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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咱们就去另外一间屋子说话吧，你要的人有头绪了。”
费少嘴角的笑有些僵硬，按照眼前少女所说的话，那结论应该是有人找麻烦，她出手解决了，话说，一个小女孩有那么大的能力吗？他这次到底惹上了什么怪物，不可思议。
“费，费少，救，救命……”胖子在痛到快昏过去时，耳边似乎听到了费少的声音，他急急忙忙的转头看向门口方向，涕泗横流的捂着裆部求救，“我，我的蛋，蛋蛋，蛋碎了……”
季衍泽刚才就知道这是红烟西街两个不学无术的小流氓砸场子来了，没想到却意外被洛川给制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块地盘是他的管辖之地，岂容的这些渣滓们捣乱，“来人！”
门外的两个小黄毛立刻应声上前。“老大请吩咐。”
“给我把他们三个抬出去喂狗。”
因为不是费少在说话，反倒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这就让洛川有些好奇的扭头看向了声音的源处。
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三十来岁，意外的有一双精明睿智的眼睛，此时正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双方的视线似乎在空气中霎那间得到了接触，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这就好比两个聪明人之间的较量。
季衍泽在测试这个洛家的女孩对于他做法的容忍程度。
一般人不可能放任别人把三个大活人去喂狗，而这个人又是个女孩，都说女孩是富有同情心的，胆小的，可从叫人把屋子里的倒霉鬼给拉出去时，都见那女孩神情清淡的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洛川打量这个人的同时，在思考着他对于红烟的作用。
那个调酒师费哥说了，如果卢小凡是本名的话，那就很难找到他，毕竟红烟上龙蛇混杂的人多了去了。
可不到二十分钟竟然有头绪了，还带着这个男子到来，看来眼前的这个……季衍泽，似乎背景很深远。
或许，假如季衍泽愿意的话，双方还可以谈一笔生意。
重新到了四楼的另外一间会客室，比刚才的小一点，费少有些拘束的重新招呼洛川坐下，心想着，季衍泽想来已经从那几个被拖下去的人口中撬出了消息吧。
此时，恰好从楼下跑上来一个八字眉的可爱男孩，笑嘻嘻的对季衍泽打了一个手势，季衍泽走出门口几步，八字眉凑到季衍泽耳边说了几句话。
等季衍泽再次走到会客室，看向洛川的眼神全然变了。
眉头紧皱，目光深邃，带着审视，迷惑和不可置信。
洛川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被刚才的人全招了，不过就算她知道了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吧，恐怕心中还抱持着知道了更好的心态，因为那样子就没人来找茬了，她只是问费少，“卢小凡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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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老江湖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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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一对八字眉的可爱男孩，跟眉毛很衬的是也有着一张很讨喜的娃娃脸，但是手段显然就没有那么的讨喜了。
一身很嬉皮的造型，上身是一件带着亮片和无数铆钉的黑t，下身是件牛仔裤，牛仔裤破了好些洞洞，可以透着那拇指大小的破洞看到白皙的膝盖和皮肤，他笑嘻嘻的命人把胖子的裤子扒开，“捂着干什么，不是说蛋碎了吗？那就让小爷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碎了……”
不理会胖子的哭嚎，硬是让两个小青年把胖子的裤子连同内裤给一起扒了下来。
然后在看到胖子下体的情况后，一伙人全都默然无声的蹲了下来，惊愕的望着胖子的下体，研究了几分钟。
他们扒衣服的时候特地提前把蛋蛋附近的布料给先剪了下来，谁叫那里还挂着一个水果刀来着。
此时，水果刀正好准确无比的插在一只蛋蛋上面……
被插的蛋，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这遭遇。
……
一只蛋蛋……真的碎了。
为首的八字眉娃娃脸笑嘻嘻的站起来，才让人开始处理胖子。
“怎么处理啊？”几个手下对胖子的下体完全是不忍直视，纷纷扭头问他们头儿。
八字眉娃娃脸扭头，“你说怎么处理？”
“喂狗吗？”
“你觉得呢？”
“……我们知道了。”
胖子的蛋已经碎了，留着他也于事无补，恐怕还会因为蛋碎的缘故发展成什么变态狂，蛋蛋控，杀人狂，要是变成恐怖分子想必也不是喜闻乐见的一件事。
八字眉娃娃脸又去审讯了一下另外两个，齐刘海经痛哭流涕的控诉着那个不是人的女人。
随后事情的发展就是八字眉娃娃脸赶紧向季老大报告去了。
☆
在洛川出声询问之后。季衍泽收回了目光，状似悠闲的走进会客室，一个小家伙立刻识相的就给季哥倒茶去了。虽然是个男孩，可明显手艺是经过训练过的。
倒茶的动作。茶叶的量和开水的量十分精确。
季衍泽只喝了一口，就搁在了旁边，目光像是刀子般的，游走于洛川的脸上，试图端详出什么。
“你不是洛川。”
两分钟后，他颇为气定神闲的道。
洛川目光无惧的看着打量她的人，“我不是洛川。那我是谁呢？”
季衍泽让人把门给关上，整个会客室现在只剩下八字眉娃娃脸，沉思的费少，一个倒茶小弟。精明的季衍泽，还有冷静的洛川。
洛川看到房间瞬间被清场，剩下的人似乎都跟这个季衍泽关系不错，就知道现在是真心话时间，可她。完全不打算说真话呢。
精明的年轻男人端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的定格在了洛川身上。
一模一样的身形，脸颊，头发，唯独改变的是穿着。性格。
还有……身手。
季衍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我虽然不明你究竟是谁，但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想唬住我这双眼睛，不可能，开门见山吧，你是谁？”
“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显然你是个聪明人，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是洛川。”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年轻，但那双眼睛，就像是毒蛇似的，锐利如锋。
季衍泽对少女的话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度，在大脑中逐步的分析着。
夸他是聪明人，就说明他的观点正确，但后面又很直接的指出，她是洛川，这其中……
季衍泽摊手，笑道，“好吧，看来有很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洛小姐可以替我们解答一下疑惑吗？”
“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们原因吗？”
“不可能。”
“那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
季衍泽握住茶杯的手，攥紧了一些，这个对手，脑子很厉害。
八字眉娃娃脸没想到有人可以把他们老大玩的团团转，顿时紧张的睁大眼睛。
外貌的确是洛家的洛川，改变的只是气质，身手比经过锻炼的练家子都狠辣，听刚才娃娃脸的情报，她随手就准确无误的把一只水果刀给插在了胖子的下体，完全不像是初生牛犊的雏，再从齐刘海的嘴巴中得知，她下手毫不迟疑，通过齐刘海的伤口检查，肋骨断了四根，且只是一拳的下场，季衍泽怎么想也不可能把这个人跟那个笨笨的没什么头脑什么事情都表现在脸上的有钱人家女孩联系在一起。
这身手这头脑，更像是从小在道上混的一般。
“你们两个先出去。”季衍泽吩咐着倒茶的小弟还有八字眉娃娃脸。
八字眉娃娃脸和倒茶小弟顿时沮丧的皱眉，就知道事情会这样，两个人虽然不情不愿却都还是很快速的退出门外带上房门。
“好了，现在没人了。”季衍泽摊摊手，他生平第一次因为好奇而无奈的这样做。
费少很少看到阿衍这么没信心的直接求投降。“你这么没信心吗？”
“我不是没信心，只是调查需要时间，她的事我有所耳闻，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季衍泽靠在了沙发背上，有些玩味的斜睨了对面的洛川，“果然不一般啊。”
选择直接让对方坦白，调查需要时间只是借口，这当然不是主要原因。
蓝海市大大小小的新闻，只要是值得注意的，红烟这边的情报网自然会传来，但就是这个洛川的改变，调查不出任何原因。
也不是从小就隐瞒了自己身手的类型，那突变来自哪里，所有的调查都是无疾而终。
季衍泽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自然选择了比较直观的做法。
“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身手是怎么来的。”
“锻炼的。”
“那性格的改变？”
“天生的。”
“洛家的洛川本不是这性格，据说自从母亲死后才性情大变。”
“你都知道那还问什么？”
“你师父呢？”
“回家睡觉去了。”
“身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锻炼的如此强！”
“我是天才。”
“……”
季衍泽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只是，这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是他所要的，他根本就觉得这答案是胡说的。
揉了揉额角。 “你找虞美人做什么？”
洛川玩着桌上的一堆小木块，将他们给堆砌成不同的造型。在听得一个陌生的名字时才缓下动作，“虞美人是谁？”
“卢小凡。”
继续堆砌那些五颜六色的小木块。“找他有点私人恩怨。”翘起唇角。
洛川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让季衍泽捕捉到了，那玩味中带着有趣事情即将发生的样子，这让季衍泽想起了卢小凡的报告，近十年来，有十几次凭空手中多了很多钱，钱财来源不明，“我可以把他借给你。”
“有条件？”这个男人很聪明。想来不会那么轻易的松口。
季衍泽没想到这个女孩反应这么快，他几乎都想替她拍手鼓掌了。
他站起来，双手放在桌子上，身体伏下来。看着那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涟漪的美丽脸蛋，盯着女孩那深幽的纯黑眼睛，“我想知道你是谁。”
洛川放下小木块，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先不说这个，看来你是红烟的幕后掌管者，旗下有什么化妆品店吗？”
“你想买化妆品？”看来交易达成了。
“不买，只是想问问你的势力有多广，你有没有资格跟我合作。”
假设这个季衍泽不是一般人。那么以红烟混乱的程度，刚好可以跟季衍泽做那椿生意。
季衍泽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你想跟我合作？合作什么？”
洛川忽然觉得自己太心急了，洛家的事情处理完了，方有余力去炼制药剂，“算了，当我没说，等忙完这桩事情，我再找你。”
不过，洛川的突然住口让季衍泽觉得，她是在以退为进，先想确认对方的实力，然后又打住，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瞬间又将那把火主动扑灭，再加上她本身就已经有一大堆的秘密让人好奇，结论就是，让人更好奇了。
“需要我把人给你带过来吗？”
季衍泽有时有种错觉，他不是在跟一个小女生对谈，而是在跟一个混迹了四十年的老江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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