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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家的鸡就病死了两只,今天定要你赔钱!”
年伯人一下就萎缩了,低低声道:“我这里猎了几只野鸡,就赔给你吧。”
那叫狗蛋的发怒:“我家那两只母鸡眼看就能下蛋了,你赔两只死野鸡就算了?!”
一边说着,一边拳头就快要往年伯身上去。
王慕翎看不过眼:“你这人怎么回事,你看到年伯下毒了还是怎的?你家鸡死了关他什么事?”
狗蛋炸了毛:“他这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前后两个妻主,又克死了自己的儿子,每次他到村里去一趟,就会有事发生!还说不关他的事?!”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王慕翎小时候在村头,专门看那些村妇吵架,深知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当下比狗蛋凶了一倍,蹭蹭几步窜到他面前,张牙舞爪:“你叫狗蛋干什么?!叫蠢蛋!!村里头那天没点事?东家死鸡西家丢狗南家打架北家漏雨,平时你们都不放在心上,只要年伯一去你们就格外留心!!!简直是用心恶毒,存心敲竹杠!将来生个儿子小心没□!!!!”
她一声比一声高,说一声身子就往前倾一步,狗蛋被她沫子喷得倒往后仰去。
年伯这时却低低的插了一句:“不要说了,是我的错,我赔给他。”
狗蛋一听来劲了,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从气势上压倒有些丢人,伸手便一推王慕翎:“听到他说的了没?!”
他实在是和王慕翎挨得近,这一推谁也拦不到,王慕翎向后跌去,苏顾然身形一闪,冲过去接住。
王慕翎被他半搂在怀里,鼻端闻到一股清爽的气息,人不由得一怔。
那边狗蛋和几个村夫迫近了年伯:“这次少不得要赔一钱银子!”
年伯从来打了猎,只吃亏换些口粮衣物什么的,那里来的银子,这时就讷讷的说:“我没有银子。”
狗蛋看他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捶他。
小郡王就站在边上,一愣神,不自主的挥手去挡了。狗蛋从前也没少打过年伯,从来还没防备过有人动手来拦,反倒被小郡王挥过来的手扇了半巴掌。
他一回过神来,就轰的一声朝小郡王扑了过去,两人扭打成一团。
小郡王学了些花架子,被这凶悍的村夫泼皮扑到在地,缠成一团,完全不会这种打法,顿时就落了下风,身上挨了几下,但他也倔,不肯吭声。
王慕翎和苏顾然在一边四目相对走了神。
年伯大叫了一声:“俊娃子!”他常听得王慕翎他们小郡王小郡王的叫,却不知道是那几个字,只以为是名字中间有个俊字,情急之下这一声,把王慕翎惊醒后又雷翻了。
王慕翎从苏顾然怀里直起了身,苏顾然看看地上两个人,上去拎着狗蛋的后领就往墙上一甩。
其余几个村夫看两人战有人帮手,也没想苏顾然这一甩不简单,全扑上来,苏顾然恼有人对王慕翎动手,手下便用了些劲,结果他们一个一个躺在地上直叫唤。
王慕翎等他们全躺倒,才走了过去,用脚尖踢踢这个,踢踢那个,嘴里嘲笑:“我说你们傻不傻?明明说年伯是扫把星,还敢送上门来倒霉?看吧,看吧,受罪了吧?啧啧,赶紧回家看看,说不定鸡和猪这会子都死光了。”
这群村夫在被武力压倒后又被精神恐吓,一个一个爬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呼啦啦全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叫:“年桂汉,你记着!”
年伯听得一僵,但很快回过神来,去扶小郡王:“俊娃子,你没事吧。”
王慕翎这时忍不住扑嗤一笑,只觉得俊娃子这个称呼,极有创意。
小郡王挨了好几拳,脸红了半边,听了王慕翎的笑声,又去瞪她。
王慕翎忙憋住笑,正色道:“小郡王,可叫我刮目相看了,见义勇为方是男儿本色嘛。”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就叫《米虫的春天》了,想不出更适合的,比色诱要顺口一点。谢谢童鞋们帮忙想的名字。十六同学想看谁的番外?多谢抓虫的童鞋,嘿嘿。
第29 章 忒煞情多诱僧路
王慕翎思来想去大半夜,自己这三人说走就走了,经过白天这一闹,年伯留在这里却是后患无穷。不如把他一起带回京城,家里不过添口筷子,爹娘也都是憨厚人,不会有意见。
打定了主意,这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年伯就起身给他们准备路上的口粮,所有的地瓜都烤熟了包起来。肉食都做成很大块的,放了许多盐,易于保存。
王慕翎打着呵欠站在厨房门口,闻到阵阵肉香,开始劝说工作:“年伯和我们一起上京吧。”
年伯张大嘴,吃惊的扭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我在这里住惯了,不走了。”
王慕翎笑:“这里有什么好的,少吃少喝,不时有人来闹事,年伯跟我上京,保你衣食无忧,我家里爹爹和你年纪相近,正好做个伴,年伯要是闲不住,就帮我管管家。岂不正好?”
年伯不吭声,手上的锅铲翻动。
王慕翎催促:“好不好呀?年伯说话呀。”
年伯被逼不过,吭了一句:“我是个不详之人,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好。”
王慕翎呸了一声:“年伯,你是运气不好,遇上了这些事,但什么不详之人,扫把星之类都是胡说八道。而且我王慕翎天生运气好,遇难呈祥,跟在我身边,保你顺顺当当的,你就放心跟我上京吧。”
年伯却固执的不同意。
王慕翎就去和苏顾然小郡王商量,苏顾然眼中显出几分暖色,点了点头:“一起上京自然好。”
小郡王对年伯十分有好感,眼珠转了转:“让他跟我回府,比你家强多了,哼。”
王慕翎白他一眼:“你家里虽然有钱有势,下人们只怕会狗眼看人低,能陪年伯说话的人可就没有,那有去我家好。”
三人一说,也不顾年伯的些许抗拒,直接把年伯的家当全打包走了。
他家徒四壁,仔细打包下来,也就几身补丁衣服,一套旧猎弓,王慕翎想了想,把厨房那口小锅和一些调料也给包了起来。
王慕翎直接把锅用块旧布包着挂在了小郡王的背上,小郡王觉得背上一重,强扭过头看了看,背上像个龟壳一样拱起一块,脸一沉就要发作。
王慕翎叉着腰:“我是一个女人,你要我做体力活么?年伯是长辈,你没学过敬老?至于顾然,你若能让他替你背,我自然管不着。”
小郡王看了苏顾然一眼。
苏顾然清冷的目光扫过来,小郡王眼一瞥,看到了他宽袖下修长的指头,扁了扁嘴,认了。
年伯直到被拉着走了一里路,才算回过了神来,王慕翎一路叽叽喳喳的拉着他说话,让他以往的孤寂一扫而空。年伯笑了笑,就这样吧,就当陪这几个娃娃出去转一圈,等把他们送到了地方,自己再回来也成。
四人沿着小道一直走,从大清早出发,直走到了中午时分,周围还是不见人烟,一眼望去全是密密的树林。饿到不行了,每人拿了个地瓜垫垫肚子。一起围坐着歇息。
年伯憨厚,苏顾然冷清,小郡王别扭,整个就只听见王慕翎的声音在说话。
苏顾然从腰间解了水囊下来递给王慕翎:“渴了么?”
王慕翎啊了一声,还真渴了,灌了几口下去,再看苏顾然,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样冰了,心里不由得就蠢蠢欲动,但总归边上有两个大灯炮,她便不好有所动作。
到了夜里,四人就生起一堆火,把锅架上煮起一锅肉汤,围坐在四周。
王慕翎左看右看,年伯和小郡王都靠着树杆睡了,她便往苏顾然身边坐了坐,紧紧的挨着他,把头靠在他肩上。
苏顾然一僵,伸手欲推,王慕翎忙娇滴滴的说了句:“我冷嘛~”
苏顾然僵了半天,终是没有推她。王慕翎暗笑,她对苏顾然算是一见倾心,不过是后来有了蓝裴衣,又和苏家有怨,感觉和苏顾然之间的鸿沟太大,这才没了想法。那里知道这一趟因祸得福,能和苏顾然走在一道,看见了他清冷之下单纯可爱的性子,已经喜欢到不得了,决计不可能放手了,但他这样清冷的人,只怕一下太过会吓跑他,便来个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贴近,慢慢收网,管叫他逃不掉。
她这边正在胡思乱想,苏顾然却轻声说了一句:“王小姐。。。。。。我只等过了这个劫,便是要出家的。”苏顾然以往面对的环境单纯,所以性子也单纯,但并不代表他蠢。相反他还十分敏锐聪明,王慕翎不断的拉手,投怀送抱,他已有所觉,也并不厌恶,但受恩师教诲多年,早已经笃定自己的向佛之路,此刻心中突然觉得不忍,担心王慕翎将来失望,便出言提醒。
王慕翎一呆,抬起头来看着他:“出家?什么劫?”
苏顾然淡淡的:“恩师说我今年有个情劫,若过了,便可入佛门。”
“若不过呢?”
“那便堕入红尘。”
王慕翎放心了,好小子,你的情劫就是我,我看你过不过得了。出家?出了家,我王慕翎身为现代人士,早已经在大屏幕上学习过《诱僧》。不过了为避免麻烦,还是得加快脚步了。
第二天四人走了大半上午,总算看到官道了,小郡王若跟王慕翎他们一道,便可上京,若沿着官道往反向走,便可返回路州城。
王慕翎笑嘻嘻的劝他:“我们过去都有错,但现在,怎么说也是一笑泯恩仇了吧?我请你去我家作客,好不好?你不会还怨我,回头就叫兵来抓我吧?”
年伯一边听见,忙道:“俊娃子,你们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有啥怨的?”
小郡王看了看年伯,瞪了王慕翎一眼,心里想也可以上京去见见皇姨,就一起去好了。
四人定好了,便沿着官道一起走。
官道上时有送信的差人经过,瞧见这四人跟难民似的,马不停蹄的从四人身边鞭马而过。
偶尔有路过的马车,车里也都有人,容不下他们四个,拒绝顺载。
四人只好苦命的继续走。
王慕翎走到一半,突然鞋底破了,蹭到了脚底板,痛得吡牙咧嘴的。
这时年伯身上背着粮食,小郡王身上背了口锅,苏顾然看她一眼,略有些无奈,便蹲下身来:“我背你。”
王慕翎喜不自禁的扑在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子。
苏顾然一背起她,就后悔了,后背贴上的柔软,脖弯里传来暖暖的鼻息,他走了几步,身上就涌起异样的感觉。但也不能这时就把王慕翎丢下,只好绷着脸继续走。
王慕翎歪着脸,眼睛都不转的打量着苏顾然的侧脸,她已经越来越能从他的冷清脸上看到潜藏的表情,似乎是。。。。。。羞涩?
王慕翎一时情动,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伸出舌