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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明白他是谁了,怪不得那么眼熟,虽然时间让我对他的样貌有点模糊,但声音一听便记起是谁。他就是五年前来过的,有太监嫌疑的贵大爷。
几年不见,看他腰带穗上的白玉坠,手中上好的紫檀折扇,看来混得不错。
看来这个月的怪事最多,太监居然也喊姑娘了,我努力忍着笑。事情很明白了,也不能怪这个不算很老练的姑娘不肯接,想想进了屋、上了床、扒下裤子却发现少了样东西,能不让她害怕嘛。
“还不肯吗?”御怜花发话了。
这个倒霉的小姑娘,浑身都在颤抖,白玉般的牙咬了咬嘴唇,吓得身体都已经往后倾泻,但最后还是懦弱地,如同痉挛般的摇了摇头。
御怜花斜眼看着旁边的领班:“牡丹,打!”
这个叫牡丹的领班一听,立即笑容尽失,板着脸扭着这姑娘的胳膊,毫不怜惜的拖到中央,推倒在地上。抽出腰后挂着的粗黑鞭子,对着卧在地上的姑娘后背就是猛抽。
“接不接,到底接不接?”边抽着,边狠狠地叱问。
对着姑娘的哭嚎,御怜花和那个贵太监眼皮都不眨,都是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但我不能做什么,在这个封建社会,如果当家的很冲动,百花山庄早就关门了。
“啊~啊~救命呀。。。”姑娘被鞭子抽得,双臂紧抱着自己在地上翻来覆去着,但鞭子还是无情的一次次落在身上,鞭落处血痕泛出,实在熬不住终于哭着全应了:“接,我接,求牡丹姐别打了!”
牡丹终于停住了手中的鞭子,看着御怜花。
“敬酒不吃吃罚酒。”御怜花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牡丹将鞭子收起,对着贵太监又立即展现出一脸的灿烂笑容,柔声柔气道:“大爷,人就留下伺候您了,不知道是否满意?”
贵太监看都不看一眼:“打成这样还能伺候我吗,难道想让我来伺候她?”
牡丹到底是风月场里的老手,立即粘了过去,酥手轻搭在贵太监肩膀,娇美地笑问:“那么就让我来伺候大爷怎么样?大爷长得真是俊俏,奴家欢喜都不过来,就怕大爷不喜欢奴家!”
这些话十个后生听了十个会开心,春心荡漾,但不知道这些好话里,那句让贵太监动了怒。
“该死的娼/妇,小爷是你可以调戏的吗?”他站了起来,横眉竖目地一巴掌就对着牡丹的脸扇了过去,打得有点功底的牡丹立即摔倒在地。
牡丹慢慢坐起,捂着立即红肿起的玉颊,一道艳红从嘴角的流下。
一定是说他俊俏,触动他最深处的痛。太监的皮肤比普通男人光滑细腻,说俊俏,却在他耳朵里就成了不象是男人。太监还真是难伺候!
“牡丹,滚出去!”准备走的御怜花没有转身,面对着大门,一副目空无人的样子:“这位爷人也打了,所点的姑娘也同意接客了,应该消气了吧。在下告辞,不再打扰这位爷的雅兴。”
“你!”贵太监气的脸上都快微微抖动了,说是不客气其实也有顾虑,毕竟他是太监,朝中太监势力还是不强,要有所收敛,以防扩散出去被文官拿住把柄。
恶从心来,他将怒火转嫁到了这个倒霉的姑娘身上,走过去一把扭住了姑娘已经有点凌乱的发鬓往房内拖,存心让她惨叫求饶了起来。
而御怜花并没有回头,牡丹立即爬起,赶紧跟上了大步而去的御怜花。
家丁准备请我走了,看着姑娘被抓着头发生生拖着,以及马上就要发疯的贵太监,我也只能开口了:“这位‘贵’客慢一点,能不能先与我喝杯茶聊一会儿,故人来访说什么我也要尽地主之谊!”说实话,我不想管这种乌七八糟的事,这个太监也属于心理有点变态范围,也不知道是有了点恻隐之心,还是怕万一人给整死了,多少会有麻烦。
贵字故意拖了长一点,看来确实是那个五年前来过的贵太监,他立即停下,嘴角居然挂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看得我有点怕怕的。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九章 太监、腿毛
第九章 太监、腿毛
(上架后一日二更,早上九点三十分,下午十七点,谢谢。)
“既然如此,那就喝吧,否则说不给当家的面子。”贵太监放开了手中的姑娘,随便整了整灰棉衣衫后,大马金刀的坐回了太师椅。
见他小心地将手指缝里,从姑娘发鬓上拽下的黑发,一一捋下,轻吹出去,我就一个劲心中发毛。这几天都是什么人呀,来了二个风格迥异的青楼头不算,又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叫姑娘的年轻太监。
看看他挺漂亮的人,弄成这样还真是可惜了。太监本来就是伺候人的,民间不能宦养阉人,所以伺候得都是宫里的主。宫里一个个明争暗斗,压力过大导致这些主子大多心理不正常,而太监伺候这些不正常的人必定更加胆战心惊。
地位越是高的、脾气越发古怪,我要小心再小心了,眼前的大爷可不是五年前仅靠五两银子就能打发的主了。
我对大郎吩咐:“去取茶具和最好茶叶,三百里外的虎跑泉水如果运来得话就端一壶过来。还没运来的话,就去院子里梅树下,将过年前从红梅上扫的封存雪水拿一罐子来。”
其实谁喝得出是泉水还是雪水,讲究的就是排场,弄得越是奢侈,那些有钱没处花的败家子就越是有满足感。
贵太监一听,果真满意了,站起对着旁边的罗汉椅做了个请的姿势。罗汉椅就象一张床榻,中间有矮桌,二人分坐在矮桌旁的软垫子上。
大郎去取茶的时候,我看了还伏在地上捂着嘴无声抽泣的姑娘,于是笑着道:“她呆在这里也是煞风景,还是让她先下去上点药,等喝完茶后再过来伺候大爷。”
贵太监目光扫视了下,哑着嗓子一副主子阴阳怪气的模样:“那就下去吧。”
姑娘挣扎着站起,垂头默默地流着泪出去。
“还真是可怜。”我长长叹了口气,一半是借题发挥,一半是有感而发:“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又怎么会陷入青楼。”
“当家的还真是好心肠。”说姑娘可怜,不就等同于说打她的人不是,身在宫中的人,怎么可能不多疑,贵太监脸上有点不悦了。
我不慌不忙微笑道:“其实还有比她们更可怜的。”
贵太监眉毛微微一扬,表情还是保持着刚恢复的和眉善目:“是不是乞丐?”
我摇了摇头:“非也,乞丐虽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但最多饿死,其他也算是逍遥。”
贵太监不由地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清秀的脸满讨人欢喜的,我又一次的暗暗叫声可惜。他笑问:“那还有谁?”
我轻描淡写地回道:“是太监”
旁边剩余的三个家丁顿时都浑身一抖,而贵太监一张笑脸立即沉了下来,翻脸就象翻书一样快。
我却故意如同茫然不知他们底细,象不知死活的继续说道:“他们大多从小入宫,很多干的都是最累最脏的活。虽然宫中不愁吃喝,但是中间的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天天看主子脸色,日日提着脑袋当差,千辛万苦混上去了,主子一个不高兴,能捧到云里也能立即摔到地狱。青楼的姑娘还有碰到好主赎身,最多老了扔出来也算是从良,但这些公公就算爬得再高也只能孤孤单单苦一辈子。贵大爷,你说是谁更可怜?”
贵太监从脸色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转为慢慢缓和,到最后眼眶有点发红,显然说到了伤心痛处。但他随之脸色又是一变,低哑着嗓子带着不经意流露出的危险:“早就知道当家的聪慧过人,看来已经得知我等身份。”
其实知道他们身份并无大妨,宋朝是允许太监娶妻的,让贵太监不满的是,怀疑刚才我说的话,都是投机取巧、是有目地的。如果下句话说得不好,也许已经被扭曲的心态越发生恶气。
贵太监是个聪明人,对付聪明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实话实说,否则下场一定很难看。于是我点了下头,毫不隐讳的直截了当回答:“小女也是猜测,但从未曾打听过,也不想打听,只是奢望贵大爷每次来的时候说一声,小女也可以尽一点心。”
贵太监冷哼了一声:“无功不受禄,凭什么要厚待本公公?”
终于承认了是公公,我收起言笑,微带惆怅地回答:“因为小女也是个可怜人,为了几百号人苦苦支撑着,更是与同样辛苦的人心心相惜。只希望百花山庄里多一些朋友,而这些朋友到了这里可以感觉是到了一个可以安心休憩的地方。”
贵公公久久沉默,不再说话。而此时茶也送了过来。
我对大郎道:“下去吧,这位贵大爷是我的朋友,这几日以及以后的所有开销都减去一半。”
大郎应诺后走了,贵公公开口道:“这怎么舍得”此时他的声音不再故意压低,发出了原声。真的象未发育的小男生般细,带着几分嗲气。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就见外了”木炭点火,七步煮茶。我开始烫杯:“如果当你不是朋友,我绝不泡茶,而是冲茶了。”
冲茶是唐代传下的,将沸水冲入茶末中,较苦,但还是受高层贵族的追捧。
一小杯刚冲好、芳香四溢的茶,小心放置在贵公公面前。他喝了口后,少了份拘束地笑了出来:“确实是好茶,多谢当家的。”
“不用谢,这几天如果还想喝,尽管来找小女。”我帮他又添了点茶水。
“好。其实当家的再用小女自称也就见外了,毕竟您是四品官员未过门妻,将来远比我等身贵。今后就叫我小贵子就成”他也开始说好话了,举起小茶盅细细抿品了起来。
“什么贵不贵的,就是投胎投得好不好的事。”我笑着也举起茶喝了口:“以后我在这里就叫你贵公子,你也不用叫我当家的,就直接叫我百花吧。”
“好”贵公公好似很是高兴。
所定得姑娘又回来了,看来收拾了一番。发髻重新梳理好,衣服都换了一套。
贵公公又恢复了往常神态,哑着嗓子命道,声音好似温和:“过来伺候倒茶。”
“那么贵公子,我先告辞了。”我站了起来,欠身行礼后离开。
出了门,我走远后停下,按着有点加快的心,长吁了口气。太监正是难伺候
“哟~这不是百花当家的?”一声夸张的娇啼,让我刚平息了心脏,浑身的汗毛又竖起来了。是携香院的砚茗,这次他上面穿得严实多了,没有露肩也没有露胸口,但是改为露腿了
砚茗只带着二个姑娘慢慢走来,一身孔雀绿的长袍,上面的式样是男人对襟,但下面却在正中间开着高高的叉,一直开到了大腿根部。走路时袍摆往两边翻转,二条白白的结实光滑长腿就象鸵鸟步行一般一步一步,从厚实拖曳的华丽袍摆下迈了出来,鲜艳的布料和白如雪的大腿,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直到他站在我面前三步远处停下,我的双眼还直勾勾地看着他袍摆开衩的最高处。随后我愣愣地问:“你怎么不穿亵裤?小心着凉”
砚茗也愣住了,半响才举起宽大的袖子掩嘴笑了起来,还真是国色天香、妩媚撩人:“当家的还真有意思。我这样穿好看吗?”
我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