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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个,桌椅坏的话按价赔偿。”
一个穿着开衫短褂、足有八尺的彪形大汉,拿着个西瓜锤,杀气腾腾地大步走了过来。将沉重的西瓜锤猛地搁在了柜台上,差点没把柜台压塌了,大声吼着:“你们这里掌柜的是谁,出来说话!”
我随意地打着算盘,噼啪直响,很是有模有样,睁眼都不抬:“不用出来,就是我。”
可能是第一次来,大汉一愣随后蔑笑狂笑起来,声音洪亮得耳朵都快震聋了:“你就是?无所谓,既然是头那么我把话挑明了,立即把价给降了,否则我这锤不是吃干饭的。”
“是好锤!”我看了看柜面上足有二十斤的如人头般大小的西瓜锤,这可不是有些摆设一般空心的,确实实打实:“如果缺钱的话,把这锤典押了,等挖到宝后再来赎。”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难道你是聋子?”大汉一瞪眼,还是挺怕人的。如果在路上的话,也许不用再说什么,我就将身上所有的银子都交上去,还赔笑叫着大王饶命呢。
此时这里坐着至少三十多个来挖宝的三教九流,却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或直接或耳朵竖起背对关注着。
“我不是聋子,这位爷一定不是瞎子。”我终于抬起了头,手指了指旁边的墙:“小店明码标价,按时纳税,官府放心店。谁敢肇事闹事,立即快马报案,官府一个时辰内派人赶来协调。”
只见墙上左右挂着二个半人多高的官府灯笼,上面孙府两字醒目异常,灯笼还用二个大供案罩了起来。灯笼中间还有孙大人一家和我一起吃饭的情景绘画图。这张图可是我花了一贯钱,请了有点名气的画家描出来的。图中孙大人身穿六品官府和孙夫人一起帮我夹菜,其景象生动再现了当时的和睦融融,官民一家。
有官府撑腰,大汉立即哑了口,正在尴尬想找台阶下时。我斜眼轻倪:“谁没个手头拮据?就算有钱也想省着点花。小店有很多减免措施,如跳过围墙者减免。当然,大爷身体强健高大,不可能身轻如燕的跃过去,还有一条就是:不蓄须者可打对折、渡河费全免。”
没有胡子可以全部打对折,这是我想出来的。这个年代都留胡子,害得我整天看着各种各样、各种颜色、毛茸茸的东西,连心里都快长毛了。培养风气,从我做起!所以我要树立不留胡子又优惠的政策,多看到些脸上白净光滑的帅哥美男。
大汉又愣住了,半响哈哈大笑起来:“没胡子不就是太监?”
“此言差矣。”其实这个规矩提出来后,早就先受到内部的异议,我又怎么不事先想到对策呢:“孩子女人也无胡,他们过来挖宝更加不易,所以能减则减。既然规矩立下了,如果有爷也想减免,那么剃去胡须,也可减。须发生之父母,剃去必然确实困难,应该照顾!”
一番话将大汉说得无言以对,愣了半天,抽出腰间小刀,到旁边挂着的铜镜前,小心地刮去了胡子。随后扔下三十五文钱当做赔偿,拿起包裹走着去河畔了。
看着大汉离去,我长长叹了口气,也是随意的有感而发:“其实太监也是人呀,如果不是家里困难实在无活路,谁会狠得了心肠、断了子孙根去宫里受苦。又何苦轻视他们呢?”随后低头继续学着拨算盘。
狗剩拿着一叠吃完的空碗,送到后面洗碗处后悄悄过来了:“当家的。”
他在我耳边轻语:“最后面张桌子上,那四个人应该是太监。”
我遥遥看了眼,低头轻声道:“他们有胡子,怎么会是太监?”
“你刚才说太监也是人的时候,有一个双手握拳好似很是激动。”狗剩出去跑过几次商,也胆大心细了起来:“我细细一看,他们脸上皮肤细腻,没有喉结,胡子应该是粘上去的。”
“怎么会是太监。。。”我迷糊着。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搞懂这里是什么年代,对于北宋和南宋有什么区别、东汉和西汉都还猜不准是在秦前面还是后面的人来说,简直是为难我,毕竟我不是历史系毕业的。问问其他人,也是说不清楚,现在只知道当朝皇帝姓赵。我也只能从所产所用来判断应该是宋。
这四个疑似太监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身材扎实有力,每人腰中都有一模一样的官刀。他们吃饭时都将刀插在腰上,而不是象其他人一样,一来就耀武扬威地吧武器放在桌子上,一方面可以暗示“看到没有,别惹我!”;另一方面有突发情况也可以立即抽拿起兵器,三刀六洞的打起来。
就算是太监也不要紧,赵匡义这个宋朝的开山祖宗,将宦官的权限定得死死的,宫中设立的宦官总共加起来,也只有二百来个。朝中文官个个张牙舞爪不是好欺负,虽然听说有个太监慢慢崛起,但毕竟难成气候。
我暗暗对着狗剩嘱咐:“去拿盘鸡来!”
鸡拿来了,我亲自端着油拎鸡过去了,踮起脚,小心的将盘子放在了桌面上。
“我们未点这菜!”一个开了口。
但这个不是头,虽然他们穿戴都是一样的,但旁边那个先使眼色的才是头。
我笑着道:“这是送给各位品尝的。小店经常推出新菜,随意送给客官品尝,望各位爷不要嫌弃!”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乱 第三十六章 衣锦还乡
“谢谢好意,无功不受禄,我们没点,请拿走!”旁边那个头终于发话了,竹斗笠下的脸板得铁青,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声音如同感冒多日,哑着喉咙,刮得耳膜生疼。
他其实很是年轻,长得很是净白,脸秀气得就象个大姑娘。却是个板起脸来有点煞气,这不是装出来的,看来定是个狠角色,
我笑盈盈地拿起旁边的一双筷子,夹了点鸡肉塞进嘴中,轻声而道:“出门在外确实要小心,这样是不是可以放心,官爷?”
旁边三人浑身一震,手不自觉的去摸刀把,这个头反而笑了起来,伸手按了按左右人的肩膀。这些男人,确实皮肤细腻异于普通男人。因喉结没有所以说话总是故意压低声音,显得沙哑。
这个头笑着用嘶哑的声音低语:“当家的招子好亮!我们确实是。”
“请到雅室进一步说话!”我手掌摊开,对向村里,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了村后,我在前引路,将四个来路难断的往自己住的院子领去。一路上时不时传来了读书声,田里未出去经商的大人和大男孩们正忙着春耕。
四个人忙不迭的左右看着,仿佛想看什么端倪。
我先不支声,一直走到院子的客堂里,请四位坐下。让正在院子里带孩子的女孩端上五碗上好的雨后碧螺春后,试探的问:“为何要来我这穷地方?瘟疫已经过去,肯定不是来视察救灾的。难道也想上山挖宝?”
这头犹豫一下后,也开门见山的回答了:“近期又乱党刁民造反,有人举报此处每日人来客往,繁忙异常,有别于其他疫区。故上面吩咐我等下来查勘。”
“也不瞒您说!”既然是朝廷派来的,还是需要客气点。我满脸堆着笑:“这里一共有三百多个孩子,四十多个瘟疫刚过就回来认亲的大人,一共四百余人。现在还有其他灾区来的孩子,不留不忍心,留着又是添嘴。为了养活这些人,只能出此下策,求得一些生路。少府孙大人得知我们靠自救过活,而且努力纳税,立即批了我经营。绝无结党营私、聚众图谋之嫌。如不相信,请留下住几日,也好向朝廷交代。”
我站了起来,对着院外喊道:“来人,准备个最好院子,让四位爷住下,一切吃用开销全免。”
“不用,不用!既然如此,我等已可向朝廷交代,公务繁忙,不再久留。”头站起,其余三名手下一起站起向我抱拳。
“爷不知如何称呼,不知小庄能不能结交与您。”我站了起来,也欠身行礼。
“哪里哪里,在下姓贵,乃是京城而来。至于从事和职不便说出。”这头客气了许多。
姓贵?其实更适合叫贵公公,见他只有十六七岁,少年老道,手下反而比他年长了许多。他们四个人的胡子都贴得一个模样,均为八字胡。真想提醒他们以后不要贴了,不贴反而好看。要贴也选不同风格的,弄得千篇一律的。
“我姓刘叫百花,想必贵大爷也清楚。以后如果路过不嫌弃的话,尽管进来休憩。哪怕是您老手下的人,只要说出贵大爷,都是小庄的贵客!”说完我站起从袖口里掏出五两银票来,走去往贵公公手里塞:“地穷人多,如此小孝敬简直羞于拿出,请贵爷不要嫌弃,全当路上口渴买水喝。”
“不用,不用!”这个贵公公嘴里说不用,却没见什么不好意思,拿着银票从大小上就判断出多少,塞进了袖子里。当朝气氛都是有钱不拿是傻子!瞧他拿银票时脸不红、气不喘,手不抖、心不快的样子,就知道经常不是给,就是拿,干这事已经很是习惯了。
收完银票,这个贵公公也就带人告辞了。我也知道这钱给得有点不明不白,对方什么来历都不清楚就给了。但我看得出,这个人绝不是普通人,不得不防,哪怕这钱当做肉包子喂了狗,也只能闭着眼扔出去。
不多想了,继续赚钱!我打起精神继续努力扒钱,有了钱才有美好的将来,才有美男,才有。。。
过了一月有余,柜台上的我已经可以打瞌睡了。并不是说生意冷清,门口罗雀。生意很好,好得难以想象。每天数以百计的人,揣着钱,抱着发财的美梦过来,到后面山上去挖。
之所以我可以偷懒了,是因为狗剩基本能在店里周旋,而管账可以让万贯或者哪个懂帐的轮流坐着收钱就可。
春耕结束,钱源源不断的入库,我的采购团又去各地将货物不停的购入。一些天资不错的孩子基本可以不干活了,专门坐下读书写字。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想想下一步如何走。如何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这是个重大的课题。
“咣,咣,咣~”只听到好远就有锣声响起由远至近,我正在纳闷,想出去看看时,已经有衙役跑了进来。
只见穿着皂青服的衙役没了以前鼻孔朝天耀武扬威的姿态,见我就弯腰作揖:“得孙少府孙大人的命来禀刘庄主,萧大人大殿御试,得了十二名进士,现已封正四品中奉大夫,不久即到!”
我顿时愣住了,要不是旁边兴奋异常的万贯和狗剩拼命摇着我,一时还回不了神。
逸风回来了,太好了,终于盼来了!跳下椅子就往外跑,眼泪哗啦啦的不争气直流。
遥见呼啦啦的一大群,最前面的二个敲大铜锣的,鸣锣开道,一路敲得震天响。后面两块高举的牌子分别写着得了第几名以及所封官职。为的让大家都知道有人成了天子门生,金榜题名衣锦还乡了。孙少府的轿子也跟在后面,后面还有各小县的县官以及有点地位的,拉了足有三里长。
逸风骑在一头高头马上,十岁的他还有点坐不稳,幸有人牵着缰绳。身上的四品官府,以及头上官帽看来是特地定制的,崭新紫色官服让他原本白皙的脸更加的粉嫩,如同观音旁边的金童。
直到逸风骑马走到店前,我还象做梦一般,面无表情地站着。
“百花,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