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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床,面对着桌上点燃的红烛。无奈地脱去一切俗物,也除去了唯一能虚弱保护自己身体的衣物。反正这身体有许多男人看过了,只是副臭皮囊而已,要看就看吧。
我躺到赵惟能的身边,象他一般朝天躺着。还未阖上眼睛,赵惟能就在身边微带阴鸷的道:“就那么讨厌我?”
暗中微微叹了口气,我只能侧身,将身体靠在他身上,手臂搂住了他的腹处。
但这些不足以满足他,只听到他冷冷地轻声而语,更象是命令:“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本将军亲自来用八抬大轿接你,从大门而入,还不够让你侍奉一下本将军吗?”
满足他吧,否则下场很惨,他现在无论用任何手段来对付我,只能受着。哪个流放的女犯,能睡在高广大床上,躺在管理这个辖区的将军身边,那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还被搂着坐官轿,一起从正门入,就算还未纳为妾,也证明的恩宠的程度,让那些兵以后不敢轻举妄动。
象我这样的地位,就算再天姿国色,世间无双,也是应该叫几个兵从侧门拖进。如果不识相,就用绳子绑着,等着随意亵玩。
手轻柔地抚上了赵惟能如玉雕一般的伟岸身体,我心中却是一片泪海,所有流出和未流出的眼泪都汇集成无边无际的汪洋,里面没有一点活力和生命,只有无边的苦涩。
慢慢地翻身坐了上去,身体虽然还未湿润,但还是咬着牙自己抽伸着。只是想让所有的疼痛来麻痹自己,或者让麻木的身体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一直躺着不动的他喘息起来,大而明亮的眼睛微眯着,微睇绵藐地看着我双手扶着他的腹部,如同骑马一般在他身上颠簸,刺激着他最为敏感的部位。
浑身都在冒汗,疼痛慢慢减褪,身体的本能让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累得象在长跑,终于他刺激到了顶点,如火山爆发般,岩浆喷涌而出。。。
坐在他身上,直到火热褪去,我才疲惫地又躺回了他的身边,还要不忘地搂住他。
正当打算抱着他睡时,他磁性却威严的声音又响起:“还不够你的樱桃小口,让本将军难以忘怀,只可惜只那么一次,还真是回味悠长。”
浑身一震,几乎要晕厥过去。并不是我不愿意,以前也有过一次,让他简直快要喊出声来。那时我是心甘情愿,虽然不喜欢这样做,但是为了让北华享受到人间更多的欢愉,还是做了那么一回。看到他兴奋不已,紧紧搂着我的样子,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我爱他。只要他开心,我死都愿意。但现在不同,完全不同,他已经不是北华,只是个王孙。
这次不是我愿意,而是他命令,但又有其他选择吗?当他紧紧抓住我的头发,毫不怜惜的把我当做工具一般使用时,我心彻底碎了,再也拼凑不起来。只想死,一死了之,死了就不用看到这样的一个北华,让我心碎到极点的北华。
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就要结束了。我已经做好了所有打算,咽下所有的苦果,让他占有欲得到了完全的满足后,立即下床去死。
光着去死、满嘴满身的污秽去死,就让我的肉身带着所有人间丑陋的东西,一起腐烂。
上吊跳井一定会被救,屋里有把削水果的小刀,就用它对准胸膛狠扎了几刀,把千疮百孔的心刺得彻底报废,难不成阎王爷能让我当一个七窍玲珑心被妲己拿了,却还能活的比干?
我想死,我要死。这辈子我受够了,不想活了行不行?
意外的是,停下了。。。赵惟能放开了我的头发,抽身而出,将我慢慢地抱到了身边。也许他想停一停,毕竟一夜泄了太多次,对身体不利,这样停停玩玩才能撑更长的时间。
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有,眼睛有点直,呆呆地看着面前陌生的王孙。
“百花。。。”赵惟能举起手,轻轻扶在了我的脸上,意外地是,他脸上的冷漠残酷尽褪,露出痛惜的神色:“你不再喜欢我了?说说话。。。”
还是呆呆地看着他,已经打算死了,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我会了断红尘,先去奈何桥边等着,那里寂寞孤单,但心不会再碎。
“百花,不要这样”他一把紧紧地搂着我,搂得好紧:“我要以前的你,你的笑是最真心的,没有一个女人会这样对我笑。我一见你的笑就忘记了一切烦忧,而不是现在的模样,只剩一个躯壳。”
只剩下一个躯壳?不错,形容得一点都不错。
“你为何变成另外副模样?为什么不对我笑,也不说话?我做错的话,你骂我吧,骂我只要你说说话。”他周身微微颤抖起来,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失落:“到底要怎么做?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新喜欢我?我不要这样的你”
他不是只要个能随时玩乐的玩物嘛,何必在乎玩物是否爱他?明白了。。。他好贪心,完全掌控了我,想让我做什么,我也只能做什么。玩完后,却觉得这的我不符合他要求,还是以前的不错,于是怀念起从前,要我象从前一般喜欢他。这可能吗?可能吗?
很多事,一旦失去,就不可能再回来。逸风娶了赵凤,就不可能再娶我。贵公公为了我好,没有当机立断,结果我的下场更惨。淑妃的干涉,赵晟一次娶不成我,将永远娶不成我。孙扬威没有保护住我,同样的,我连他的妾都当不成。
失去就失去了,也许这辈子将永远失之交臂。
极度的伤悲让身体虚弱,气若游丝,我轻声喃喃着,声音飘忽得自己都感觉象是一缕青烟:“罪女未能让将军愉悦,罪该万死,请将军恕罪。”
紧紧搂着我的赵惟能,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我能感觉到。
于此同时我闭上了眼,太累了,身心俱惫。死的事先缓一缓,现在只想睡着,好好睡上一觉。人生如梦,而睡梦中反而清闲了许多。真想一睡从此就长眠,再也不必为红尘再流泪伤心。
昏昏沉沉中,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是心理作用,我不想醒,所以眼皮一直闭着。哪怕是身边赵惟能以及厢秀、小喜的呼唤声,还有大夫为我搭脉诊疗,我都知道,但就是不想醒。甚至将大小便拉在身上,也不想醒过来。
这样好舒服,不用理会世间的烦恼、悲伤、痛苦、别离,也许就这样睡死了也好。但赵惟能不想让我死,硬是用嘴含着人参汤、鸡粥之类的,每日按时按量的灌进我嘴里。他的嘴唇我很熟悉,他的唇和身体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香气,这种香气可能也是我的假象,但我就是能感觉得到。
但我人未死,心已死,就是不想在睁开眼,看看这个让我厌倦的世界。也许赵惟能头几天会不死心,到后来也会放弃的。我等着他放弃我,让我自生自灭。
赵惟能叫来了大夫,当大夫用银针刺我手,我疼得下意识缩紧了拳头。接连几针刺激后,我疼得皱起眉头,浑身抽搐,但就是不睁开眼。赵惟能先一步受不了,可能是一脚踢翻了大夫,说要砍了大夫的脑袋,我都能听到大夫求饶和咚咚的磕头声。
有一次,我想醒,那是赵惟能握着我的手,对着我倾述着。说他错了,叫我原谅他。叫我醒过来,只要我能醒过来,他什么都答应我。
但到最后,我还是没有睁眼。因为我已经不相信他了。
果然第二天,他就找来了几个手下,并且威胁我,如果我再不醒,立即杀了狗剩。我还是没睁眼,我累了,真的累了,就让我这样的睡死吧。
他的手下一听,信以为真,最后还询问用什么方法杀了狗剩。结果被赵惟能打骂出了房间。
这个家伙怎么有点象赵晟了?赵晟在我弥留和断气时,就是这样一副火爆脾气,平时的冷静和修养都扔在了脑后。老是扬言不是宰了这个,就是要杀了那个跟我陪葬。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二十章 劝醒
第二十章 劝醒
一直躺着,身体就会产生褥疮,赵惟能命令厢秀和小喜必需帮我勤翻身按摩。如果我身上敢有一处不对,她们身上就会少块肉。厢秀和小喜只能叫苦不迭地伺候我拉撒,帮我擦身翻身按摩肌肉,她们轻声诅咒我尽快死的声音,都听到。
其实很想提醒她们,那枕头捂着我的脸把我闷死就行。用绳子勒,脖子会有痕迹,闷死最好。其实还有一招更损的,那就是金纸贴佛面,拿草纸浸湿了糊脸上,只需要十来张,人就被活活憋死,死得根本不显山露水的。
但我现在不能醒来,所以那么多的好招数没办法教给她们了。
那么久了,如果不是赵惟能每日灌我粥汤,应该早就咽气了。但他还是不放弃,每日都来看我,见我依旧长睡不醒的样子,坐在我身边,紧握着我的手,时常叹息连连。
一晚他躺在了身边,对我百般缠绵。我因为身体反应忍不住喘息、呻吟,但没睁开眼。也许他生理需要,要个玩偶罢了,但这样对待玩偶也太过用情。
他紧紧搂着同样大汗淋漓的我,但是我还是闭着眼。
“百花,你是不是恨我?”赵惟能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述说温柔的耳语,好似衷肠:“都已经过去十来天了,为何你一直不醒。大夫说你身体无碍,也不知你为何就是不醒。刚才,你应该知道,还叫了几声。不要怄气了,醒来好吗?”
过了会儿,未等到我的反应,他又道:“你的人已经回去了,让他穿上的新衣,给足了盘缠,我还加派了四个人护送回去。”
我一直不语不醒,赵惟能终于开始述说心里话:“刚见你时,我对你有戒备,但你却尽心服侍我,让我感觉有了你真好。但是你却有着那么多的男人,让我生气不已。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一般,为了附着在我身上,谋求攀龙附凤有个名份而讨好我。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那时,你确实真心对我。”
我静静地躺着,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现在说什么都无用了,就让我死吧,如果想留我一条命当活的玩偶,那么请便,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百花。”赵惟能继续说着,试图让我醒来:“再过半月就要过年了,到时你十六了。你才十六,难道想就这么躺着渡过余生吗?醒来吧,过年时,我陪你去踏雪寻梅,院子里有一处梅园,满是红梅腊梅,到时借着满园的梅花,我一定帮你好好画张像。再过二月,就到你生辰了,和百花仙子诞日一个日子。其实你还没来时,我就命人酿了一坛百花酿,埋在迎春花树下,就是想在为你做寿时送你的。你不醒,如何与我一起在春日之中共饮,醒来好吗?”
为何要现在说这些话,以前只需要一句,我就心满意足。
“求你,求你醒来好吗?”他的声音居然哽咽了,趴在我身上,紧紧抱着我,微带愧疚的唏嘘:“我只要你醒来,醒来对着我再笑一回,死也甘愿”
真的这样想吗?如果是真的,我知道这份感觉是如何的,在百花山庄时,只要他看我一眼,嘴角微露酷似北华的笑容,我也是死也无怨。
我的泪,克制不住了,从紧阖的眼皮下不停地渗出。
“百花,你哭了,你终于哭了”赵惟能用唇轻轻吻去我的眼泪,他柔软的唇在我脸上轻点,舌尖将我的泪珠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