡然?
显然赫连靖扬也注意到二哥的不同,疑惑之色在眼中闪过。
“先起来,看看背后有没有伤口。”扶起紧紧抿着唇的蓝沐冉,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似乎比上次见到时黯淡许多,赫连靖扬猜不出又发生了什么,依照子虚宫里穿出的消息,二哥应该和这个女流氓差不多已经确定了关系才对,怎么看起来反比以前更疏离淡漠呢?
其实所有人都看到赫连靖鸿的反映了,包括摔倒的人。
满不在乎的态度跟以前一模一样。他是城主,她是部下,这是她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