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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儿啊,你这是怎么了?”那妇人的脸上挂着两道明显的泪痕,我心头不禁一颤,她一定是在为自己的女儿而哭泣吧?既然我穿过来了,那么她真正的女儿,应该已经死了吧……
“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装无辜吧,没办法了。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是我压根不知道以前这个身份的人都经历过什么事唔。
这时一旁那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一脸沉痛地道:“唉,都是阿玛不好……”卡,又来了,这俩人是非要跟我验证清穿文的俗套还是怎的?就不能来点有创意的?得,一听这台词我就知道,原来这个“依梦”(穿之前已经和竹落说好,要用自己的名字了,原来这个身份的人应该也叫依梦吧)一定是被她老爹逼迫嫁什么人了,要不就是宫中选秀,然后她不愿意,投湖,发高烧,再然后死翘掉,我就穿过来了。没错吧,吼吼,这细节我都知道,真是先知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改名“林半仙”。
我继续“无辜”地眨眼,只听那自称我“阿玛”的人又继续说道:“梦儿刚醒,也许神志还不太清楚,许是病糊涂了。咱们先出去,让她好生歇着吧。”
我“额娘”犹豫了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呼……”我缓缓舒了一口气,这第一场戏算是演完了,倒像是打仗一样累人。
“格格……您难道不记得冰儿了吗?”那个刚才守在我床边的丫头怯怯地问,眼睛似乎有些红肿。没错了,这就是竹落派给我的“女主们专用贴身舒心型大丫鬟”,绝对忠心绝对好用绝对纯情……反正一定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啦。
“冰儿?对不起啊,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来告诉我些关于我过去的事好吧?”原谅我套用别人的台词吧,阿门。
“格格……您……?唉,算了,既然您问,冰儿就细细地告诉您吧!”嗯,真是个“好用”的人啊,还“细细地告诉”,得,这下都不愁了。哈哈,我就说吧,我林依梦穿越天下无敌!
“您是全部都不记得了,还是记得一点基本的呢?”这时我才正视这个自称为“冰儿”的丫鬟,年约十五六岁,长相中等,典型的江南人家小女孩嘛。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病一场,全忘了。”
小丫头面露毫不掩饰的失望,紧接着道:“那冰儿便从您的身份说起吧。您阿玛官拜侍郎,是完颜?罗察大人。您是大人的三小姐,您的额娘是府里的二夫人,德妃娘娘的表姐妹。大家都称您依梦格格,这您总不会忘了吧?”
我点点头,道:“我自己个儿的名字倒是没忘。”刚才冰儿说到我“爹”的姓氏时我就一直在想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命运。好象也没闹过什么大动静吧,不似八福晋郭络罗氏那般招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康熙夺嫡的那几个皇子中有两个的福晋姓完颜。一个是老九的妾室,另外一个就是十四的嫡福晋。既然竹落已经答应过我,会让我嫁给十四了,那么我就应该是十四的嫡福晋了。嫡福晋嘛,还不是小老婆呢,竹落还真是够意思。不过看冰儿的语气,我好象还没嫁给十四呢。
“那,现在是16几几年?啊不,康熙多少年?”我坐起身,瞎乱比画着,弄得冰儿一惊。
“现在是康熙四十一年啊,正值四月。格格您可真是病糊涂了!不过这样也好,您总算能说说话了!”啥?感情原来这正主儿连个话都不怎么说?那要按我这性格玩下去还不露馅?
*
我就这样在床上窝了三天,阿玛和额娘每天都来看我,阿玛来就是叹气,额娘就是哭,就没个新鲜的。不过,我还是能理解他们的心情的,为人父母嘛。(虽然我没有宝宝,不过十几年的现代教育不是白受的,在这里歌颂一下二十一世纪伟大的革命性教育……)
到了第四天,我终是忍不下去了。用了早膳,趁着冰儿出去收拾的工夫,就捡起床边架子上挂着的衣服,胡乱套在了身上。扶着家具在房间里走了走,这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走起路来头还有点迷糊。
走到一个像梳妆台的地方前,轻轻坐下,拿起梳子打算理一下头发。倏的,手中的木梳掉落在地。声音不大,却引了冰儿进屋。我也是一番惊讶。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不理会冰儿看到我下地的惊奇,直接问:“冰儿,我的生辰是哪日?”
“康熙二十七年十月三十。怎么了格格?”我错愕地摇摇头,这个“依梦”是康熙二十七年生,而如今是康熙四十一年,这么说,我今年才十四岁?搞什么!这脸虽然还是我的脸,但一下子小了五岁,从妙龄少女到了青春期刚开始发育的小女孩,这让我怎么适应?
倒也是巧,生日还是我的生日。竹落,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若答应了我拥有原来的容貌,直接让我穿到我十九岁时不就得了,把我提前穿了五年,一定有什么别的目的才对。嗯,对,就这样想下去,我要冷静,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就发生的事!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的话,这五年一定会发生些决定我日后在清朝生活命运的大事吧?
“格格……”我转头看向冰儿,这样的话,我反倒得叫她“姐姐”了,可真是难受啊。
“没什么,咱们出去走走吧,整日闷在着屋里,无聊死了。”我甩甩头发,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还是我,我已经很幸运了,要相信自己!
“可是……”冰儿犹疑地瞧了我一眼道。
我打断她说:“昨天大夫不也说让我多透透气嘛,这样好得才快。你不是不想让我快点好起来吧?”
“格格……冰儿当然不是……”瞧这丫头傻样,想辩解又找不着词儿的样子也蛮可爱的。“好啦,那还等什么?走吧!”
“格格,您的衣服……”我的衣服?又怎么啦?
“您可别告诉冰儿,您生了一场病,连怎么穿衣服都忘了……”
“哈哈……”我放声大笑起来,我可不是忘了怎么穿衣服,是压根就不会穿他们这衣服嘛……
*
我由冰儿扶着走到了自家后院花园,虽是四月,可粉红的蔷薇已然怒放。阵阵春风,吹散雨后的云雾,只见满园蔷薇静卧枝蔓,娇艳妩媚,美丽非常。
我不解地看向冰儿,只见她也摇摇头,奇怪地道:“冰儿也不知道这花儿是怎么回事,前几日还未开呢,就是格格您醒的那日,忽的全开了。怪不得老爷总说呢,格格您呀,是富贵的命。”
“胡说什么呢,这花儿提前开了一月,与我何干?为何不说是沾了你的光呢?这蔷薇花预算到今日咱们的冰儿大小姐要光临至此,便提前开了来给你看。这不,花儿都朝你笑呢!”我笑嘻嘻地看向冰儿,她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面色惶恐地说道:“格格,您说笑了。奴婢是贱命,怎配得这高贵的蔷薇花?”
闻言,我不由微讶。这是冰儿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而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古代这人权问题了。我要的社会,就算不是女权至上、女尊男卑吧,那也起码要人人平等吧?这人都分个三六九等的,也太不公平了。冰儿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少女,难道还配不上这几朵蔷薇?
“你说配不上,我偏要这蔷薇陪你过一辈子呢。从今以后,你就改名为彩薇吧,通‘长歌怀采薇’之意,变采之意取谐音‘彩’,配得一个薇字。”起名字嘛,我的长项,可别忘了我以前是学中文的。正得意间,我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我这自作主张给人家改名儿,不就是强行行使地主阶级霸权吗?转念一想,还是父母给的名儿好,刚想收回自己的话儿,冰儿蓦地就在我面前跪下了。我吓了一跳,赶忙弯腰扶她,她却来劲,还给我磕了个头。
“格格……您的恩情,彩薇定记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彩薇愿永生永世伺候格格!”看她的架势还要再来俩,我赶忙制止,我又不是她家太爷,只不过改了个名字,至于吗?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人分等级的时代吧。一时半会儿的,我是改不了她那扎进骨子里的思想的。由这件事,我又想到了许多在这个时代关于人的身份和地位的问题。如果哪日我真的嫁给了十四,他的小老婆也必定不止一个的,到那时,我又该如何自处?即使对十四没有情感,在这个凡事只看身份的朝代,我又要如何与十四相处?
虚扶起彩薇,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晃晃悠悠地回了屋。匆匆沐浴后,稀里糊涂就睡下了。没成想这一睡,就又是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煞风景的PS:请大家不要打空评论‘‘‘
贺寿
待这“病”大好了,已经是五月初。我让彩薇推脱着说病还未好全,一直未去给大娘和几个兄弟姐妹们请安。而且就算见了他们,我也不过是装傻罢了。
这日,额娘又来看我,例行嘱咐保重身体之类的话结束后,又叫她的贴身丫鬟从她屋里拿了几件新给我做的衣裳,说是江南老家送来的绸子。我问额娘这是何意,她笑着答道:“明儿个是四贝勒嫡福晋的寿辰,因着德妃娘娘这层关系,她也遣人请了额娘去。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该出去走动走动了,额娘想带你一起去,也热闹热闹。”
四贝勒……嘿嘿,我在心里偷笑。这么快就有机会见到雍正大人啦,还能出府玩儿,寿筵应该也有好吃的吧?这等好事,我岂能不去?“额娘,您说的便是,依梦明儿定会跟您同去四贝勒府。”
见我答应得如此爽快,额娘一愣,又马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咱们家依梦真是越来越乖了呢。也是,是去四……唉,以前也不怪你,都是你阿玛那个倔脾气……”随即她又像认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似的,赶忙闭上嘴。“梦儿,你别放在心上,这都是额娘造的孽……”她说着说着又要哭,我赶快打断:“额娘,您说什么呢!您忘了?依梦病了一场,过去不开心的事都忘光了,您还哭什么呢?”她又怜惜地看了我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又叮嘱了两句明天的规矩才走。
这晚我激动得睡不着觉,便拉着彩薇选明天要穿的衣服。额娘送来的衣服有月白(青蓝)、墨绿、鹅黄、淡粉和深紫色的。我选了那套淡粉色的,清雅而活泼,又不似清朝阿哥小老婆们穿的大粉色那般俗气。
也就歇了几个时辰吧,早上便由彩薇伺候着梳妆。我让彩薇帮我梳了一个大麻花辫和七八个小辫子,缠上各色的丝带,挽了绿雪含芳簪,坠银月绕星的耳环,后又拢上了茉莉香,这才收拾停当。
不久额娘便派人来接我,我和彩薇随着个小厮见了额娘便匆匆出了府门,想来已是和我爹打过招呼了,也不必再去请安。拐了几个弯,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到了四贝勒府门口。道边停着许多辆马车,车夫好不容易找着了个空隙,停了车。一个四爷府的小厮分别把我和额娘扶了下来。
进了府门,场面上的事我便不去管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