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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1缘何穿越
宁小婉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上不是她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淡青色的纱幔随风轻扬,红棕色的木质床柱,上面雕刻着大朵盛开的芙蓉。大红的棉被上彩线绣着的牡丹艳丽非凡,隐约透出一股雍容的华贵之气。
宁小婉闭上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闭眼之前,宁小婉还没感觉到异样,这一闭眼,怪异的感觉立刻从后脑勺传来,直击心底。
冰凉的枕头有些硬硬的,宁小婉疑惑着她才买不久的天鹅绒枕头怎么会变成这样。翻身坐起,宁小婉仔细端详着冰凉的枕头。
这一看,她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呆傻的看着眼前的枕头。
不,或许这不该称之为枕头,叫它砖块还要恰当些。那是一个陶瓷做的长方体砖头,在宁小婉记忆中砖一般是红色的,眼前的这只砖却是乳白色,周边涂上了一层好看的蓝色花纹。
不知道中间是不是空的?宁小婉刚才的震惊去了一半,心思集中在新的地方。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宁小婉四指并排合拢,上中指节勾向手心,突出的指节轻叩着乳白的砖头。咚咚咚,清脆的响声从砖头内部传出。
果然是空心的!
宁小婉看了看床铺,不禁微微一笑,老妈也真是的,喜欢古装片,把他们的卧室装扮的很有古代风格也就算了,干嘛把她的床整成这样?这硬邦邦的床板可比她花了好几千买的席梦思差远了!
翻身下床,宁小婉慢慢的掀开幔帐,先前见的不太真切的事物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
离床不远处摆着一张暗红色的木桌,上面是一壶茶和几个茶杯,桌边摆着几个矮脚凳。角落里立着一张梳妆台,雕刻精美的芙蓉好像活着一般,中间镶着一块铜镜。梳妆桌上摆着几个打开的盒子,宁小婉拿起其中一个盒子里的簪子仔细端详着。
暗灰色的木磨得很是光滑,簪子一端刻着一朵盛开的芙蓉。宁小婉疑惑了,老妈什么时候买了这种样式的簪子?看了看首饰盒中其他的东西,宁小婉很是无奈。
胭脂、各种朱钗、花式繁多的发带、象牙白的耳环、暗红色的璎珞……
放下发簪,宁小婉继续打量着这个自从她一觉醒来了换了模样的房间。
梳妆台对面是一个一人高的柜子,再接着就是木制的窗棂,一大片木制的门。
木质?
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宁小婉推开门,入眼的参天古树,院中海棠飘飞,如此清香宜人,动人心神的美丽景色却引得宁小婉频频后退。
咚。
她的脚腕碰到高高的门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啪的跌落在地,屁股重重的跌落在宽阔的门槛上。
这不是她家!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扎着两个包子的小丫头惊呼,她快步走向大惊失色面色苍白的宁小婉。
宁小婉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在接触到小丫头的接触时突然开口,“梅香。”冷静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慌乱,宁小婉念着这个名字好似不是第一次开口。她陡然增大双眼,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丫头的名字,为什么她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为什么?
她神色恍惚,小丫头看着她越来越虚无的表情,心中无限恐慌。她摇了摇宁小婉的手臂,却没有得到主人的任何回应。
啪!
“小姐,小姐!”小丫头狠下心来对着宁小婉茫然的脸就是一拍,宁小婉白嫩的脸颊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打断了宁小婉的思考,她捂着疼痛的脸颊,不解的看着旁边憋红了脸的小丫头。
宁小婉以为的不解眼神在小丫头看来却是无言的指控,里面包含的隐忍怒火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小丫头拉开上下哆嗦的牙齿,口齿不清的解释道:“小姐……梅香叫了你好久你都不理……没办法了才……”最后,小丫头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坠落在地。
宁小婉看着哭的呜呜噎噎、断断续续、抽抽嗒嗒的小丫头,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了。她高考失利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空白的表情对着老妈,老妈扇她一巴掌,她没哭,老妈却哭的稀里哗啦。
“小姐……梅香不要你这样……”小丫头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眼泪鼻涕淌了一脸。
宁小婉抬袖拭去小丫头满脸的泪,微笑着说道:“梅香,我没事。”
梅香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人儿,苍白的脸因为挨了一巴掌变得有些红肿,清明的眼里却没了之前的虚无空洞,黑曜石般的双眸映出她的满脸泪痕。
胡乱的擦了把眼泪鼻涕,梅香扶起宁小婉进了屋内,引到床边躺下。她一边扯着被子,一边絮絮叨叨。
“小姐,你要什么吩咐梅香去拿就是了。大夫说了,你前几日不慎感染风寒,没好之前可不能吹风……小姐,你别把这不当回事,风寒虽是小病,但若不好好调理,将来是要落下病根的,梅香希望小姐永远的健健康康,无病无痛……”
风寒?不就是感冒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或许是宁小婉不屑的撇嘴恰巧被梅香看见了,这小丫头一下子来了气,絮絮叨叨的更是说个没完。宁小婉突然有些头痛,后面的话听得不是很真切。
但那句“梅香希望小姐永远健健康康,无病无痛”却结结实实的落在心底。
夜里,宁小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厅里没有其他人,忽然,细微的呻吟声和低吼声从另一边传来。宁小婉转头,那里是一段很长的螺旋式楼梯,楼梯无边无际的延伸着,她看不到尽头。
宁小婉慢慢的走上台阶,呻吟声也慢慢地变得清晰,不知道爬了有多久,她终于到了楼梯顶。暗红色的木门隔开了这边和那边,这边,她迷惑的思索,那边,暧昧的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宁小婉抬手搭上门柄,手向左边微微旋转。然而,还剩四分之一圈时,她却像触电般猛然缩手,不好的感觉让她心中慌乱。
她猛然转身,蹬蹬蹬的跑下楼,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没跑几步,脚以下的台阶骤然断裂,无数的碎屑在空中飘荡。宁小婉还未来得发声,整个人直挺挺的从空中掉下来。她回头,一对男女正对着她露出森冷的笑容。
“啊!”宁小婉睁开眼,青色幔帐轻轻飞扬,封的严实的屋子没有一丝阳光透过来,阴冷的气息叫宁小婉打了个哆嗦。
“梅香。”她开口,声音沙哑。
小丫头就睡在外间,听的动静立即起身,三两下跑到主人床边。焦急地问道,“小姐,哪里不舒服吗?”
宁小婉注意到她光着脚丫,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梅香,快把鞋穿上。”
一直等着宁小婉开口的梅香不禁傻眼,她疑惑的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主人,在她凉凉的目光中快速着装。
宁小婉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梅香,把窗户都打开。”
“小姐,你的病还没好。”
“放心吧,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再不开窗让我晒晒太阳,我就自己出去了。”宁小婉掀了被子,作势起身。
小丫头赶紧上前按住她的身子,委屈的看了眼宁小婉,跺了跺脚朝窗户走去,左右权衡之下只好按照宁小婉说的去做。
过了一会,腾腾腾的取出一件深色的披风把宁小婉裹得严严实实。宁小婉闷得出了虚汗,伸手就要解下披风,但见梅香警告的眼神,她按在衣结上的手指生生改了预定的轨迹。冲着梅香干笑一声,宁小婉轻轻一扯才系好的结立即被打开,在梅香陡然睁大的眼中她随后牢牢地打了一个死结。
“这披风系的不够紧!”说罢,也不管梅香是何种表情,宁小婉抬头看着被暖阳照亮的房间,身上的阴寒去了大半。
流水潺潺,花香四溢。
宁小婉蹲在一方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水中的倒影。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眉目清秀,肤若凝脂,垂至腰间的黑发如银色的瀑布一泻而下,挑出两缕垂放胸前,余下的用一根银色的发带束着。青色的内衫外罩一件白色的纱,腰间盈盈一束,裙裾盖过脚踝。简单素朴的打扮很是清雅靓丽,别有一番风味。
宁小婉望着年轻的容颜,久久的无法回神。
三天了!
自从她那天一觉醒来,到现在已过了三天。短暂的迷失之后,她接受了现实。唯一的疑虑是,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每当她思索着这个问题,脑中便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叫她无法集中思考。
宁小婉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既来之则安之。正打算离开,隐隐约约却传来了说话声。宁小婉所在之处背靠假山,是很好的藏身之所。说话的人无所顾忌,两人所说之事透过假山清晰地传入宁小婉耳中。
☆、正文 002知府爹爹
“大人,这件案子看来十分难办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宁小婉听出了其中的无奈。
“汪师爷,你有没有注意到今日堂上田二柱言辞之间闪闪躲躲?”浑厚中气的声音传来,宁小婉心头一跳,原来竟是师爷和大人商讨案件。
看情形,他们还未断案。宁小婉想起了前世看过的《神探狄仁杰》、《少年包青天》、《包青天》,不知道古代的官员以及他们的手下是否真有如此令人赞叹的断案能力?
那边说话声还在继续,宁小婉竖起耳朵,再也不敢大口喘气。
“大人好眼,田二柱今日堂上所说之话确实未言尽其实。”
“他一口咬定三穗为他所杀,可这田二柱在田家庄一向善良老实,几年前他妻子难产致死,田二柱含辛茹苦的独自抚养幼子,并未再娶。”
“是呀,”汪师爷点头,“对发妻如此情深意重,疼爱幼子的田二柱,倒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如何会狠心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师爷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只是,你我寻找了这么些天,除了三穗脖子上早已乌黑的掐痕,再也找不到其他证据。”
“大人,你说这田二柱为何一口咬定是杀害了三穗的凶手,纵使你我不相信他会是做出这般事情的人来,可这证据竟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要是再找不出有力证据,只怕这田二柱只能压入死牢了。”
此话说完,假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宁小婉本来打起十二分的心思静心细听,如今见他们拿一个小小的案子也无办法,心中失望很快没了兴致。又想到《少年包青天》里不畏强权、观察入微、心思通透的包拯,心高气傲、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公孙策,宁小婉不禁叹了口气。
这样为国为民、断案如神的包拯,才高八斗、意气风发的公孙策世间少有,是她期望太高了。此刻,假山更为死寂,不同与之前的沉默。宁小婉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气势猛然向她藏身之地袭来,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她怎么就这么大意?怎么就忘了假山后还有两人?宁小婉暗自气恼,更是大气都不敢喘。须臾,汪师爷突然道:“大人,我们再去案发现场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发现。”
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宁小婉等了一阵,断定两人终于走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大口的吸了好几口气,宁小婉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靠着假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