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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死也不要!绝对不要!赫连靖鸿你敢安排他保护我我跟你没完!”
商量正事的凉城城主懒得理会一旁撒泼的姑娘,轻描淡写挥了挥手:“忙你自己的任务,少游。不用管她。”
居然忘了,赫连靖鸿是打算让她做个真实诱饵的。
“我饿了,先走一步。”我行我素的玄竹馆副馆主罔顾伸后顶头上司冰冷的气息缭绕而来,也不去看满议事厅忽然沉静的尴尬,熟练地操纵着辅椅往门外走去——静玉这把辅椅都被她拆卸过多少回了,闭着眼睛也会用。
“可以吗,她一个人很危险。”座椅上,风笑离偏着头轻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冰山似的师弟。
眉毛都不抬一下的城主仿若未闻,继续与不知如何是好的凌一寒大谈近期部署,任由倔驴身影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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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整整三天,玄竹馆跳脱的副馆主都是一个人坐在辅椅里上蹿下跳到各个角落大张旗鼓惹祸,本来就不太安静的子虚宫更闹腾了。除了沉迷半男不女风流倜谠清秀馆主的侍女外,几乎所有人见到蓝沐冉都是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反应。
黑线。扭头逃跑。
“我又不是狼狗会吃人。”夜里,霸占了大半床铺的女流氓满心哀怨。
“狼狗比你善良。”
“你是一天不损我心里难受么。怎么跟君少游越来越像?”
“有感而发罢了。”
长长一声叹息,行动不便的女流氓拎起枕头,表情平静地朝桌边冷淡身影狠狠飞了过去。
暗器什么在赫连靖鸿面前等同于无,随意一扬手,软软的枕头又原道飞了回去,呆愣中的暗袭者无力躲避被打了个满脸花,捂着鼻子吭叽个不停。
康复期阶段,从早上醒来穿衣梳洗到晚上休息,高贵的城主大人慷慨地提供了一条龙服务,不过并不是温柔的照料而是近乎惨无人道的蹂躏,指着赫连靖鸿照顾好别人,那是坑爹!
“睡觉。”
每天晚上最期待的时刻再度降临,城主大人一声令下,捂着后腰的女流氓心里比脸上还乐开了花,乖乖抱过棉被缩了进去,偶尔还不忘勾勾手指挑逗一下:“啊,喂,城主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只可惜这春宵未免单调了一些,任外人怎么唏嘘未等成婚先已同房的城主和准城主夫人,其中苦处只有蓝沐冉心里清楚。
“娘的,主动让他抱下还一脸不乐意,这不就是给他暖床的么!”
某次,面对甜甜蜜蜜的南芷儿,愤慨的蓝副馆主如此抱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肝颤乳酸大逃杀
对蓝沐冉,南肃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是这个女扮男装四处招摇撞骗的女人打乱了他宫变计划,又在漠南搅了他的部署,更在他极为珍稀呵护的身体上留下重重牙印,狗啃一般肿了半个多月方才消褪。
对南肃,蓝沐冉就一句话。
“我呸他个死变态满脸泥渣啊!”
反正这俩人是天生的死对头真敌手,都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爱好和为人称道的变态习惯,两相交锋,大多数人还是抱着围观态度的。
比如静玉。
“这是你自己求来的任务,任何事与我无关。”淡薄地留下这句话后,顶头上司跟女大夫一前一后离开,后者还相当现代化地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重色轻友!韩香粉你重色轻友!”
可惜咆哮是无用的,负责给她治伤的两位杏林伉俪没化蝶也翩翩飞走了,只留下气味难闻的各种药膏药水药油药丸药片药粉。
虽然没有胶囊那么方便,但这些苦气扑鼻的药远比各种西药见效,老蛮腰都扭成那样了,连吃带涂抹不到五天就好得差不多,下床走路毫无压力,就是想风风火火蹦蹦哒哒还有些艰难。
“这是焰火弹,这是浸过蒙汗药的针……”忆月楼中,一脸沮丧的素小雪正源源不断往外掏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塞到蓝沐冉崭新小腰包中,“还有这个,你的鬼哭狼嚎粉。沐冉,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立刻发焰火弹,我们一定会立刻飞过去的!”
真出事的话就算飞过来也只剩一滩肉泥了吧?蓝沐冉侧过头干笑,膝盖一曲踢在身后冷冰冰负着手的城主身上。声音低的跟苍蝇叫一样:“学学,什么叫关心懂么?”
按照蓝沐冉的计划她会离开子虚宫一些时间,名义上是和城主吵架负气出走,实则在凉城内调查南肃安插的眼线,借机引目标出现。为了防止被对方发现,这段时间内任何人不许跟着她保护她,有什么事全看焰火弹行事。
所有人都以为赫连靖鸿会横加干预,毕竟蓝沐冉不懂武功身上还有伤。一个人外出无异于飞蛾扑火,可城主大人偏不,硬是冷着脸一句阻挠的话不提,反而一直催促尽快进行。
算了算了,谁让他是凉城城主管着一大摊烂事呢,身为一个成功男人身后的苦逼伪男人,苦点儿惨点儿还是在蓝沐冉预计之内的。
“有事……叫我。”
蓝沐冉斜了她男人一眼。说句话至于这么断断续续么,心虚?
也对,怎么可能忘了是谁在淮江害她抽风发火和他比翼双飚的,说什么会第一时间赶到身边,结果不知道跟哪个美人跑出老远,清鸾都来了他还没到。坑爹货。
“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就这一次机会让你光明正大骂我,以后再骂收费。”叉着腰仰起头,满脸无畏的女流氓哪有半点儿被人骂的姿态?分明就是她在撒泼骂人而且肯定还动了手的样子。
为了追求真实效果,在前一天蓝沐冉就让人故意放出风声说她和赫连靖鸿闹矛盾闹分手,这会儿往忆月楼前一站再让城主骂几句,这戏就算是完美收场。不过这骂也不是白骂的。根据单方协定,赫连靖鸿每骂一句就要多陪她一晚,这规定让城主大人分外不满。
骂不骂都要天天和她睡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城主大人用目光表达了以上疑问。揉着后腰不停吸凉气的没出息部下头也不回:“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呢?至少我手里还掐着借据能多蹭几天。”
就这一句话让赫连靖鸿沉郁许久。
说到底,蓝沐冉心里还是怕他有一天会离开。似乎在玩世不恭的浪荡女流氓眼中他就从没对她用心过,她早就做好了随时被丢弃的准备。
“时间就是银票。老大,能快点儿吗?再晚我可以留下吃午饭了!”
任凭蓝沐冉怎么催,冷着脸的凉城城主就是不肯开口,逼急了干脆长袖一甩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的行为让被冷落的女流氓一头雾水,看向风笑离事不由得多了三分委屈:“风国师,我没招惹他吧?”
“不怪你。”温柔的极品美男拍了拍瘦削肩膀,望向师弟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是他的错,不舍得骂你罢了。”
不舍得?
扯淡!他少骂过吗?该骂时不骂,不该骂是臭脾气乱发一通,要不是太熟悉知根知底,蓝沐冉真怀疑赫连靖鸿是不是提前进入了男性更年期激素猛降导致心态失衡。
“好了,我走了。呐,小雪,那座冰山交给你了,他最近总不好好吃饭,早上记得叫他起床。”挥手作别眼圈发红的少女,女流氓雄赳赳气昂昂风风火火闯凉城去了。
“小雪,回去吧,沐冉不会出事的。”
“可是……”天真的小美女满眼不舍,“沐冉她一定会孤单的,没人照顾没人保护,她的伤还没有完全治好……”
而实际情况——
甫一踏出子虚宫大门,硕大腰包被高高抛起,下面是兴奋到不停狂笑的白衣小伪男。
“老子自由喽!!!”
有多久没这么自由自在过?在子虚宫到处都有人看着快要发霉了,这不许干那不许做,就连东西都不能乱吃,憋得欢脱女流氓几近气绝身亡。
之所以卖力坚持这个计划,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出于她的私心,想要借此机会撒丫子找回浪迹天涯的那种豪迈感,虽然她根本就没体会过——以前几次出去不是被人暗算就是自己嗖地往石头山坡下滚去,根本没趣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凉城与大渊帝都清潭城一比自是太过渺小,可无论衣食住行艺农工商样样不缺,长长街市上无数美食小吃是女流氓毕生最爱,从东到西用半天时间吃了个肚皮滚圆,还都是拿着她男人给的钱消费。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帝都清潭城中,一只全身白毛一看就是有钱人养的骚包信鸽咕咕叫着落在某人手里,细长铜环解下,里面单薄的黄纸密密麻麻写了一大趟蝇头小字,看起来敦厚温和的男人细细读过后露出笑意。
与温暖天气完全相反的、阴鸷的笑容。
“清鸾,回信告知,能活捉便活捉,若不行——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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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沐冉在凉城内逛了整整两天,各色美食吃了个遍,各个商家祸害了个遍,就是不见有人来找她麻烦。
难道是周围人太多不敢下手?
闷头想了半天,女流氓一拍大腿,馊主意再次袭击脑海。
出城!
凉城之内毕竟还是赫连靖鸿的脚下,如果南肃的眼线并不是武功高强之人极有可能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对她下手,那么不如干脆离开凉城在城郊晃悠,敌人若是跟着她的话必然会更乐于在外面行动。
这事有点儿冒险,出了凉城谁知道有什么凶恶野兽无耻人类在暗中等待,可不出城就这么晃下去总也没个头。不是说了么,舍不着相公套不着流氓,关键时刻要有高尚情操伟大理想,敢于舍己为人舍生取义舍熊取胆……唔,反正就是说她也要付出些才行。
女流氓一向思考等同动作,主意打定立刻起身往城外走,不到半个时辰,人已经在坚固高耸的城墙之外。
要说么,这做人的境界就是不一样。当初那个影东使也好,清鸾也好,打她主意的聪明人都会选择离凉城或者和赫连靖鸿较远的地方出击,才不像身后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刚跨出城门就露了马脚。
——每次回头都会看见这两个人,要么故作深沉状研究路边花鸟鱼虫生态环境,要么伪装哲学家仰观乌云背手乱晃,再不然就是挠头抠脚四处张望,跟踪两个大字他们脑门上各顶一个。
有鱼上钩,可喜可贺。
正当蓝沐冉美滋滋觉得只要放出鬼哭狼嚎粉就能解决两个蠢蛋时,意外发生了。不,或许不该说是意外,而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足以让胆大包天的玄竹馆副馆主也呜呼哀哉的事情。
临行前风笑离特地叮嘱了一句,如果人多,什么都别想,赶紧逃。
这算是乌鸦嘴吗?
本以为两个蠢蛋收拾掉就算大功告成,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流氓高一尺,变态高一丈,南肃那混蛋早就知道会这样还是怎么?眼前状况是想要逆天吗?!
出城几百米,在首发笨蛋被引出城后,惊人的一幕上演了,足有三十人的大部队从四面八方汇合,服装打扮、手中武器变化万千,商人妇女大叔大婶卖菜的要饭的甚至半裸着露出浓重腿毛的屠户,刀枪棍棒锄头搞头饭勺筷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