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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小舟,载着我和孙扬威。我躺在孙扬威的怀中,船轻轻荡着,如同摇篮。现在已经入秋,一天比一天凉,山上的树已葱绿慢慢变为黄和红色。
他拉开了我的衣襟,手在我肩膀、胸口摸着。
“好了,摸了那么多次,还没摸够吗?”我笑着将手扶在他腿上,一路往上摸着。其实我更喜欢摸他的小弟,但是他抗议再摸下去,早晚他要体力透支、英年早逝了。
“也摸不了多少时候了,再过两日就必须去扬州。”他索性将我的腰带也解开,见那些淤青已经消褪,淡了一半,忍不住又在伤处用手掌心揉着:“再见你要等过年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扬州住几日吧。”
我笑了,将他手拉起,细细把玩看了起来:“我跟你去的话,不出三天,赵凤说不定就派人过来找麻烦。再等等吧,赵凤还在宫里敲木鱼,但也敲不了多长时间了。”他的手好大,五指又粗又结实,手掌上还有拿枪时练出的厚实老茧。
“到时你会陪我吗?”孙扬威含住了我一个耳垂,微微喘着气轻问。
我长长叹了口气:“到时再说吧,其实你也应该明白,我已经做不到了。”
感觉到,背后孙扬威伟岸身躯的肌肉有点发硬了,他无比失落,并且带着阴沉的问:“你想跟泾国公在一起?”
吃醋了,我苦笑了出来,没办法,男人都是如此的。于是反问:“跟他十七个妾争宠吗?听说有四个已经怀孕,马上会有正妃了。”
他好似来了希望,试探地问:“那么萧大人呢?”
我摇了摇头:“赵凤毕竟还是他的夫人,我跟着他,泾国公会答应吗?别说泾国公,你也不会答应。所以说扬威,我无所谓什么名份,只要能活着,能再见到你们就行,无其他奢望了。”
一下又静谧了下来,我们随着河水随波逐流,享受着和煦的阳光,凉爽的秋风,如画的美景。
孙扬威要上任去了,他身穿铠甲,骑上高头枣红马,威风凛凛。我站在马边,需要仰视。说实话,我很舍不得他走,真想跟着他一起去。
他一定不会让我受欺负,敢为我得罪皇亲权贵。但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仕途上的绊脚石。不怕他丢了官,就怕更想象不到的事情等着。
我仰头依依不舍告别,并且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这里离你那才一日半路程,如果我有空,也许会过去小住两三日。”
“那记得要来,每月至少一次”孙扬威笑了起来,又坏又帅的癞子模样又出现在脸上:“军营可离扬州只有半日路程,如果你一月不来,我可就去扬州找美女了。”
“呸”我轻啐一口,笑了起来。
终于启程了,在百花山庄门口,我看着前面锣鼓开道,孙扬威骑马而行,前后各有五六十个兵勇打道、跟随,队伍拉了十几米长,渐渐远去。好似还能见到孙扬威不时回头望着站在们口送别的我。
一种又陷入梦境的感觉围绕在心头,好似这一切都是梦。
我转过了身,高大的门廊上,悬挂着巨大的匾额,上面那秀逸的字迹是逸风提携的“百花山庄”四字。而左右两幅被做成牌的对联,是赵晟题写的诗“春暖百花开,碧波鸳鸯眠。冬去万物苏,寒霜怎奈何”。光这些,就足以震慑官员进入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周珩还是动了色心。我眉头又微结,太子。。。
其实细细一想,就觉得孙扬威应该是皇上派过来解救我的,赵晟是最小的儿子,要不是淑妃太过强势,又太年轻,也许当太子的应该是赵晟。太子的母亲是宫女出生,以后就不会干政。边关有杨家守卫就行,而江南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去看着。孙扬威家捞也捞够了,太富的话也会担心。而孙扬威的父亲在朝当官,如果孙扬威敢病变,家里人正好挟做人质。而朝中有敢于谏言的逸风相伴,必定江山稳固。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周到,宋太宗死后宋真宗也确实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但到最后还是听信谗臣,将前两代君王好不容易积攒的银两全部花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大郎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语几句。说是有一比泾国公更加权贵的客人,正在春阳楼的顶层等我。要我立即赶赴过去。
我抬头望上去,大门进去就是春阳楼上,木窗扇扇紧闭,看不到窗后是否有眼睛看着刚才一切。比泾国公更加权贵的客人?皇上不可能,那么只有太子。
我立即进入大门,直往春阳楼去。
上了六楼,门口站有四个带刀侍卫,其中一个打开包房的门,就见里面已经放着一桌上乘酒水,而有一身穿便服的人背对着我看着窗外风景。
门关上后,此人转过了身。
我立即跪下请安:“小女拜见太子”
是太子,多年未见,模样和当年差不了多少,只有八字胡密长了许多。他现在看来没有那么老,当时应该是少年老成。整天的勾心斗角,做做缺德事,晚上一定睡不好觉,不老才怪。差不多年龄,赵晟就比逸风看上去老了五六岁。
“请起”太子太客气了,居然用了请字。
“谢太子。”我站起身来,头微低站立。
太子打开一扇雕镂空花的木窗,眺望百花山庄里美轮美奂的风景,好似赞许着:“都说百花山庄堪比皇宫,今日一见,却非所言。应该是天上之仙境怪不得泾国公和其他官员,流连忘返。”
他一转身,见我又跪在地上了。都说百花山庄跟皇宫一样,我能不跪吗?
我敬小慎微地回道:“这里房子虽然多,但都是按民居所建,有客人住的,也有瘟疫过后的那些孤儿租下、栖身挡雨。来租的客人大多图个安静,暂时躲避世俗烦恼。哪比得了皇宫雕栏玉柱,龙气聚集之地。”
“又跪下干嘛,起身,快起身。”太子很是客气,客气得让我浑身发毛。
以往的经历证明,太子是只笑面虎。当面很是和善,但翻起脸来,根本就不去管是不是承诺过什么。他现在越是客气,越证明他带着打算来的。
我又道了声谢后,恭敬地站起。
太子又转身背对着我,双手背在身后,对着窗外风景悠悠道:“接到你信后,周珩之事已得知。但周家乃朝中重臣,我不宜插手,只能让父皇暗中调派孙将军去江南驻军。你不会怪我吧?”
废话,能怪吗?你太子说要杀了我,我立即就会被乱刀砍死。救不救我,都不是他的本份。但好话还是要说的。
我柔声而言:“多谢太子抬爱万岁关心就等于太子关心,怎能说太子无动于衷,袖手旁观呢?”一听我说万岁等于太子,太子能不乐吗?
果然太子肩膀微耸几下,显然是笑了。过了会才道:“早知百花山庄的刘百花聪明过人,只可惜是女儿身,如是男儿郎,必定能匡扶社稷,尽诸葛之能。”
我没有被这好话弄得昏了脑袋。诸葛就是诸葛亮,刘皇叔的军师。刘皇叔是谁?说白了也是三国里借着自己是刘家子孙,反对曹操,建立一方霸权的造反头子。我是女诸葛亮,赵晟岂不是虎视眈眈,试图割据一方的刘备?
太子一定是被身边进谗言的小人给说动了,所以亲自过来一探究竟。话里有话,一个套穿着一个套,就是想从我嘴里探听到一点消息。说白了,就是怀疑百花山庄是不是赵晟暗中联络造反据点。
真是太累了,说个话都要那么累。但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一句话说错,一个大意,也许就会让赵晟和我身处险境。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轻描淡写的笑了起来,自贬着:“小女哪是什么诸葛,臭皮匠都挨不上,充其量也只能算个老鸨如果上了朝堂,也许小女会吓得连步子都迈不开。跟那些老主顾也最多逗个趣,也是人一走茶就凉。”
“太过谦虚了”太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轻声念着:“太子定会继承大统,但朝中非你所能为。大隐隐于市,若能庸碌一生,到老回乡,也算是福。。。”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这是我不久前给逸风的信,送信人是自己人,很是牢靠。但还是被太子拿到手,并且将我的简体字,全部翻译过来,一字不差。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五十五章 太子一叙
第五十五章 太子一叙
信如何到了太子手上?孙扬威是太子细作;送信人是细作;送信人路上住宿或者吃喝时被太子细作拿去看了;逸风为了邀功给太子看;逸风看时屋顶有细作拉开房瓦从上而下偷看或者逸风一时大意被身边的家丁看到。。。太多太多的可能。
我不想去怀疑,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迷茫和困境。就如同太子一样,什么人都不信任。为了一封小小的家信过来从我这么一个老鸨口中套话。
“告知相关人等,尽早往江南发展,撤出京城。盼归,念你。七月二十六,百花笔”太子读完后,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再密的胡子也挡不住:“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我看到此信,都敢惊诧。难道你不是女中诸葛?还有王钦若、陈尧叟你怎么得知的?”
冷静,冷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不光是我一个人的脑袋,逸风必定也牵连其中。
前后再飞快的品味了下我写的信,幸好没有写与太子不利的事。于是我壮起胆子,微笑着:“看来逸风听了我的话,将信交予太子,期望能尽早回乡。”
太子愣中,我开始慢慢解释起来:“太子已是天望所归,人人共睹,所以小女就写上了太子定会继承大统。”有时不怕说错话,就怕看错人。先一顶高帽子套上去,哄得开心点,等会万一说错了什么,也不会落到太惨的境地。
太子点着头,虽然没笑,反而一脸严肃,但目光柔和,显然受用了。
我看了看太子的脸色,继续道:“小女整日厮混于此,多少听到朝中能人异士颇多,王钦若、陈尧叟也是偶然得知。太子也知小女与萧大人,以及其他一些男人有瓜葛,但他们个个都远离。朝中如有如此多贤臣,那么还不如早日落叶归根或是定居于此,以解相思之情。”
太子细细一品,敏感地问:“你是从谁嘴里得知王钦若、陈尧叟的?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又不能乱说了,否则太子一个恼怒,想深究此事。那么我就惨了,非抓起来送往刑部,然后大刑伺候,非要将无须有的人、所有体貌特征全部描画出来,才肯罢休。
我半真半假的编故事起来:“小女不敢隐瞒,那日躺在院中午睡,不知道谁可能内急,来不及回包院上茅房,直接就站在院子僻静处方便了。无意中听到两人边尿边议论,所以是谁也不知,也听得一字半解的。只知已有人惶恐自危,生怕这两人未得到印证,就在太子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实之话,以博得太子信任。虽不曾见过这两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写上这两人姓名,想让萧大人多加小心。”
造谣百花山庄是赵晟的据点,一定也有这两人的份。索性主动出击,就说他们举报都是别有用心,让太子自己去明鉴吧。
太子眉头微结,开始思索。虽然他与赵晟样貌不同,但皱眉的样子很是类同。
过了许久,他终于说出了来意,并且加重了语气,有着威吓的意味:“近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